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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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厮抬上来两个凳子,将蒲氏和刘秀才都按趴着绑在凳子上,又有两个家丁拿着寸厚的木板。
蒲氏连连求饶,哭的泣不成声,“老爷,您宁愿相信这个贱人也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过就是个妾,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您难道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梅氏被戳中伤心事似的,哭的好不可怜,她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呜咽道:“老爷,妾身虽然只是个妾,可对您却是忠贞不二的。”
阮云贵怒气越盛,梅氏只是个妾都还如此待他,可蒲氏却是正妻,竟然还给自己扣绿帽子,刹那间,他脑海里只有一种为何梅氏不是自己妻子的想法。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才发现梅氏的善解人意,与现在的蒲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中对梅氏越发的喜欢,而对蒲氏则越发的憎恶。
“给我打,狠狠的打。”他一声令下,两个小厮都高举木板,然后重重落下,厅内响起两声杀猪似的尖叫声。
趁着两人被打的哇哇大叫的时候,阮云贵又将愤怒的眼神落在胡妈妈身上,他之所以没对胡妈妈用家法,只是因为后者不过是个奴才,死有余辜。
“将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再丢到后山喂狗。”
胡妈妈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哭道:“求老爷饶命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而已,求老爷开恩,老夫人开恩,饶了老奴一条贱命吧。”
阮云贵被她吵的烦不胜烦,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她给我拖下去。”
立马就有几人拖着胡妈妈走出去,很快,门外就传来凄惨的叫声,没多久,小厮走进来道:“老爷,人已经断气了。”
此时蒲氏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听到胡妈妈已经死了,顿时心沉入谷底,她身边的人,正在一个一个的离开,她现在也是这般凄惨的模样,这到底是为何,怎么会变成这样?
耳边刘秀才的叫声慢慢的低了下来,她艰难的侧过头,只见到对方满嘴是血已经昏迷不醒了。
为何她还这样清醒呢?为何没有晕死过去?
屁股上已经被打的麻木不知痛了,她恨恨的看着眼前那群人,心里将在场的都骂了个遍。
‘噗’的一桶冷水泼在她身上,她冷的浑身一抖,却听到阮云贵冷着声音道:“继续打。”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被冷水一浇,浑身感官都强烈起来,板子打在屁股上,皮开肉绽且疼的钻心刺骨。
“啊…………老爷,您饶了我吧,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被冤枉的,这两个贱人,一定是她们合伙陷害我的,老爷,您醒醒吧,不要被他们骗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尖叫声并没有让阮云贵心软半分,反而是无尽的厌恶。
阮明阮文本在外面喝花酒,好半夜了才醉醺醺的回来,却察觉到府内一股怪异的氛围,一问,才知道蒲氏出了事,兄弟俩急的酒也醒了大半,匆匆赶到前厅,正好看到小厮举着板子就要打下去。
“住手。”阮明大声制止道。与阮文冲了进去,拦在蒲氏前面。
阮文看蒲氏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心中立马就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私下是知道蒲氏的这些事的,嘴上却道:“父亲,为何如此毒打母亲,母亲是犯了何错?”
俩兄弟不出现还好,一出现,阮云贵就恨不得将他们也狠狠打一顿,这两个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此时都是未知数,他指着两人骂道:“逆子,你们还知道回来,给我跪下。”
两人都是吓得一颤,依言跪下。
阮云贵指着他们俩嘶吼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
蒲氏被打的神志恍惚,只听到问儿子儿子的事,她心头一紧,现在若是连阮明阮文都受到牵连,那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爷,他们都是您的亲生骨肉啊老爷,妾身发誓,他们都是您的孩子。”
阮云贵却不听,大声呵斥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按住,把王旭找来,我要滴血验亲。”
蒲氏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口血吐了出来,又接连吐了几口,像是连魂都抽走了一般。
阮明和阮文吓得不知所措,滴血验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02章 接二连三
阮云贵一席话落,所有人心头都是狠狠一震。
滴血验亲,先不说这是不是真的会验出个什么来,首先对蒲氏就是莫大的侮辱,女人最看重的永远都是名节,他这是已经没有将蒲氏当做妻子对待了。
王旭弓着身子走进来,室内的气氛压抑而紧张,他不敢多言,直接拿出东西来摆在桌上。
阮明和阮文都惊恐的往后退,阮明大声喊道:“父亲,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您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你这是听谁说的胡话?”
阮云贵厉声道:“把他们给我按住。”
立马就有几个家丁上前,将阮明阮文统统按趴在桌上。
王旭道了句得罪了,在两人手指上取了两滴血,阮云贵不用说,自己就拿刀子划了个口子。
两碗清水里面,分别有两滴血,众人都围了上去,心里紧张着不知道结果如何。
阮云贵亦是满脸紧张,他虽然愤怒,可若真的这两个儿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还是会倍受打击伤心难过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那两碗水中的两滴血慢慢靠拢,最后融为一滴后,阮云贵才真的松了口气。
阮明阮文亦是松了口气,接着阮明挣脱了那两个擒住自己的家丁,一人一脚,怒骂道:“狗奴才,敢跟我动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家丁吓得赶紧退下。
蒲氏哭的嗓子都哑了,沙哑着声音道:“老爷,你这样对我,你于心何忍呐,他们都是你的儿子。现在你相信妾身的话了吧。”
阮云贵顿了顿,冷哼一声重新坐下,却也没让人继续打了。
眼下这种情况不允许奴婢发言,阿文在阮子君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阮子君一愣,诧异的看着她。
阿文则是肯定的点点头,示意她开口。
阮子君想了想,终是道:“父亲。既然二哥三哥已经没有嫌疑了。不如将母亲放下来吧,四姐已经那样了,若是母亲再出个差错。那这后宅岂不是要乱套了,祖母年纪也大了,这些事就不该她老人家操心。”
阮云贵恍然想起,对啊。还有个阮子洁,他脸色立马一沉。道:“去把阮子洁给我带过来。”
蒲氏一惊,失口道:“不行。”
她的声音太大语气太急,反而让阮云贵蒋氏等人起疑。
惊觉自己失态了,蒲氏放缓了语气解释道:“洁儿神志不清。老爷实在不应该将她带出来,母亲还在这里,若是待会儿洁儿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岂不是惊扰了母亲。”
她的解释在阮云贵看来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遂便道:“立刻将她给我带过来。”
阮子洁被两老妈子一左一右连扶带抓的带了上来。
阿文许久不曾见到她了。现在的阮子洁,脸上哪儿还有半分风采,披头散发眼神涣散,就连衣服都是凌乱不堪的胡乱穿在身上,脚上的鞋子还少了一只,看上去就像个疯婆子似的。
阮子洁害怕的左顾右盼,突然她看到了人群中的阿文,立马就暴躁的在原地跺脚,想要挣脱,偏偏两个老妈子死死拉住她,挣脱不开,她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阿文,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阮云贵冷冷道:“给她也验一验。”
蒲氏惊恐的看着阮云贵,“不,老爷,你刚才不是已经验过明儿和文儿吗,难道还不?洁儿已经那样了,老爷你真的忍心?”
“王旭,还不动手。”阮云贵根本没理会,严声道。
王旭忙又将滴血验亲的东西拿出来,在阮子洁手上取了一滴血,又在阮云贵手上取了一滴血。
所有人再次伸长了脖子去看,然而这一次,等了良久,却不见两滴血有任何相溶的迹象,还有比这更赤|裸|裸的讽刺吗。
阮子洁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却挨了重重的两巴掌,火辣辣的疼让她错愕的蹲在地上,连哭都忘了。
阮云贵来到蒲氏面前,擒住后者的下巴啪啪又是两巴掌,“你这个贱|人,生了这个贱种,你们娘俩都是一路货色,不知廉耻的东西,来人呐,给我将这三人都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看。”
三人当然是指蒲氏、刘秀才和阮子洁了,阮子洁因为不愿意去,被人拖着往外走,脚在地上又蹬又踹的,哭喊声一路就没停过。
阮明阮文虽然担心,可却害怕的不敢上前,只能当缩头乌龟的杵在角落。
蒋氏看完了这一切的发生,最后才幽幽叹气,离开前只留下四个字:家门不幸。
阿文陪着阮子君回到荷园。
没人在的时候,阮子君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文,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说那番话,你怎么知道四姐………不是父亲的孩子?若是我没有出言提醒,父亲或许就想不到四姐,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文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里却丝毫笑意没有,“七小姐,您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今天四姨太说的那几句话您也听到了,您觉得,四姨太还是之前的四姨太吗?”
阮子君愣了愣,回想起刚才梅氏说话的态度,确实不同于之前那个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人,怎么说呢,似乎梅氏身上,多了一种东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梅氏改变的。
阿文却解释道:“七小姐,不是奴婢多言,您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要试着去适应这里的一切,哪怕是改变自己,只要初心不变,就不过是换了个生活模式而已。”
阮子君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才放阿文退下。
蒲氏已经被关在柴房了,可清点库房的事,却还是要进行,不过只有文管事一人罢了,当然前提是当监工的阿文不算在内的话。
钥匙是在蒲氏那里,所以文管事先去找了阮云贵,说明了情况,然后才和阿文一起去蒲氏那里拿钥匙。
蒲氏被打的几乎快要断气,可一听说要清点库房,她又强撑起精神,说是要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她在亲自清点。
文管事有些为难,谁能知道蒲氏后面还会不会翻身呢,他现在若是不恭敬,后面等蒲氏再次回归的时候,岂不是要倒大霉。
阿文很贴心,知道他所担忧的,拍着胸脯很仗义的主动承担了责任,毫不客气的在蒲氏身上搜到了钥匙,二人才又重新回到账房处。
当最里面的小房间被打开时,文管事看到那几个本该被银票填满,此时却空无一物的箱子,吓得面色发白直接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文管事?…………文管事?”阿文装作不解,“你吓成这样,是看到什么了?”
文管事满脸的惊恐之色,一个劲儿的喃喃着完了的话,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爬起来就往外跑。
阿文一路追到了慈善苑,此时文管事已经将事情禀报了蒋氏。
蒋氏不敢置信,带着余妈妈就火急火燎的往账房赶过去。
此时的飞羽居却也不平静,阮云贵刚刚接到消息,祭酒柴田上奏,列出了洪武县知县蒲常伟的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种种劣迹,并且还呈上了证据,皇上震怒之下,当即就下令抄了蒲常伟的全家。
阮云贵焦急的来回踱步,蒲常伟的死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皇上还说他阮云贵,作为地方知府,竟然对这件事姑息不管,有纵容的嫌疑,也迁怒其中。
“方德,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蒲氏是他正儿八经扶正的妻子,知州城的人大家都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