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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72章

小说: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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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才……

就在蒋丞相的主持下,朝堂上开始了奏报。

而皇上的寝宫内,此时则是活色生香。宫人走后不久,花芊泽便醒了,她轻轻抬起一条玉腿,搭在了皇上的膝盖上,小脑袋往皇上身侧挨蹭过来,星眸半睁,说道:“皇上为何不去上朝?”

“芊芊在撵朕?”皇上沉声说道。

花芊泽嘤咛一声,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皇上的胸前画着圈圈,软声说道:“芊芊哪里是那个意思?只不过,素来知道皇上最是勤勉,忽然一日不上朝,芊芊怕被人指指点点。”

对于花芊泽的奉承,皇上还是感到受用的。他轻轻抚摸着花芊泽柔顺的头发,眸光深沉不可猜度:“怪不到芊芊身上。”

生而为太子,在先帝与一众肱骨老臣的教导下,当今皇上一直勤奋好学,勤勉尽责。哪怕坐上皇位,从此再没有人会管教他,仍然每日自勉。

直到有一日,皇上忽然有个念头——这皇位不会一直是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死去,而且那一天并不远了。那么,他难道当真要将一辈子都贡献在这个位子上吗?

从不曾晚起,从不曾留宫妃夜宿,男人的本性被他压抑克制到极点,不曾放纵过哪怕一回。仔细想来,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他的余生已经无多,总不能濒死之前回忆生前,只记得乌压压的朝臣面孔,与一摞摞批改不完的奏折。

令皇上升起这个念头的初衷,原是太子宇文景的不争气。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发起了脾气,他可真是出息。花费了半生心血,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江山基业,交到这个骄奢荒淫的儿子手中,又能有几年好光景?

故此,皇上便打算不管了,任由太子和三皇子去争、去抢。在太子和三皇子的身后,各有一队朝臣,不论太子和三皇子最终谁抢到了皇位,总免不了长达数年的拉锯。希望通过这场拉锯,两人都能够有所进益,真正承担起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来。

皇上宠幸了花芊泽,又将花芊泽的寝宫安排进三皇子的母妃生前所在的宫殿,也是煞费苦心。在花芊泽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皇上很快翻身压倒她,激烈战了一回。

事毕,皇上搂着花芊泽,这个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直是心满意足。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起了。吃过饭后,皇上准备带花芊泽去御花园走一走,便听到宫人回报说道:“禀告皇上,公主在殿外等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为何不早些来报?”皇上顿时震怒。

早些时候,皇上与新来的美人娘娘在春宵苦短,宫人哪里敢进去禀报?听到皇上怒责,也不敢回答,只是跪下来求饶。

皇上渐渐收敛起怒容,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去吧,将公主请进来。”

不多时,宇文婉儿进来了。方一进来,便瞧见站在皇上身后的绝色少女。宇文婉儿自认也是天生绝色,可是跟这少女比起来,竟也有两分不足。尤其,宇文婉儿的身高比不上花芊泽。故此,第一眼望过去,便生出不喜来。

“给父皇请安。”宇文婉儿行了一礼,低头将眼中的不喜悉数敛去。如今的皇宫,已经不是从前的平静安稳。在平静的表象下,尽是汹涌的暗流,说不定哪一日便变了天。

皇上的面容有些柔和:“婉儿有何事?”

宇文婉儿抬头看了花芊泽一眼,顿时,皇上便侧目对站在身旁,为他捶肩的花芊泽道:“下去吧。”

“是,皇上。”花芊泽美眸流转,杨柳一般柔软的身体便飘然而去。路过宇文婉儿身边时,眼梢一侧,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这个笑意,落在宇文婉儿的眼中,便十分可恶了。她忍住没有皱眉,只是垂首敛目,等到花芊泽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才抬头看向皇上道:“父皇,婉儿有事相求。”

“你的脸怎么了?”皇上不答反问。此刻目光落在宇文婉儿的左脸上,眸光闪动着怒意。

宇文婉儿微微敛眸,声音犹若平波无澜的枯井:“不小心刮到了树枝。”

听到宇文婉儿干巴巴的声音,皇上的眼神更加闪了闪。毫无疑问,宇文婉儿说的是假话。那么,她为何不肯说真话,向他告状呢?

宫中敢对宇文婉儿动手的人,也就两位。一位是皇后,一位是贵妃。除却这两人之外,再没人敢对宇文婉儿动手。或者说,敢对宇文婉儿动手的人,当场就没命了。

那么,究竟是谁,让宇文婉儿吃了亏却还隐瞒呢?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便只是盯着宇文婉儿脸上的伤痕打量。这道伤痕仍新鲜,挂在微肿的脸庞上,令人看了便觉不忍。

毫无疑问,必是昨日才伤的。

昨日发生了什么?无非是皇上斥责了太子,又宠幸了花芊泽,并封了花芊泽做美人。这么一件事,原是皇上为了太子和三皇子而埋下的炸弹,没想到一个个都跳出来挖雷。

“婉儿有何要求朕?”皇上问道。

宇文婉儿便抬起头来,不再垂首敛目,就连脊背都又挺直了两分,清声说道:“父皇,婉儿以为自己有将才。故此恳求父皇,将婉儿安排到军中去!”

“胡闹!”皇上闻言,立时斥道:“你一介女儿家,去军中做什么?”

宇文婉儿不卑不亢,只是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直视着皇上问道:“父皇要听真正的理由,还是敷衍的理由?”

“朕要听你心里真正的理由。”皇上沉声说道。

宇文婉儿便道:“真正的理由有二,一则婉儿不想再受人挟制,想要握兵权;二来婉儿自负有将才,想从军征战!”

“胡闹,简直是胡闹!”皇上听罢,拧眉斥道。待看清宇文婉儿不服输的倔强眉眼,才稍稍松了松口气:“到底是谁给你委屈,只管对朕说来,朕去给你讨回来。”

宇文婉儿幽幽地道:“父皇护得了婉儿一时,护得了婉儿一世么?”说着,目光落在皇上已经花白大半的头发,以及生出老褶,不再年轻英武的脸上。

果然,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身为帝王,最恼别人说他老了,哪怕暗示也不行,哪怕说出真相的人是他的子女也不行。

诚然,皇上知道他已经不再年轻。甚至今日他不上早朝,也是想享受为数不多的余生。然而,就这样被别人指出来,还是有种被嫌弃、被小觑、被抛弃的不爽。

“婉儿逾矩了。”宇文婉儿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可是父皇,如今婉儿除了在宫中待嫁,还有别的事情可做吗?父皇从小教我读书,难道就为了让我成为普天之下,众多普通妇人中的一个?”

“有娘家为靠,有夫家疼宠,有何不好?”皇帝沉声说道。

宇文婉儿摇头:“虽然也好,却不是婉儿想要的。”说着,宇文婉儿抬起头来,极其认真地看着皇上说道:“父皇,老虎爱吃肉,兔子爱吃草,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我是父皇的女儿,我跟其他人不一样,父皇不能像要求别人一样来要求我。”

皇帝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并不吭声。

宇文婉儿便继续说道:“我读的书比别人多,我知道的道理比别人多,为何要庸庸碌碌,无为一生?为将者,必要懂得驯服军士的手段,又要懂得行军打仗的道理。这一点,身为天家公主的我,就已经比别人高出一头。为何,我不能为将?”

“难道,就只因为我是女子?父皇,平民百姓家束缚女儿便罢了,因为他们抵挡不住世间流言蜚语,受不住百般刁难苛责。可是,我是天家公主,我身上流着父皇的血脉,难道也要为此而低头吗?”

“父皇,您的女儿,要向庸俗世人低头吗?”宇文婉儿一遍遍地问道。

皇帝说不出话来,此刻眼神有些复杂。宇文婉儿的一声声质问,偏偏让他一句有力的反驳也答不出来。

“父皇,您将皇位传与大皇兄,又将许多职位加在三皇兄的身上。那么我呢,难道父皇就只打算给婉儿招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的驸马?父皇,就因为我是女子,您就这样对我?我也是您的血脉,您这样对我公平吗?”宇文婉儿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父皇,我也知道我是女子,我没有资格继承大业,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只是想要一个军职,我想要一个别人轻易动我不得的身份,我想要一个发挥所学的机会,您一意不肯给我,是吗?”宇文婉儿咬着唇,倔强又伤心地看向皇上。

皇上听完这一番话,心中直是复杂不已。是啊,他的女儿,为何要被俗世教条所束缚?平民百姓的女儿,受到负累便罢了。难道他的女儿,天子的女儿,也要跟那些平民女子一样吗?

皇上自己便是灭绝人伦,罔顾俗世教条之人。他从小对宇文婉儿的宠爱,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女儿很像自己。他这辈子所存之子,大半不叫他满意,唯一一个受他喜爱的女儿,难道他要不管吗?

他给儿子们都留了东西,却偏偏没有给这个唯一的女儿留下什么。便如宇文婉儿所说,这对她不公平。于是,皇帝想来想去,只是问道:“眼下倒也有一个合适的职缺。只不过,那些兵士们骄傲血性,极难收服。”

“父皇,婉儿不怕!”宇文婉儿挺直胸脯,“父皇请给婉儿三个月的时间,倘若婉儿坚持不来,便愿赌服输,乖乖做平凡女子。而若是婉儿收服了他们,也请父皇疼爱,让婉儿任职军中,有自保自护的底气!”

皇上便是喜欢宇文婉儿这一点,从不藏着掖着。她想要什么,为什么要,都会清清楚楚表达出来。甚至,她不怕犯了他的忌讳。这,大概也是她心中无奸,光明磊落之故。

这样的女儿,得之是他幸。皇上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点头道:“守卫雍京城的骁骑营,副都统因丁忧回乡,暂时空缺。既然你有心,便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三日后,将你送往京西大营。”

“多谢父皇!”宇文婉儿听罢,终于是忍不住,激动不已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而后,又起身提了裙子跑到皇上身边,挖空心思讨好起来。这一回,是发自内心地哄皇上开心。

皇上看着宇文婉儿发自内心的笑容,是那样明亮激烈,也不由得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该是这样的巾帼不让须眉。

皇宫里,这对父女比往日更亲密。皇宫外,却有一对父女,疏离冷漠。

一早起来,秦太傅便穿戴得体面整洁,往御衣局去了。昨日下午他从宇文轩的口中得了信,知道秦羽瑶便在这里,却是晚了一步,没有见到她。故而今日一早,便又来了。

这回来得早,秦羽瑶并没有出门。秦太傅报上秦羽瑶的名字,便有人带他进去了。一路往御衣局里头走去,一直来到清宁居的门口,宫人才叫他停下,而后进里面去叫秦羽瑶了。

秦太傅等在清宁居的门口,心中颇有些激动。待会儿见了女儿,他该如何开口?向她解释一番她的身世由来,然后求得她的谅解?还是恭喜她被皇上看中,勉励她摘得桂冠?

然而等到秦羽瑶出来后,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浇灭了秦太傅的激动。只听秦羽瑶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说的是“你”怎么来了?面对长辈,难道不该用“您”,以表尊敬?女儿,为何不尊敬他?

她问他怎么来了,语气很是淡漠,没有丝毫面对陌生人的惊疑。女儿,认得他?

是不是宇文轩跟她提起过,她的身世?那么,昨天她将秦辉打残,是因为秦辉得罪了她,还是因为她为自己的身世抱不平?

一时间,秦太傅的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最后竟然怔怔地看着秦羽瑶,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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