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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殊途-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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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王爷才能找到王妃。”

“什么!你说找到三嫂?”闻人弘士惊得快要从地上跳起来。

卫无殇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相处了这么久,闻人弘士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不会再说下去了,可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找到三嫂?三嫂不是死了吗?难道……三嫂没死?!闻人弘士眼中爆出五彩光芒,“三嫂是不是没死?”

“死了。”卫无殇眼神微黯。

“呃……”犹被当头泼盆凉水,“那你怎么说三哥会找到三嫂?”

“……”

闻人弘士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了,三哥没事就好。”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闻人泽依旧望着明黄的帐顶发呆,他的右手还放在他的心口,感受着它心脏有力的跳动。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没有一丝不妥,但他却有种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脑子和心都空荡荡的,以至于他……连一丝活力都释放不出来。

尤其是父皇母后方才的表情,他根本就没办法不生疑,他们这二十多来年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这种表情,所以他轻易地便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父皇母后没有出现这种表情的理由。他是在喝了那碗参汤后才昏倒的,他知道,他也知道那碗参汤时加了迷药,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喝的,可是父皇母后为什么要在参汤里下药?

闻人泽转头透过窗子向外看去,距方才有一个多时辰了,在他晕迷的这一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前后的心态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他也可以问父皇母后,但……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他就排斥这么做,或许是知道问不出什么吧,父皇母后方才的表情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闻人泽自床上起身,在身后垫个抱枕,懒懒地倚了上去,整个过程中右手都不曾自心口离开,左手摸了摸眼角,有些干涩,充分证明了他曾经哭过,哭?很多年都不曾哭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能让他哭泣,而他还一点印象也没有……

蓦地,左胳膊上传来一股异样,闻人泽本能地移开右手想要一看究竟,但在手掌触上袖摆的那一刻,闻人泽停止了动作,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是什么还不是时候,为什么还不是时候?闻人泽不想探究,因为他的心、他的感觉告诉他,他不能看,至少不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否则他会后悔,那种后悔会让他比死了还要痛苦。

而他,不想后悔……

第三十二章 不殊途(完)

“叩叩叩!”敲门声有节奏地传入耳中。

闻人泽眼神微动,却依旧倚在抱枕上,用右手感受自己强而有力却显得空洞的心跳,视线紧紧地黏在左手腕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是山卿莲,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而后扯开嘴角,试着让自己能够笑得自然一些,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施然行至床边坐下,纤手扶上闻人泽的,“泽儿,该吃饭了。”

“哦。”闻人泽低喃,视线依然与被衣袖覆盖的左腕相痴缠。

山卿莲顺着闻人泽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泽儿?”

“啊,母后,你什么时候来了。”闻人泽蓦地转过头来,语气吃惊,但他的眼眸却平静如水,不,更确切的说……一片死寂。

“泽儿……”山卿莲用力地咬着下唇,眼中很快汇聚出大片水渍。

闻人泽笑了,却仅仅是嘴唇在笑,他的眼、眉,他脸上除了唇外的每一部分都全无笑意,一如他曾说的那般, 忘记了她……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母后怎么哭了呢。”

山卿莲拿出帕子拭去滑落的泪,有些苦涩地笑了,如果在以前,他定抬手擦去他的泪,脸皱得像一个包子般朝他撒娇,“母后若再哭,泽儿也要哭了哦!”后来恢复神志,虽不会这般孩子气,却还是会皱着眉擦去她脸上的泪,而今……山卿莲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母后没事,泽儿感觉怎么样了,该吃午饭了,你是要与出去与父皇母后一起,还是在房间里吃。”

闻人泽看着山卿莲久久不语,那双深邃的眸中不见情绪,山卿莲被闻人泽看得有些窘迫,就好像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为他知晓,就在山卿莲想要逃开他的视线时,闻人泽松开一直放在心口处的右手,撑着身子下了床。

“泽儿?”山卿莲一时间不明白闻人泽这是要做什么。

闻人泽自顾自地穿着鞋子,“不是要去吃饭么。”

山卿莲一怔,这才想起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母后有吩咐御膳房准备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

“恩。  ”闻人泽打断山卿莲未完的话,率先向外走去,“谢母后。”

山卿莲紧咬下唇,纤纤紧紧地交握于相拢的袖口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说只是消除关于飘飘的所有记忆吗,为什么泽儿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她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

这时,打开房门的闻人泽蓦地回身,“母后,怎么不走了?”

山卿莲怔然,她看到在那片逆光中,她最疼爱的泽儿,笑着朝她伸手,他的唇在笑,眼也笑,眉也在笑,他脸上的每丝神情都透露出他愉悦的心情,山卿莲近乎痴迷的看着他,突然那个笑着的泽儿不见了,她看到她的泽儿偏头着,用冷 漠的眼斜视着他,眼中写着满满的嘲笑,就好像在嘲笑她亲手将那个她最爱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般。

“泽儿”山卿莲猛地伸出手。

“恩。”闻人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伸出的手。

山卿莲猛地回神,尴尬地将手收回,“没事。”

“哦。”闻人泽收回视线,转身向外走去。

山卿莲袖口中的手不断地收紧,跟着闻人泽走了房间。

饭桌上,宫人布好饭菜便被闻人炎斥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闻人炎、山卿莲、闻人泽三人。

闻人炎和山卿莲都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默又尴尬的气氛,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往日三日就餐虽不是欢声笑语,却也是充满和乐,可现在……夫妻二人相视,只觉得口中原本美味的食物变得难吃了。

不消片刻,闻人泽放下碗筷自席间起身,“本王吃饱了,府里还有事,就先不陪父皇母后了,对了,浩阳子大师呢,本王想快些举拜师仪式。”

闻人炎瞪视着桌子是不曾动过分毫的饭菜,还有那仅扒了几口的米饭,他来往于街道,看着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满眼好奇、畏惧……他们远远地避开闻人泽,却放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活计,眼睛睁得大大,待闻人泽转身看过来时又快速地转开视线。

他们很好奇靖王妃为何会在举行婚礼的当天被人杀害,皇上又为何会下令禁止全民议论有关于靖王妃的所有事宜,最重要的莫过于靖王,皇城内不断地流传着关于他痛失所爱变得暴虐的事迹,但此刻的他脸上却是不见丝毫悲伤,更确切点说,你根本不能在他脸上看到心中五味杂陈。

山卿莲却是怔怔地看着闻人泽,想从他表情中看到一丝异样,可是……

“父皇,母后,浩阳子大师呢。”闻人泽依旧淡淡的,语气却是重了些。

“大师三日后辰时会在皇城外一里的亭子里等你。”山卿莲本能地回答闻人泽的话,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但是下一瞬间,她看到闻人泽笑了,一如她所希望的那般笑了。

“谢谢父皇母后。”闻人泽举步向殿门走去,临至门口却停了下来,微微偏着头,仅留给两人一个背影。闻人泽的右手又不自觉地放到心口,“我不知道这一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却觉得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不怪你们,但是……请不要再以那种眼神看着我,否则……我真不知要如何与你们相处,我会随着浩阳子大师离开,希望父皇母后不要阻拦。”

就这样,闻人泽留下这些话离开了,闻人炎和山卿莲被闻人泽的话惊得愣在当地,甚至忘了该伸手阻止他们最爱的儿子离开。

闻人泽拒绝宫人相送步行离开了皇宫,他来往于街道,看着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满眼好奇、畏惧……他们远远地避开闻人泽,却放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活计,眼睛睁得大大,待闻人泽转身看过来时又快速地转开视线。

他们很好奇靖王妃为何会在举行婚礼的当天被人杀害,皇上又为何会下令禁止全民议论有关于靖王妃的所有事宜,最重要的莫过于靖王,皇城内不断地流传着关于他痛失所爱变得暴虐的事迹,但此刻的他脸上却是不见丝毫悲伤,更确切点说,你根本不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应该属于人类该有的表情,更为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白了呢!百姓们虽然好奇,却不敢做好奇以外的事,因为他们的小命比好奇重要多了。

闻人泽在百姓们的一路目送之下回到了别院,刚进门,卫无殇四个便迎了上来。

“王爷。”四人紧张地打量着闻人泽。

“本王无事,弘弘呢?”

“庆王方才回府了。”卫无殇说,“要我去通知他吗?”

“不用了,你们跟本王来书房。”

没有人知道闻人泽跟他们四个人说了些什么,整座别院一如往日,却变得有些压抑,就连皇城亦是,就好像是在为闻人泽送行。

这天夜里,当整个皇城暗下来的时候,闻人泽徐徐地掀开了左手的衣袖,每掀一分,闻人泽就觉得他心快了一分,活了一分,当那赤红的四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闻人泽哽咽了,他笑着,他抚摸着那四个刻入骨血的四个字,一滴滴清泪划下脸庞打在那四个字上。

“吾爱飘飘……”闻人泽低喃,过往的一切伴随着剧烈地头痛又重新回到了闻人泽的脑海,  ,抬手拂上闻人弘士的脖子,将昏迷的闻人弘士交到身后的卫无殇手中,“卫,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辰时,皇城一里外的亭子里,两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立在那里,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深深一拜,片刻后两人策马而去。皇城城墙上,一对气质非凡的夫妻相携,望着两人离去的远方良久。

在某处深山的村落里,那里住着一群极为朴实的老百姓,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总是能看到对面的高崖上立着一个白衣翩翩却满头白发的男子,甚至于每月十五之时听到崖顶上传出的一声声压抑的嘶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闻人炎和山卿莲先后逝世,闻人弘士成为了新一代君王,而那崖顶上的身影依旧,闻人弘士有了儿子,又有了孙子,那抹身影还站在那里,闻人弘士去了,他的儿子即位,然后是孙子,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又有了多少朝代变更,那抹身影如化作雕像般,时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有一天,村落里的人发现那个白天出现,一到晚上就不见了的身影消失了,而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光流逝,21世纪的中国,在那个小小的套房里,美丽如仙子般的女孩被一只老鼠吓死了,而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尔后抱着她的魂魄离开了。

又过了九年多,那个曾经死了的少女重新回到了亲人身边,而他们对面的套房里,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沉睡在大床之上,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在他的手边,一个旧得不能再旧的盒子躺在那里。

用不了多久,这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就会醒来,他爱的人忘了他又如何,他喜爱着她的二哥也在这里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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