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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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姚氏,无论是阮云贵还是蒋氏那里,都是不受待见,再加上阮子玉一直都在寺庙美其名曰静修,姚氏隔三差五都会去慈善苑求情,可蒋氏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坚决不肯让阮子玉回来。
要说最闲的,怕便是佟氏了,上次被阿文警告之后,她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幸好并没有酿成大错,后来见梅氏越来越受宠,知道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她也是个顺势而为的人,以前反对阮子清和阮子君交好,现在是日日催着阮子清去荷园和阮子君联络感情,不仅如此,她自己也时常带些珍贵的首饰等等去梅园。
阮府内日日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繁琐的事,阿文身临其境却又置身事外,看着那些人因为无关紧要的事而争执吵闹,她只能报之一笑。
柴府与阮府距离并不远,也就一条街的距离,阿文来到柴府门口,被门口两个护卫拦住。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祭酒大人的府邸。还不速速离去。”其中一名护卫见阿文只是个孩子,便厉声呵斥道。
阿文甜甜一笑:“两位小哥,我叫阿文。不知道你们大少爷有没有吩咐过,说若是有个叫阿文的姑娘来找,就让放行。”
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人道:“你等着,我进去通报。”
阿文并没有等多久,那护卫就急匆匆的跑过来。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恭敬:“原来是阿文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阿文姑娘莫怪,大少爷已经在后院等着,你里面请。”
阿文正想说不识路。就见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笑看着她,“阿文姑娘,小的是来给你带路的。”
一路穿过了好几条回廊,最后终于来到柴茂建所在的院子。
对于她的到来,柴茂建是很诧异的,当然开心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被他忽略不计。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主动找我,坐………”柴茂建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阿文坐下。
有人上了茶,阿文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便直奔主题,“大少爷既然如此关照阿文,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的,这次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幅画,我希望大少爷能够以柴府的名义现给一个人。”
柴茂建听完阿文的话。越发的不解了:“这件事倒是不难,只是能否告知你这样做的目的?”
阿文微微一笑,“目的的话,请恕阿文现在不能告知,当然事成之后若是大少爷依旧好奇的话,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只听过求人办事,还没见过你这种理直气壮的找人办事还不让问缘由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少爷。”柴茂建调侃笑道。
阿文盈盈一笑,“少爷自然是少爷了,奴婢可不敢自诩什么小姐,奴婢知道大少爷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既然答应了帮奴婢,那自然是会办的妥妥当当的,奴婢在这里就先谢过大少爷了。”
认识这么久了,柴茂建也算是对她的脾性有了些了解,知道阿文看着虽小,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无奈笑道:“行,既然你亲自拜托了,我自然替你办好,只是事成之后,不知你如何感谢我啊。”
阿文想了想,笑道:“那到时候请大少爷吃饭,奴婢亲手做的,保管是你从没吃过的美味。”
柴茂建显得很不满的样子:“一顿饭就准备把我打发了?是否也太小看我了。”
阿文挑挑眉,“不要啊,那就算了,奴婢只能在心里记下大少爷的大恩大德并且来世再报了,毕竟你可是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柴茂建哈哈大笑,“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记住,你答应的事。”
阿文再三保证之后,才满意的回到阮府。
两天之后,飞羽居书房内,方德轻声道:“老爷,柴府的大少爷登门拜访。”
“柴茂建?他怎么会来?”阮云贵诧异的道。
方德摇摇头,“老奴也不知,只是听说是要给老爷送什么东西。”
柴府和阮府虽然不和,可阮云贵不得不承认,柴茂建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他并不像柴田,对阮云贵也是尊重有加,遂想了想,便起身道:“去看看。”
柴茂建等在前厅,见到阮云贵走进来,起身笑道:“阮大人,此次小侄冒昧拜访,还请恕罪。”
阮云贵哈哈一笑,客气道:“哪里话,贤侄快坐…………来人,上茶。”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柴茂建才说了这次来的目的,“是这样的,家父前几日在文殊庙上香,无意得了一幅仙人图,那和尚竟然说这幅图是真有其人,若要寻找的话,便到出府门东南方的第一座府邸找。”
他顿了顿,有些歉意的笑道:“柴府与阮府就隔了一条街,出府门东南方便是阮府,不怕大人笑话,家父自从见了那幅画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很想找到那画中仙人,甚至因此而郁郁寡欢患了病,小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冒昧打扰大人的。”
身后的随从将那幅画呈给阮云贵,方德打开了一看,却见画中是个女子,杏眼桃腮,一双水波盈盈的眼睛,欲语还休,虽然没有绝美之色,却是楚楚动人,当然最主要的是,这画中的竟然是位仙子,若是能得到此女,阮云贵眼里有着跳动之意。
他将画收好,叹息道:“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件事便交给我吧,既然大师都说了是在阮府内,那我便好好找找此女,若是能找到,我便将人送到贵府,只是这幅画,若是方便的话,我希望能留下来,毕竟对着画找人,要容易很多。”
柴茂建满脸的感激,“如此便多谢大人了,小侄回去,一定将这些话转述给家父,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对大人来说很为难,毕竟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过大人能不计前嫌的帮忙,此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比,小侄这里便代家父谢谢大人了。”
阮云贵又客气了两句,便让方德亲自将柴茂建送出了府。
方德回来,见阮云贵拿着画看,便上前道:“老爷,老奴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阮云贵哈哈一笑,“这次恐怕是你想多了,柴田这些年一直梦想着娶个仙人,我本来还觉得他是异想天开,没想到倒叫他真的发现了,可是………哈哈…………大师竟然说人在我们府上,这不是天助我也是什么………你立马派人去照着画中的人寻找…………就算是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不过这件事要暗中进行,不可让人发现。”
方德没办法,只能点头应是。
接下来的几天,方德带着人在府内,几乎每个院子都暗中找过,连烧水房洗衣房都找过,却并没有发现画中女子,就连相似的都没有,几天下来,阮云贵从最初的期待到渐渐的失望,最后是绝望,一连找了好几天,就算是阮府人再多也找完了,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想,心道柴田肯定是想仙人想疯了,才会不知道哪儿找来这幅画,还说成是什么仙人。
*
慈善苑内,冉拂伺候在蒋氏身边,阿文手上除了一壶茶,还有一个食盒,她将食盒打开道:“老夫人,这是奴婢做的一些小点心,味道不错。”
蒋氏知道阿文手艺好,所以时不时的会让阿文给自己做些小点心小吃食,她笑道:“你这手艺越来越好,总有一天,我会只吃得下你做的,到时候可要忙死你。”
“老夫人能喜欢,是阿文的福气。”阿文笑道,想了想,又道:“老夫人好些日子没有与老爷用过膳了,不如今天中午奴婢做厨,也好让老夫人和老爷一起吃顿饭。”
蒋氏很是高兴,“还是你懂事,云贵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确实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那就依你所言。”
阿文恭敬应是,考虑到时间的关系,便告了退去准备。
正午时分,蒋氏已经给阮云贵带了消息,等到阿文将饭菜都端上桌的时候,阮云贵也到了。
冉拂依旧是伺候在蒋氏身边,今日她穿了老夫人特意赏的桃红色衣裙,杏眼桃腮看上去楚楚动人。………………………………………………………………………………………………………
☆、第170章 事情发展
阮云贵刚刚落坐就发现了冉拂,一双眼睛就定在后者身上,眼里有着惊喜,更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欣喜感,他实在想不到,找了那么久,竟然在这里无意间遇到,之前方德也不是没有派人在慈善苑来寻过,却并没有见过她,看来一起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阿文垂首立在旁边,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阮云贵知道蒋氏之前身边只有一个余妈妈是贴身服侍的,便道:“母亲身边何时添了这丫头的,以前没见过。”
蒋氏笑道:“是君儿这孩子园子里的,冉拂会一手按摩之法,有她在身边,我浑身的酸痛劲儿都没了,可要谢谢君儿将她留给了我。”
阮云贵念了句冉拂,点头道:“名字不错,好好伺候老夫人,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冉拂忙受宠若惊的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既然跟着老夫人,定然是要尽心尽力服侍老夫人的。”
阮云贵越看越喜欢,若非是碍于蒋氏,他会立马将冉拂召到飞羽居,吃过饭,阮云贵趁着蒋氏不注意,将身上的玉佩送给了冉拂,只道是她伺候老夫人有功,打赏的。
冉拂不疑有他,高兴的收了玉佩,想着后者是阮韬的亲爹,她若是能在阮云贵面前得脸,那自然事情就要容易很多,到时候就算是万氏反对,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刚开始几天,阮云贵来慈善苑与蒋氏吃饭,也只是偶尔与冉拂说两句话,后来次数多了,也会送些名贵的小礼物给冉拂。
冉拂到底才十五六岁,再加上每次阮云贵问她话,也只是围绕在蒋氏身上。这让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只一心高兴的以为得到阮云贵的欢喜,到时候能够更加容易的成为阮韬的姨太太。
这日。阮云贵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个会按摩的妇人,就带着人来到慈善苑。
他道:“得知母亲喜欢按摩,我特意寻遍了知州,终于找到了这位大师,母亲大可一试,若是喜欢的话。便将这人留在身边。”
妇人自报是阊氏。家住知州祁县,说是长年与老年人按摩,已经有了一套心得手法。
蒋氏只以为是阮云贵的一片孝心。试了试,果然很不错,便将阊氏留下了。
冉拂得知阮云贵又送了个按摩的人给蒋氏,心慌不已,有一种自己马上要被人取代替换的感觉,立马找到蒋氏哭诉,“老夫人。是不是奴婢做的不好,您才不要奴婢了。”
蒋氏自是安慰没有的事,说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她如何也要接受了,否则就是伤了阮云贵的心。
冉拂没有办法,心中却恐慌不已。便找到阿文将这件事说给了她听。
阿文托着腮想了想。拍着冉拂的肩膀道:“这件事没有办法,老爷想要表现孝心。专程找了人过来,怎么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的三言两语就将人收回去,你与老爷又不熟,怕是连话都说不上。”
冉拂被气的一把拂开阿文的手,愤怒的道:“谁说我与老爷说不上话的,你以为只有你是最得人疼的?哼,我告诉你,老爷可是很喜欢我的,他还送了我很多你见都没见过的宝贝,我这就去找老爷,让他将那人带回去。”
阿文看着冉拂气呼呼的离开,嘴角泛起个冷笑,冉拂错就错在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认清阮云贵的身份。
与阮子君告了个假,阿文就朝着听风居而去。
飞羽居内,方德道:“老爷,外面有个叫冉拂的丫头求见。”
阮云贵微微一顿,旋即喜道:“就是那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