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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争霸文里的娇软美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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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目光却始终冰冷。
  半年不见,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上次她用这套,让他误以为她会高兴能留在京城,没想到她一回家就带着家人去了码头,等探子将消息传给他,客船已经出发。
  她真要走,穆王不会强留,可她虚与委蛇糊弄他,盛怒之下,他竟吐了血。
  这几个月,穆王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不是要躲他吗?躲得了京城躲不了扬州,现在他来了,看她还能躲去哪。
  目光移到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所谓黄金炸鸡上,穆王坐正了。
  舒宁上前,将托盘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刚出锅,里面可能还很烫,王爷慢用。”恭敬地躬着腰,舒宁小声提醒道。
  “烫?”穆王瞥她一眼,重新靠回罗汉床,命令道:“你伺候本王吃。”
  舒宁:……
  这该死的皇权!
  人在屋檐下,舒宁只好拿起一块儿鸡块儿,撕下一条,放到冰鼎上面吹吹冷气,再弯着腰递到穆王嘴边。
  穆王咬走了这块儿肉。
  吃完了,穆王皱眉道:“太淡了。”
  舒宁做了两种口味儿,还有一份香辣的,闻言就去撕了一块儿香辣的。
  这次合了穆王的胃口,就着她的手吃了一份鸡块儿、两个鸡翅、一个鸡腿,终于饱了。
  而舒宁的双手,分别沾满了炸鸡的油渍。
  “王爷还用吗?”舒宁询问道,他若吃够了,她就退下去洗手。
  穆王懒懒地靠着,看着她的手命令道:“手伸过来。”
  舒宁莫名,但面对一个阴晴不定的王爷,舒宁只能将右手伸过去。
  那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如嫩笋如青葱,指尖沾了些炸鸡外面的金黄脆皮。
  就是这只手,曾经深深地探进他的头发,曾经紧张地攀着他的肩膀,曾经无措地滑过他的背。
  穆王突然攥住了那细细的手腕。
  舒宁大吃一惊,就在她担心穆王是不是狼性大发要报复她伤害她譬如废了她的手的时候,穆王竟然倾身过来,张开嘴,轻轻帮她舔去了指尖的脆皮渣渣。
  一下,两下……


第051章 
  在穆王准备来第三下的时候; 舒宁快速将手指缩了回来。
  不过脸也是真红了,实在没想到他会把本该油腻的动作做得那么色气满满。
  “王爷若无事,民女先行告退了。”
  穆王抬眸; 看到她微红的脸; 漂亮娇嫩,比酷暑时节的一颗清凉果子还诱人。
  “有事; 你先去洗手; 回来再谈。”
  舒宁无奈。
  她去洗手了,万公公端了铜盆过来,服侍穆王擦脸漱口,井然有序。
  不久,舒宁就又站到了穆王面前。
  穆王仰面躺在罗汉床上,目光正对着舒宁,淡淡问道:“去年腊月,本王让你父亲安心等着起复的消息,你们为何还是回了扬州,失约于本王?”
  舒宁心跳加快; 立即解释道:“王爷的确说过此话,民女以为王爷只是告诉我您真的不记恨我们一家了; 并无一定会替父亲安排官职之意,所以民女回到家中,父亲依然想回扬州养老; 民女一家便回来了,绝非有意失约于王爷。”
  穆王哼道:“你向来伶牙俐齿。”
  舒宁低着头道:“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穆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要看你如何表现。”
  舒宁:……
  又来了,这个老色痞!
  “民女不懂王爷的意思。”舒宁装糊涂道。
  穆王笑了笑,慢慢坐正,站起来; 围着舒宁转了一圈,他停在她面前,大手伸向她白皙的脸。
  舒宁避开,穆王手指微顿,随即追上去,轻轻捏住了舒宁的下巴。
  舒宁被迫仰起了脸。
  穆王看着这张乖巧可人的脸蛋,回想这半年的孤枕难眠,他冰冷的眼底忽然多了一丝温度,一边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角,一边低声道:“本王年纪不小,身边缺个暖床的通房,你若识趣,伺候地好,时间长了,抬妾也不是不可能。”
  舒宁只是柔顺地垂着眼帘,等他说完,她才问道:“若我不愿意,王爷准备怎么惩罚我?”
  穆王没说话,手上的力气却大了。
  舒宁的下巴有点疼,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她不愿意,抗争总是要抗旨的,如果最后穆王真的拿剑抵住她的脖子,舒宁觉得,她肯定也会没骨气地屈服,先保住命再想别的办法。可在穆王真的动刀动剑之前,舒宁想坚持坚持。
  不是所有人都天生勇敢,在这种无声又无法预测后果的对峙下,舒宁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她虽然没有哭,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已经浮上了雾气,穆王想,也许下一刻,她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舒宁立即转了过去。
  穆王沉着脸坐回罗汉床上,右手从握拳到松开再握拳,反反复复多次,冰冷的眼一直盯着她。
  终于,她还是抬起手,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就这么不愿意?”穆王几乎咬牙切齿地道,“我落魄时,你不愿嫁我为妻,如今我贵为王爷,许你妾位,难道还配不上你?”
  舒宁看向窗外,烈阳高照,隔着窗纸也能感受到那阳光的灿烂。
  情绪彻底平静下来了,舒宁才低声道:“王爷当年落魄,我轻视王爷,央求父亲悔婚,王爷因此记恨我多年。我自知愧对王爷,王爷折磨我的家人,要求我献出清白之身,我与家人都一一照做,总算消了王爷的怒气。如今王爷身份尊贵了,我只是普普通通一个民女,王爷又来调戏我、用妾室通房的名分羞辱我,与当年宋家悔婚有何区别?”
  “羞辱?以你现在的身份,给我做妾还算羞辱你了?”穆王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道,长睫垂着,修长的手指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舒宁转过身来,正视他道:“我虽然年少,但也算尝过了人间冷暖,而今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开个小铺子自力更生,只求能遇见一个真心待我的男人,我想嫁人做正妻,王爷却要我做妾,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穆王没有抬头,只是继续转动扳指,继续说着讽刺的话:“你连清白都没了,哪个男人会真心待你?就算有人下聘求娶,图的也只是你的美貌或钱财,时间一长,照样会弃你如敝履。”
  舒宁笑道:“我是想嫁个真心待我的人,能遇见最好,遇不见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委屈自己随便嫁了,一时遇不见,我就继续等,等到我变成一个老婆子也求而不得,那说明我这辈子就该一个人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穆王发出一声嗤笑。
  舒宁毫不在意。
  冰鼎里的冰缓缓地融化着,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就在舒宁站得双脚发酸时,沉默过久的穆王突然再次开口,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那个楚凌,容貌不俗,因对你求之不得便辗转反侧,算得上痴情好男儿了,你为何不嫁他?”
  舒宁无法掩饰自己的嫌弃,顺便有一点点指桑骂槐地道:“他长得是不错,图的却是我的姿色,真是痴情之人,当一言一行都考虑我的处境,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那些不合时宜的思念之词,不是想害死我就是要我被迫嫁他,哪里有把我当回事了?”
  穆王挑眉:“你要求还挺高。”
  舒宁低头,攥着手指道:“一辈子那么长,我当然要仔仔细细地挑,不能随随便便地嫁了。”
  “照你这种挑法,大概只能当个老姑娘。”
  “就算当个老婆子,一个人舒舒服服的,也比既变成了老婆子,还要伺候一个混蛋老头强。”
  穆王:……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刺耳?
  他冷眼看向舒宁。
  舒宁自知冲动,连忙跪了下去:“王爷莫要误会,我不是指您。”
  穆王只觉得更加刺耳。
  “退下吧。”
  舒宁如释重负,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穆王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做了一个抓手的动作。
  穆王在扬州住了一个月,除了让前未婚妻去给他做过一次炸鸡,再也没有与宋姑娘或宋家人有什么牵扯,渐渐的,扬州百姓就信了两家恩怨已消的事实,于是媒婆再次登门,替各色男人们向生意兴隆的宋姑娘求亲。
  舒宁本来没急着相亲的,可穆王就在扬州城里虎视眈眈,为了试探他的意思也好,为了增加自己快点找到真心求爱者的概率也好,舒宁松口了,开始让杜氏替她筛选相亲对象,只要容貌、家世通过了杜氏的初选,舒宁就同意去见面。
  第一次相亲地点在寺庙,对方是个寒门书生,家里虽穷,人长得周正,性格木讷一些,其他大问题暂且还没发现,就在舒宁准备一边陪书生游寺一边诱导书生多聊聊他家的情况时,一身黑衣的穆王殿下出现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舒宁与那书生好几眼,看得书生头冒冷汗,他又如来时那般轻轻地走了。
  穆王一走,书生找个蹩脚的借口,也跑了。
  第二次相亲是在扬州城外一片风景优美的湖上,男方是个开小商铺的公子,虽然铺子不如舒宁的炸鸡店赚钱,但这位公子容貌俊朗,谈吐风趣,既不在意舒宁的过去,也不打探舒宁每日能赚多少钱。舒宁对他还挺有几分好感的,结果聊着聊着船底突然被人戳了个洞,进水了。
  危机时刻,小路子的船从旁边经过,好心将舒宁接了过去,至于那位开小商铺的公子,因为不会水性,在湖里扑腾了一会儿,最后被船夫拖到了岸上。
  “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舒宁怒问小路子。
  小路子装傻:“杂家只是路过,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舒宁信他个鬼!
  而她的这两次相亲经历,很快就传遍了扬州城,这时候大家终于明白了,穆王殿下不许宋姑娘嫁人!只是穆王出手到底是因为仇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扬州城的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凝凝真的要孤独终老吗?”
  如花似玉又能赚钱的女儿,本可挑个如意夫君,却被穆王搅合的满扬州城也找不出个还敢娶女儿的男人来,杜氏再次哭天喊地。
  宋大人摸着胡子,神色沉重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婚事是我退的,我去见王爷,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舒宁一听,哪敢让宋大人去?万一让宋大人知道穆王早不恨宋家了,想恢复他的官职,还想纳她做妾,宋大人临阵倒戈怎么办?
  “还是我去吧,我与王爷打交道的次数最多,兴许我能说服王爷。”舒宁拿着帕子,假装拭泪道。
  她这一哭,宋家众人头上的阴云更厚了。
  舒宁回屋,让锦儿替她打扮,打扮得越漂亮越隆重越好。
  锦儿打扮得时候,舒宁也想到了一个对策,能管多大用尚未可知,怎么都比什么都不做强。
  马车离开宋家后,舒宁挑开一点窗帘。
  扬州城内多河流,马车没走多久,旁边一条街外就出现了一条河。
  舒宁让李叔停车。
  “姑娘有事吗?”李叔停好车,回头问。
  舒宁指着河边一丛月季道:“那花开得挺好的,我去摘一朵。”
  说完,舒宁跳下马车,让李叔等在这里,她带着锦儿朝河边走去。
  那丛月季就开在桥边,有些花已经被人折了,舒宁本也不是来折花的,暗暗观察这条河流。
  河水有三丈多宽,远处有乌篷船悠悠地划过,舒宁捡起一颗小石头丢下去,听起来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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