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幺儿的科举之路 >

第165章

幺儿的科举之路-第165章

小说: 幺儿的科举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不论对方目的如何,谢兄确实有赖对方辩言,今日便是他亲自下场,怕也难有这般的效果。归根结底,他与谢兄的关系从来不是秘密,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效果自然要大打折扣。虽说陛下圣心在此,但能少几分跋扈之名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沈煊语气愈发真诚了几分。
  两人并肩行至宫门处,没聊几句,沈煊正值告辞之时,却听对方突然苦笑出声。
  “不瞒沈侯爷,其实下官今日所为,却也是不乏私心。”
  语毕,方才还是一脸端正的魏实一张国字脸却是面带忧色,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
  沈煊做恭听状。
  “想必沈侯也知晓,再下数次弹劾朝中官员,虽最后大都查明有过,然结下的仇怨却是不再少数。”
  “为陛下分辩忠奸实乃下官身为御史本分所在,然家有弱质妇孺,下官到底不是没有挂碍的。下官一届寒门,在朝堂之中无依无靠,虽说交友数众,然,届时真正能够出言帮助的怕也不过一二罢了。”
  言罢,面上不由更添两份愁苦。
  “陛下圣明天子,必是会明察秋毫,不会使得忠义之士没了下场。魏中丞大可不必心忧至此。”
  沈煊眉色不动,只轻言道。
  陛下虽有些严苛,但于手下衷心为己之人到底还是爱惜的。
  一旁的魏实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臣自是相
  信陛下明察秋毫,然终不过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呐!”
  “倘真有那一日,魏中丞若是当真清白,我与谢兄自是要为大人分辨一二。”
  人情这种东西,总是要归还的。沈煊重点咬重了清白二字。
  听罢,魏实当即面露感激之色,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言下之意,只觉在定心不过。只躬身郑重一鞠道:
  “臣代家中弱质多谢侯爷!”
  户部同御史台并不在同一方向,沈煊很快告辞离去,见沈侯爷离开,一旁的几位同僚这才纷纷走上前来。
  “敢问魏兄,方才那位可是沈侯爷?”一阵寒暄过后,一位身形高瘦男子突然问起。
  “自是裕圣侯爷无疑。”魏实面色如旧。一旁的另一位同事却是突然叹道:
  “想不到魏兄同沈侯爷还有这般交情?当初因着旁些人的胡言乱语,总拿着魏兄同那位侯爷相论,还以为侯爷会恼了魏兄呢?方才却见魏兄同侯爷行至一处,相谈甚欢。反倒是吾等小人之心了。”
  说罢,还哈哈几声大笑。
  众吃瓜群众尴尬不已,心想这位闫兄当真是“心直口快”,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眼前这位备受圣人青眼,一年内接连高升,众人都以其为“沈大人第二”,甚至尤胜对方多已。谁成想,人家沈大人一跃封侯,论地位只比几位相爷差点。
  如今眼前这位 “沈大人第二”自是再不能名符其实,额,如今前脚正主儿刚走,后脚他们便提起这个,怎么感觉跟故意似的。几人不自在的挪挪脚,决定离眼前这个棒槌远一点儿。
  众人心中尴尬,生怕被误会了什么,反倒是魏实温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杵,眼中甚至还带着些钦佩之色。
  “沈侯爷心胸宽广,又怎生会计较这些。且大人能耐卓绝,小弟微末才华,又怎敢有丝毫唐突?“沈大人第二”更是无中生有。未免沈侯爷名声受损,还请几位兄长莫要再多提起。”
  “魏兄这就有些过谦了吧!魏兄本人才华横溢,又受陛下器重,若非良种一事,便是如今的沈侯也未必比的过!实乃新科中第一人也。”
  “对啊对啊,入仕短短一年,魏兄便已高至五品,圣心如此,着实让我等诸人艳羡不已。”
  几人连连附和,便是方才那位棒槌兄也无再多言。偶尔酸酸便罢了,人家到底是入了圣人之眼,日后说不得如何呢?
  魏实放下连连谦言,唇边依旧挂着笑意,只是细观之下,那股子笑意却是再难入眼。
  “圣心……么?”告别众人,魏实端坐位上,看着书案之前端正摆放着的宣告着从五品官员的纱帽。
  突然自嘲一笑。
  ***
  郡主府。
  “魏中丞?可是以前江兄提过的那位姓魏的榜眼?”
  谢瑾瑜眼中不免有些惊诧,虽然近一年来此人确实声明鹊起。
  “重义之君子,明正之贤臣。”别说世林了,便是民间名声也是极好的。
  但谢瑾瑜却从未对其有过接触,一是听江兄的口气,对方心机深沉,委实不是易与之辈。还有他本人,对那些长袖善舞,仿若美玉无瑕之人,不说好感如何,却是不怎么乐意接近的。
  无癖者不可深交,以其无深情也,谢瑾瑜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握紧了手中茶盏。
  “赫之可是已经答应了对方?倒是小弟牵累赫之你了。”
  对方突然这般急切,也不知有何因由,谢瑾瑜私心中还是有些忌讳的。他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出了力,该还上的人情自由他谢府去还才是,但沈兄本不该牵扯其中得。一旁的安华郡主同样沉思道。
  “三舅舅这人,便是对着咱们这些亲近之人,情绪少有外露之时,对方却可以一一把住脉络,却又不致引得舅舅反感,还能在世林之中落得个为人端正,不畏强权的诺大名头。不得不说,着实是个厉害之人。”
  “且仅一年之内,对方高升至此,便是御史台这种地方,却也着实为人侧目。这般情况下,旁人却是丁点把柄都拿捏不得,不论是不是磊落君子,其心思必然极为缜密。”
  按理来说以此人心性,断不该行此挟恩求报之举。平白断了郡主府的情分。
  “许是瞧见了不日会有什么难为之处吧!
  沈煊转着手中茶盏突然轻声一笑。
  “瑾瑜同郡主实在不必忧心,我这早先便已名言,若要出口相帮,前提对方当真清白才是。同为陛下效力,若是对方当真受人诬陷,咱们也不好袖手旁观。”
  “倒是谢兄,我倒觉得对方此番具是冲着谢兄你来的。”
  “大理寺?”谢瑾瑜突然道。
  “许是对方提前察觉到了什么,或是即将做些什么?”
  让人再难容下之事。
  沈煊沉声道。


第196章 
  及至晚膳时候; 婉拒了瑾瑜两口子的挽留,沈煊这才起身准备离开,还顺带带走了跟屁虫大宝一只。
  自沈家搬至侯府之后; 大宝便已经带着自家选好的小伴读包袱款款的来到谢家,日常同汤圆儿一道儿读书。
  负责教导的先生也是他同谢兄两人一道挑选了许久才定下来的; 虽仅是位老秀才; 难得的是讲课生动有趣,丝毫不呆板。在加上两小的竞争意识,短短时日里; 大宝学问倒是好上了许多。
  父子俩人跟着谢瑾瑜一道来至前院; 还没等告别之际; 便听到管家气喘吁吁来报,眼前老管家额头上满是大汗,眼中却具是欢喜之意。
  “郡马爷; 宫里方才又来人了!说是还带来了上皇的赏赐!”
  赏赐?两人具是一喜。沈煊冲谢瑾瑜点了点头; 只见对方很快随着管家离去。
  想必吴阁老如今怕是要气的吐血了吧!这记隔空打脸当真是响亮极了。
  离开前沈煊抱着大宝看了眼几个端着托盘; 笑的极尽谄媚的内侍。略有些不厚道的想着。
  果不其然翌日早朝之上,细观之下不难发觉; 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若有若无的视线不断停在队伍前方的吴阁老身上。
  肉眼可及,对方背影愈发的僵直了几分。
  接下来几乎整个殿上; 都弥漫着一股子□□味儿。然而此时对方还不知晓; 这不过是个开始。
  朝中事毕,正值当今准备宣布退朝之际,队列中却突兀般的站出一人来。
  “秉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
  “臣弹劾兵部侍郎蔺之言,收受贿赂,□□; 更兼纵容家中仆人强抢民田,枉死受屈者足足数十余人。”
  语毕,殿内很快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污蔑!纯属污蔑!”
  随着一声怒吼,一位面上布满赛罗胡子中年男子很快站了出来。
  “微臣自幼秉承先祖遗训,自出仕以来,莫不兢兢业业,万事以公为先。臣清白之名声,家祖数代之传承,又启容你等这般污蔑。”
  其后更有数十道声音站出身来为之张目。
  “胡言乱语,蔺侍郎公卿之家,数代簪缨,怎会因区区蝇头小利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黄口
  小儿,蔺大人马革裹尸之日,魏中丞怕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呢?如此胡言乱语,行那等污蔑之事,也不怕折了你小子福寿。”
  ………
  眼瞧着越来越多人站出来,行武之人,言语之上本就有些不拘,更兼人高马大,嗓门儿洪亮,愈发显得殿上青年孤立无援。形式对其可谓是极其不利。
  沈煊抬眼看于殿上青年,以对方为人,是绝不会做没把握之事。
  果不其然,还没等对方吵吵几句,便见眼前魏中丞果断将怀中几叠纸张双手呈上。
  “陛下,累累白骨之冤,无辜平民之愤,臣今日便是万死也绝不能任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法外。”
  说罢,一声重重的碰撞声在大殿内响起,只见对方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众大臣具是被对方这般狠劲儿吓了一跳。  便是沈煊站在这里,离的好几人的距离,都能听到咕咚一声脑袋着地的声音。
  眼前证物很快便被呈至殿上,随着高台之上帝王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殿中众人不少人都有些不妙之感。
  “好好好!当真好一个清白名声!好一个簪缨世家!好好看看,怕是你家先祖的脸都要被你等给丢尽了!”
  随着帝王之怒,大把的纸张纷纷洋洋尽数散于殿上。
  陛下这般恼怒,殿前跪着的蔺侍郎只觉眼皮一跳,再也顾不得公侯之家的勋贵,
  只得趴伏在地一张张将证物捡起。肉眼可见,对方面色愈发的灰白了起来。
  “陛下,此证据不实啊!定时他人特意伪造,要来污蔑臣下啊!”
  眼见蔺侍郎不断磕头求饶,然而眼神儿却是直直看向殿上那位身着亲王服侍之人,似是在看最后一丝希望。
  吴王不由动了动腿脚。
  这时便有机灵的小太监急忙走上前去,将证物一一收回挨个儿的奉于内阁诸臣。
  一阅过后,便是吴王一脉的重臣也只得轻轻摇了摇头,吴王欲迈出的双腿复又收了回去。
  台上帝王见此不由轻嗤一声,他这位好大哥啊!
  蔺侍郎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心中只余一片苍凉。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收受贿赂,买卖官爵,甚至纵仆生事,这些具不是他跪在这里的根本缘由。
  蔺侍郎抬头,只觉得眼前诺大
  的金銮座上金光闪闪,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如今却是大颗眼泪不停落下。
  “陛下,微臣错不该知法犯法,错不该无能约束家中仆从。臣对不起先祖的荣光,臣负了陛下的恩德。”
  他最错的,是跟错了人啊!
  眼前蔺侍郎涕泗横流,众臣子心有戚戚。
  沈煊见此,不由遥遥望向高台之君主。都道杀人极易,诛心最难。
  然经此一役,诛的又何止是一人之心?
  兔死尚且狐悲,况同类乎?蔺侍郎自诸皇子夺位之时便已经早早便投于吴王麾下,然今日却落得个这般结局。
  哪怕大局已定,然而救不得,和不去救这中间差的也实在太大了些。
  想到这里,沈煊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殿中之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