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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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身把她抱起,扔到床上。
半个时辰之后,陆晚晚深刻觉得,男人的话是不足为信的,刚说的话转头就忘。
屋内灯火摇曳,灯光映着帘幔四舞。
陆晚晚窝在谢怀琛怀里,脸就贴在他胸前,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觉得格外踏实。
“前线传来消息,三皇子对匈奴打了一场大胜仗,夺取了琪琪格以南的草原。这是场大胜仗,这样大成就可以在琪琪格布兵,形成对北狄的包围态势。”谢怀琛单手揽着陆晚晚,缓缓说道:“等合围之势一旦形成,皇上恐怕就会对北狄发难。”
换句话就是陆锦云的死期快到了。
只要大成和北狄一旦撕破脸皮,形成对立态势,陆晚晚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陆锦云下手。
但此时她毫无心情纠结陆锦云的事情,她的注意力都到了宋清斓身上。
“三皇子竟然攻下了琪琪格?”陆晚晚讶然。
她记得,上一世宋清斓在进攻琪琪格一役中了匈奴的埋伏,九死一生,差点不能生还,还是宁蕴率兵驰援,他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谢怀琛道:“我听说是宁蕴,三皇子中了匈奴的埋伏,宁蕴力排众议,率兵驰援,从乱阵中救回三皇子,并率兵追击匈奴的残兵,一举夺胜。”
陆晚晚惊骇不已。
琪琪格是匈奴腹地,没有万全的把握,没有哪个将领敢贸然率兵追击。
但宁蕴敢了,他还犹如神兵天降,早早部署好一切,仿佛早就知道这场大战。
细思之下,陆晚晚后背冒出涔涔冷汗。那个在她脑海中盘桓过无数次的想法又再次冒了出来。
自她回来之后,宁蕴仿佛早知天命,先是提前转移宁家的财产和人脉去安州,像是为宁家落难做准备;再有便是雪新镇地洞,他也有先知,提前派人转移百姓;再有这回营救宋清斓。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机缘,三次四次却值得深思。
宁蕴他……是不是也是从上一世回来的?
谢怀琛摸到她背上的冷汗,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出这么多汗。”
陆晚晚心乱如泥淖,摇了摇头。
这些无稽之谈,说出来不过平添谢怀琛的烦恼罢了。
谁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在异世已经活过一世,也曾成亲生子,真真切切地体验过死亡。
直到今日,她还记得当初病死在榻上窒息前的感觉。
灰暗而又绝望。
哪怕重来一次,那些扰乱她生活的人都还在出现。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像上一回那么心慈手软。人犯她一寸,她还回一尺;人敢进一尺,她便敢还一丈。
次日,皇帝的千秋宴上,三皇子的捷报正式传到京城,满朝上下都为这场胜仗而欢欣鼓舞。
北凉使臣闻讯举起酒杯,笑道:“让我们用这杯酒庆贺三皇子的大获全胜,祝愿□□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场千灯浮动,众人高声唱诵贺词,声音此起彼伏,绵绵悠长。
陆晚晚抬眸看向万人中央,享受着万众光芒的那人,唇齿翕动,小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
收回目光,她看到离得不远处的陆锦云,她的眼神若有似无朝陆晚晚瞥过来。
她看过去时,她就飞速别开眼。
陆晚晚笑了下,端起酒盏,拖着曳地宫裙,走到陆锦云面前,道:“大相夫人。”
第134章 报报应
陆锦云抬起水涔涔的眸子; 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漾起一丝笑,笑得假惺惺; 又含了几分心虚。
“公主。”陆锦云声音低低的; 轻咬着后槽牙喊她。
陆晚晚笑吟吟地和她碰了碰酒杯:“听父皇说再过两日大相和大相夫人就要启程回北狄了。”
陆锦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京城叨扰许久,如今大成和北狄和谈之事已毕,再不敢叨扰。”
“大相政事操劳; 想必北狄有很多事情等他处理。我也不便相留; 既是如此; 前些日子我还搜罗了一样绝世珍宝; 想邀夫人过府赏宝,不知夫人可否赏脸光临?”陆晚晚声音和缓; 问她。
陆锦云警惕地看着她,想从她带着笑意的脸上看出些破绽。这个时候陆晚晚邀请她,肯定没有好事; 更别说是去镇国公府了。她会公报私仇; 算计自己
陆锦云得出结论,她笑着拒绝:“我们再过两日便要启程,在此之前还有诸多小事要处理,实在不便。多谢公主美意。”
陆晚晚笑得高深莫测,她早知陆锦云不会答应去镇国公府,她心眼多,会担心自己会暗算她。她说:“夫人忙归忙,但夫人难得回大成一回; 无论如何我们也得为你们践行,是不是?况且我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樽十分尊贵的琉璃佛骨,此乃天下奇珍,须邀人共赏方不负珍宝。夫人既瞧不上镇国公府,那明日我在含冰殿设宴,为大相和夫人践行,到时不见不散。”
说完,她不给陆锦云拒绝的机会,拖着曳地长裙转身而去。
行出两步,陆晚晚悠悠回眸,望向陆锦云,道:“就这么说定了,夫人可不要借口不来啊。”
她又走向宴会上别的使臣,说了同样的话。
陆锦云见她又邀请了别的人,忐忑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些许。许是自己想多了,陆晚晚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
宫宴结束陆晚晚晚上没回镇国公府,她和谢怀琛就宿在宫中,方便明日宴请陆锦云。
她邀请了许多使臣内眷,除却明日便走的,大半都要赴宴。
她知道陆锦云天性胆小怕事,若只邀她一人,她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推辞。但有别的人在场就不一样,她会放松警惕。
陆晚晚对着灯光张开纤纤素手,看她新涂的丹寇。嫩红的颜色染在指甲上,衬托得手都又白又嫩。
她檀口微启,对着指甲吹了一口气,希望指甲上的染甲水快些干。
谢怀琛从殿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穿一身素衣,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背后,犹如青丝长瀑,衬得腰肢纤细柔弱。
他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畔咬了一下,巧笑道:“你真是个妖精。”
陆晚晚染了指甲的手就摸着他的臂膀,笑吟吟地说:“事情都办好了吗?”
“放心,我已经把东西带进来了。”
“楼师傅训得怎么样?”陆晚晚有些担心地问:“中间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在场都是番邦使臣,要真的出什么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谢怀琛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流转,吹得她耳根酥酥麻麻:“你不信楼师傅,还不信我吗?我试过了,保证万无一失。”
“要出什么事了,我们就相当于把脖子伸到陆锦云的刀下。”
“哪需要这么麻烦?”谢怀琛长叹了声:“当初在安州的时候,你就该听我的,让我去一刀了结她,干净利落,还免得你后面伤神。”
陆晚晚就放松自己,全身依靠着他,她说:“陆锦云归根到底是我在陆家遗留下的祸害,是陆家的家事。你有你的理想抱负,你是要去做大事的,这些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以后镇国公府的事情我也可以好好解决,让你和父亲母亲在战场上没有后顾之忧。”
谢怀琛垂首亲吻了下她的脸侧。
他很混,一直是个混日子的混球。但从遇到陆晚晚之后,他的人生就变了,他走了一条和预想之中的人生截然不同的路。终有一日,他会身披荣光。
陆晚晚改变着他,支撑着他,他呵护着她,陪伴着她。
他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有了夫妻的感觉,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睡吧,明日你还有场仗要打。”谢怀琛把她抱回床上。他知道,女人之间的战场虽然没有硝烟,但激烈程度毫不亚于他的战场。
但陆晚晚从不畏惧。
和他一样。
次日陆晚晚在含冰殿大摆筵席,此次前来的番邦使臣内眷大多都到场。
正午陆锦云和北凉使臣夫人一起来的,她穿了件桃色衣裙,很是抢眼。她一向如此,有陆晚晚在的场合,她毫不吝啬打扮自己。
陆晚晚坐在正殿,笑着对众人说:“今日邀诸位夫人前来,既是为诸位夫人践行,也是因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樽琉璃塔内供奉的释家佛骨,很是珍贵。为免珍宝抱憾,故邀诸夫人共赏。”
她拍了拍手,宫女便将殿内的帘幔都放了下来,原本明亮的大殿隔去日光,变得昏暗起来,有两名宫女捧着琉璃塔走了出来。
琉璃塔在昏暗的殿内闪着悠悠绿光。
“赠我佛骨的高僧说,这佛骨能照清人的前世今生,亦能使善者积德,使恶人遭报应。”陆晚晚声音柔弱温婉,为她们解说道:“听说这粒佛骨的前主人是西域的一个富商。这富商是以买卖胡姬发家的,想必折损在他手中的妙龄女子不少,手中的罪恶亦不少。他得到这粒佛骨之后,没多久家中就遭了大火,他未能在火中逃生,被烧成了一具枯骨。”
她慢慢的说着,在这些柔弱的内眷听着,多了几分幽暗恐怖的意味。
陆晚晚又说:“佛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想必有其根源。我亦在此提醒诸位夫人,往后宜多行善事,切勿轻易作恶。”
满殿内眷跪了下去,都道是。
陆锦云抬眸看向陆晚晚,不知她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什么善报、恶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世上只相信钱和权,除了这两样,别的都是空,都是虚幻。
陆晚晚的目光亦是落在陆锦云脸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陆锦云心下竟倏地一漏,她总觉得陆晚晚的笑里似乎有几分诡异。
“都起来吧,这是为你们践行,不是我有意说教,诸位夫人都放随意些。”陆晚晚抬手,示意她们起来落座。
忽然,从陆锦云的身后窜出一道影子,紧接着便听到陆锦云的惨叫。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佛骨上,等她们反应过来,转过头去看,陆锦云脖子上出现了两道巨大的划痕,鲜血不断地淙淙流出。她瞳孔陡然间瞪大,整个人身子往前一栽,她就捂着脖子跪到地上。
殿内忽然传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侍卫冲进来,走上去一查看,道:“公主,大相夫人脖子被什么东西抓出了两道深痕。”
陆晚晚一拍座椅,吩咐道:“快去传太医。”
侍卫立马跑了出去,另外两个人将陆锦云抬到床榻上。
“你看到是谁抓她的吗?”陆晚晚问坐在她身旁的北凉使臣夫人。
她吓坏了,这件事太诡异了,陆晚晚刚说完善恶有报,陆锦云就莫名其妙被不知道什么抓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她离陆锦云最近,看到那条伤疤从她脸颊一侧滑至肩胛骨,血肉都被划破,露出森然白骨。
“没有人,刚才根本没有人出现。”
听了她的话,殿内都沸腾起来了:“那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伤了她?”
“我也没有看到人出现。”坐在陆锦云对面的女人颤抖着说道:“她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
“是不是……佛骨?”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公主刚说完善恶报应的事情,陆锦云就受伤了。
陆晚晚眉心蹙起,亦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她说:“没查清楚之前,还不可妄下定论。大家先回去吧,此事会有人专门来查的。”
她将众人都打发出去了。
但流言从来都是止不住的,很快北狄大相夫人在佛骨前不知被什么东西抓得命悬一线的消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