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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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云的怒意勃然而生,若是陆晚晚现在就低头认罪,磕头求饶,陆锦云现在就能开始折磨她,毫不犹豫的,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她这么冷静、高傲、淡然,好似自己就是个可怜虫,若她这么杀了她,只会让她得到痛快的解脱。
她想要害死陆晚晚,想要看到她恐惧的眼神和瑟瑟发抖的身体,而不是被她鄙视。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陆锦云恶狠狠地看着她。
陆晚晚笑道:“你当然可以,但是你不会。至少你现在不会。我现在死了,你就是个绑匪,大理寺刑部迟早会查到你头上,你将来就会被大成通缉,你想要的恐怕不是这个吧?北狄和大成的和谈也会破裂,你要的是这样吗?”
陆锦云觉得,陆晚晚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她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陆晚晚为什么一点害怕都没有,她的眼眸里是古井无波的宁静。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陆锦云大怒:“我想要你死。”
“是吗?”陆晚晚笑道:“你如果想要我死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哦不对,你绑了我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就是想利用我对付镇国公府。对吗?”
陆锦云微怔。
陆晚晚遇事冷静,思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陆锦云的后背有些凉,因为未知的恐惧。
“陆锦云,你长出息了,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陆晚晚微笑:“比起你那愚蠢的母亲,你真是青出于蓝。”
“不许替我母亲!”陆锦云眼中散出勃然的怒意:“你不配!”
“哦?是吗?你知道陈柳霜是怎么死的吗?”陆晚晚勾起嘴角,笑得云淡风轻:“她和王彪有私,事情被我发现了。我有她杀死王彪的证据,还有她当年害死我母亲的证据。所以她必死无疑。对了,还有宁蕴,他说他倾心于我,此生非我不娶,我从他那里拿到了一封退婚书,我拿着退婚书去找陈柳霜。她怕你被退婚,吓得要死。然后我就告诉她,如果她肯自裁的话,我就让你如愿嫁给宁蕴。二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听完她的话,陆锦云就快气疯了。
她随手抓了一把匕首,冲到陆晚晚面前,几乎快要忍不住扎下去的冲动。
“陆锦云,你动手啊。我害死了陈柳霜,难道你不想为她报仇吗?”陆晚晚挑眉,挑衅着她。
如此一来,陆锦云反倒开始思索她的动机。
她在刺激自己,想逼自己杀了她为母亲报仇。这样一来,她没办法拿一具尸体去皇上面前对峙。
就拿镇国公府没办法。
她强忍着怒意,收起匕首,右手紧捏着陆晚晚的下颌,一字一顿道:“想我杀了你?做梦,起来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锦云将破布又重新塞回陆晚晚口中。
梳妆打扮规整之后,命人押着陆晚晚连夜赶往皇宫。
第120章 惊惊愕
皇帝彻夜未眠,谢怀琛亦是毫无睡意; 在晨阳宫内静静等着; 等陆锦云前来觐见。
到了皇宫,碌安派人前去通传; 说是大成北方的时疫; 北狄有方子可以克制。
北方最近遭受时疫侵害; 死了不少人; 闹得民不聊生; 皇帝很为这件事苦恼。碌安笃定; 皇帝会接见他,不管多晚。
他本想次日再带陆晚晚入宫,但大理寺封锁了城门,挨家挨户搜查,很快就会搜到行宫去。
到时候他就失了先机; 还不如深夜将人送进宫。
谢家是大成虎将,有谢家人在,对于北狄来说是一种威胁。尤其是这位少将军,年少有成,去年底到今年初就将达阳的军队赶出戎族境内; 还粉碎了羯族穆善那个老太婆的渡山之计。
一战扫平了大成以北的两大部落。如今北狄的周边小国; 皆以大成马首是瞻。都是这位少将军的功劳。
北狄若想同大成一战,谢家是一颗必须拔出的獠牙。
恰好,谢家还是他爱妻的仇敌。
可谓是一举两得。
既哄了美人欢心,又除了眼中钉。
等候皇帝宣召的时候; 陆锦云很舒畅,和陆晚晚周旋这么久,她终于要全盘败落了。
这场战争,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行走在皇宫宽阔的大道上,她冥冥之中,仿佛看到陈柳霜在天际,朝她露出欣慰而慈祥的笑。
陆晚晚被押在最后,双手紧紧地捆住,亦步亦趋地走着。
如果说刚被陆锦云抓住的时候,她还有害怕的话,此时此刻她的心全然放回肚子里。
陆锦云的确比陈柳霜聪明些,不过这对母女的脑子都不怎么好使。
在还没有弄清对方深浅的时候就贸然行动,是非常不明智的。
下午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这会儿雨已经小了,细雨如薄丝,在灯光映衬之下,斜斜密密的飘洒着,将天地都网罗了进去。皇宫仿佛蒙了层细纱,朦胧不已。
陆晚晚没有打伞,雨水沾湿了鞋袜,脚底一片寒凉。
到了晨阳宫,小太监入内禀报。皇帝命姜河将人带进来,进殿内时,陆锦云回头望了陆晚晚一眼,眼神狡黠而得意。
你再聪明,不也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谢怀琛正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和皇帝下棋,翁婿二人的剪影格外和谐。
“大使深夜来访,有何贵干?”皇帝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问道。
碌安道:“北狄和大成如今两国交好,共修和平之事,此乃两国百姓之幸事。臣今日听说大成北方正在遭受时疫之害,心内惶惶不安,为遭灾的黎民而悲痛不已。痛思之下,臣想到当年北狄也曾受过时疫,对克制时疫的蔓延,故而深夜冒昧求见,前来共商克制时疫的办法。”
“大使有心了。”皇帝笑道:“朕最近正为时疫所恼,终日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大使来得真是时候。”
他目光瞥到殿下陆锦云的身上,讶异道:“这是?”
碌安眸子里闪出精光,笑道:“今日贱内在行宫门前时,忽然有个人被五花大绑扔到了行宫门口,她上前一看,却是位故人。”
“哦?是吗?”皇帝手中拈起一粒棋子,放置棋盘之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人?和时疫有关吗?”
陆锦云盈盈笑道:“回禀陛下,这人陛下也认识。”
皇帝转眸,目光定在她脸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意:“是谁?”
陆锦云道:“将人带上来。”
侍卫推推搡搡将陆晚晚推进殿内,入内的时候她脚步一晃,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谢怀琛眼神落在她脸上,心疼得要命。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陆晚晚,眼神亦是心疼无比:“这是?”
“皇上不认识她,难道你也不认识吗?”陆锦云看向谢怀琛,檀口微启,声音柔婉地喊他:“姐夫。”
这声姐夫让谢怀琛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他笑道:“夫人说笑了,灯光昏暗,我委实看不清她究竟是谁?”
她头发散乱,没了寻常的端庄和整洁,嘴里塞的破布几乎要遮完她半张脸。
如果没人提醒,很少有人会将她和端庄素净的安平公主联系在一起。
“阿琛,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状似不解,问道。
谢怀琛笑笑:“回陛下,夫人同我说笑呢。这人我的确不认识。”
陆锦云扯出一丝冷笑,走过去将陆晚晚嘴里的破布拔了出来,她推着陆晚晚朝前走。陆晚晚脚底一滑,猝不及防地坐到了地上。
谢怀琛将棋盘一推,长腿阔步疾奔过来,将地上的陆晚晚抱在怀里。
“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哪里伤着了?”他紧紧搂住了她。殿外雨丝铺陈,四周带着春寒,潮湿而又阴冷。
陆晚晚的声音也湿漉漉的,她眼泪滚了出来,回抱着他:“夫君。”
陆锦云看向皇帝,见他瞳孔骤然锁紧,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棋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是真的动怒了!
她心里越发得意,谁能容许女婿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和他先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等他知道谢怀琛和陆晚晚诈死,哄得他的信任,将公主下嫁给他。
如此一来,他既享受了皇家天恩,又与恩爱有加的先夫人你侬我侬。
对于皇帝来说,这是欺骗,寻常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这是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他会撕了陆晚晚和谢家,连骨头也不留。
“皇上,臣妇的父亲是前吏部文选郎陆建章。臣妇的大姐姐和镇国公府谢家结有姻亲,照理臣妇得称谢将军为一声姐夫。”陆锦云娓娓说来:“臣妇在北狄听说大姐姐惨死火种,悲痛不已。后来又听说陛下将安平公主许配给了谢将军,也很为谢将军高兴。这回回来,为免给谢将军添麻烦,臣妇一直未敢和谢将军相认。陛下赐婚,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直到今日,不知是谁将这名女子扔到行宫门口,我将她带回一看,没想到她竟然是我早已逝去的大姐姐。
臣妇得知之后,先是惊喜,大姐姐失而复得,对臣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随后臣妇想到,此事不能瞒着皇上。故而劝说大姐姐随我入宫面见圣上,但大姐姐执意不肯,她让我帮她瞒着皇上她的事情,她还说……”
言及此处,她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皇帝,见他面上浮起怒意,脸色黑青,难看到了极点。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继续说道:“还说她和谢将军是真心相爱,让我成全她。我见这样都将她说不通,只好带她入宫面圣。”
谢怀琛解开了捆绑住陆晚晚双手的绳子,她宛如凝脂般的皓腕,勒出青紫的印痕。
很疼。
粗麻绳子勒得紧,解下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谢怀琛拉着,在给她检查伤势。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陆锦云嘴角笑意更甚,这会儿他们越是难分难舍,皇上会越生气。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陆晚晚双眸中流出眼泪,她抽回了双手,扑过去要打陆锦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明明是你绑架了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陆锦云痛心疾首,道:“你已经是姐夫的正妻,又何必像只见不得天的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呢?这真的是你要的生活吗?更何况,这是欺君之罪啊!”
“你胡说八道!”陆晚晚扑了过来,碌安堵在前面,扬起巴掌就要重重打下。
“住手!”皇上的手重重往棋盘上猛地一拍,棋子哗然落了满地,白子黑子落了满地,仿佛玉珠落盘,声音清脆。
他眼眸冷冷地看向陆晚晚,道:“过来。”
陆晚晚还没说话,眼泪先滚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走了过去。
她雪腮上挂了晶莹的泪珠,楚楚动人。
她的这点眼泪落在陆锦云眼里,则成了她害怕的表现。她终于看到陆晚晚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
“脸上怎么回事?”皇上盯着她的左脸看,问道。
陆晚晚摸了摸脸颊,是在运她回行宫的时候,她挣扎了,一个北狄士兵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她脸白嫩,稍稍一碰,就是条印子。
她还是哭,没有说话。
皇上朝姜河伸手,姜河忙从袖内取出锦帕递过去。
然后在陆锦云的目瞪口呆下,缓缓抬起手臂,一下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朕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遇事了就只会哭?”
他这么一说,陆晚晚的眼泪滚得越欢,她喉头嗫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