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天天抄我作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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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哭了好几天,伤好了点去找自己的情郎,却发现他正在给自己的小丫鬟画眉。
她在这御史府里,受尽白眼和欺凌,而她唯一的寄托,那个说要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郎,正搂着别人,同样的红袖添香,同样的郎情妾意……
那小丫鬟是她一手调/教的,老御史教她写诗,把她养成了个解语花般的雅女,小丫鬟很羡慕她。
她看小丫鬟可怜,就手把手的教她诗文。
她哭着奔回房里,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她拔下头上的簪子,要杀了自己的丫鬟。
“姑娘,你杀了人还得偿命,何苦呢。”帘后走出一个人来,平静地说。
天问呆呆的望着他,面前人丰神俊朗,眉眼说不出的好看,仿佛话本里的神仙公子。
然而他的神情是这么的认真严肃,同他这英俊风流的样貌十分不匹配,仿佛他才应该是个勤勤恳恳,刻板难缠的老学究。
“在下青云信。”他说。
第79章 宠妃
天问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随着青云信出了御史府了。
此刻的她,人就站在河边上。
精致的绣鞋踩在河坡上的碧草上; 已经沾了泥土。
她的眼中流下了眼泪。
青云信想要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了想; 拿出一沓银票:“这些都给你。”
天问:“……”
她望着面前的青年,一时间五味杂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是真心很爱御史大人的; 他那么有才华,那么聪明而有智慧; 那么宠爱她……
他教她诗词; 给她最珍贵的珠宝首饰; 说她是他最珍爱的人。
夫人母族势大,她又是他故友的女儿; 他不可能同夫人和离娶她。
“我想过等他老了,辞官; 我同他一起归隐的。”天问哭着说。
她痛苦的握着银票:“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会真心的想揭露他的罪行; 拿着银票远走高飞……
她明明,不是那种狠心,贪图钱财的女人啊!
青云信同情的看着她; 声音有些干涩,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会遇到别的更好的人的。”
天问呆呆的看着他,艰难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她也曾看过传奇话本,才子佳人话本; 曾幻想过有一天有一个少年侠客,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走遍天下,看塞上牛羊,江南春花。
然而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十二岁那年,就成了御史的人。
她把手里的青色布包放在青云信的手上,用空出来的右手擦去眼泪:“我会好好的活。”
七月一日,母神祭。
周小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长公主的权力这么大了。
大周的规矩,最大的祭祀,不是皇帝不是太子,主祭竟然是身为皇女的长公主!亚祭是她……
这是皇帝登基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母神祭,因为百姓都跑来看传说中的皇帝宠妃!
周小贺入宫四年,一直都是少使,工资都没涨一分。
但是在民间,她早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四年圣宠不衰的宠妃,那得漂亮到什么地步!
全城百姓挤到祭祀的地点,瞪大了眼睛瞧着高台上的“宠妃”。
大失所望。
就这?说好的妖且娆的宠妃呢。
这丫头看起来才十六七岁好不!大圆眼睛,鹅蛋脸,高鼻梁,乍一看跟皇帝妹妹似的。
夫妻相?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种长相,一点都不符合宠妃的人设啊!
散了散了,看个毛线啊!
祭祀典礼完毕,大家纷纷准备散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美丽的女子扑在了长公主和周小贺的脚边。
她,要状告御史强抢民女。
“妾身等人原是江南人,都是被掳来的,关在御史府里。”姑娘们哭泣着磕头。
御史的大公子严封激动的蹦了起来:“你胡说!我们严家是诗书传家,怎么会有这等事!”
他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他们兄弟做了很多努力,散了不少钱财走动,好歹挽回了一些颜面,父亲已经辞官退避,他母族又是大族。
那奇耻大辱,明明眼看着就要翻篇了!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母亲对家里的姬妾都很严厉,所有姬妾都按照对主人有利的五行的赐名字,关在大园子里,衣食用度都供应最好的,珠宝首饰也不会缺了她们。
侍奉大人或者出来招待客人,都有严格的章程。
严封顾不得那么多了,噗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陛下,这女子血口喷人,我们严家是清正人家。”
周元澈好笑的看着他:“不是掳来的?那你说说,她们是什么人,怎么来的你家?”
严封一时语结。
他哪儿知道啊这。
这些事情都是他母亲打理的。
严家这么些年丧良心的事儿做的不少,但从没有事发过,是因为家里有个很会管家的夫人。
御史夫人御下有方,乃是京城最最有名的贤内助。
他爹翻车之后,他娘带着姐妹回了娘家,御史府便漏了口子。
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早就递了辞呈,称病的老御史颤颤巍巍从马车里下来,义正言辞道:“陛下容禀。”
他依旧是那样的严肃端正,丝毫没有看出来被那些流言蜚语打击的痕迹。他朝着皇帝欠身道:“陛下,严家的确是养了一些歌舞姬,因为拙荆是江南人,平日里研习江南的舞乐,以慰她思乡之情。犬子素来君子端方,从不与姬妾嬉闹,不认得她们也是情有可原。”
周元澈似笑非笑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倒也说的通,御史,你认得她么?”
御史瞧了一眼地上的姑娘,痛心的叹了口气:“认得,此女子乃是拙荆从江南带回来的,她父亲病重,家徒四壁,拙荆看她可怜,便给了她银钱给父亲治病。”
周小贺忍不住嘲讽:“既然是好心,又怎么会要她进京给你们家做了歌舞姬?”
御史缓缓看向周小贺,正色道:“老朽年迈,说话慢一些,昭仪娘娘何苦咄咄逼人?”
众人不免目光微妙的看向周小贺。
老御史缓了口气,慢悠悠道:“拙荆给了她银钱之后,发现她母亲早逝,兄长未娶妻,家中又只有一间旧房,父子兄妹住一起,委实有伤风化,是以将她带进京做了随侍的婢女,且她会一些江南小调,拙荆对她甚是宠爱,至于卖身契,也是她父兄执意要签的。”
“不!”地上的姑娘尖叫了一声,“你撒谎,事情根本不是那样,我父亲身体好好的,我家里也是殷实人家,我父亲不可能签什么卖身契!”
老御史失望的看着她,颤抖着双手拿出一张卖身契:“你仔细瞧瞧,这上面是不是你兄长的笔记!”
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签名,瘫倒在地上。
老御史痛心道:“最近京城里有一些关于老夫的流言,老朽心知是自己做了多年御史,碍了某些人的眼了。老夫也老了,斗不过那些会妖术的人,便想着辞官归隐。但没有想到,竟然连家中人也会背叛自己,拙荆一片好心救人,结果竟是救了一只毒蛇!”
围观的书生们义愤填膺,要求皇帝严查背后陷害忠良的歹人。
“世风日下,收了钱就敢诬陷我们的御史大人。”
“如此重大的母神祭,谁把她放进来的,应该立规矩,状告朝廷命官,要先打五十大板!”
“对,立规矩,这些低贱的女子就是阴沟里的野狗,有嘴就能咬人。”
“谁都能随便告状,岂不是给了小人便宜!”
……
一时间,吵闹不堪,更有气不过的拿鞋子砸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毫无反应,她绝望的望着卖身契,口中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撒谎……”
她捡起一个鞋子,朝着最近的书生咋过去,泪流满面:“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喊冤的机会么!”
她脱下自己的鞋子,想要再砸向人群,鞋子却被人拿走了,那皇帝宠她一笑:“你砸的太不准了。”
周元澈拿着鞋子砸向跳的最欢的那个书生:“今日你们要打她五十大板,他日你们受了欺凌,这五十板子,打的就是你们自己!”
他摆了摆手:“此案尚缺少人证,京兆尹速速派人前往这位姑娘的家乡,查问明白!”
京兆尹点头称是。
但是书生们并不买账,他们觉得已经反转了,那就是这女子诬陷人,纷纷叫嚷起来。
周小贺缓缓走下高台,扬声道:“今日,本宫这里也收到一封状纸。”
她慌慌将状纸交给国子监祭酒:“大人,您素来精通书法,这字您可认得?”
国子监祭酒看着状纸,苦着一张脸点头:“是……”
周小贺微笑:“您可否告诉大家,这状纸写了什么?”
国子监看了一眼凶巴巴的皇帝,还有笑得阴恻恻的昭仪,磕磕绊绊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天问姑娘,她……她状告御史大人,诱奸了她,将自己的弟子视作禁脔。”
“什么!”御史一惊,他瞪大了眼睛,“一派胡言!”
周小贺盯着他:“你认是不认?”
御史阴着脸看着周小贺:“昭仪娘娘,那日臣劝谏陛下不要专宠您一人,您竟然使出如此阴毒的计谋来!”
周小贺微微一笑:“你不认?”
御史义正言辞:“老臣宁死不屈。”
今日一早,天问便来请辞,说要往相国寺剃度出家,幸好他早有防备,派人检查了她带走的所有东西。
连从前唱和的诗文,都扣下来烧了!
“昭仪娘娘血口喷人,那天问乃是我义弟的女儿,我最有天赋的弟子,老臣怎么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御史正色道。
周小贺凉凉的望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证据?”
她冷笑了一声,从大袖中取出一个灵位,高高举起:“天问姑娘十五岁那年,曾经怀过你的孩子 ,后被你夫人堕胎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天问伤心欲绝,做了一个灵位。这上面是你亲手写的字:爱儿严建之灵,父严礼,母天问。在场诸位,应该认得你的字。”
御史惊恐欲绝的望着那块灵位,瘫倒了下去。
周元澈冲廷尉道:“把这败坏人伦的畜生,给我拿下!”
呆了的百官和百姓望着皇帝和周小贺,不约而同的喊着:“陛下万岁,昭仪娘娘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
小昏君万岁!
第80章 小昏君动情
天问姑娘落发出家那日; 周小贺和青云信假装成香客去劝她。
她觉得天问姑娘这么有才华的女孩子,出家做尼姑,可惜了。
然而天问心意已决。
“不怕你笑话; 我这么恨他怨他,可是听说御史被判处斩,我却觉得很伤心; 很难过。”天问说。
周小贺静静的看着她。
天问道:“我最希望的,不是他死,而是他能回头; 能遵守和我的诺言……”
“不是……”周小贺终于出口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不对的。”
周小贺痛心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你同他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 是他利用师长的身份; 控制了你。”
“身为你的师长; 他应该指引你,保护你; 教育你。而他把你困在一个天地里,这个天地灰暗无比。你寄人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