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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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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更是先声夺人震人心魄了。他们现在已酒意三分,还能站直不趴下,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昭元慢慢地下了船,朝花月神宫回去。忽然琴儿从轿中微微探出头来,向他招手,要他到轿旁说悄悄话。昭元心头苦恼无限,但还是依言走到了她轿旁。琴儿羞着冰灵的小脸道:“早就跟你说叫你不要乱跑乱嚷,你还不听,你看看那些家伙看你看成什么样子了。”冰灵秀脸通红,却是嘟起嘴道:“明明他们是在看你嘛,又不是看我。”琴儿嘻嘻笑道:“对呀对呀,你自然是只有一个人能看了,对不对?”

    冰灵抵挡不住,脸儿红得如初熟的苹果一般,急忙就扎进琴儿怀里要胳肢她。昭元见她们叫自己过来,却又不理自己,不免自觉没趣;加上心头难过,便想走开。忽听琴儿道:“大哥,小妹有话跟你说。”说着便对冰灵道:“小妹啊,新娘子好不好看啊?”冰灵一听说起新娘子,小孩脾气上来,立刻没了羞意,钻出头道:“好看啊,很好看很漂亮的。”琴儿嘻嘻笑道:“新娘子的衣服好看不好看啊?”冰灵连连点头,道:“好看,真好看!”

    琴儿故作正经地道:“当新娘子就可以穿新娘子的衣服,因此呢,当新娘子是女孩子最漂亮的时候,好多人都抢着想当呢。你想不想当啊?”冰灵悠然神往,嘻嘻笑道:“当然想!”琴儿一笑,刮了刮她脸蛋,笑道:“真的?”冰灵立觉不对,小脸羞得通红,急忙深深钻入琴儿怀里,生怕被他们看见自己的窘样。琴儿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昭元道:“听见没有,你的宝贝妹妹想当新娘子,你还不快点想办法?”

    昭元虽然神思恍惚,但一听这一言,还是本能地心头剧震:“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畏洪水猛兽一般地从轿旁逃开。一众侍卫见大王突然如此张惶,莫不大惊而呼。昭元咬了咬牙,慢慢道:“没有什么事。继续回宫。”

    夏尾秋初的夜色本来黑得应该不是很快,可是在这微微云情雨意之下,却竟然早已是漆黑如墨,跟他的心中一样深沉幽远。这远离花船的路不过几百步,昭元却简直觉它实是有史以来人生最漫长、最痛苦的征程,因为在这区区几百步中,他必须战胜宫云兮、冰灵、琴儿、望帝、自己那一群兄弟,以及自己所曾遇见过的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了自己。

    前面是喜气洋洋的花月神宫,后面是花团锦簇的洞房花船,一切都暗示着他正从一个辉煌走向着另外一个辉煌。可是现在,却偏偏就是其中的谷底和深渊。然而也正是因为有了低地,世上才能有高山,没有现在是深渊,这两边又如何能成其为辉煌?

    昭元一下下地迈着步,心头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以前说的那些话,以及在心头暗暗发下的那些誓言。当初他大言不惭,要以身来替世人承受世间痛苦时,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悲天悯人、慷慨激昂、包容万物?那个时候,他简直就象是早已超脱了一切,一切可能的苦难在坚强的自己看来,都只是小孩哭闹一般无聊也无惧。可是现在,他才真正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浅薄,是多么的脆弱和幼稚。人世间有多少苦难?自己才替别人承受了这么一点点,才从自己的欢乐中分给了别人一点点,就已经成了这样,还怎么侈谈那所谓的雄心?

    昭元面色无比的平静,可是心头却已如疯了一般的颠狂,尽管他知道这一切的注定结局都是死一般的平静。只有死亡才是最平静的,不是么?死中没有欢乐,没有痛苦,不需自己来承受,也不需要自己来施舍。

    可世人畏惧死亡,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没有人替死去的人承受痛苦,没有人施舍他们幸福么?可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承受,不需要施舍,又为什么需要自己来为他们承受,为他们施舍?

    昭元冷笑着,鄙视着,可是心头却又起了另外一种悲哀:是的,世人畏惧死亡,世人愚昧。可是为什么自己也不肯死亡?是不是自己根本上就比所有世人更加愚昧?

    再漫长的征程也终于有它的尽头,那彩灯无限的花月神宫,终于已经将昭元包容其中了,似乎在提醒他他已经战胜了一切。可是这种提醒、这种祝贺,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也是那样的虚伪丑恶,因为昭元知道,在自己在战胜一切的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了一切。

    昭元跟往常一样平静地回过头,凝视着前方,却根本没有看见那不远处的花船,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不用等待他的吩咐,近侍们已经请琴儿和冰灵出来了。琴儿脸上还带着那种神秘的取笑,正大胆地望过来,他并没有逃避;冰灵脸上也是红晕未褪,根本不敢看过来,他也没有强行追随。他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吃惊:“夜深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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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巫山云雨 第九十二回 心路凄迷唯血泪(三)

    近侍们知趣地走开了,情形却反而更加诡异。琴儿目光闪动,微微一笑,拉着冰灵的不情愿的小手,要将她轻轻交在昭元手中。道:“你看,这还是小妹第一次怕跟你在一起呢。那么她想……穿新娘子的衣服,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哄哄啊?”昭元木然一笑,道:“那是当然。但是何以想穿的人不急,旁边的人却急呢?是不是你想提醒一下,应该由你先试穿?”

    琴儿顿时满脸通红,啐道:“你……总是死不悔改,真是天生就该倒霉。”她一把将冰灵的小手塞入他手中,自己已飞也似地回到旁边她自己的房间去了。昭元苦苦一笑,柔声道:“小妹,你累了吗?想跟我一起睡吗?”冰灵低着头,脸儿红得简直就象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答不出话来。昭元慢慢道:“你要是想跟琴姐姐说话,就跟她一起睡罢。”

    冰灵依旧不说话,娇娇软软的身体却已慢慢地靠了过来,似乎暗示着回答。昭元笑道:“小妹什么时候对哥哥也吞吞吐吐的了?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了?”冰灵急道:“不,不是的,是琴姐姐……”后面却说不出来。昭元接口道:“是琴姐姐说错话了,对不对?”冰灵更羞,却还是轻轻道:“嗯。”昭元道:“错了的,当然就不用理了,对不对?”

    冰灵松了口气,轻轻道:“嗯。”昭元微微一笑,又向往常一样,将她轻轻搂过,带入了房门。冰灵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褪,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小孩子情怀,头却挨得更紧,忽然道:“哥哥,我好困哦,你困了么?”昭元看了看她样子,笑道:“我也困了。小妹都困了,我怎么能不困呢?”冰灵心下欢喜,腼腆了一会,轻轻道:“哥哥,你是不是经常在我睡着后,又起来做别的事?”昭元点了点头,道:“是啊。有事也要先哄小妹睡着才可以做嘛。”

    冰灵象只小鸟一样依维在他胸前,软软的柔发温柔地抚着他的脸,轻轻道:“我……可以多呆一会,看你做事。你今天不要偷偷起来让我不知道,好不好?”昭元心头一动,道:“好,好,哥哥今天不偷偷起来。不过今天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我们现在就睡好不好?”

    冰灵欢喜无限,轻轻道:“嗯。”昭元将她抱起,钻入凉被中,却感觉到她身体竟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怯怯的颤抖,似乎要将自己的心整个带动起来。昭元抚了抚她秀发,轻轻道:“小妹乖,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说着在她额际又亲了一下。冰灵听他如此说,脸上又是一热,但似乎也还是放松了许多,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昭元默默地望着她熟睡的小脸,自己却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他心头感慨万千:“古语云,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她到底还是小孩子,怎么样都能睡着,今天睡得早,反而睡得更快。我却怎么已象是七老八十的人一样,死活也睡不着?”

    冰灵微微的呼吸轻轻拂着她额际的秀发,一下下抚摸着昭元的脸,似乎如母亲的双手一样,在抚慰他入眠。可是,那种轻抚,却又似一下下地在撩拨着他那本来就已是燥动无比的心。一时间,他和冰灵当真是静者愈静,动者愈动。

    昭元心头越来越是悲哀:“她的童年永远不会过去,我的童年却从来没有到来过。我自出生以来,就过的是大人的生活,日日承受着压力和痛苦,再加上……加上这些打击,自然是老得快了。嘿嘿,二十不到的人,有八十岁的心,也真是天下奇闻。”他一下下呼吸着冰灵那微微的甜香气息,似乎自己也能从她的呼吸中,体验一些从来没有过的童年欢乐。

    这个办法似乎真的有效,因为他竟然真的有些模糊起来了。昭元心头越来越是欢喜,不住地希望自己更加迷糊下去。那种迷糊的感觉,也果然就如同他希望的那样,越来越深了。昭元很欢喜地笑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能睡着,那么就可以逃避那可怕的刻骨铭心的痛苦关口。只要能在美梦中过得去今晚,明天醒来,自己必将会真正是一个全新的自我。

    昭元得意地笑了,而且是打心眼里笑了起来,因为他忽然发觉了宫云兮力量的薄弱,也更加发现了自己先前那些恐惧的可笑。不错,她是可以不用迷惑自己的意识,就偷偷迷惑住自己深层的灵魂,可是自己干脆就睡着,将灵魂暂时寄存于梦中,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昭元这样想了,也果真这样做了,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失败了。这是因为,在梦中所唯一能接受自己寄托灵魂的,也依然是她。她不但拒绝了自己的请求,竟还还给了自己一件希望永远忘记的过去,那就是自己和她在温泉中用极乐来逃避痛苦的记忆。

    昭元只觉全身心已经悲哀到了极点。他以为自己忘记了的,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最不该记起来的时候将它记了起来。她为什么定要这样残忍?从今以后,她将是自己的臣子之妻,可是她却为什么一点也不惧怕自己,不留任何余地,一定要给自己以最大的痛苦才甘心?

    昭元心中充满了悲哀,也充满了无奈。他一点也不责怪自己,相反,他出奇地恨宫云兮,似乎那梦中拒绝灵魂避难的她,就是现实中的她。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本该永远湮灭的记忆,又怎么会强行逼自己在这个时候面对?今天是痛苦的终点,可痛苦的终点,是不是也一定要是无法逃避的痛苦极端?

    他的神智真地陷入了模糊,可是却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平静,反而造成了更大的痛苦和混乱。这是因为,他首先失去的,偏偏就是控制自己神智混乱的那部分神智。他的思绪终于延伸到了一个最令他痛苦、也从来不愿意触及的情景,那就是那花船上洞房之夜的情形。自己曾经有过两次洞房,可却都被无情的拒绝,那么宋文昌会不会也被拒绝?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念的可笑,可是昭元却偏偏不觉得,因为他虽知道这个念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却丝毫也不觉它有任何可笑可鄙之处。连自己都被拒绝过,那么每一个人都应该被拒绝,他宋文昌为什么就不该被拒绝?他甚至忽然觉得宫云兮的武功极可能很高,宋文昌的武功很差,而宫云兮就偏偏在那最后一刻哭着喊着反悔起来,要向自己完全屈服。

    昭元居然一遍遍地想着,而且竟然越想越觉得合理,越想越觉得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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