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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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宁,是爹对不住你。”徐启平愧疚道。
徐幼宁望着徐启平,徐启平满脸愧色,不似作伪。
她眸光动了动,“爹,我本来以为今天会见到徐幼姝,有几个问题想问她,听到你也来了,我倒是更放心了。毕竟,这个家里,除了祖母,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您了。”
“你要问什么?”
“虽是殿下的安排,可我还是想问,祖母染病在家,您为什么安安心心地带着太太和徐幼姝就往这边来了?”
徐启平低下头,双手握了握拳,静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勉强道:“母亲染了病后,官府一直不让我们见她,说有大夫、有婢女在伺候,我们过去,反而是添乱。如今莲花巷里染上疫症的人,官府都管起来了,让没染病的离开,我们原想着回祖宅,既是殿下派人来接了,也不敢不从命,便过来了。”
这些话早想着徐幼宁会问,已经编排好了说辞。
除了老太太已经过世这一件,其余都是实情。
“幼宁,我们也是上了马车,才知道当初带你走的人是东宫的人,下了马车,才知道这里是文山别院。”
“多谢爹爹,是女儿冒昧了。”
“幼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吧。”
徐幼宁垂眸,“女儿想知道,祖母足不出户,到底是怎么染上江县的疫症的?”
徐启平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跟来咱们家的太医议论过,据太医说,很可能是母亲身边的安婆子在外头不小心染上了,带回来给了母亲。”
安婆子是徐老太太的陪嫁丫头,老太太心疼她,二十几岁的时候给安婆子配了一户人家,安婆子生完孩子后,仍然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补贴家用,只是隔几日都会回一趟家。
出了徐家,在外头碰着什么人,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又传给了老太太。
这么说,似乎是说得通的。
“安婆婆家里人可曾染上疫症?”徐幼宁问。
徐启平仔细想了想,“没有。幼宁,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整个京城染上疫症的人都不多,总共十来个。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只回家给祖母请了个安,我就染上了疫症,家里人天天跟祖母在一块儿,却都没有染上?”
徐启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徐幼宁的意思,脸上的神色忽然有了变化,红一阵,白一阵。
“今年科举刚过,国子监空了许多位置,这阵子我都在忙着收学生的事,一时……这阵子早出晚归的,没能给母亲请安。我……我真是不肖子孙!我愧对母亲,愧对徐家列祖列宗!”
想着母亲临终前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徐启平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母亲,你把我这个不孝儿子带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说明一下,本文的文案是我很早以前写的,后来写文的时候跟文案的细节有所不同,因为主旨没变,所以我就懒得改了……改天我琢磨琢磨,修正一下。
第60章
“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幼宁原本一直木然地听着徐启平的话,听到这一句,猛然抬眼望向他; “什么带走你?祖母能带你去哪里?”
徐启平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愣住。
徐幼宁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 因着着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月芽赶忙上前替她拍背。
徐幼宁摆着手; 只怔怔看着徐启平:“爹; 你说话呀!”
“是……”徐启平支吾着; 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幼宁。”太子的声音适时出现。
徐启平是没有见过太子的,他官职低; 又是在国子监这样的清水衙门做事,类似大朝会这样的场合都是站在最后一排,根本看不见皇帝和太子的脸。
不过太子一出现; 单看太子身上的服色; 哪有猜不出太子身份的道理。
更何况; 太子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气魄根本掩饰不住。
他久居上位; 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情镌刻在了眉梢眼角; 令人无法忽视。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徐大人不必多礼; 幼宁大病初愈,精神不太好; 你先回去,改日再来说话。”
徐启平面有愧色。
他到这边来,原是担心徐幼姝在徐幼宁跟前说错话捅娄子,没想到说到最后,竟然是他捅了娄子。
徐启平原以为自己可以镇定自若地在徐幼宁跟前撒谎。
没想到徐幼宁连番发问; 句句戳在他的伤口上。
他尚未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一时便失了言状。
徐启平垂首:“微臣告退。”
“等等,”徐幼宁出声阻止,因怕拦不住徐启平,甚至还自己下了榻。
太子见她晃晃悠悠的样子,眼疾手快地上前将她扶住,低声道:“让你爹先走,你想知道的事,我告诉你。”
“不,你就会骗我,我要爹告诉我。”徐幼宁含泪道,哪里肯听他的话。
太子比她聪明太多,他在她跟前撒谎,她根本识破不了。
他就是成心骗她的,要不然为什么之前不说,偏偏今日爹说出来了,他才肯说。
“徐幼宁,别闹了。”
“我没有闹。”
徐启平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深恨自己闯了祸,忽然急中生智道:“幼宁,既然你想知道,爹也不瞒你了。”
他吸了口气,不等太子阻止便飞快道:“离开莲花巷的时候,爹特意向太医打听了下母亲的病情,太医说,老太太年迈,如今虽还活着,怕是很难度过这一关,所以……所以爹才那么难受。”
太子初时听到徐启平的话时,神情为之一变,徐启平尔后的话倒叫他坦然了。
老太太的事迟早会告诉徐幼宁,如今先只说一个病危,叫徐幼宁心中有个准备也好。
只是……太子瞥向徐幼宁,果然,只这么短短几句话,徐幼宁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徐大人,你先回吧。”
“是。微臣告退。”徐启平愧疚地看了徐幼宁一眼。徐幼宁大病初愈,还有孕在身,自己说漏了嘴,捅了娄子,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他这番补救的话,不知道幼宁能听进去多少。
徐启平告退之后,月芽也退了出去。
太子坐在榻边,轻轻的搂着徐幼宁的肩膀,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圆徐启平的话。
“我爹说的是实情吗?”徐幼宁问。
“嗯。是真的。”
徐幼宁着急起来,紧紧攥着太子的衣裳:“那你为什么不把祖母接过来?她服了燕渟的药,会跟我一样好起来的。”
“幼宁,你跟老太太不一样。你还年轻,身子康健,但老太太……”
“你什么意思?”徐幼宁猛然抬起头,“你是说祖母只能等死了?”
“我派了宫里的御医在尽力医治,燕渟那边我也派人去找他了。”太子道,“幼宁,为了你,我会竭尽所能。”
徐幼宁吸了吸鼻子。
“我……我不是怪你,我只是……”
“我当然明白。”太子看她伤心难过的模样,心中亦是不好受,“幼宁,你跟我说话,用不着解释。”
“殿下,”徐幼宁含着泪望向太子,“你能不能让燕渟来见我?我亲自求他。如果你派人去找他,他未必肯救祖母的。”
太子望着她期盼的眼神,终究不忍拒绝,点头道:“知道了,我会让人告诉他,是你要见他。”
听到太子的保证,徐幼宁终于放了心。
她也不是真的放心。
只是多了这么几分的希望。
太子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没多一会儿,徐幼宁就困了,待徐幼宁睡下过后,太子走出门。
王吉上前:“主子。”
“去把燕渟找来。”
王吉略微有些吃惊,这徐老太太已经过世了,燕渟的药再灵,也不可能让徐老太太起死回生。
“怎么?”太子见王吉不说话,瞥了他一眼。如今他这个主子说话越发不管用了。
王吉忙道:“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便匆匆出去传话了。
太子舒了口气。
徐幼宁哭,几乎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先前徐启平说漏嘴的时候,他都已经决定把徐老太太过世的消息告诉徐幼宁了,可看着她的眼泪,到底说不出口。
他轻轻扶额,去旁边的屋子用了午膳,吃过午膳,小憩了一会儿,正想去瞧瞧徐幼宁,王吉便来传话,说燕渟到了。
太子冷笑,文山别院这么偏僻,他倒是来得挺快。
“带他过来吧。”
王吉很快带了燕渟过来,燕渟走到门口,见这里是太子的书房,顿时有些不悦,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不是说幼宁要见我么?”
太子见他不肯进来,站起身走到门口。
燕渟见他如此,冷笑了一下:“怎么着,有事求我?”
见他这副傲慢的样子,太子眉梢一挑,到底没发作出来,“上回你说,你可以去跟幼宁谈谈徐老太太的事。”
“不错,上回我是这么说过。”听到太子这句话,燕渟心里就有了底,脸上的表情更加坦然,“不过,你拒绝了。现在我未必肯帮你这个忙。”
“叫你来,不是我的主意。今儿确实是想幼宁要见你,她想请你再配一次药。”
“给徐老太太?”燕渟轻蔑地看了太子一眼,“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李深,说一个谎言需要编造一百个谎言来圆谎,你自己想掉坑里,可别想着把我拉进去。你以为,那药是说配就配的?”
听着燕渟这冷冰冰的话,太子倒是笑了:“你放心,我今儿找你来,不是为了把你拉进坑里,是希望你把幼宁从坑里拉出来。”
“你没胆子告诉他?”
太子平静地对上燕渟的目光:“我没这胆子。”
他如此坦然的回答,令燕渟颇有些意外。
这是李深第一次在他跟前低头。
不过,燕渟并未有一丝动容,转过身,漫不经心地问:“幼宁在屋里?”
“嗯,应当还睡着。”太子说完,朝王吉道,“去瞧瞧姑娘起了没?”
“是。”王吉匆匆离开,很快从主殿过来,朝太子道,“姑娘起了,正在用燕窝。”
不等太子发话,燕渟便道:“得了,我自己去瞧瞧。”
徐幼宁那屋子他是去过的,自是轻车熟路。
月芽正伺候着徐幼宁喝燕窝,见燕渟进来,徐幼宁忙把月芽的手推开,惊喜道:“燕渟,你来了!”
燕渟见到徐幼宁,脸上亦是浮出欣慰的笑意。
“看你的样子,比起上次着实好多了。”
“还是多亏你配的药。”徐幼宁说罢,望着燕渟道,“燕渟,我知道,你为了救了,累了好久才配出药来,可是我祖母也病,求求你再配一次药,如果你肯救我祖母……往后……往后你要我做什么都使得的。”
“傻丫头,”燕渟看着徐幼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等你把燕窝吃完,我再跟你说这件事。”
“你有什么难处吗?”徐幼宁着急的问。
燕渟却不言语,只是指了指月芽手中的燕窝。
徐幼宁无奈,因着着急,自己接过燕窝一饮而尽。
厨房给她熬的燕窝是很稠的,里头还填了牛乳、枸杞等补品。
她这一气儿喝下去,差一点噎着,还好月芽眼疾手快,替她拍背顺气。
徐幼宁拿着帕子擦嘴,“这下可以说了吗?”
燕渟朝她伸手:“你在屋里闷太久了,走,我带你去外头转转。”
不等徐幼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