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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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喜欢号令施下,弄权府上,久而久之他就没有当初那么喜欢了。
这一刻,伴随着她那一声“陆郎”,他便回想起两个人当初的日子,清贫并安乐。
他心因为陈柳霜的话变得柔软。
陆建章轻咳了一声,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既然锦儿不能去,便让晚晚和倩云去,也好见见世面。”
陆晚晚捧着炖盅,轻啜了一口。
鲜香滚烫,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眼睛微抬,和杜若的眼神相撞。
杜若的眼神中有怅惘、有不甘,复杂如虹。
她朝杜若点了点头。
很快,杜若回应她了一个眼神。
——蠢蠢欲动,毫不安分。
对于陈柳霜的安排,陆锦云不解,她就快疯了,这一个月她都在想,要是和宁蕴的婚事告吹要怎么办?在接到宁家请帖的时候心才稍稍落回胸腔里,有这么一张请帖,说明宁家还在维护他们表面上的亲家关系。
可她不懂,为何母亲不让自己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见到宁蕴,她可以想法子让他喜欢自己。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她想不通。
陈柳霜说:“陆晚晚一肚子坏水,你要是去了,还指不定到时候她想什么阴毒的法子对付你。再加上上次的事,别人肯定说三道四,宁家现在还没有休弃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在家,就等着到时候宁家用花轿抬你过门好了。”
“可是……母亲……”她吞吞吐吐,还是想去。
陈柳霜一向温和的眸子突然冷冽起来:“没有可是,咱们现在必须小心谨慎,陆晚晚比她那愚蠢的娘狡猾多了,以前是我低估了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绝不会让她挡了你的路。”
陆锦云见母亲态度坚决,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委委屈屈地点点头。
————
陶然庄聚前一天,徐笑春来信让陆晚晚去国公府玩。
国公府还专门派了马车来接,她请示了陆建章,他乐不可支,照这个情势,就算她攀不上成平王府,镇国公府是铁定了的。
自然没有阻拦,大手一挥让她去了。
“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些?”谢夫人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地问。
徐笑春道:“现在京城都以瘦为美,舅母你不懂。”
谢夫人睨了她一眼:“瘦有什么好看的,健健康康的才是美呢。快来看看,前两天我让锦安坊裁了两身衣裳,你和春儿一人一身,她已经试了,你去看看。”
陆晚晚心底微热,谢夫人待她真好。
徐笑春拉着她进去换衣,雪白的轻纱缎子裁的襦裙,飘飘如仙,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似画。
莲步轻移间,衣袂轻扬,裙角翻飞,像画中的仙子。
真是个美好的女子。
谢夫人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很和蔼。同时又很心疼,她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儿,怕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舍得她在虎豹豺狼的窝里摸爬滚打。
“国公爷马上就要带兵去驻地,琛儿也跟着去,家里就我和春儿两个人,不如你搬过来一起住?”谢夫人对陆晚晚道。
这话一出,最开心的就数徐笑春,谢怀琛一走,她就没得玩儿,正好可以作伴。
镇国公府很大,只有她们俩,很冷清。
“晚姐姐,你就搬过来吧,你那恶毒的继母和妹妹就害不到你了。”徐笑春说:“我们每天一起去骑马打猎,逛园作诗打双陆。”
陆晚晚心微微一动。
她很喜欢徐笑春和谢夫人,真的很想搬过来和她们一起住,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迫害提防。
但是随即,巨大的难过便将这微微的动心掩盖过去。
她还不能走。
害死她母亲的人还没有伏法认罪,夺她外祖家产的人还未受到惩罚。
要完成这些,她就必须待到陆家,和虎狼慢慢周旋。
“年底吧。”陆晚晚低垂着眼睛,轻声说:“若我年底能把该办的事情办完了,我就过来陪你们。”
她情绪陡然低落,声音恹恹的,很不开心。
徐笑春不解:“你要办什么事情?我帮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一些。”
心思单纯的少女脸颊绯红,难以置信她会拒绝这个提议。
陆晚晚看着徐笑春,心想,若自己也能像她活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该有多好。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有些事情,从出生便已注定,由不得人羡慕。
她微微叹气,说:“这事,谁都帮不了我。”
见她情绪低落,谢夫人和徐笑春便不再深究,岔开话题,说了些别的。
留她吃了晚饭,国公府又派车送她回去。
马车驶过京城的青石板路,车轴碾过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陆晚晚心中无端地乱。
至于为何,她也不知。
有一事,她想不明白——照顾家姐妹所说,陈柳霜这个当口私会王彪,是为了什么?
寂寞难耐?不大可能。
王彪粗鄙不堪,陈柳霜再寂寞也不至同他苟且。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好可爱,为森么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撸了一天猫的我,总算明白古代那些皇帝为什么不爱上早朝了~~~
第30章 踏春
陶然庄位于京畿; 背靠珞珈山; 前依芷沅河。
春来河水如蓝。
河面上弥漫着薄薄的一层雾气; 雾气升腾; 飘于半空; 浮在陶然庄上,若隐若现; 如仙雾弥漫。今日庄门大开,穿着雅致的仆人在门前迎来送往。
陆家车马一到,宁家小厮便上前引路。
陆家二小姐以后是要嫁到宁家做主母的; 怠慢不得。
宁家的态度,让陆建章很是受用。
陆晚晚随在他身后; 进了庄子。
宁蕴站在庄门,迎接来客,他的身影仿佛春日里的一株白杨。
挺拔昂扬。
化成灰她都认识。
“陆大人。”宁蕴朝陆建章拱了拱手:“欢迎。”
定下的女婿不苟言笑,陆建章一直便知道,他身上有一种清冷绝尘的气质,令人不敢多望。
他笑容可掬地同他道好:“多谢。”
宁蕴神情淡淡的; 他自知陆建章是什么德性的人; 趋利避害,趋炎附势; 市侩狡猾,若不是要等陆晚晚,他才懒得同他打交道。
一想到陆晚晚,他的心稍稍软了些; 目光游移,落到她白净的脸上,便觉得胸口闷闷的,胸脯微微起伏着,迟疑间,折到她身边。
他停在了她的面前,中间隔了一步的距离,望着她,他们之间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你来了?”他笑着问,声音温柔得仿佛等待妻子夜归的男人。
陆晚晚垂下眼睛,盯着白色的裙角,嗯了声,道:“只可惜二妹妹没来。”
片刻短暂的沉默。
宁蕴呼吸短了一瞬,见她眉睫轻扇,模样委屈可怜,一道浮光掠影闪过他的脑海——她对自己这么冷淡,是否因为他和陆锦云有婚约?
她是良善之人,若是被硬生生安上个夺取妹夫的恶名,定然会不安愧疚。
是这样的,他毫不怀疑陆晚晚对自己的喜欢。
上一世,她对自己的痴迷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
定是想的那样,她不能忍受自己道德上有瑕疵,所以才如此冷淡。
想到这一点,他几乎是狂喜,眼角眉梢的笑意几乎掩藏不住:“无妨,你来了便好。”
他声音柔柔地:“去后院的桃花林玩吧,我让人给你送姜糖过去。”
陆晚晚心底一窒。
她不喜欢吃姜糖,宁蕴不知道。上一世她在宁家遭难的时候嫁过去的,嫁去不过三天,宁蕴和老侯爷便被流放边疆。
女眷原本要被打发回原籍,但陆晚晚舍不得宁蕴,毅然决然陪她走了三千里流放的路。
从繁华富庶的京城到荒凉的北地。
磨破了五双鞋子,一双柔嫩的脚鲜血淋漓。
到了北地,宁蕴每天都要干苦工。
陆晚晚和宁夫人则赁了一间陋室,为人缝补浆洗过活。
最苦的时候,家里的米只煮得出一碗粥。
宁蕴要干活,陆夫人害着病,陆晚晚将粥一分为二,给了他们俩,自己饿得饥肠辘辘,走路的时候摇摇欲坠。
日子过得真是苦,可陆晚晚一点也没有抱怨,她喜欢宁蕴,哪怕是受尽世上最苦之苦,也绝不怨恨半句。
宁蕴待她也真是好,冬日里将她冰冷的脚捧在怀里暖着入睡。
环境艰难,夫妻俩却乐呵呵的。
开春宁蕴立了功,脱了囚犯的名,上头奖励了他一钱银子。他回到家,将银子交给陆晚晚,让她买些爱吃的东西。
她掰着铜板过日子惯了,舍不得买杏仁酥、榛子酥之类的,又拗不过宁蕴,只好买了最便宜的姜糖——她告诉宁蕴自己从小就喜欢吃姜糖。
生姜气味辛辣,她吃不惯,为了哄宁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后来每次他得了钱,总会顺手给她捎一袋姜糖。
久而久之,她便吃惯了。
可是,宁蕴不知道,就算她习惯了姜糖的味道,却还是不喜欢。
她愿意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陆晚晚揪着衣袖,半晌没有说话,他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
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宁蕴待她,好像有些不一样,相比上一世她的一路追逐,他似乎变了许多——如此殷勤热络?到底是为何?
他喜欢自己?
冷不丁冒出这个想法,陆晚晚快被自己吓了一跳。
被宁蕴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眼下她的处境,被他喜欢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虽垂眸,却也感觉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闷嗯了声,柔柔软软地说道:“好。”
————
丫鬟带陆晚晚姐妹俩去后山花林。
层层叠叠桃樱盛开,花开似海,整个山头似覆上一层粉色轻纱,风过处,花飘如雨。
陆晚晚在凉亭中喝了片刻的茶,她靠坐在凉亭里,听着远远近近的风声,落花沙沙掉落的声音,小鸟在树枝上跳跃的声音,怡然自乐。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心境。
过了不久,来路处便传来些许窸窣足音。
云锦厚底锻靴踩在青石路上,发出达达的脚步声。
想是宁家的宾客到了。
陆晚晚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来。
便见两名男子带着小厮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道:“顾兄,你脸上怎么了?受伤了?”
顾朝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处,回想起那一日他从皇城出来,正打算回家,经过府前巷子的时候,忽然冲出两个黑衣蒙面人。
那两人分工明确,一人引开抬轿的轿夫,一人将他从轿子里拖出去,不由分说便是一顿猛揍。
边揍那人还边问他:“你还敢不敢强抢民女了?”
他前几日到京畿县上巡访,在县上偶遇了一名女子。他见那女子生得美貌,动了心思,便向县官施压,强要了那女子过来,也不管别人早已定亲。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黑衣人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揍他颇有章法,只挑脸上现眼的地方打,下手极狠,骨头几乎都要裂了。
他痛得直求饶:“好汉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人似还不解气,又问:“你还敢去祸害陆家大小姐,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顾朝忙不迭说:“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企图染指陆小姐,好汉饶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