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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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极是尴尬,想要辩解,却又根本无从辩起。一名少女悠然叹道:“可惜啊可惜,我们的瑶姑娘太纯洁、太善良了,没有注意到你的好色之心。她只觉得你这样又好奇、却又出不来的样子好可怜好可怜哦,就把你单独买了下来,说是回去放生,让你回去找妈妈。”
仪姜嘻嘻笑道:“那位渔人伯伯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姐要买,当然是很乐意了。于是二话不说,你就被以一文钱的价钱卖给了我们瑶姑娘……”范姜正色道:“不过呢,你可要明白,你其实乃是一文也不值,那一文钱里的九成九可都是赏钱。”
众少女都是抿嘴而笑,昭元更是窘迫,怕她们纠缠于此,忙道:“后来呢?”仪姜嘻嘻笑道:“后来啊?后来你就被我们用小水晶盆装到洛水边了。一路上你一个劲地朝我们瑶姑娘流口水的,弄得水盆里面起了好多白沫。我们瑶姑娘还以为你在想妈妈,觉得你好可怜好可怜,始终不知道你其实是只小色狼。我们气不过,就都偷偷拎起你尾巴打屁屁。可是你还是一点改的样子也没有,而且一被打就朝小姐那里乱哭乱蹦乱撒娇,真是气死人了。”
昭元见她们越来越起劲,实在无奈之下,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得她们去说。但他偶尔偷偷眼一望瑶姑娘,却见她急忙转过头去,不让自己看清她脸上神色。昭元见她羞意盎然,甚至还杂有掩不住的得意之色,简直是说不出的可爱,更是心旷神怡。
一名少女忽然一下敲了他额头一记,道:“对,就是这个样子傻看。哼,都变成人了,还是改不了德性。”范姜道:“嘻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一点也没错。唉,我们的瑶姑娘对你太好了,本来我们说我们替她去放生的,可她好象生怕我们偷偷把你做成菜了,非要亲自给你放生。我们没有办法,想起洛水之神宫云兮跟瑶姑娘很象,就怂恿瑶姑娘亲自把你带到洛水之源,请洛水神仙宫云兮来亲自照顾你带你去找妈妈。我们是想啊,反正她们这么象,你最好糊涂之后就去缠宫云兮。不料我们居然一点都瞒不过你,你才一入水,就又拼命要游回来,拼命要朝瑶姑娘身边凑,好象天生就知道我们瑶姑娘才是最美最美似的。宫云兮揪住你尾巴把你拉向水中间,可是才稍一松手,你就又从人家手缝里钻出来,拼命朝回跑,都溅了宫云兮一身水花。好在人家宫云兮看了几看后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之下,却也没有明说,只说这条小泥鳅实在太不听话,自己实在管不住,还得请少主亲自调教。”
昭元垂头丧气道:“于是乎,我就要被宫云兮好好整一番才能解气了。”仪姜点头道:“那是当然了。世上千神万鬼,从来只有想凑近她的,还从来没有想离开她的呢。不过呢,我们瑶姑娘实在是对你太好了,以为是你太贪玩才这样。她想起你这么不听话,要老是到处瞎跑瞎玩的,以后肯定还是会被人家给煮来吃了,就把你带回天宫,养在自家里的瑶池里了。”
华姜笑道:“嘻嘻,这下明白你为什么在天宫时最喜欢钻瑶池了吧?那可是你的老窝啊。瑶姑娘喜欢用瑶池清波沐足,可是每次我们用水晶盆一舀,不管怎么舀,总是发现盆里面有一条色色的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窜进来的。我们气坏了,可瑶姑娘实在是太好心了,居然不介意,还说你也只是贪玩,让你傻傻地进来陪她同沐。”
范姜笑道:“不过呢,要正式给瑶姑娘沐足,就要先用三昧真火烧瑶池圣水,烧得其灵、重新化神之后,才好给瑶姑娘沐浴。于是呢,我们就偷偷地对瑶姑娘说,说烧的时候把你捞出来了,实际上却把你放在水里面大烧特烧。”
昭元吓了一跳,道:“于是我就被烧得投胎转世了?”仪姜抿嘴笑道:“可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一点也不怕开水烫,在里面游得欢快极了。唉呀呀,真是太让人佩服了。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众少女都是笑得前俯后仰。
昭元满脸发烧,知她在讽刺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却也毫无办法,只好装作不懂,来个硬硬死抵。范姜对那少女笑道:“你还说你不懂?还不是因为你骗他乖乖被煮时,对他说煮了之后就可以跟瑶姑娘一起玩了,他才乐颠颠的乐成那样的?三昧真火是用来炼魂的,你一说之下,人家都已经欢喜得魂飞天外了,还怎么个炼法啊?”
仪姜忍住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呢,我现在忽然想到,应该还有一点理由的。”华姜大感兴趣,凑过来道:“什么什么?我最喜欢听了。”仪姜正色道:“他之所以不怕三昧真火,乃是因为早就受过心头更猛烈的火的磨练了,还怕什么呀?‘欲火’焚心之下,外面的那点三昧真火算得了什么?”众少女都是吃吃而笑,昭元更是抬不起头来。
范姜对昭元正色道:“看到你这样能熬,我们也没办法,只好让你赖在盆里面了。后来瑶姑娘的玉足还没入水,你就蹦上来亲了一下,真是好虔诚好恶心哦。”仪姜等都是忍俊不禁,昭元和夏瑶琴都已羞得只敢背对而坐。华姜忽然扮个鬼脸,怪声道:“瑶姑娘都没有觉得恶心,好象还很贴心的样子,你却觉得很恶心,这是为什么呀?”范姜顿时大羞,伸手要揪她,却被仪姜拦道:“别别别,我们姐妹们千万不能内讧,不然就被他各个击破了。”
范姜无奈,只得气道:“讲得倒霉,我不讲了。”仪姜笑道:“你既然觉得恶心,那我就来讲吧。瑶姑娘吃了一惊,可还是以为他在调皮,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这下可不得了,这条小泥鳅更是得意忘形,在瑶姑娘的纤足上游来游去,贴来贴去,蹭来蹭去,舔来舔去,弄得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瑶姑娘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不来为她沐足,结果还是范姜姐姐说的好,说是‘这条小泥鳅好象会沐足’。瑶姑娘也觉得好玩,就让他在那儿大摇大摆地窃香偷玉。不料他竟然真能把瑶姑娘侍奉得欢欢喜喜,我们也算是轻松了不少。”
华姜故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第一次为瑶姑娘沐足就那样驾轻就熟,原来一切都是熟门熟路,由不得他不熟。看来姐妹们说他一定是天天想,天天练,却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仪姜笑吟吟地道:“是啊是啊,这个是天理循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他怎么能推托?又怎么能不天天想天天练?”说着忽然一反素手,扭住昭元耳朵,道:“因此呢,你陪伴瑶姑娘,服侍瑶姑娘,伺候瑶姑娘,哄瑶姑娘开心,乃是尽报恩之义;为瑶姑娘沐足,更是天经地义之事。现在你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再向瑶姑娘报恩、为瑶姑娘沐足时,就别再苦着个脸老觉得老天待你不公,而要发自内心、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全心全意、趋之若鹜、心旷神怡地来主动为瑶姑娘沐足。沐完后,你更要永远为之倾倒,时刻感铭于心。”
昭元已是被众少女说得脸红得如同猴股,这下忽然又被她一本正经地教训了这些,自然更是窘得没法见人。偏偏仪姜防到了她这一点,特意将他重重揪得面对众人。昭元实在藏不下去,却又不敢掰开她小手,只能是浑身羞热一片。众少女都笑得花枝乱颤。
良久,才听得夏瑶琴轻轻道:“好了好了,他已经知道因果了,自然也就……也就……你们先回去吧。”范姜笑道:“也就什么呀?瑶姑娘话还没说完呢。”仪姜忽然神秘一笑道:“当然是也就知道报恩了。而且知道了这因果之后,他心中不但深深爱慕,更加还怀有感激。那他还会不轻怜蜜爱,尽心伺候,鞠躬尽瘁,好好报恩?瑶姑娘叫我们走,当然是要跟昨晚一样,再给他报恩的机会了。你怎么这么不明白呢?”
夏瑶琴大羞,道:“胡说!你们……不许再胡说!”范姜忍住笑道:“瑶姑娘生气了,那我们就只好不走了。唉,我们可也真是为难啊,走的话会惹瑶姑娘生气,不走又惹她讨厌,这可怎么办?”仪姜笑道:“不是我们讨厌,是我们的嘴巴讨厌。不过说起来我们在这件事上也是有功的啊,即使是我们这些讨厌的嘴巴,其实说起来也还是很有功的,是不是啊?”
一名少女忽然笑道:“你的功劳好象不多呀……不对不对,还是很多,起码有偷换闺房,对不对?”仪姜秀脸一红,道:“哼,你老揪住我不放……别忘了,你们几个可是替他穿过衣服的!”那少女也是脸儿一红,正待反驳,范姜已道:“好了好了,大家都端过水,打过他屁屁,都帮忙试过他诚心的,自然都大大的有功劳。我看嘛,起码以后为瑶姑娘沐足沐浴之类的贴身之事。肯定是轮不到我们了,对不对?”
众少女齐声道:“对!”昭元听她们老是故意说起报恩、沐浴之类的暧昧之事,那本已经死猪般硬的脸上还是禁不住直发热。他偷眼往夏瑶琴一望,见她虽然已勉强正襟危坐,但也依然是娇羞难抑,红晕满面,双目紧闭,显然是苦苦想装出不关心她们所说的事的样子。
昭元见她如此,神魂不禁一阵荡漾;想起以后自己真的就要天天和她共效于飞,耳嘶鬓磨,长相厮守,心头阵阵爱意爬将上来,更是神飞九天之外,色魂授与,难以自制。神魂颠倒之下,他甚至都宁愿毫无保留地真去相信这样一个泥鳅的故事,宁愿真的置身于这样一个自己和夏瑶琴都得服从命运、无法自制的前缘之中。
范姜见他那痴痴的样子,忽然在他耳边大叫一声:“那丝巾呢?”昭元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就想伸入怀中去摸,却摸出一只纤纤菱袜的一角来。他面红耳赤,急忙又放将回去,却又觉不妥当,但要交还于夏瑶琴,却又舍不得,一时竟然无可进退。醉人的幽幽异香阵阵袭来,更令他无所适从。
范姜笑道:“那方丝巾呢,是宫云兮的。现在她已经出嫁了,你也已经失去了丝巾,那么缘份就已经了结。除非你又口是心非,非要再去勾引她。你先前虽有迷失,但大梦一场之后,终于还是找到了真正的恩主。现在的菱袜,是你前缘注定,永远不可能摆脱的,当然就要好好贴心而藏。嘻嘻,要象是藏瑶姑娘的玉足一样珍藏,知道么?”
昭元听她说起梦幻迷失,回想起这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和现在的欢乐欹旎,简直都疑心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仪姜见他又有些发呆,噗哧一笑,道:“你呀,是不是还不信范姜姐姐的话,以为现在还是梦呢?告诉你,你以前才是真正的一场大梦,所见到的都是虚幻之象,现在才是真正的梦醒世界。”昭元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我还真的是做了一场大梦。这梦中有真有幻,亦幻亦真,我就算不明白,也已经没有必要明白了。”
范姜笑吟吟地道:“你终于变聪明了。你先前那许许多多的烦恼和苦痛,十成中倒有九成九是因为太想明白之故。现在你大彻大悟‘不懂糊涂,不脱苦难’这个道理了吧?”昭元深深点头,道:“我不但明白了这个道理,更加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在你们面前是一定要糊涂软弱些的。不然,那就永远无法清醒。”范姜抿嘴一笑,道:“你真的是聪明好多好多了。记住,不光是我们面前,在瑶姑娘面前更要如此,不然……嘿嘿,还有你的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