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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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谢怀琛救了她一命,她就紧攥着谢怀琛不放。
他穿着军甲,身边的人又喊他将军,一看就是权贵门第。况且,他帮助了素未谋面的自己,说明他心地柔善。
明英从谢染口中套了话,得知谢怀琛的身份,然后她特意到谢怀琛的军营门口找他,果然等到了他。
她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条路走通。她想得很简单,谢怀琛帮过她一次,再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谢怀琛却理都没有理她,扔下一句不必就匆匆走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明英这才追到公主府。
谢怀琛系着她想要的前途,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还是要走下去。
她不敢让陆晚晚知道她的存在,每次都等陆晚晚出门后才去门口等谢怀琛。
但每次谢怀琛回府不是和陆晚晚一起,就是和别人同行,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见谢怀琛。
先被陆晚晚知道了,还将她发配到了驯兽园。
明英拉开笼子,里头窝着的猞猁翻了个身,她下意识朝后跌了下,因为慌乱,摔坐到了地上。托盘里的药水洒落出来,滴了她满身。
她吸了吸鼻子,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猞猁。
它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光,警惕地审视明英,在她靠近的刹那,它抬起尖锐的爪子,朝她扑了过去。
明英直往后退,幸亏猞猁受了伤,动作不及她快。她“啪”一声合上笼子,它又被拍回笼子里,隔着铁栅栏冲她龇牙咧嘴。
然后明英就崩溃了,它这么凶狠,随时都可能咬断她的脖子。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笼子,开始嚎啕大哭。
国公府里的活计也不比卖豆腐轻松,猞猁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她哭得很伤心。
不能这样下去。
当天下午,她又去找了谢怀琛。
千秋节将近,京城来了很多各国使臣,有很多慕名而来,上国公府探望。
这日正好有客人来访,谢怀琛在前厅迎客。明英守在二门外,看到谢怀琛迎客,她瑟缩不敢上前,纤细的手指反复捏着,指尖都泛红了。
到晚上,谢怀琛送客离开,她还在门后,怯怯地看着他。
谢怀琛眼底一片寒芒。
众人散去之后,明英才从月门后面走了出来,她站在谢怀琛面前,身体因为害怕还在发抖,像极了一个没毛的鹌鹑。
“谢将军。”她喊道。
谢怀琛问:“何事?”
她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我……”
“怎么?刘总管没给你安排事情?”
“不是……”明英眼圈通红,颤着声音说:“谢将军,你可不可以同刘总管说一声,我不想去照看那猞猁。”
谢怀琛道:“内宅之事都是公主在打理,我从不过问,也没想过越过她管理内宅。你有事,当向她请示。”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了。
回到院子里,陆晚晚已经洗漱完毕,正在院内纳凉。
他被明英的事情搅得有几分心烦,当初救她是举手之劳,没想到惹来这么多事。
人人都会遇到难事,但要靠自己去解决,而不是靠讹上谁来摆脱困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晚晚端了一盏酸梅汤递给他:“这是舅母用今春采摘的新鲜梅子做的酸梅汤,你尝尝,消消暑气。”
酸梅汤用寒冰湃过,酸酸甜甜,冰冰爽爽,喝下去很解渴。
他一连喝了两碗,再要喝,陆晚晚不许,扣了他的碗:“凉的东西不宜多吃,否则容易闹病。”
“我哪有这么娇弱。”谢怀琛说:“在戎族行军打仗的时候,没有粮食,我逮到只兔子,扭断脖子,几口就能将它生吃了。”
陆晚晚闻言,看着碗中乌紫发红的汤汁,再没了胃口。
她将碗放下,偏过头问谢怀琛:“我喝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谢怀琛哈哈大笑,端起碗,搅动汤勺,舀了满满一勺,说:“快别计较我的话,喝一口,看甜不甜。”
陆晚晚剜了他一下,尝了口,汤汁刚入口,她便嗷嗷直叫:“酸的,好酸。”
“好酸?”谢怀琛拧了拧眉,他刚喝了,酸中带甜,非常可口。
“不信你尝尝。”陆晚晚皱着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谢怀琛将信将疑,将唇凑在碗沿,正要喝时,陆晚晚抬手抵着碗底,将碗内的糖水灌入他口中:“好了,看你行军辛苦的份上,都赏你了。”
谢怀琛被作弄得咕咕直灌,险些被呛着。
他抬起眸子,看着陆晚晚。
陆晚晚笑道:“看着我做什么?”
话音方落,谢怀琛忽的凑到她面前,一手捉住她的后脑勺,满头绸子般的青丝在他掌中滑滑的。
他倾身上前。
陆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覆上一片清凉,贝齿被撬开,一股凉液度进口中,顺着喉管,滑入腹内。
她满脸涨得通红,用力将他推开。
她瞪圆了眼,气鼓鼓地看着谢怀琛,囫囵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个登徒子。”
害得她面红耳赤的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还挂着一滴红色的汁,他用拇指揩了揩嘴角,一开口就既泼皮,又无赖:“夫人嫌酸梅汤不甜,我嘴可是甜的?”
第128章 计划
次日一早醒来; 谢怀琛临出门时对陆晚晚说:“对了; 那个什么叫明英的; 你找个机会把她打发出去; 我瞧着她不像个安心来做事的。”
陆晚晚问他:“此话何讲?”
谢怀琛便将昨天她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她:“昨日那么多宾客; 她贸然找我; 被不少人看到。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个丫鬟有什么; 到底连累名声。”
陆晚晚道了声知道; 就催着他出门。
他离开之后; 陆晚晚叫来楼师傅; 她问:“猞猁如何了?”
“伤处已经处理; 大概七八天就会愈合。”楼先生回禀道。
陆晚晚略点了下头,又说:“明英在你那里怎么样?”
楼先生摇了摇头:“回公主; 那姑娘胆子小; 快被猞猁吓脱窍了,我瞧着在这里是做不长久的。”
陆晚晚嗯了声; 想了下,又说:“且让她跟你那儿待着吧,她既不愿意照顾猞猁; 就让她照顾小狼的饮食起居。”
楼先生道是,心里却想,公主这是存心想吓死明英。
果不其然,明英看到他把小狼牵进驯兽园的时候,魂都快吓没了,她躲在笼子后; 战战兢兢地缩着肩膀,问楼先生:“你怎么把它牵过来了?”
她见识过小狼的厉害之处,猞猁凶狠,它比猞猁还要凶狠,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将猞猁控制住,一口撕了它的前腿。要不是公主阻止及时,猞猁早就没命了。
小狼已经快半岁,体型和成年狼相当,眼神警惕而又凶狠,只有在看向陆晚晚时,它才没有那么可怕。
明英打心眼里对它有畏惧之感。
“是公主吩咐的,她说你怕猞猁的话就照顾它,它性格最是温顺,不会伤你的。”楼先生像是为了让她安心,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狼果然很给面子地眯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是什么狗,好大好凶。”明英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狗?你以为它是狗?”楼先生笑道:“它可是一匹狼。”
明英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手脚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喂一匹狼在身边,出入相随,形影不离。
楼先生拍了拍小狼的脊背,说:“去吧,以后就是她照顾你了。”
小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步履矫健地朝明英走过去。
明英吓得厉害,喊道:“不要啊,楼先生,不要让它靠近我。”
“没事的,没事的,它不会伤害你。”楼先生笑道。
小狼靠近她,张开嘴,露出满口尖利的獠牙和猩红的舌头,在她手上舔了下。
温热的舌头在她手背上舔过,只留下一阵温热的触感。
她紧张得呼吸一窒,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半夜,她孤零零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子里招进来,洒在她身上,虽然明亮,但是半点温度也没有。
她饿得饥肠辘辘,身边却什么吃的也没有。然后她就想起了她娘,娘儿俩相依为命的时候虽然贫穷,虽然受苦,但是累了饿了有个可以拥抱的人。
有人来欺负她们,她们就一起比着刀将歹人赶出去。
活得艰难,但却是有依靠的。
到了镇国公府,她吃喝不愁,也没有人会欺负她。可还是会受委屈,猞猁和狼都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唯一的不同是没人抱着她安慰了。
她还想到她娘,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挂念她?
就这样,明英萌生出回家的想法。
翌日清晨她刚起床,楼先生就在喂小狼了。
他扔了两只鲜活的柴鸡给它。
柴鸡面对威胁,扑腾着翅膀,就要飞起来。小狼身姿矫健,一个纵身,巴掌就拍到柴鸡背上。它张口咬到柴鸡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响,柴鸡的脖子就被咬断了。
鲜血淌了满地。
明英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看到这场景,腹内如火一样在燃烧,烧得她肝肠灼热。
她转过身,扶着肚子吐了起来。
楼师傅看着她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在这里是呆不久了。
果然,她早饭都没吃,就去找陆晚晚。
陆晚晚和潘芸熹正在园子里看裴翊修练剑,两人喝着早茶,很惬意。
夏天的日光从梨花树下洒到她们身上,碎金流淌,温柔美好。
明英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她说:“明英出身贫寒,粗鄙不堪,国公府处处精细,我与之格格不入,还请公主放我回家。”
陆晚晚纤长白嫩的手指拂过冰蓝建盏的盖子,衬得胎薄色嫩。
“哦?”陆晚晚眸光扫向她:“你不是来国公府报恩的吗?为何不报了?”
明英泣泪如雨:“那猞猁,那狼,太凶狠了,我不敢……”
“你照看的那头狼是今年初我在北地所救,救它回来时它尚且睁不开眼睛,照顾几个月,到前些日子那猞猁伤我,它挺身而出,帮我拦下猞猁。这才是报恩。”陆晚晚声音轻轻柔柔的,说话的时候很轻缓,却比刀子还厉害:“而不是因为我救了它,它就在我府上装大,让我用好吃好喝养着它,用精美的笼舍收养它。我现在之所以留着它在身边,是因为它温顺,跟在我身边从不惹事。但如果它胆敢有异心,胆敢惹事,我一定会拔了它的牙,剥了它的皮,让它死得很惨。”
明英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晚晚,觉得她温柔的眉眼里好像有凌厉的刀光,割在她身上,很疼。
“是。”明英沉着声,说道。
陆晚晚颔首:“你和国公府没有签订文契,你要去便去吧。”
明英跪着给她磕了三个头,抬头抹了抹脸颊的眼泪,就告辞离开了。
潘芸熹瞧着明英远去的身影,笑着对陆晚晚说道:“还是你有办法,这下吓得她再也不敢来了。”
陆晚晚拈了粒冰湃的葡萄吃下,她说:“她一无所有,铁了心要赖上我们,赶是不可能赶走的,只能让她自己离开。”
潘芸熹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的想到什么,又问她:“对了,那只猞猁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总不能还留在身边。”
“陆锦云想出这种法子来折腾我,真是难为她了。”陆晚晚斜斜地看着她,嘴角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