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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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院子,赤言连忙上前接应。
方怜儿领着苏氏与卫国公与两个小丫头朝内院去先放东西。
沈惊晚一身喜袍还没换下,头发微微凌乱。
谢彦辞看了她一眼,难得语气软了许多,哄到:“没事了,你先与他们一并进去,等我找到你阿兄,我立马带他过来。”
沈惊晚攥紧了手,看向谢彦辞,有些哀求的意思:“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还是很害怕。”
谢彦辞叹了口气,看了赤言一眼,赤言便识趣的离开了。
谢彦辞带着沈惊晚朝不远处的小亭走去,沈惊晚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谢彦辞忽然停了步子,沈惊晚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撞了上去,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好硬。”
谢彦辞连忙转过身,将她扶住,伸手一把揽住她。
沈惊晚眼眶本就有隐隐泪光,因这一撞,直接整张脸都拧巴了。
谢彦辞伸手要去揉她额头,沈惊晚连忙避开:“没事没事。”
谢彦辞的手干干的停在半空中,心不在焉的收回了手,对沈惊晚语重心长道:“若是平日,我带你回去找你兄长尚且可以,今日不行,我一会可能还要去孟府。”
他没有隐瞒,沈惊晚的脸上有些僵住。
谢彦辞知道她心有芥蒂,却不想瞒她什么。
便转了话题,道:“一会贺游会带文时月来这里,你在这里接应她们。”
男人微微弯腰,笑着看向她,显出几分长辈的架势来。
伸手摸了摸沈惊晚的头发,将本就凌乱的发丝揉的更乱了,只听他道:“你能做好吗?”
这句话更像哄孩子。
好半晌,沈惊晚点了点头。
又听谢彦辞道:“一会方怜儿带你去换衣服,我先走。”
51。 第 51 章 你欺负我
…
燕君安换完袍子再到国公府时; 整个国公府早已空空如也。
长街上亦没有什么人了。
平静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静,四郊寂然,长风飒飒。
他端坐在马上,满眼肃杀 * ; 不复往日的温和缱绻; 积石如玉。
薄唇微抿; 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 浅棕色的瞳仁看不清情绪。
周围的人微微发怵,瞧见燕君安这幅神情皆是往后避了避,后退两步,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燕君安一个眼神,伺候在左右的随从便心如明镜; 带着一小队人马进了府中。
燕君安攥紧拳头,翻身下马。
一身鲜艳的喜服格外讽刺,在这白墙青瓦的建筑之下,莫名显得嘲讽。
他跨进门槛中,袍脚微动,男人的步子始终不紧不慢; 如同地狱修罗带着低气压的氛围。
周围的随从急忙跟上,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挤满了偌大的庭院。
另一小队人马将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 又热闹了起来。
燕君安直接抬步去了沈惊晚院落。
身后的随从恭敬的守在门外。
他抬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满室内是温柔馥郁的花香; 掺杂着些微的脂粉香气。
入目的便是梳妆台前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香膏。
在旁边一小小的矮桌上,红色盖头压住了一方古朴的木匣子。
燕君安眼睫微颤,缓缓抬步朝着木匣子走了过去。
伸手掀开盖子,盒盖被缓缓被打开。
朱红色的喜服落入他眼中; 上面镶嵌的珠子熠熠生辉。
被叠的工工整整摆放其中。
燕君安修长如瓷的五指拂过精致的绸缎,忽然极为嘲讽的冷哧一声。
翻手缓缓合上了盖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将要出来时,下一秒。那木匣子却被狠狠打翻在地。
发出震耳的碎裂声,匣子上的机关被撞散。
盒盖与盒身分成两断,盒身压住襦裙。
他目光慢慢的落于那长裙上,眼神中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郁色,深色的靴子踏在上面,男人直接从上面路过。
留下鞋印。
两侧的手缓缓攥紧,发出咯吱的骨声。
男人如一阵风一般,踏出这间屋子。
红袍拂过门槛。
身后留下的只有狼藉一片。
“大人!府中还有人。”
燕君安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周围的人立时噤声。
只见赵姨娘和沈延松被拖了出来,顺着地上被人直接拽了过来,一把推到燕君安面前。
燕君安背着双手,看向地上的二人。
赵姨娘朝着燕君安爬过去,讨好道:“这,这不是咱们府的姑爷吗?您瞧,您这是做什么?”
燕君安放缓了眼神,微微蹲下身子,单手置于膝盖上。
平视赵姨娘讨好的眼神,他勾唇笑笑:“姨娘怎么还没走?”
赵姨娘以为讨好了燕君安,忙又道:“可不是吗?我们家老爷啊,非说要走,我说这战事就是打起来,我们乖乖认怂就是,哪里要我们就跟着走了,不过就是宫里的内乱,当年不也是有过吗?”
燕君安的眸子微沉,略带审视看向赵姨娘,勾唇笑道:“是啊,不过是寻常内乱。”
旋即站起身,背对着赵姨娘,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赵姨娘摇摇头:“不知,原先还想带我走,我才 * 不走,走了一路上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的,谁爱去谁去。”
赵姨娘仍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却没瞧见燕君安缓缓转身看向她的嫌恶表情。
沈延松一只手拽着赵姨娘,不断地咽着唾沫。
赵姨娘仍旧一边口若悬河,丝毫不见停止的意思:“姑爷,我瞧着您这都加官进爵,这么多伺候的随从,不若留一些在我们国公府吧,也能伺候伺候我们,府中下人全都被大夫人那个狐狸精遣散了,真是一家子黑心孬种。。。 。。。”
燕君安的眼神越发阴冷,赵姨娘适才发现不对劲,开口想要解释。
便见燕君安已经转过身子,朝府门去了,他临走时丢下一句:“你们解决了吧。”
对于身后发出的惨叫充耳不闻,直接翻身上了马。
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国公府。
喃喃道:“晚儿,我已经用有了无上权柄,你为什么不肯等我。”
…
谢彦辞是在京郊找到的沈延远,彼时他已经奔波了半天。
找到沈延远时,顾将军面色惨白,二人身上皆是多处伤痕。
另几名将士也是差不多的伤。
沈延远看向驾马而来的谢彦辞,便明白他大抵去过国公府了,问道:“我家中人可安全?”
谢彦辞点头,扶着顾将军进了马车内,对着架马的黑衣人道:“送去东五里。”
黑衣人点头。
沈延远用帕子擦去胸前铠甲上的血,蹙眉看向谢彦辞:“你不走?”
谢彦辞抬眼看向他,眼睛上不知何时沾了血,稠厚的血浆挂在纤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
男人严重如同满天星河,漆黑透亮。
只听他淡声道:“我还有事,沈小二他们都在东五里等你,若是你准备妥贴,就各自回你们老家避一阵吧,顾将军之女我已经找人去接了,你们不必再折返顾家,到时候你们各自安顿,告辞。”
沈延远一把拽住他:“你跟我们一起走,今晚夜里一定会有事变,你单枪匹马要去做什么?”
谢彦辞推开他的手,看向他道:“解决好了我就走,照顾好。。。 。。。算了,她是你妹妹,你应当会照顾好,走了。”
此话一说完,人已经翻身上了马,扬起长鞭,马儿就疾驰而去,在拐角处转了弯,消失不见。
沈延远摇摇头,从身边将士腰上取走长剑道:“不行,我得跟上去。”
“你不能去!”顾将军忽然掀开帘子,忍着疼痛冲沈延远道:“你现在去就是送死,先到东五里,咱们从长计议。”
“可是他去不是送死吗?”
顾将军垂下眸子,叹了口气:“现在这种境况下,不是你们前仆后继送死的时候,便是你感激他,也应当是照顾好谢小侯的家人,或者,投身去边关,解外患,再解内患,如此才不算辜负谢小侯救你一场。”
沈延远攥紧拳头,看着谢彦辞早已消失不见的地方,一咬牙,钻进马车中,对着外面架马的黑衣人道:“走 * 吧。”
谢彦辞在到孟家时先一步将马拴在了坊内的巷子里,然后直接跃身从孟家高墙上翻了进去。
孟家格外安静。
他翻身下了墙,直接进了孟家的东院。
抬手在孟霖的门前叩了叩门。
好半晌,孟霖开了门,稍显惊讶:“怎么是你?”
作势要叫谢彦辞进屋,谢彦辞摇摇头:“我不进去了,京都眼见着已经空了,城中没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势力,你跟我一起走。”
孟霖一愣,他没想到谢彦辞会不计前嫌,来接他走,笑的很是惆怅:“我不走,我要守在京都。”
谢彦辞脸上稍显疲惫,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更想办法活着,你现在只身一人留在京都有什么意义?”
孟霖自嘲一笑:“意义?我已经没了家,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
谢彦辞看向他:“你若是真想守住京都,与我去潼关。”
孟霖看向他,摇摇头:“想来沈家人你已经安顿好了,我若是跟你走,我就要面对所有人,我如何面对?”
谢彦辞蹙了蹙眉,劝解道:“那些错与你无关,你为何执着于背在自己身上?”
孟霖自嘲一笑,看向谢彦辞道:“与我无关?我怎么有脸闭眼说与我无关?他们姓孟,谢彦辞,我也姓孟,我不姓谢。”
谢彦辞忽然有了恼意,“跟我走,你若是真心有不快,不如与我去边关,也好过在这里自怨自艾。”
孟霖摇摇头,执拗道:“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回去,你们走吧,别管我。”
“你是想死在京都吗!”
孟霖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是,我想死在孟家,你让我走,我若是遇到了沈延远,我要怎么开口?你让我走,那些满身是伤,缺胳膊短腿的士兵,我又要怎么解释?说我妹妹引狼入室?说我父亲不择手段,不顾整个南明苍生的安危?”
谢彦辞看着他,没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孟霖,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也有自己的选择。
孟霖看向他,想起了什么,笑着从自己身上取下一块玉佩,伸到谢彦辞面前:“去了战场,只能看各自造化。这是我母亲当年在世时,给我求的平安符,听说经由得道高僧开过光,虽说不知真假,这么多年,却也平安过来了,而今我将它赠与你,千万平安。”
谢彦辞眉心拧成一团,薄唇上下翕动:“我不用,上了战场,或许就会丢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