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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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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架好。短箭脱鞘的刹那,发出“咻”的一声短啸,箭就钉在了帐篷的支架上。
  “行了,别糟蹋这帐篷了; 晚上咱们还要在这里歇息的。”
  陆晚晚咧开嘴,露出一口很漂亮的牙。她真心发笑的时候,娇俏可爱,还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谢怀琛真欢喜她,她时而天真,时而妩媚,勾着他的魂,令他泥足深陷。
  “谢谢夫君。”陆晚晚道。
  谢怀琛就抱着她压倒在床上,亲了个够:“不用谢,这是你的酬谢。”
  陆晚晚脸颊上浮起红晕,羞得直用手去推他。
  “成亲都这么久了,还害臊。”谢怀琛朗声大笑,把她搂在怀里不肯松开。
  直到皇上派姜河来喊他们去主帐用膳,两人才分开。
  下午她出了一身汗,换了身衣裳才去主帐。
  主帐内有很多人,随行重要的王公大臣都到了。三皇子和皇贵妃坐在皇帝的左边,看到陆晚晚,皇帝朝她招了招手,道:“渺渺,到朕身边来坐。”
  陆晚晚略一颔首,和谢怀琛一前一后到皇帝右手边坐定。
  皇贵妃雍容华贵,嘴角含笑,问陆晚晚:“渺渺也会打猎?下午本宫想着男子们都狩猎去了,你一人在帐内闲着无趣,便命人唤你同去赏红叶,他们却说你打猎去了。”
  陆晚晚同皇贵妃交情委实算不上深,往常在宫内,她数次邀约,皇帝为她挡去了大半,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笑得温柔腼腆:“我哪儿会打猎,跟着夫君去凑热闹罢了。”
  “阿琛将你看得真要紧。”皇贵妃以帕掩面,轻声笑了起来:“走哪儿都带着你,就怕你身边围着豺狼似的。”
  陆晚晚脸颊浮起一抹霞色,羞赧地说道:“哪及父皇对贵妃娘娘,珍之重之。”
  皇贵妃嘴角的笑意凝固了刹那。
  两人正说着笑,营帐的毡帘又被高高打起,两个人并肩走了进来。
  陆晚晚看过去,目光落在宋清斓身上,顿了一顿,才又转过去瞥到宁蕴。
  前世宁蕴是宋清斓的得力之臣,但那是一年半之后的事情。
  如今他们就已经过从亲密,时间都提前了一年半。
  她有些许隐忧,其他什么倒不论,主要是皇上。照上一世的情形,皇上在一年半后会驾崩。
  宁蕴和宋清斓提前一年多相熟,那皇上会不会……
  脑海中冒出这个令人心悸的念头,她后背渗出凉凉的汗水,细细密密,双手交握的时候,骨节都捏得生疼。
  她侧过脸,看着皇上的侧颜,想到他会离开,心底隐隐一痛,犹如生出千万根尖锐的针,肆无忌惮地扎在心口上。
  皇上在说什么,她没有认真听,直到皇贵妃巧笑着说道:“宁蕴器宇轩昂,真是一表人才。皇上说呢?”
  他扫了眼和宋清斓坐在一起的宁蕴,神情似乎很满意,他点了点头,道:“是不错,年少有为,在北地不过一年多,屡建奇功,往后必能大展宏图。”
  陆晚晚耷拉着眼角,仿若不闻。
  皇贵妃笑问:“皇上觉得他和嘉儿……”
  她言尽于此,没再继续说下去。
  皇上眸子在骆永嘉脸上停驻了片刻,略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松开。
  “宁蕴器宇轩昂,永嘉淑慎谦和,倒也算一对璧人。”皇上如是点评,思索了下,又说:“但上次朕和宁蕴提过许婚之事,他说他如今志在戍边卫国,无心儿女情长。朕也不能强人所难,遂只好作罢。”
  皇贵妃瞧着宁蕴,嘴角的笑意难掩,对他十分满意,笑着说道:“古话说,成家立业,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的,哪有久不成婚的道理。知道的会说他忠心卫国,无心私事,不知道的,就要说皇上的不是,还只当是陛下不为臣下着想。若陛下属意,改日臣妾可会会宁夫人,让她劝说宁蕴一二。”
  皇上倒没拒绝,只说:“那边劳你费心了。”
  陆晚晚难掩眼底的诧异,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食物。
  晚膳过后,谢怀琛一行人又要去围猎,这回陆晚晚兴致缺缺,不再同行。皇上也不善劳作之事,留在营地处理遗留下的公务。
  陆晚晚就在他身边给他磨墨。
  帐内红烛垂泪,满室红光,分外温馨。山里的晚上毫不平静,风掠过枝梢,发出沙沙的响动,惊飞了宿鸟,拍动翅膀飞远了。
  皇上看折子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他是一国之君,每天都有各种不同的烦心事纠缠着他。
  陆晚晚磨好墨后,就坐到旁边随手翻了本书,安安静静看了起来。
  姜河见他俩一左一右坐着,一片岁月静好,便挥挥手,把伺候在身旁的宫女招出了帐外。
  良久之后,皇上才抬起眸子,状似无意地说:“看不进去就别看了。”
  陆晚晚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书朝皇上咧嘴一笑:“父皇怎么知道我看不进去。”
  皇上悠悠地说:“哪有真看书看半天都不翻页的,说吧,你为什么走神,在想什么?”
  陆晚晚摇头:“没什么,都是琐碎小事,说与不说都没什么意思?”
  “是没意思?还是不敢?”皇上眸子落在她身上,眼光精明,似已将她看穿。
  陆晚晚慌乱了下,想随口拈个借口糊弄过去,但随即想到,他是如何精明的人,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困惑。
  她抿了下唇,说:“是不敢。”
  皇上大笑起来:“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恕你无罪。”
  她大着胆子,问他:“父皇为什么会让皇贵妃找宁夫人说宁蕴和骆永嘉的事情?”
  “哦?”皇上问她:“你是觉得宁蕴和骆永嘉不般配吗?”
  陆晚晚摇了下头,仰面看向皇上,心中的话呼之欲出,却始终盘旋在舌尖,问不出来。
  她噎了下,良久没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皇上声音温和,静静凝睇着她。
  陆晚晚心想,皇上连龙隐卫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特意让谢怀琛告知她。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毫不犹豫地将软肋展现到她面前。这么一想,她就放轻松了,说道:“宁蕴和三皇兄交好,父皇让宁蕴和骆永嘉成婚,无异于折了三皇兄一臂。”
  这回宋清斓在北地立了大功,破了匈奴之后对北狄形成了围攻之势。迫得北狄使臣团提前离开大成。北狄为免生变,提前对大成发动攻势。
  大成早有防备,是以接连大捷,边境每天都有捷报传来。
  朝中尚未立储,宋清斓这个当口回来,以骆家为首的那拨人每天都嚷嚷着立太子。他们总不能嚷着立宋清斓为太子,明里暗里提醒皇上宋垣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而骆家的政敌,小部分人则支持宋清斓,还有一部分人正在观望。
  宋清斓此次北地之行,在军中声名鹊起,颇得将士拥护,又立有大功,犹如突起的一匹骏马,闯进朝臣的眼中。
  他正是招揽势力的时候,皇上若是许婚宁蕴和骆永嘉,无异于告诉世人,他看重的是骆家。
  “你觉得朕对清儿不公平?”皇上问她。
  她没说话,她要怎么告诉皇上五皇子并非储君的最佳人选呢?告诉他自己在遥远的异世已经活过一辈子,在那里她看到了宋垣做国君后民不聊生的惨状吗?
  她怕自己被当成鬼怪。
  “你觉得清儿孝顺,远在北地还不忘朕的身体抱恙,四处为朕寻访名医药方,朕这么对他,很残忍,是不是?”皇上又问。
  陆晚晚猛地抬起眼眸,治头风的药方的事情只有他和谢怀琛知道,皇上怎么会知道?
  “父皇怎知……那方子不是我找的?”陆晚晚犹犹豫豫地问。
  皇上笑道:“清斓是朕的儿子,他什么性子朕最清楚不过。你和谢家那混小子都不是会撒谎的,瞒不过朕。”皇上成竹在胸,坦然说道。
  陆晚晚低垂下了头。
  皇上又说:“骆永嘉心比天高,但短于不怎么开智,她压不住宁蕴,那么宁蕴就会成为朕安插在骆家的一把剑。”


第142章 注定
  “一把剑?”陆晚晚眼睛亮了几分; 看向皇帝。
  皇帝眼眸深邃,像幽深不可见底的泉水。
  他没再理会陆晚晚,展开纸; 舔墨在纸上疾书。他一边写; 一边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宁彦茗一生忠心耿耿,最终却死在远赴北地的路上。”
  他写完后; 将纸折起来,长长舒了口气:“到底是朕害了他。”
  陆晚晚何等乖觉,只消刹那间她便明白皇帝的意思:“是你; 你和老侯爷做的戏; 贬谪他去北地是假,本意是想让他去北地……扶住三皇兄。”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陆晚晚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 上一世想不通的事情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宁家以戴罪之身还能翻身,身居高位。
  她早该想到,没有皇上暗中帮扶; 宁家根本没办法翻身。
  宁蕴对这件事又知道多少?
  宁老侯爷是一介忠臣,他对皇上忠心耿耿,既然是携密令出北地帮扶宋清斓,他便不会透露半分。
  至少在他死前,宁蕴是一无所知的。
  皇上说:“小五性子跟刚硬,自小又被他母亲娇惯得无法无天。清儿打小谨小慎微,做事情很小心。在龙潭虎穴的皇宫; 他长大成人了,说明他有一定的本事。比起被母亲护犊子长大的小五,大成更需要单枪匹马闯过枪林弹雨的清儿。但清儿没有母家,舅族卑微可不计。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朕帮他谋算。这些年小五和小六斗个不停,把彼此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没人在意清儿。但小六不本分,和老十二勾结在一起。他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弟弟,都背叛了朕。”
  言及此处,他顿了下,声音有些许起伏不平。
  兄弟相残,父子对阵,是他心上永久的痛。
  “但真要对清儿委以重任,他必须树立自己的威望,有自己的亲信。”皇上心情平复了过来,声音很醇厚:“如何建立威望?到战场上守卫足下的土地,会获得百姓的爱戴;和战士们同生共死,把他们当成人看,他们会把自己的性命报答给他。所以朕把清儿发落去了北地,那苦寒的不毛之地,只有那里,是他能迅速建立起属于他的威望的地方。”
  “但他总归是朕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朕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算计死。是以朕派了宁彦茗暗中去保护清儿,但谁知宁彦茗身体不济,竟没能熬过去。”他叹了口气,才继续说:“所幸他儿子是成器的,堪委以重任。”
  陆晚晚一时间难以接受,原来谢怀琛和宁蕴是早就注定要并肩战斗的。
  上一世他们协助宋清斓反攻,栉风沐雨,是共生死的异性弟兄。
  这辈子,他们的命运又纠葛在一起,还要继续辅佐宋清斓。
  想同他划清界限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陆晚晚垂下眼睑,胸口堵着一口郁结之气,上不得,下不去,难受极了。
  皇上继续说道:“朕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意思你都明白吧?”
  她颔首,檀口微启:“明白。”
  “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皇上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朕以你为荣。”
  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刹那,陆晚晚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下,一股暖流从他摸过的发丝淌过,流回了心上。
  “若是三皇兄有需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帮。”
  “不……”皇上摆了下手,他说:“朕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老五和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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