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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06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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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很惊奇地看着那一道似在空中,更似在他心中的雪上之诗,似乎也体会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痛苦与彷徨。她温柔地将光辉覆于昭元身上,轻轻地抚摸着,呵护着,似乎要抚平他心中的痛苦,给予他生的希望。昭元慢慢地体味着,神智似乎已经渐渐被她所控制,竟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躯壳,神游于清宇之上,天宫之中。是啊,只有在虚幻的那里,自己才能不再有顾虑。也只有在那里,万事万物才都是那么的祥和,自己才无需去愧对冰灵、伊丝卡和宫云兮中的任何一人。

    忽然,昭元耳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声,顿时将他从迷茫中完全惊醒。昭元全身立刻如受电击般弹了起来,竟然不知是避还是趋。这声音似乎是宫云兮的,可是却又似乎不是她的,然而其中的那深深的感伤,却是与自己的痛苦完全融为了一体,就象是完全知晓自己的一切所思一般。昭元定了定神,几乎就要关上窗户藏起来逃避,可身体却还是本能地一跃而起,一个回旋跃上房顶,直向那叹息声跃去。

    他才一纵上屋顶,立刻便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飞跃而逃,其势简直快得难以想象。昭元想也不想,直觉就觉得这黑影定然就是那个发出叹息的人,心头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顾一切地急追。

    他恨自己,很自己为什么在这就要最后摆脱心灵重负的最后关头,却偏偏又沉溺于痛苦和彷徨中。可他却又根本无可自拔,因为这一声叹息便如一根救命稻草,在他那即将被自己淹死的心灵中,显得无比的重要。是以这个时候,他不顾一切地拼命追赶的心力,简直只有血魔要劫走宫云兮的那个时候可比。那什么怕惊扰世人、怕显露形迹的担心,已是全然不顾。可是那黑影身形实在是其快无比,以昭元如此之拼命而追,竟然依然无法缩短半分距离。难道她竟然跟自己在月氏被夜袭时的那两人,有什么关系?

    血魔之轻功亦比昭元稍高,那么会不会是血魔呢?可这人虽然全身黑衣包裹,几乎就象要融入夜色中一般,但看身形明明是一女子;而要训练女子为智慧人蛊,却实在不太现实。因此,昭元首先便想到了那两个月氏城外偷袭自己之人。

    可是这女子轻功虽高,但昭元追了一气之后,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她似乎不是那二人中的任何一人,甚至于还隐隐觉得,她与自己一定有过什么极亲近的关系。昭元脑中忽然一个奇异的念头起来,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难道这才是宫云兮的真正武功?

    昭元现在忽然起了这样一个念头,自己也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久已猜策,那偷袭自己的二人跟宫云兮有某种说不清的关系。他脑中渐渐冷静下来,心下越来越疑这个女子就是宫云兮,因为那一声叹息,别人听来或许还没什么,可在自己听来,却是明白无比地确知,叹息之人肯定是知道自己的琴音,知道那雪上之诗的由来,而且其与自己一样深有感触。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发出这等直击自己心灵深处的肺腑之叹。

    这除了宫云兮还能有谁?难道还能是范姜她们不成?昭元心头越来越惊,想起自己和宫云兮同被血魔擒入鬼谷密室,自己急个半死,她却一点也不急,更是心头疑惧:难道就真的是如她所言,她只是完全因为要享受自己么?她……究竟是什么人?她那个久出于外、死活不归的太史父亲,究竟又为什么总是外出不归?

    昭元心中越来越是吃惊,许许多多本来都已经忘却的事又浮了起来。宫云兮无论待人接物,都是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似乎普天之下什么都在她控制之中一样,这究竟暗示着什么?在月氏时她曾经屡次暗示自己,说是她极有势力,那么这里所说的势力,肯定不能只是一个太史的什么官职而已。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看来,她也未必全是吹牛。那么血魔是不是根本就是她的手下?她为什么会想到招引血魔来耍自己?假血魔之后,真血魔为什么当真就出现了?她为什么也会迷魂术?血魔又为什么是给人迷了魂?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么?

    昭元心头渐渐有了一种极大的被欺骗的感觉,脚下更是发狂般死命追赶。可是忽然间,他又想起几事,又觉有些无所适从。她如真是如此,那么行事也当避嫌,即使要耍自己,也不至于就拿她自己真有的事来耍自己。况且如果她真想耍自己,那么也不当在密室中,作出那么轻松无所谓的神情来,因为那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怀疑了。以她之手段心计,再加上自己为色所迷、难以深究,她只要顺便装装害怕,那简直是极容易、极有效之事。这样的好事,她怎么会完全不用?难道这还都真是她料到自己会这么想,故意示意此于己,以让自己觉得,她完全不能与这些相关么?

    昭元心头狂乱莫名,几乎就恨不得厉声喝问。但他立刻又知,自己若是厉声喝问,一来她肯定不会回答,二来全城骚然,自己要潜入周王宫中之事只怕会难办许多。因此,昭元只好咬牙猛追,盼望若是能追到城外,自己便可用大发无形剑气和狮子吼,说不定能出奇不意制住她穴道。那黑衣女子果然一路朝城外飞奔,其身形当真是如鬼如魅,全无声息。若不是昭元先已死死盯紧她,普通人只怕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正在飞跃。

    昭元苦苦追了数里,已经跃出了城外,却依然还是十丈距离。渐渐的,情形已越来越象是这女子轻功其实高于他,只是故意要引他来追。昭元心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恼怒,也越来越相信这就是宫云兮:她竟然能在我面前,装武功微不足道装得这么好?我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她话中这么大的漏洞,我却怎么一个也没有觉察?难道她就这么确信,她的美色能够把我迷成白痴么?

    一股受愚弄的感觉腾地起来,配合着昭元那本来竭力要忘掉宫云兮的情感,立刻便大占上风。一时间,昭元几乎就恨不得立刻抓石以作暗器,先行偷袭,擒住她、揭穿她。可是他才一要动手,却又莫名其妙地起不了手,似乎是怕自己这一下当真伤了宫云兮。

    昭元明明知道,无论此人是不是宫云兮,以她身手,纵然自己偷袭得逞,她也最多穴道被制,决不会真正受伤。况且如果是她的话,她如此愚弄自己,受些伤不正是惩戒么?可是昭元犹豫再三,却还是舍不得出手,脑中反而又翻起了许多另外的念头:“就算她是骗我,我却根本从一开始就在骗她。她又有什么错?”

    昭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情根深种、已经完全无可救药,连这么好一个跳脱情怀的机会也无法把握。他心中一阵绝望,忽然心念一动,几乎就想停步不追返身回去。可他才一放慢身形,那女子却是丝毫身形不缓,两人间距立刻拉长好几丈。昭元脑袋一热,心头不知是什么感觉,又是发足疾追。也许自己那一停而她不停下来,这不“戏耍”自己的行为,简直比“戏耍”自己还要让自己愤怒?

    二人身形不停,不一会已到了一处黑乎乎的松林边缘。那黑衣女子立刻飞身而入,全无半点犹豫。昭元略一犹豫,觉出里面似乎无人埋伏,急忙追入。他心下不住暗思:入林之后,她在自己之前,阻碍甚多,自己当可追上。

    不料昭元才追了不上几十丈,那黑衣女子已是全然不见踪影,连半点声响也都没有。整座松林中,已只有他一个人气急败坏的追逐之声。昭元吃了一大惊,疑她栖身树上草间,立刻飞身腾跃树上,却仍是一无所有。他正自又惊又怒间,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自己魂思梦绕的呼唤:“昭元!”

    昭元脑中一片晕眩,几乎跌下树来。如果说先前那声叹息还只是似似非似的话,这一声呼唤却是十成十的宫云兮的声音,没有半分可怀疑之处。他极力压住心头惊乱,迅速朝那声音纵去。只见幢幢树影后,一个全身雪白的绝代佳人俏生生地立在月光之下,正是宫云兮。

    昭元全身热血沸腾,三下两下纵了出去,就要厉声喝斥。可半空中才一看清她面,便见她云裳仙裾,轻裙长袖间彩带飞扬,粉雕玉琢般的脸上,浅笑吟吟中更带着三分幽怨,当真是美得不象是在人间。

    昭元那一腔被愚弄要发泄的感觉突然间无影无踪,怎么也找不回来,心下竟然又为她辩解:“她不可能是那黑衣女子。就这么两下,她怎么可能如此换装?”他越想越有道理,可却丝毫也不想想,这么夜深人静荒郊野外,宫云兮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的。如果其武功若果然如此之高,那么在自己迷失的那片刻间,要如此换装也并非全不可能之事。

    昭元喉头一动,几乎就要喊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可心头那久已决定的事立刻阻拦下了这句话,反而令他几乎就想藏身不出。但他这身体却已是不及刹住,终于整个人还是跃到了宫云兮面前。

    昭元定了定神,彬彬有礼地道:“这位小姐是谁?为何夜至此地?”宫云兮一怔,气道:“我是宫云兮啊,你这么快就敢不认得我了?”昭元勉强一笑,道:“原来小姐认错人了。在下也很想有此福缘,但可惜的的确确是第一次来周都,更是第一次见小姐。”

    宫云兮脸上的浅笑顿时褪了个干干净净,道:“你怎么不肯承认?”昭元摇头道:“不是不肯承认,而是本来不是,又如何承认?在下虽然不屑,但冠礼远游之际,却不敢忘记家训,决不恶意骗人。在下实在不是,若是承认,那便是既骗小姐,也欺骗家训了。”宫云兮很奇怪地望着他,定定地不说话。昭元也任她细细观看,那本来还担心将可能是翻江倒海、无可控制的心潮,竟也是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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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问鼎中原 第八十一回 问鼎问情问何方(四)

    宫云兮冷冷地道:“你不要骗我,你就是化名昭元的宋文昌,变成灰我也认得。你说,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知道你那天不告而别后,我是多么想你么?”

    昭元心头一痛,但面上却依然能丝毫也无异色:“在下姓樊名华,乃是楚地人士,说起来和楚之国后倒也是族亲,但绝非什么昭元昭公子。在下的确是今天白天才到的周都,此前连楚国都没出过,小姐一定是认错人了。”他现在脱口而出便用了樊舜华的名姓来掩护,心下犹自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先易容一下?易容虽然并不舒服,但毕竟可以少无数麻烦。

    宫云兮美丽的大眼睛怔怔望着他,忽然玉手一动。昭元吃了一惊,本能地就身体一侧,但发觉她手根本没提起来,连忙又定住身形。他正要抢先开口,宫云兮已笑道:“还想骗我?我手才一动,你就又怕被揪耳朵了。哼,你敢这么对我,我非……”

    昭元截口道:“非也。在下是练武之人,刚刚为追寻一名贼人而来,是以全身依然戒备。小姐一动,在下本能相避,乃是理所当然。”宫云兮哼了一声道:“本能相避是这样的吗?你这只能避揪耳朵,可避不了别人出招。你这样瞒我,到底又在打什么阴谋诡计?”

    昭元怕跟她纠缠下去又会难以终了,咬了咬牙,彬彬有礼道:“在下实在不是小姐要找的人。小姐要找的人想来跟在下颇为相似,是以小姐有些迷惑。只是在下实在不是,却也不便欺骗小姐。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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