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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穿成男配的恶毒嫂子(穿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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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矫矫君子,渊渟岳峙。
  转眼便是科举。
  几代国泰民安,大梁日渐重文兴农,科举便是遴选文臣最重要的考核大事,由礼部负责,分童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层级递进。
  今年春闱,千万学子竞鳌头,除开穆亭渊这样的,还有许多文士大儒的门生弟子,魁首之争极为激烈。
  春闱当天,晏枝送穆亭渊出门。
  白梅饱满地绽放在枝头,晏枝给穆亭渊喂下饺子,一路送他走出府门。
  晏枝叮嘱道:“我前些日子去贡院里转了一圈,那地方又小又窄,起居都在那逼仄的小间里,你要多注意不要磕了碰了,穿暖和点,四下漏风,那板子什么都遮不住。”
  “好。”听见晏枝的絮叨,穆亭渊笑着点头,“我都记在心里了。”
  “是嫂子啰嗦了。”晏枝习惯性地抚了下穆亭渊的头,等目光触及男人一双灼热的眸时愣了一下,她把手收了回来,说,“去吧,嫂子永远支持你。”
  穆亭渊压下眸中一瞬浮现的遗憾,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对晏枝说:“这话太过狂妄,我只说给嫂子一个人听,待放皇榜,我拿个状元的圣旨回来给嫂子玩。”
  晏枝闻言,顿时笑逐颜开。
  全府的人都外出相送,晏枝目送穆亭渊乘上马车,车轮滚滚向着考场而去。
  这一幕让晏枝回忆起了当初送走穆亭渊的时候。
  此间的少年,踏遍了绿水青山,再归来时,如枝头新梅,傲骨寒芳。
  她之前陪着怀有身孕的韩妤去寺庙祈福,给穆亭渊许下了一个愿望——
  愿你不再凄风冷雨,遍尝人间艰辛;愿你在晨雾散尽时,能成万丈明光。


第74章 ===
  春闱三日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晏枝有活要忙的时候还好,无事可做时总会想穆亭渊此时此刻正在考哪一门; 会试三科都是硬骨头; 据说今年的考官出题刁钻; 喜好剑走偏锋; 不知道亭渊会如何作答; 想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好笑; 仿佛是那个时代守在校门口等着孩子考完高考的家长。
  尽人事,知天命; 她应该想开点。
  三日一过,晏枝坐上马车去接穆亭渊回来。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白衣,洒脱风流的穆亭渊被围绕在众多学子之中,他笑容温和; 耐心地同众人交谈,看见晏枝时,分开左右,笔直地冲晏枝走了过来。
  一旁人窃窃私语,都道那是穆府的大夫人; 是穆亭渊的长嫂。但晏枝近些年来; 因做生意; 抛头露面,得了不少话柄,士农工商; 商为最末流,尤其是身为氏族却毫不掩饰,自甘下贱去经商走货; 最是遭文人诟病。
  见着穆亭渊毫不遮掩地同晏枝交谈,有意亲近的文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不知谁在人群里嘀咕了一句“说是清廉高洁之辈,也不过如此”被晏枝听见,狠狠地瞪了过去。
  那人耸了耸脖子,惊怯地缩着身子,借着人群的遮掩悄悄溜走。
  一人尚能扼制,但难堵悠悠之口,小声讨论的人越来越多,都为穆亭渊亲近晏枝不以为耻而感到愤懑,再一想到岑修文多年学识落在这样一个人手上,大感呜呼哀哉,眼前一片漆黑,文坛将顷,得由他们站出来保护文之高义。
  科举刚考完,他们就开始盼着穆亭渊能落榜,两人在各色目光中登上马车,离开考场。
  回程的马车上,穆亭渊端坐在小方几旁,拂袖取香,淡淡的梨花香从鎏金兽首香炉里钻了出来,沁人心脾,他抬眸看了一眼晏枝,把香炉盖子阖上,道:“嫂子怎么看着颇为哀愁,可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每日吃吃喝喝,闲下来就看账数钱,”晏枝脑海里回荡着那些文人的评价,听见穆亭渊你的声音后回过神,问道,“你这回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题目不难。”
  晏枝:“……”
  晏枝笑了出来:“方才我等你的时候,瞧见几个从贡院出来的学生,大多失魂落魄,其中有一个没走多远就冲着路旁的石狮子撞了过去,被救下来后,哭天抢地地嚷着考试题目太难,愧对父老兄弟。”
  穆亭渊说:“确实不难。”
  晏枝笑得几乎止不住,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好好好,嫂子等着你的好消息,我还没见过圣旨呢。”她渐渐收了笑,神色多了几分凝重,“圣上身体越发不行了,曦贵妃说,怕是活不过今年,小太子又性格懦弱,一旦圣上驾崩,大梁朝中局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此时入朝为官,怕是仕途不会那么顺利。那些文人……”
  ?
  晏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现在的一段历史,现在大梁官员的情况与那时颇为相似。历史上有个说法是明亡于士大夫,氏族与文人互相勾结,形成党派,不断顶着为国为民的名义,攻讦政敌。文人以舌以笔为武器,斗起来,没有硝烟,却能尸横遍野。大梁情况虽不至如此,却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晏靖安的势力正在不断萎缩。
  李景华那边的情况也并不理想,因为当年春蒐一事,梁帝对他存了忌惮之心。除开士大夫,大梁还有一群朝官被称为清流,是梁帝刻意扶持起来的,这些清流多出身草根,没有家世背景,借以上疏评议,弹劾大臣,充当梁帝冲锋的矛。
  几年来,清流日渐壮大,与晏靖安的武将一脉,李景华的士大夫一脉呈现了三足鼎立的架势,维持着大梁官吏结构的平衡。
  穆亭渊一旦入朝为官,势必要被卷入党争之中。士大夫重家世,穆亭渊是穆府私生子,清流重名节,宁死不屈,以死为谏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穆亭渊却有个她这样在清流之中名声极差的亲人。
  两派都不讨好,前路渺茫。
  晏枝心想,实在不行就和离出穆府吧,一旦她离开,就与穆亭渊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这是为穆亭渊的仕途着想,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数的口诛笔伐。
  =
  穆亭渊在穆府依然住在当初被晏枝接回来的小院,曾婆子一直守在院里,尽心尽责地照顾穆亭渊的日常起居。
  她年岁越发大了,耳朵眼睛都变得不好使,可依然执着地安排着穆亭渊的衣食住行,亲力亲为。
  春闱结束,穆亭渊在家准备几日后的殿试。此次会试,共录取三百一十六人,穆亭渊高中会元,以魁首之位参加殿试。
  梁帝于社稷殿上召见三百余贡士,共分两日进行,但并非人人都能得梁帝考问,只有会试前三十名有此殊荣。
  殿试一结束将分三甲,一甲恩赐进士及第,是最负盛名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二甲、三甲各有名位。
  穆亭渊身为春闱头名的会元,于头一日上午便能得以面见天恩,接受梁帝考查。待殿试结束,便要参加赐封新科进士的琼林宴。
  晏枝在家中等着殿试的好消息,但实在坐不住便跑去店里里准备一个月后的踏青宴。
  她踮脚想把一件外裳挂高,可那架子太高了,晏枝一时挂不上去,她正要回头找挑子,身边却走来一人,从她手中接过外裳,挂在了衣架上。
  晏枝回头,看到一张俊俏的脸,八年过去,杨少秋的面孔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的气息,分明的棱角勾出了成熟英武的轮廓。站在晏枝背后时,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晏枝笼罩在阴影里。
  他咧嘴一笑,说:“这几年你好像确实没怎么长个头。”
  晏枝轻哼一声,换做现代,她是一米六五的身高:“是你长得太高了,怎么,龙武军今日放假了?”
  “哪会,”杨少秋苦着脸道,“正忙着呢,”他变了笑脸,对晏枝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奈何楼的鳜鱼肥了!去不去吃?”
  “能订着位置?”晏枝眼前一亮。
  “那肯定,我今日特地告了假带你去吃!”
  晏枝心动不已,却又觉得不好和杨少秋如此亲近,叫杨少秋以为两人之间还有可能,付出太多。
  杨少秋瞧出晏枝的犹豫,嬉皮笑脸地说:“不想些旁的,我也想吃,拉你做个伴。”
  晏枝闻言,再犹豫不定就太过小心眼了,颔首道:“我打点下就去。”
  “行,我门口等你!”
  两人一起前往奈何楼,品着最上等的肥美鳜鱼。
  席上,杨少秋突然道:“你家那小孩现在正在殿试吧?”
  “他已经十八岁了,都行过冠礼,不是小孩了。”
  “也是……那会儿远远地看过一眼,潇洒风流,很有名士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隐约还有点殊同哥的味道。”
  “怎么突然提起了亭渊?”
  “没什么,随便聊聊。”杨少秋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晏枝看出端倪,把筷子放下,说:“杨小将军一向爽快,今日怎么这么磨蹭含糊?”
  杨少秋叹了口气,说:“我想跟你说的是,穆亭渊因为身为岑先生的关门弟子,在北都受到各方瞩目,尤其是文臣圈子,都在看他的态度。有些人已经开始着手攻讦他。年前,父亲受到文官的弹劾,气得在家中断了三天食,我很清楚那些文人的笔墨比吐谷浑的长矛还要尖锐锋利,你提醒他,让他处处小心。”
  “外面的流言我听到了一些。”
  杨少秋本意旨在提醒,不想把气氛弄得这么僵硬,他搔了搔脸,道:“你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在意,他们不过是嫉妒我有他们没有的财力,这几年,宁河水患,我们锦绣里捐了多少赈灾的物资,可还是无法扭转他们的偏见,我已经懒得跟这些酸儒们争辩什么了。只是……”晏枝神色凝重地道,“我不能不在意亭渊的前程,杨小将军,你同我说说,他们都想了些什么理由攻讦亭渊。”
  “无非是才名和出身那些……”杨少秋一声冷笑,“最近传得最厉害的是,他本身没什么才气,之所以被选作会元是得承岑先生庇佑,他的名声是造势造出来的,还有人说……”
  话音未落,隔壁屋子传来议论声:“真是替同文兄不值,他文采如此卓绝,见识又不凡,针砭时事,句句精华,怎么就比不过那穆亭渊?”
  “不过是岑老先生威名犹在,皇室要颜面,哪怕他穆亭渊是个草包,都得捧成个金子,不能落了岑先生的颜面。”
  “就是,依我所见,哪怕他不参加科举,都能高中,今年这状元的位置就是给他准备的。”
  “可苦了我们同文兄了,今年咱们书社几个弟子还指望他拿个状元回来,看来是没戏了。”
  杨少秋忍不住暴脾气,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晏枝按下他,悠然道:“是啊,有戏的都去参加今日的殿试了,只剩下一群没本事的丧家犬在不停地吠叫。”
  “什么人?!”隔壁一声厉吼,有人骂道,“哪来的贱婆娘!?”
  “你——”杨少秋火气上涌,不顾晏枝阻拦,冲去隔壁包间,当场抽出长剑劈下桌角。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掌柜的,他在北都多年,有些人脉,自然认得晏枝和杨少秋,忙道:“杨将军,穆夫人,何事动怒,要如此大动干戈?消消气,消消气。”
  晏枝取出一锭银子,对掌柜的道:“抱歉,扰了你生意,这点权当赔礼,杨将军,夏虫不可语冰,和井底之蛙没什么好说的。”
  她眼神凉凉地扫过他们二人,和杨少秋一同走出奈何楼。
  晏枝心想,她虽然知道文人相轻,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这几日,世人只要谈及穆亭渊,聊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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