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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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她的面瘫脸。
她被少年一路带着飞进了个长草的洞府——是真的长了草,门口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下方有块风裂的立石,上面刻了“风烬”两字。
钟棘直接带她飞了进去。
小巧精悍的结界没有对他做出任何排斥。
里面倒是明亮干净,别有洞天。还有许多亮晶晶的灵石和材料。
“全都可以给你。”少年沉声。
啾啾却摇了摇头,揪他衣带:“给我看看你的伤。”
钟棘犹豫了两息,别别扭扭地将衣服褪下,别开脸。啾啾刚愣了一愣,少年就像野兽一样凶起来:“你又不是没看过!”
担心他身体吓到她的人是他,见她发呆时先感到羞恼不高兴的人也是他。
的确看过。但上次看已经是好几年前——说来惭愧,啾啾和他抱着一起睡过那么多次,甚至还一起泡过灵池,他俩连衣服都没脱过。
这才是真正的盖着被子纯聊天,韶慈听了都想落泪。
“我是在想,你有没有很痛。”
为了撕裂空间,他给他自己来的那一刀是真的很严重,深可见骨,至今还在不停渗出血珠,便是返阴阳也止不住血,让白玉似的胸膛看起来极其惨烈。
“当然很痛。”少年提声。
啾啾不高兴:“那你不会下手轻一点?”
钟棘:“那你不会变强一点?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啾啾一愣:“死了就死了……”
钟棘盯着她,沉沉生气:“那我怎么办?”
……
他们对峙了一下。
片刻后,小姑娘歪头:“纱布在哪里?”
少年似乎还有些不自在,低声说了句什么,大概是骂人的话,不想被她听见。他自己起身将纱布翻了出来:“我自己来。”
“不行。”啾啾不同意,“你根本不会好好包扎。”
她固执地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又在那一堆天材地宝中找到些能用的药材,敷到他伤口。
“钟棘。”
“啊。”
“你以前叫风烬?”
啾啾转移开了话题。
少年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别开眼。
“啊。进了紫霄仙府之后,那些人给我改的名。不过离开这里后,我就立刻改回钟棘了。”
“嗯。”
“什么啊。”钟棘不明白她那表情算什么,急躁地解释,“不是我想叫风烬才叫的,我更喜欢钟棘这个名字。”
啾啾不在意那个,只是看到“风烬”两个字后,突然意识到,接下来她会一点一点接近的,是一个叫风烬的少年。紫霄仙府里,残留的是风烬的痕迹,太初宗,才是钟棘的痕迹。
小钟师兄仿佛被留在了太初宗,与她渐渐分别。而她慢慢的,飞向了另一个少年。
就很微妙。
她低下头。
少年身子一僵。
不太懂那气人的小混蛋突然俯身亲吻自己满身伤痕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被她舔吻过的地方都有细小的电流,又痒又麻,烧得人难受。
太奇怪了。
少年轻轻喘息。
他不得已抬起她下巴,强硬地把话题切回去,免得自己迷走在失控的感觉里。
“你太弱了。”
他虎着脸。总觉得他一不留神,她就会弱唧唧地死在别人手里。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讲理,毕竟明皎是个化神期修士,但钟啾啾无所谓她死没死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
“你能不能变强一点?”
啾啾抬起头:“嗯。”
“哈?”
少女不亲他了,坐得端端正正,眼睛黑得像没有生命的宝石一样,嗅着他甜甜的水蜜桃香,又乖巧又认真。
“……如果能双修的话,我也许可以变强一点。”
第78章 你让我做做准备。
钟棘的表情一言难尽; 好像有点嫌弃,又好像有点纠结。总体来说是徘徊在“好恶心哦,小崽子怎么喜欢这么恶心的事”以及“算了随她吧; 她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两者之间。
钟啾啾就看着他; 眼睛偶尔眨一下,一脸无害。但眼神又不怎么和无害沾边。
不知道是不是钟棘的错觉; 她对他的身体有种不露声色的狂热兴趣。幽深的视线里流露出的; 是要让他赤条条坦白于她。让他彻底属于她、变成她的什么东西的意味。
与别人的垂涎不太一样; 却同样让钟棘回到了小时候; 生出些被碰到就完了的直觉。
但他又想迁就她。就很纠结。
好半天; 少年渐渐不再发红的瞳孔往旁边拉扯一下,声线低沉含糊:“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现在这副身体里的修为与你差不多高; 双修不会有什么效果。”
他松口了?
啾啾觉得自己在强迫良家少女; 坐得更直; 摇摇头:“不要你运转灵力; 就单纯地发生关系。”
发生关系。晦涩的词语; 对于少年来说很陌生; 却蠢蠢欲动。就字面意思来理解的话; 这个短语似乎代表他与钟啾啾之间会有一种微妙的联系。
钟棘:“喔——”
啾啾再凑近了一点; 干脆双手撑在床上; 凑到他面前:“可以?”
小姑娘总是死气沉沉的,这会儿眼睛却闪闪发光,像个正常人。那种明亮的期待让钟棘不得已将她从身上薅了下去:“可以是可以……”
他面露难色,很想满足钟啾啾,又怕心理上那一关过不了,到时候吐出来。
“……你让我做做准备。”意外的有点弱势。
啾啾愣了愣,竟然感到了一丝紧张:“嗯!”
她理解。电视剧里也经常看见差不多的场景; 女主角对男主角说“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钟棘是Omega嘛,做准备什么的,很正常。
安静了一会儿。
“开心了?”少年瞥她。
小姑娘点头。
于是钟棘又将她拎了回去。
啾啾觉得他这薅开又收回的无意义行为很有意思。她被钟棘按进了怀里,躺到他曾经睡过的床上,这次少年的上身没有衣物遮挡,只隔着一层纱布,体温灼热。
“睡觉。”
“这么早?”
钟棘顿了顿:“晚上去神仙井。”
他没有细说。啾啾却立刻明白过来——指的应该是将他本体困住的地方。她“嗯”了一声,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怀里。
……
实际上,这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去成神仙井。
因为钟棘做了个噩梦。
梦见他坐在一块墓碑上,很没规矩,用手心不住磨弄那块石碑,半垂着眼。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漠然,没有什么不爽也没有什么期待,仿佛是钟啾啾日常的那种状态,有莫名的倦怠和厌弃在身体深处扩散。
他这种样子让他自己都看不习惯,想要打一架,叫醒自己,却又在看见墓碑上文字的时候,突然一停!
——钟啾啾。
这是钟啾啾的坟墓。
她这次不是让人怀揣着渺茫希望的消失,是真的死了。死在他手中。
野兽般胡作非为的少年,白日游走在刀光剑影之中,夜里却如同狼兽的幽影,疲惫又缱绻地倚靠着墓碑,像是守着他唯一的温柔,又像是回到了他珍贵的归宿。
她走得倒是潇潇洒洒,留他在墓边度过漫长岁月。
少年睁开眼,呼吸不太匀净,远处一方烛火落入眼中,熠熠跳动。
小崽子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坏毛病,又叼着他指尖在啃,钟棘换了根手指塞给她,拧着眉。
按照约定,找回本体之后,他要杀掉她……许久后,少年烦躁地嘁了一声。
钟啾啾今天没来他识海睡觉,钟棘索性去了她识海。
却没想到啾啾也在做噩梦。
或者说不是噩梦,她很清醒,坐在识海中,看向头顶的天空。一只巨大的眼睛在云上与她对视,时不时眨一下。
啾啾眼睛也偶尔眨一下。
修士到了金丹期之后,感知能力更强,对神识紫府的掌控力也更强。仔细想想,这还是啾啾升上金丹期后第一次睡觉,没想到就在识海中见到了这么个东西。
过了好半天,对方先沉不住气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声音有些耳熟。
啾啾从善如流:“你是谁?”
那眼睛弯了弯,万般自豪,用介绍神秘嘉宾的口吻介绍自己:“我便是你拾得的魂珠的主人。”
啾啾:“哦。”那个神修。
神修微微眯起眼睛,大概觉得她反响不够热烈,应该是没理解他的厉害之处,于是花了两万字来介绍自己的身份背景。
他神体半铸,神民千万。修为已经高到能窥见天道,却因一场骗局不幸陨落,只留下一颗魂珠。
是个特别曲折离奇,惊心动魄的故事。
啾啾:“啊呜。”
神修:“不许打瞌睡!”
啾啾困顿地揉揉眼睛,吸了一口识海中的冷空气。
她大概听明白了,这神修的魂珠就是个类似《指环王》里的魔戒的东西,它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自行选择自己的主人。本来嘛,神修的修行方式和道修不太一样,他们的功德神国是与他们肉|身绑定的。肉|身没了,修为就没了。
但这神修不甘心自己的陨落,于是将魂珠留了下来,想着继续苟一苟,苟到仇人消失。
结果仇人是去世多年了,他还继续苟着。
“这世间已有千年无人成仙,老夫便想亲自栽培个成仙的好苗子,以圆老夫的仙途梦。”
看不出来还是个有伟大梦想的。
他挑中了钟棘,想用少年那身得天独厚的灵气去成就他。却没想到少年反手将他送给了钟啾啾,还趁着啾啾昏睡,给下了个死绑。神修只好认命。
怪不得啾啾成日东奔西顾,那琉璃珠子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啾啾眼睛空洞:“所以我之前听到的那些天道的声音,实际上都是你的声音。”
神修:“不错。”
啾啾:“那你有没有为了尽快回到小钟师兄身边而故意欺骗我?”
小姑娘不骄不躁,口吻平静。神修却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些许期待,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
“没有。不过,我的确是打算在你死后回那少年身边的。但我未曾骗过你。更何况你与那少年灵脉互换,骗你对我已无益处。”
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限制条件逼她不得不选择某一边,这依然是一个自由的单选题。
“你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吗?”神修看着她。
小姑娘点了点头。
神修:“那你还想说什么?”
啾啾:“……”
沉默好一会儿,她抬眼去看他,踟蹰着告诉了他她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我是想说,你长得有点让人不舒服。如果你以后以这副模样去辅佐小钟师兄,一定会恶心到他的。”
任谁天空上突然出现一只blingbling的卡姿兰大眼睛,哪怕充满善意,也会难受到想踹爆他的吧。
神修:“……”
神修:“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他在她看不见他的那段时间,一直试图变成一只小兔子,或者一朵云,带给他们如春风般的温和。结果他发现他只能变成一只天空上的眼睛,或者一卷头发。
“你肯定更不想一抬头看见一蓬头发挂在那里吧?”
啾啾想了想:“呕。”
神修:“我懂你意思了,你已不必再说。”
片刻后,啾啾的识海多了个人。
说钟棘,钟棘到。许久不曾见过的另一个红色少年出现在小姑娘身边,没戴耳坠,艳丽绝色,刚一现身就敏锐地看向天空,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