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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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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旻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
  重祖宗训诫?沽名钓誉罢了。
  当真重祖宗训诫,会在热孝及国丧期间对他母亲巧取豪夺,种种逼迫?
  他把花扔到脚下,毫不怜惜地,抬脚去踩那雍容华贵的牡丹。
  近侍应了,又报了桩事:“国公爷将才差了人来,说是邀殿下去余国公府参席私宴。”
  梁旻轻笑着,讥诮道:“招我就招我,讲什么邀字,舅父是本殿再世恩亲,若没有他,本殿还在宫外受苦,现在得了他传唤,哪里敢不去赴宴?”
  这话近侍如何敢接,只眼观鼻鼻观心地,自动噤声了。
  梁旻眺看不远处飞檐之上的垂脊。
  琉璃制成的辟邪神兽势如跃然九天,白炽的金晖洒在那片檐顶,将那小兽照得熠熠发光。
  “走罢,怎可让本殿那位舅父久等?”
  他走出花架,离了那片阴影。
  同样雀跃的日光扑在他墨画般的眉眼之上,比姑娘家还要白上几分的肤色愈发宛如透瓷,有种雌雄莫辩的明艳感。
  *
  曲石小径上,气韵清雅,却面带病容的郎君迎面走来。
  梁旻主动上前问候过,又一脸关切地:“多日不见,前些时日听闻皇兄病了,旻瞧着,皇兄似乎还未病愈?”
  他眼露真挚:“旻略通医术,若不嫌弃,旻可为皇兄诊视一二。”
  梁致温温一笑:“多谢七弟挂念,为兄已无碍。”
  梁旻眸光不动,神态得当:“病后初愈,合该在府上多歇息几日才是,皇兄今日急着入宫,可是有何要事?”
  梁致压下喉间麻痒,答道:“母后今日在宫中办了场斗茗宴,特召我入宫,七弟可有兴致一道前去品茗?”
  梁旻则眼露疑惑:“今早去向母后问安时,还未听母后提到此事…想来,母后近来挂念皇兄身体,记性有些缺漏。”
  不等梁致回应,梁旻又做扼腕状:“多谢皇兄盛情,只是舅父也差了人来,邀旻去他府上赴宴…改日,改日,旻定去皇兄府上讨餐水酒喝,还望皇兄莫要嫌旻叨扰才是。”
  梁致答道:“自然不会,七弟何时得了空闲,只管去我府上,我定盛情款待。”
  寒暄过后,二人相互执礼作辞。
  别过梁致后,梁旻立时便落了笑脸,眸光清冷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侯:原来她只想对我酱酱酿酿 x_x
  另外,侯爷裤子质量似乎…不大好? “  。 ”


第41章 作甚
  …
  长春宫外; 花木扶疏的庭院中,一群丰容靓饰的贵女们正端坐于案几侧。
  她们素手执盏,一面要盯着茶碗中的汤色与水痕; 另一面,还忍不住把余光抛向坐于上首的; 轩轩韶举的男子。
  而同坐于上首的宋皇后,将这一众贵女的小动作瞧得分外清楚。
  她侧头看了看肃着张脸,看起来又像是魂游天外的儿子,心里不以为意。
  她想着; 自己这儿子,之所以与那彭姓女子余情未了; 左不过是贪念其温柔小意罢了。
  眼下看来,周如清与萧嫦都不是能做到这点的人,那也无妨,她便借这斗茗会,再帮他选一个才情与温婉并具的侧妃; 至多再过半年光景,他总能将那低贱的女子给忘了的。
  刚成婚时,还是储君的梁承安不也与她万般浓情蜜意、割舍不得?
  打他娶了侧妃后; 夫妻间的情意就淡了许多; 这后宫中,有哪个嫔妃能得他宠爱超一年的?
  那余莳欢要不是死得早; 就算入了宫,又能得他多久宠爱?
  足以见得,世间男子皆薄幸,情深似海不过是笑话罢了。
  唯有权势地位,才是一个女子最有力的保障。
  凉风拂过; 梁致喉间的痒意又涌了上来。
  他垂眸片刻,极力克制住胸腔的紊动,再抬眸时,眼神不经意间,触到康宛妙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小表情。
  似是在向他暗示什么。
  梁致思衬片刻,朝康宛妙略一颔首,示意接收到她的暗示。
  康宛妙点点头,起身离了坐。
  几息后,梁致也寻了个借口,离了座。
  再过了一会儿,梁致回了座上,已有贵女点好了茶,满脸羞怯地端着漆盘上来奉茶。
  最先,是奉给了宋皇后。
  宋皇后见是自己意选名单之内的人,取了一盏后,便含笑推拒道:“本宫于此道不甚精通,还须再给致儿品评一番。”
  那贵女看了看梁致那张朗月清风似的脸,粉颊更是布满云霞。
  她捧着漆盘到了梁致跟前,矮着身子,轻声道:“臣女手艺粗鄙,还请二皇子莫要嫌弃。”
  梁致无甚表情地取了茶盏,方送入喉中,不知是否被那茶汤给呛到,开始狂乱的咳嗽起来,把奉茶的贵女给吓得不知所措。
  宋皇后见状,连忙派人传了御医。
  御医把过脉后,道是梁致此前染的病寒毒未清,今日出外,许是又感了风,建议再好生调养一段时日。
  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宋皇后见梁致咳得一张脸都涨得通红,一时也顾不上这斗茗选妃之事了,嘱咐伺候的人,好生把梁致送回府。
  待出了大内不远,梁致便见康宛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
  看他出来了,立马一个势子跃了下来,奔到驾前。
  梁致下了步撵:“妙姐儿怎也离了斗茗会?”
  康宛妙有模有样,演得十足真:“那斗茗会好生无聊,我正打算回府来着,听说表兄咳疾又犯了?”
  梁致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方才咳了几嗓子,御医道是重复感风,勾起了未愈之疾。”
  康宛妙便顺势提议道:“我认得一家医馆,那医馆里头的老大夫很有名,治感风咳疾很有两下子的,绝对不比宫里头的御医差,表兄用了这么久的药都没好,也许,该换个大夫瞧瞧呢?”
  梁致沉吟了下,方颔首应了:“多谢妙姐儿挂念,那便请妙姐儿带路。”
  一旁的苏弄听了,急忙出声制止:“殿下不可,您金贵之躯,怎可让民间的普通医者诊疗?”
  康宛妙皱眉,十分不高兴:“切个脉罢了,回头大夫开的方子,也可以让御医过过目嘛,多个药方子,兴许就能让表兄快些好起来呢?他总不能一直这样病下去。”
  梁致微笑:“妙姐儿说得是。”
  康宛妙看了眼梁致身后的步撵,说道:“表兄你要坐这个去医馆门口,大夫恐怕吓得手都要抖,哪里还有心思给你看病,太招摇了,不如这样,你坐我的马车去,我骑马比你快。”
  苏弄急得鬓角生汗:“不可,若让皇后娘娘知晓了——”
  康宛妙截了他的话,直接训道:“左一个不可右一个不可,你怎么回事?到底谁是你服侍的主子?姨母的话要听,表兄的话就不听了?”
  梁致也冷了脸:“苏弄,妙姐儿也是好心,你岂能这般无理?”
  “是仆错了。”
  被两相训斥,苏弄瑟缩了下,再不敢言。
  *
  梁致乘着康宛妙的马车,到了一处偏僻的医馆。
  进去后,他被当做普通病者,引入了后堂的诊室。
  诊室中,柔婉无双的女子缓缓恭敬无比地福身:“民女见过二殿下。”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可这疏离如生人的语气,深深刺痛了梁致,他欲要去搀起她,却被她猝然避开。
  梁致无比僵硬地收回双手。
  彭慈月垂首低声:“民女今日来,是想求二殿下一件事。”
  梁致心中悲怮,他颤声道:“月儿,你我之间为何如此客气?”
  彭慈月声音冷冰:“若民女没有记错,二殿下曾给民女写过一封信,按那信中之意,民女与二殿下,便当如此。”
  梁致沉默,彭慈月也不言语,只有霜容拒人千里。
  这段沉默过程对梁致来说,如凌迟一般漫长而痛苦。
  他望着彭慈月许久,才哑声道:“月儿,你说罢,无论何事,我定全力相帮。”
  彭慈月抬眸,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还请二殿下帮民女救出舅父,他素来清正勤勉,此番定是遭人诟陷。”
  梁致怔住:“岳大人?他出了何事?”
  彭慈月眼角光泽盈盈:“舅父被收监多日,二殿下莫非全不知情?”
  梁致见她淌泪,心下一痛,急急安慰道:“月儿莫哭,你放心,待回府我便着人去查,定将岳大人救出。”
  彭慈月杏眸中雪雾迷蒙,细弱的双肩在微微耸颤,更显得她消瘦的身形无比羸弱。
  梁致心痛如绞,双拳攥得铁紧,才勉强控制住了去抱她的冲动。
  他目光晦涩,定了许久,才哑声问:“今后,你有何打算?”
  彭慈月印去泪痕,目光落在地面,语气极轻地回道:“民女会如二殿下所愿,忘了二殿下,去寻意投之人,与他共度余生。当然,二殿下若嫌民女碍眼,民女可离开都京。”
  梁致气血翻涌,他被彭慈月这一席话灼得心神俱乱,再难抑制住喉间陡然冲起的上涌,紧紧抓着胸口,死命咳嗽起来。
  梁致咳得昏昏然,透不过气之际,彭慈月终是忍不住,上前来帮他拍背顺气。
  熟悉且令他无比眷恋的气息靠近,梁致于激烈的咳嗽中握住彭慈月的手腕:“月儿,你、你可恨我?”
  彭慈月眉间一颤,哽咽道:“不恨,民女知你也不易,二殿下不必自责。”
  梁致眼角噙着一抹红,只觉阵阵透骨酸心。
  怎能不自责?
  岳大人对她是如何重要的存在,他入狱数日,自己却毫不知情。
  她这几日该是何等的忧急无助,该是走投无路,才会来寻自己…
  转而,梁致想到彭慈月方才答自己的话,心间更是窒息般闷痛,人如断线偶戏般,好半晌不得动弹。
  真的要放手吗?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嫁与其它男子为妻么?
  光是想想,他一颗心就似血肉模糊…
  他如何舍得?
  梁致眼里布了一层猩红,他望着彭慈月,眸光沉凝:“月儿,你等我。”
  等他救出岳大人,等他冲破一切障碍,与她相守。
  彭慈月只当他是在承诺救自己舅父之事,便点点头,先行言谢:“民女谢二殿下大恩。”
  *
  彭慈月走后,康宛妙还真找了大夫,像模像样地给梁致切了脉,又开了帖药方。
  走到医馆堂前,梁致突然停了脚,问康宛妙:“妙姐儿,你可觉得我窝囊?”
  康宛妙认真想了想:“窝囊倒不至于,就是过于听姨母的话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表兄你啦,姨母那样强势的一个人,也没人拗得过她。”
  她再回忆了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子中的神仙爱情:“人生苦短,千般皆是浮云,万象皆为宾客,要是不能和心爱之人共渡,那这样的人生,吃得再香喝得再好,始终是给自己留了一大遗憾。唔…也不是不听长辈的话,但要适当,长辈也不见得全都对啊,就像我娘总要管我着装,可这衣裳是穿在我身上的,舒不舒适,只有我自己才能感受得到…”
  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堆,从衣裳扯到爱好,不停抱怨家里老娘对自己的管教与束缚,简直没个停歇。
  梁致却沉浸在她的话中,好一阵冥冥然。
  大半晌后,梁致笑了笑:“多谢妙姐儿开导我。”
  康宛妙连连摆手:“害,小事,不谢不谢。对了表兄,我都忘问了,你刚才和彭姑娘说了些什么?我瞧她眼睛肿了,好像是哭过?”
  康宛妙的问题,让梁致唇间掠过一抹悲凉的笑意,他苦笑道:“她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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