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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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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临走之前,只有一个心愿,她知陆建章犯了王法,只求留她一抷陆建章的骨灰,让她可以将她安葬入土,以全了他们此生的母子情分。
  陆晚晚答应了她。
  姜河点了点头,道:“是。”
  说完后,他又道:“陆小姐,此处肮脏,不宜久留,以免污了您的贵体,剩下的便交给奴才吧。”
  陆晚晚瞥了眼囚室的大门,点了点头。她走到檐阶上,撑起放在角落里还在滴水的伞,缓缓上了软轿。
  姜河目送她离去,轿影消失于拐角处,这才提着方才接过的箱笼走进囚室之中。
  扑面而来的臭气令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陆建章已经被侍卫绑在行刑凳上,侍卫扒光了他的上衣,露出肋骨毕现的上半身。他将蒙在箱笼上的黑布揭开,里头竟是十几只老鼠。姜河道:“小东西,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陆建章吓得大叫:“姜公公,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都是陆晚晚在陷害我。”
  姜河笑眯眯的,犹如笑面阎罗,他不理会他的话,缓缓走向他,他将箱笼倒扣在陆建章腹部,捆在他身上,然后拉开箱笼的门。
  “把火炉子移过来。”姜河吩咐道。
  侍卫抬着火炉,放到陆建章旁边。
  他挥了挥手,带着所有的侍卫走了出去。
  外头雨势转大,大雨将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尖锐的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雨珠滴落在大地,发出怒吼。
  巨大的雨声和雷鸣将陆建章的惨叫掩饰过去。
  那些老鼠饿了很多天,将它们放在陆建章的身上,箱笼是依据陆建章的身形特制的,老鼠被火烤得无处可逃,便会刨开陆建章的血肉之躯。它们会拼命在陆建章身上打洞,钻进去,寻求庇护。
  无人能承受这种痛苦,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降临。
  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手中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皇上恨不得想尽世上最残忍的刑罚来折磨他。
  陆建章被老鼠掏得肠穿肚烂。许久许久之后,囚室中再无声息传来。
  姜河吩咐:“放火。”
  几十桶火油从门口的缝隙倒进囚室中,淌满屋内,流到炉边,飞溅出来的火星子落在火油上,火势熊熊,转瞬舔到陆建章破烂不堪的身躯上。
  一场大火,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你们够不够惨!!够不够惨!!!
  看在老陆渣渣死得这么凄惨的份上,我可不可以求一个作者收藏??
  O(∩_∩)O


第79章 天恩
  八月京城烧了两把大火; 一把烧在皇宫,这把火发现得早; 没造成什么损失。
  另一把火则烧在镇国公府的后院,那位皇上亲口称赞“仁义无双”的谢少夫人在火中被烧成一把焦炭。人人都道她委实可惜,为镇国公世子冲喜,反倒将自己赔了进去。
  八月天气仍旧暑气逼人; 谢怀琛让人取来放置了几个水缸在院子里; 水缸中养着睡莲,开得繁盛。
  花儿亭亭玉立; 浮在水面,映衬着偌大的莲叶; 妩媚动人。
  谢怀琛大步走进去,“死于”火中的陆晚晚则坐在窗前,铺纸舔墨,正伏案奋笔疾书。窗外槐树的影子投进来; 稀稀拉拉落在她身上; 影影绰绰,碎金浮动间; 显得她姿态袅娜。
  他轻手轻脚; 从身后环住陆晚晚。
  她方搁下笔,吓了一跳; 转眸看向他,嗔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吓坏我了。”
  “是我的错。”谢怀琛俯身; 唇凑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说:“吓着我胆小的谢夫人了。”
  陆晚晚直笑,她揭下书桌上的那张纸,递给他看:“我给舅母写信,让她进京,我已夺回岑家家产,可以买宅子置业,让她过舒心的日子。她这辈子过太苦,我要好好孝顺她。”
  谢怀琛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我也要好好孝顺她,若不是她,我就没有如此美丽的夫人。”
  他逮到机会就剖白心迹,陆晚晚虽早就习惯了,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红脸。
  谢怀琛看着她绯红的耳尖,心都化成了水,他说:“再过几日,父亲和母亲从幽州回来,我们搬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好啊。”陆晚晚眉宇间带着笑意,自陆建章死后,她的笑多了起来:“等婚宴过后就搬过去。”
  顿了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的有些惆怅:“不知皇上会给我个什么新身份?”
  谢怀琛紧搂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谢家少夫人。”
  她笑着叹了口气:“最好不要太低,否则往后我只怕要被你欺负死。”
  “是吗?”谢怀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嘴唇在她耳廓边游移,她浑身一软,倒在他的手臂间:“夫人说我欺负你,那我便不能白白担了这罪名。”
  他的唇在她肌肤上游走,点起了寸寸烈火。
  ————
  骆永仪的猫儿养了两三年,养得十分骄矜,夏日暑气逼人,她也不舍地抱在怀里。
  阿奴同她很亲。
  这日她正在午睡,将阿奴交给宫女看管。
  她刚刚躺下,还未睡着,宫女便匆匆进来,将她叫醒:“骆小姐,骆小姐,不好了。”
  骆永仪惊醒,十分不悦:“何事?”
  宫女道:“是姜公公,他刚才叫人来将阿奴带走了。”
  “他带走阿奴做什么?”骆永仪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她杏目圆瞪,十分疑惑和不解。
  宫女低声答:“奴婢不知。”
  骆永仪忙换了衣裳,匆匆去寻阿奴。她去到晨阳宫,姜河正好从里头出来。
  他是皇帝的贴身内侍,就连祖父见到都要高看几眼,漫说她了,她客客气气地问道:“姜公公,听说你方才要走了阿奴,请问有何贵干?”
  姜河笑了笑,道:“正巧,老奴要去找骆小姐,将阿奴还你。”
  骆永仪略放了放心,却更疑惑了,她道:“多谢公公。”
  姜河仍是笑,一挥手,背后的小太监将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递给骆永仪。
  托盘上蒙了块红布,阿奴雪白的尾巴露在红布外面,红的晃眼,白的刺目,她尖叫了声,失手将托盘打翻在地。她唇齿哆嗦,指着阿奴逐渐僵硬的尸体,半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河道:“皇上说畜生是用来取乐的,若是管教不好,非但没取到乐子,倒伤了人,留着也无用。”
  说完,姜河转身回殿内复命。
  骆永仪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阿奴,泪水落了下来。
  “办好了?”皇帝提笔正在写字,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地问姜河。
  姜河道:“回主子,已经交给她了。”
  “朕,纵容骆家太久了。”皇上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河取了扇子,给他打着扇:“骆家仰仗天恩,陛下高看一眼他就贵气,低看一眼他自然就下贱了。”
  皇帝未置可否,他指着纸上写的字,问姜河:“这个字写得如何?”
  姜河侧目一看,见纸上写着“安平”二字,他称赞道:“遒劲有力,入木三分,陛下的字写得极好。”
  “谁让你说这个了。”皇上沉目:“朕的字写得好还需你说。”
  “是,老奴孟浪了。”顿了下,姜河才说:“陛下,这一代公主封号从‘敬’,不从安。”
  皇帝听后,面无表情:“朕不要她敬,只要她平平安安。”
  先皇兄弟十八人,子嗣众多。十六王爷早逝,留有一子,是皇帝堂亲,册封为永州郡王。永州郡王前几年在和北狄的大战中牺牲,郡王妃不久后便抑郁而亡。他们膝下仅有一女,年初入京,在途中因水土不服而病危,她在最危险的时候得逢一女尼相救。女尼道她命中带煞,治好她的病后,她回宫见过皇帝,禀明志向,便追随女尼而去。
  此事皇帝并未张扬,故而知晓的人不多。
  不久后,一道圣旨令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皇上以抚恤皇室宗亲为由,将永州郡王之女宋华颜过继到他的膝下,成了大成王朝的皇四女,赐封号“安平公主”,更名为宋之渺。
  她的名字是皇上起的,从平平安安到和和乐乐都起了个遍,若非姜河劝着,恐怕她往后就会叫宋平康,平安健康。
  他从未因孩子叫什么名字而苦恼过,他的孩子,封号从敬,名字从青,诞生之后,自有礼部拟好名后让他挑选。
  这是头一回他因取名而犯愁,后思及她来自渺渺他乡,与她相认渺无可期,故而,唤她之渺。
  渺渺,念及口齿皆柔情。
  姜河去镇国公府传旨时,谢家上下皆惊呆了。
  尤其是陆晚晚,她惊讶得久久合不上嘴。
  谢允川眉目一沉,却大约明白了几分。
  他看向陆晚晚,大约明白了这个乖巧的孩子的身世。
  皇上不会莫名其妙封她为公主,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他已知晓晚晚是他的女儿。
  岑思莞当年义举,救了谢怀琛。
  他们的缘分竟从十八年前便已注定。
  他无限唏嘘。
  领旨后,他将谢怀琛和陆晚晚带去了谢家祠堂。
  他绷着脸,神情肃穆,指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命令谢怀琛:“你跪下。”
  谢怀琛和陆晚晚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撩起袍子,跪在蒲团之上。
  谢允川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对着我谢家的列祖列祖起誓,从今往后,无论死生富贵,你都得全心全意对待晚晚,珍之重之,不可欺她负她。”
  “父亲。”陆晚晚不解,急忙喊他。
  谢允川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谢怀琛朝她笑了笑,回过头,对着牌位十分郑重地起誓:“列祖列宗在上,谢家第十六代子孙谢允川在此立誓,往后无论死生富贵,我都全心全意待陆晚晚,哦不,宋之渺,珍之重之,不欺她不负她,若违此誓,便教我烈火焚心,悲惨而亡。”
  陆晚晚脸都吓白了,嘟囔道:“好端端的父亲为何要夫君立这么毒的誓?”
  谢允川没理她。
  谢家祠堂供有一座无名的牌位,那是谢家为当初义举救人的陈婉所立的祈福牌,每年谢家都会用香火供奉,为她祈福。
  “晚晚,你也跪下给她磕个头吧。”谢允川怅惘不已。
  陆晚晚还沉浸在谢怀琛立的毒誓里,没注意到谢允川的语气。
  她何等乖觉,马上跪了下去,和谢怀琛比肩,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谢允川没有告诉她,这三个头是磕给她故去的母亲。
  ————
  次日谢家满门进宫面圣谢恩。
  晨阳宫中,皇帝接见了他们。
  陆晚晚和谢怀琛并肩立于下头,当真是珠联璧合,一对玉人。
  堂下陆晚晚唇齿翕动,在说些什么,见他出神,又唤了句:“皇上?”
  收回思绪,皇上问她:“皇儿刚才说什么?”
  陆晚晚被他这声“皇儿”叫得百感交集,一时口齿糊涂,忘了该说什么了。
  她愣了片刻,这才说道:“纪大夫说陛下的病已趋于稳定,臣妇心想,为避人耳目,往后不必让他进宫如此频繁,五日进宫一次,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沉吟了瞬间,陆晚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紧张地等着他回话。
  他笑盈盈地看着陆晚晚,道:“照理,你得喊朕一声父皇。”
  陆晚晚:“……”
  她犹豫了一下,舌尖都发着烫,半晌才喊出声:“父皇觉得如何?”
  她声音温柔,这声父皇喊得皇上无比受用,他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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