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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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星主则迅速奔到那栅栏边,道:“去拿锦被坐垫和瓜果来。”那些人不敢怠慢,迅速就从旁边支洞中拿了两筐物事,却不甚敢接近那门。太阴星主轻蔑地转过身去,离开了铁栅。一人果然凑近铁栅,一点点地要将东西塞进来。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二 回 雾里看花水中月(四)
昭元眼见机不可失,立刻停止继续割取锁链,突然窜出。那人虽有所备,却没想到是他来偷袭,立即飞身后退,但已不及退远。但昭元剑气发出,凌空击中那人麻穴,紧接着飞身探爪虚空一抓。那人身体顿时被抓得反贴在铁栅上。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道:“小的身上没钥匙!没钥匙!”昭元不理,迅速将他全身摸了个遍,却竟然真的没钥匙。再看那剩下的几个人,全都已离得更远。太阴星主大急,忽然低声道:“你闭住气。”昭元心头一奇,但见她素手一翻,那个先前看过的玉瓶已露了出来。昭元见她这次显给自己看的一面竟是一幅春宫图,连忙死死闭住气。
那玉瓶被太阴星主一甩,连翻了几翻,那几个人面前立刻弥漫起了奇异的味道。那些人虽知道此气必有古怪,但闭气已是不及,顿时两眼发赤,全身颤抖,眼睛定定地盯了过来。太阴星主忽然腻声道:“你们还不来么?”那些人立刻便如发情的野兽一般,一个个喘着粗气飞扑过来,还没跑到半途就已撕烂了大半衣物,人人丑态百出。
昭元这时已知那里面装的是极厉害的催情之粉,心下对这太阴星主的一点同情立刻消逝个精光,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鄙视。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立刻将那些人击昏,飞快地摸出了钥匙,二人迅速脱身出来。太阴星主飞速将那玉瓶重新拾起塞好,又一把抓过昭元手中那寸许来长的金剑,狠狠瞪了他一眼,似是在催促他赶快跟自己走。昭元心念一动,却先朝回纵去,要将那几个被自己放开了的魔奴先拉来并伙。
太阴星主大急,急忙就要拦住他,那神情简直象是如果他耽误了事,她必生食昭元之肉。昭元为了防备她的承诺反悔,却是对她这惶急神情视而不见,依然朝那些人冲去。不料那几个魔奴先还只是自顾自地练功,这时候竟然都面色尽赤,全都发狂地反朝他和太阴星主这边纵来。昭元大吃一惊,立刻明白是那催情之药的作用,眼见他们全都势如疯虎,只得和太阴星主飞速奔逃。待一出洞外,太阴星主急忙封死那洞,二人才喘了第一口气。
昭元喘着粗气道:“姑娘……”太阴星主一见洞口情形,已是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急道:“快跟我来!快跟我来!”昭元心头更疑,但眼见她如此惶急,心下不忍,也就跟着她迅速在外洞四处搜寻。忽然,昭元惊叫道:“师父?师叔?”就要冲过去,原来一洞的一侧蜷缩着三人,竟然很象是司天仪、孟云辉和郑金明。太阴星主一把死死抓住昭元之臂,嘶声道:“他们死不了!先跟我去,否则大家同归于尽!”昭元见太阴星主如此极态,不似作伪,心头忽然一动,连忙顺着她的拉势而去。太阴星主一连旋开了好几座洞室,却都是一望便退,几乎都已哭了出来。昭云越来越是心疑,忽道:“星主到底在找什么?”
太阴星主忽然嘶声道:“住口!要是救不出来,我把所有洞的人全杀死!”昭元心头大怒,但想起她话中似乎暗示还有别的洞中有被囚之人,只好极力抑制。太阴星主一把拍开一处极不起眼的小小洞室,却见里面一个衣衫褪了大半的男子,正抖抖地要脱中衣,旁边床榻上还躺着一名神情惊恐、满眼泪花的少女,正是长春仙子。
那人忽然被扰,全身一颤,立刻转过身来,一掌击出。昭元立刻腾身迎上,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那人身体连抖数抖,居然没有倒。昭元正要再挥掌猛劈,忽然似觉那人有些面熟,立刻凝掌不发,厉声道:“朋友究竟何人?是否被迷难制?”
不料那人竟然象是能认出他一样,怒吼道:“又是你,又是你!”吼声中已朝昭元猛扑了过来。昭元见他蛮不讲理,心头大怒,掌力剑气纵横开拓,每一招每一式都用上了全力。那人武功虽然甚强,到底还是比昭元差了一截,但愤激之下,竟然还是每一次都和昭元硬碰硬,完全没有闪避。不上十招,那人终于坚持不住,扑的一口鲜血喷出,全身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这时的他,已只能用血红血红的目光瞪着昭元,完全无法再出招。
昭元这一场大战下来,也是气血大有翻涌,暗暗惊奇于此人武功之高。他定了定神,正在努力平静脉息,忽然身后一颤,自己竟然又被太阴星主给偷袭了,整个人又跟来长春仙府时没什么两样。昭元怒极之下,厉声喝道:“你做什么?”太阴星主却根本不理,只是急忙上前去安慰长春仙子。
昭元看见太阴星主那连理也不理的轻蔑神态,知道再多喊也是白搭,只得把那种爆炸般的愤怒先死死压住。他仔细看了看那中年人,忽然惊道:“你是……你是……那个人,你是那个要抓要杀田振梁的中年人,是不是?”那人口中鲜血不住涌出,整个人已如血人,更兼眼睛血红血红,就象是一个新的血魔。
这时太阴星主已将长春仙子扶了起来,正在边为她擦眼泪边安慰她,似乎还在向她陪罪。昭元心头万念起伏,已知长春仙子就是那个万里追杀田振梁的少女,而且居然还曾叫过自己小弟弟。他开始第一面时觉那中年人动作龌龊,又蛮不讲理,颇疑他是要强污少女。但现在见那人情形似乎有些异常,又想起这长春仙子身份诡异,不免又令他大大疑心起来。
昭元想了想,沉声对那人又道:“阁下是被抓来,还是本来就是她的属下?”那人根本不答。太阴仙主忽然跃将起来,金剑一挥,就要杀死那人。昭元一把拦过去,冷冷道:“星主,你为什么这么急呢?”太阴仙主怒道:“你看不见么?他身为协管,却反噬其主,要强污少女!受害人就在眼前,你还要怎么样?”
昭元两眼一翻,冷笑道:“焉知不是你们在以色相迷他,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太阴仙主大怒,狠狠搧了昭元一个耳光,怒道:“你是禽兽!”昭元也是大怒,正要发作,太阴星主已又一个耳光挥来,嘶声道:“你看不出来他没被迷么?”
昭元心头一动,那耳光打来之际,他竟忘了躲闪。但这连续两下耳光打得他七窍生烟,再也忍受不住,怒道:“不管他是什么样,你们都是妖女!”就要一掌反搧回去。不料那中年人忽然冷冷道:“不用了,是我想强污主人。”昭元一怔,道:“你先中了春药么?”那人冷冷道:“没有。我处心积虑就想强污主人的,只不过今天得到了机会而已。”
昭元呆了一呆,道:“你……”但想起先前自己所见这中年人、长春仙子还有田振梁三人间的情形,心头已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直感,那就是这中年人说的的确是真的。看来,田振梁是冠礼远游时,无意中来到了长春雪谷,虽然并未发现什么,但却已被这些人不容。于是在宁可错杀一千的想法下,长春仙子便有了青鸟的借口,对他进行万里追杀。
长春仙子万里追杀,但却屡次不成,后来更还被田振梁轻薄了一回。估计她恼怒之下,就找了这么个对自己深深爱恋、事事由自己摆布的人来帮自己忙。不料此人却疑心长春仙子是在暗恋田振梁,妒火中烧之下,才有了比武刺杀和太庙纵敌之事。这人一心郁闷之下,今天正好发现长春仙子被太阴星主点了穴道,终于贼心大起。
那人见昭元面色阴晴不定,忽然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明白了么?你现在明白了我根本就是天生淫魔么?”昭元叹了口气,沉声道:“无论如何,她明显是不喜欢你。你如此想强污她,那是绝对不行。”太阴星主见长春仙子哭声渐停,又见昭元已明白那人不是被迷,冷冷道:“姓陈的,你还不自我了断么?”
长春仙子忽然轻轻叹道:“姐姐,饶了他吧。反正我也已经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太阴星主怒道:“他强侮未遂,一样是罪!饶了他?凭什么?难道就凭他是云姬老爹?”昭元吃了一大惊,惊道:“云姬?哪个云姬?他……”那中年人忽然暴怒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云姬!你想不到吧,我就是你本来的老岳父!”
昭元完全呆住了:“他就是……陈太史?他就是二十年前的汤先觉?我的什么他都知道?”太阴星主冷笑道:“你以为,多搭上几层关系,就能救你的老命?你自作孽,还盼什么饶恕?”长春仙子轻轻叹了口气,道:“姐姐,其实我也有错的。还是赶他走吧。”
陈先觉忽然狂笑道:“你居然也知道有错?你居然也还承认有错?”他那苦苦支持的身体,忽然间象是彻底崩溃了下来,完全软塌在了地上,整个人更象是突然间老了二三十岁。
昭元忽然心念一动,道:“她有什么错?”陈先觉就象是根本没听见,只是凄然望着虚空,喃喃道:“二十年前的我,少年气盛,在父王一句‘敢不敢’的话下,慨然远游中原。故国江山虽已过去了数百年,我却依然能感受到它的亲切和美好。我在行走九华山,荡舟千岛湖,啸傲云梦泽,凭吊星宿海,无一处不令我感佩,无一处不令我怀念。这一切更坚定了我本来身负着的使命,坚定了我要为重建我大商王朝献一份心力的决心。可是我才一停留中原腹地,正想积蓄势力,就碰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可怕的女人。我彻底被她所迷,完全忘记了我的一切,我为她毫不犹豫地抛弃王位,抛弃姓氏,甚至抛弃了自尊。可是她竟然还不满足,竟然还要跟人私通,竟然还找个什么为国为民的理由!”
昭元已听得头晕脑胀,完全没有心力去体会他的感受,只是不住地胡思乱想:“难道他……他就是孔敬仁临死前一遍遍嘱咐,要兄弟小心提防的那个人?他既自称是商朝苗裔、朝鲜世子,那他的这个汤,是不是尧舜禹汤的汤?”
长春仙子叹息道:“陈夫人的母亲是郑国公主,她自愿如此,确实是舍一身而全万千。不然,郑国不可能有这么多年的安宁。她也知道对不起你,本来也是希望早早告诉你,让你另娶的。可是她又太爱你,又太惭愧,始终说不出口……”太阴星主却忽然对陈先觉冷笑道:“我看你只怕不是完全为了这吧?我看你遇到夏姬,贼心二十年都没有死,现在更再也忍受不住,所以才要来图谋她的女儿。”
昭元更是大吃了一惊:“难道长春仙子是夏姬的女儿?”他此念未已,陈先觉已暴怒道:“不,不,我死心了的,我死心了的!就是那个女人,就是她,才让我重新又燃起了当年的志向!”他顿了顿,却忽然又凄凉无限,颤声道:“可是我却又偏偏遇到了……她的女儿,我却偏偏又看到了她的女儿!”昭元不觉奇道:“究竟谁的女儿?”但立刻又觉自己问的愚蠢。
陈先觉呆呆望着长春仙子,喃喃道:“那天,我偷偷去孔家接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你来夜探孔家。虽然那只是惊鸿一瞥,可是那美好,那神光,却是永远地照在了我的心头。我……我……无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