彪悍嫡妻-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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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空气微凉,墨菲先为他套了件细棉无袖小褂,才把月白长衫给他套上,然后去扯他的裤子……
这衣服穿得久了些,梁继心满意足地自墨菲身上爬起。墨菲嘟囔道:“你也不嫌一股汗馊味儿。”
“哪有?媳妇身上香着呢。”梁继拿了棉帕为她净了身子,然后才打理自己。“男人嘛,早上很容易的……你知道的。我去找阿青,咱早些走。”
“早?没你刚才胡闹,早就到地儿了。”墨菲坐起身,慵懒地挑起梁继早备好的衣服穿戴起来。
梁继帮她缠上细葛的围胸布,又啄了几口,才出去了。
近午,马车终于进了新安县。三个人只吃了些水果,嚼了些干果,跟人打听过,直接来到最好的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点了菜,又让人备热水。
吃饱喝得,都泡过澡,墨青出去打探消息,墨菲就抱着这几天三人换下的衣物,去后院洗了。
梁继非要来帮忙,不知为何如此热切,墨菲却没让,只让他把马车里的铺垫都拿出来翻晒。难得见了晴,再不好好晒晒,都能觉出潮意了。
于是两口子在后院就忙活上了,倒是惹来闲杂人的注意。其中就有老板娘赛金花,及她新寡的妹子赛梅朵。
借着送茶的由头,赛金花就跟梁继攀谈上了。她看得出来,那坐在洗衣盆边的墨爷才是作主之人,只是人家一脸的淡漠,弄得一向自诩见过世面的她有些不太敢近前。
到是这位四十的中年美大叔,虽瘦了些,瞧着倒似个好脾气的,虽然那眼神偶尔色迷迷地瞥向那位墨爷。
龙阳之好的不在少数,他们虽穿着一般,但都气势傲人,想来是出门在外,不好显摆。不然,你瞧那头上的簮子,那可是上好的青玉簮。就算那位墨爷只簮了个桃木的,可那等雕功,也不是便宜货。最关键的是赛金花老板娘不是相中这两位中的一个,而是那个侍卫。那长相,那身材,……妹子头里的那位,她就没看好,果然,好好的做个监工,也能被砸死在矿下,那长相一看就是个薄命的,害得自己大好年华的老妹子生生地成了小寡妇……唉~!
梁继瞥了躲在廊柱后的赛小寡妇,刚刚还是头戴小白花,一身白裙,这么会儿功夫就换了素青的衫子,淡蓝的长衫,头上的小白花也摘了,换了浅青的绒珠。
“老板娘不要客气了,至于你说的事,我们也不要擅自决定。等我家阿青回来后,帮你问一声倒是可以的,别的,恕梁某不能应承。”梁继瞥眼不动声色的媳妇,心头又有些堵了,……她竟搓着墨青的衫子,居然那么认真。没看到人家姐妹俩个都相中墨青了?
“好好好,这事就拜托梁爷了。”赛金花喜滋滋地福了福,扭着丰腴的腰身往前面站台去了。
赛梅朵却有些痴迷地看着阳光下的梁继,用根细棍有节奏地敲着垫子。虽然年纪大些,都能做自己的爹了,但这位梁继长得可真好,就是那鬓边的银丝,也极有风度的……可惜姐姐说这位不是良婿。为啥呢?年仅二十的赛梅朵还很单纯,想不明白原因。
梁继在墨菲飞来第三眼不悦后,放下小棍子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可是累了?不然我来洗吧。”
“你?活了四五十年,可洗过一次?会吗?”墨菲不客气地甩过去一句。
梁继好脾气地笑着来到她身后,弯下腰给她按着肩头,“是没洗过,但也没说不能学呀?”然后附下头,咬着她耳根说:“故意把我说得那么老,是不是怕我被人抢走呀?”
“美得你~”墨菲抬起湿手戳了他一记,“远些点儿,别耽误我干活儿!”
赛梅朵倒吸口冷气,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姐姐非说那个侍卫看着不错……
赛梅朵一番春心才荡漾就落花付之流水了,难以接受地捂胸踉跄而去。
墨菲淡淡地瞥去一眼,“你好像比我伤人多了,还不去关心关心?”
梁继嘿嘿一笑,蹲下身子,自后面搂住她,“我与墨爷,情投意合,怕是做那事不妥,不如等正主回来去吧。”这正主,是指墨青。
梁继也知道墨青是不可能会同意的,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也是想让他心里堵堵,……谁让今早儿他让自己堵了心呢?即便是自己把打算跟他说了,他也不必如此猴急吧?
凉了大半院的衣服,墨菲又跟梁继一起把垫子什么的翻了个面儿继续晒,才打算回楼上小憩一会儿,就见墨青匆匆找来,面色严肃。
“怎么了?”梁继抢先问道,心下有些忐忑,莫不是老板娘把那话儿先说了,他这是跟自己生气?暗自反省,自己有不厚道了吗?
“古玉山金矿前段日子突然坍塌,砸死了二十几个矿工,万两黄金也不亦而飞,这且不说,今儿一早,竟发现停尸间里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墨青看着墨菲,又看看梁继,然后说:“我觉得爷早上说的那话……有些道理。”
墨菲点点头,“可知这里的知县是谁?”
“蔡渭,去年二甲第六名,蔡确大人的嫡长子。”
墨菲眉头一挑,“有些意思了。你拿了我的名帖去拜会一下,……别叫旁人知道,记得把名帖收回来。他若有空,我们明天去金矿实地探查一番。”
“是,爷。”墨青转身之际才看到自己的衣服竟然都洗好凉上了,意外地扭回头:“爷,这衣服都是……”
“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都揉出来了。”墨菲对他的深情凝望有些不敌,“快去办正事,这小事不用你惦记着。”
墨青点头,压下心头的感动快步离去。
墨菲拉着梁继慢慢踱回房间,心里转着各种念头。这金矿,她还是有些印象的,正是沈括当初勘探出来的,没想到是在这里。蔡渭是蔡确的长子,也是新科进士,提名还挺靠前的,在这里做了知县,看样子还不足半年,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他出事?若只是单纯的失窃案或坍塌事故,还好说些,一旦牵连上党派之争就复杂了。
墨青回来得很快,并且带回来一个人。
墨菲端坐着,对那年约二十二三的年轻官员点点头,“坐吧,咱们虽没见过,我与你父亲倒是相识的。”
那人正是蔡渭,长相倒也清秀,只是如今额头下巴的冒出几颗豆大的青春美丽疙瘩豆儿,另外眼底红丝密布,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儿,都彰显出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没烧明白。
“不敢,墨爷的大名,小侄在家时,便常听父亲提起,每每感叹一番。”
他倒是会说话,一下子就给自己长了辈儿,自称小侄,好像非把自己绑上他的船一样。
“心机倒也有,就是历练少了些,这般直白,难怪被人盯上。”墨菲语调温和,却让蔡渭的额头当即见了汗。“让你坐就坐,你父亲若真那么推崇我,便也会告诉你,我最是不耐烦那些规矩什么的。”
蔡渭脸色一红又一白,忽地半跪下来:“还请墨爷拉小侄一把。”
“起来吧,若不是有话想跟你说,我就悄然离开了。”墨菲看了眼墨青,墨青连忙扶起蔡渭。
“喝口茶,事情出了便出了,只上火,就是急死也不能解决问题。”墨菲亲自为他倒了杯茶,“茶是我自家带的,你尝尝,好的话,就给你包二斤去。”
蔡渭的心,总算是落到肚里去了。他与父亲不太一样,没那么死板,性子上还不算强势,自知父亲在朝堂上立了不少敌人,平日里做人便很是低调,极少与京中的纨绔们凑在一起,对墨菲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只可惜无缘一见。
今天才自金矿回来,愁得正不知如何是好,书房里突然出现一人,本以为是来害他的,不想那人递上名帖,一看竟是墨爷的大名,当下喜出望外,一定要跟过来请个安……
“且先把金矿一案说说吧。”墨菲淡淡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墨菲点点头,“这便是了。”
“阿青,你把昨晚的事,也跟蔡知县说了吧。”墨菲递给梁继一杯茶,又倒了一杯,递给墨青,“你也坐下说吧,都不是外人。”
蔡渭一听这话,心更安稳了,恨不得大吼一声,释放一下之前的郁结。
墨青平静地说了一遍,蔡渭双眼顿时瞪圆,“墨爷的意思……那就是失踪的尸首?我立即派人去追……”
“且慢,”墨菲拦下他,“追上又如何?”
蔡渭一愣,“自然是抓回来~”
“他若只说受雇于人,并不知雇主身份呢?”
蔡渭怔过后,直接问道:“墨爷的意思……”
“你的手下,有多少是可靠的?你的上司是谁,可能指望得上?”
蔡渭脸色一白,“还请墨爷指教,小侄定当照办。”
“不用这样,也谈不上指教。”墨菲摇头,“你来此为官,定也是受命看好金矿为重,可是如此?”
“是,小侄临来之际,父亲曾面命,国库空虚,要我一定仔细,不得在金矿上栽跟头,一两一分都要如数上交国库,才不负皇恩。”
“这事,不易闹出大动静,想来你还未上报吧?”
他面色一变,“小侄原想先调查清楚,将事情的原由一并报上去。”
“只怕皇上这会儿已经知道金矿坍塌,失窃之事,就算还不知道,这弹劾你的折子也定是在半路上了。你且先写封密信,把事情的经过写上,记住不要带上各种推测,然后说你正全力追查,请皇上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我自有办法,让它面呈于圣前。密信交给阿青就好,然后让你最信任的人,也不必非得是衙差,找个善追踪的,把赶尸人抓回,连带那些尸体。打开尸体的腹腔,若里面空空如也,说明失金已经被转移了,立即拷问赶尸人失金的去向。”
墨菲喝了口茶,“你来时,你父亲定会交给你一些人手的,让他们去。”
蔡渭神色微动,却点头应是。
墨菲暗点头,“一定要提防那赶尸人畏罪自杀,……若那肚里的黄金还在,也不要声张,偷偷都拉回来。说不得会被人盯上,小心被灭了口。我断定,剩下的尸体一定还在金矿附近。可选二只好狗,带人搜寻。本想明日与你一起去金矿看上一眼的,不过此时倒是不便了。你也不用说见过我,就是跟你父亲也不用提。密信就在这里写吧,客栈里的人,你要让他们封口。”
蔡渭点头,墨青连忙把笔墨纸砚送过来。
墨菲起身踱了几圈,“后院有个叫赛梅朵的小寡妇,亡夫便是死在矿难中的吧?我观她神色间并没有太过悲伤,这不合常理,你记得要提她审问,别让人知道了,否则她也怕是有性命之忧。若寻到失金,以最快的速度结案报上去。至于内幕,可写封家书派可靠之人交于你父之手,再转呈与圣前。不管查出什么来,记住,别跟任何人提起,除了那家书,否则你的官儿,也就做到头儿了。难得糊涂,说得简单,却不易做到。”
蔡渭觉得自己头上这片阴云终于见亮了。写好密信后,双手交与墨菲,“多谢墨爷,大恩不言谢,小侄这就去正事了。”
墨菲点头,“金矿那边要尽快复工,加强戒备,你自己也要小心,出入身边要有侍卫。不管党派之间如何争斗,却不应动摇国之根基,我无意于朝堂之争。”
“是,小侄谨记。”他深施一礼。
“阿青,送蔡大人回去。这信,你先带在身上,小心些。”墨菲叮嘱着他。
梁继在他们走后,挤到墨菲身边,“你可真厉害,怎么就能判定那些僵尸与金矿案有关呢?”
墨菲摇头一笑,“机缘巧合而已。”
实则,在警校学过的,凡事太过巧合,必有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