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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91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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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的力量之大。但无论如何,昭元现在已能对自己说出来,显是他已渐渐可以面对了。同时,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高,只怕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多少。

    樊舜华想到这里,心头禁不住丝丝甜意,但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轻轻道:“那你准备怎样办呢?”昭元缓缓道:“该来的始终要来,我是个男子汉,自然不会去逃避。宋文昌既然已回来,我自然将会把婚书给他,并对他叮嘱一番。……嗯,他们迟迟不能许婚期,拖得太长的话,外人恐有议论说他们是轻视我们楚国。我这次观兵周疆,也可顺便让周王代为赐婚,即使陈太史不回来也可定下婚期。臣尽忠对君,君自然当为臣谋利。你说是么?”

    他一切侃侃而谈,明明一切都让他难以自制,却偏偏象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樊舜华心下暗暗一叹,道:“你觉得你能平心静气向周王说起这事么?”昭元目光闪动,缓缓道:“心中要完全平心静气,只怕是自欺欺人。但若只需面上让人觉得我平心静气,却是不难。何况……”樊舜华道:“何况什么?”昭元忽然勉强一笑,道:“何况我有你这么一位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老婆在身边,只是一直不知道珍惜。但现在我已经知道珍惜了。”

    樊舜华脸上一热,低下了头。她虽知昭元有些言不由衷,但无论如何,毕竟还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好。他能在这等伤心痛肺的情形下,说出这番话来,也应不全是信口敷衍。

    樊舜华本来生来便被指为王后,自小就受的是辅佐君王、主位中宫、包容粉黛之教,自然也不会对夫君曾迷恋过别人而太过敏感。况且从这情势来看,昭元已大有面对现实之思想和能力。那么以自己之美,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信任和依恋,不难有朝一日让他重新对自己真心痴迷。要知樊舜华自己也是难得的美人,对此她一向是极有信心的,是以才能丝毫不嫉妒许姬,甚至还直接将她收为心腹。

    樊舜华想了一想,轻轻道:“那你今天晚上……”昭元呆呆不语,忽然道:“我今天晚上很难过,很想一个人呆一会。”樊舜华道:“我派人先去收拾你寝宫枕席,叫她们不要打扰你。”昭元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道:“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神。”樊舜华吃了一惊,道:“你要出宫?现在楚国上下都眼巴巴地期待着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昭元轻轻一笑,竟是极是轻松,似乎那刚刚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他轻轻道:“别怕,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去做傻事的。我现在要做的,正是难得的一件聪明事。等我回来时,我想我就能够真正平和地面对你,面对她,面对宋文昌,还有很多很多人了。”

    昭元见樊舜华还是一幅极是担心的样子,笑道:“一个人如果能够把苦痛说出来,那么也就是他真正摆脱苦痛的开始了,尤其是对于我这样的人。你我夫妻……姐弟之间,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我回来之日,将会还给楚国一个真正的好楚王,也还给你一个真正的……好弟弟。”说着轻轻搂过她臻首,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才慢慢放开她。

    樊舜华心乱如麻,只能任由他亲呢,因为她根本没法躲避,甚至连羞涩都没心思去体会。她知道昭元虽然表现得很是平静,但自己其实已成了他风雨飘摇的心灵中,唯一的一丝依靠。自己必须在每一点上都表现坚强,事事显示当为楚国着想,他才能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下,也坚定地走下去。

    要知对付这等事,昭元若能全然忘怀前情,自那是最好。但若实在无法抑制,那么干脆将那个姑娘想办法拉过来,虽然有些卑鄙无耻,但以昭元之手段,如果再小心些圆滑些的话,别人未必能觉察,因此也并非是完全断了强国之路。真正最可怕的,就是一会想这样,一会想那样,导致身心内外朝堂内外都摇摆不定,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如今在昭元自己的心中,既然这为国略而抑己欲的想法已占了上风,那么自己所应做的,就当是助他尽量彻底地偏向这一边,再不让前情干扰心志。以昭元的所言所行来看,他似乎有过极深的打击和体会。他这失踪三年来的磨难和苦痛,已经使他能够做到无论多么难以忘情,他也还是愿意以国事为重。因此,这一条路不但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有希望、最长远的,同时也是自己所最应当帮忙争取的。

    昭元见樊舜华不说话,心下不安,道:“你觉得不好么?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不出去了。”他说完忽然不自觉地吃了一惊,因为自己一向是自负极有主见的人,怎么忽然会对樊舜华的所想所感如此看重?况且后妃干政,实乃古今大忌。樊舜华虽贤虽好,但历代昏君,哪个不是因为真心觉得所宠后妃又贤又好,才会言听计从的?哪里会有真心觉得后妃又不贤又不好,还宠爱万分、因其亡国的事?自己对这也本来是时有提防,现在心防都已崩溃得踪影俱无,怎么还还全无感觉?

    樊舜华自然听出了昭元语气中的乞求之意,更听出了他对自己的敬畏依恋,心下万分高兴之下,那最后的一丝阴翳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了看昭元那充满期望而又无法自持的表情,心中一叹:“他出去早点发泄一下也好。国家大事都等着他,未必能容得他慢慢有时间去消磨。”但她心下却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却是不敢想,也更加不敢说。她急忙定了定神,轻声道:“你出去也好,姐姐不拦你。你早去早回,不要让国民担心。姐姐相信你是大人了,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如何照顾国家。你要保重身体和心志,莫让姐姐挂念。”

    昭元一笑,道:“你放心,我是大祭师出身,知道该怎样做。”忽然又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道:“再说了,我不但有国家要照顾,更还有这么好的姐姐要照顾一生,怎么能不好好照顾自己?”樊舜华脸上红云顿起,却又无可回避,简直恨不得钻入地去。

    昭元见她神态,也是心中欹旎之思一盛,但旋即压住。他知她确实不会再阻拦自己,想了想,道:“我本是天外野人,性喜驰骋天地,以舒胸怀。这些天我朝政甚勤,若是忽然失踪,不免会引吏民之忧。这趟出去,还是直告的好。我只说是赈多日朝政操劳,想出去游猎一番,顺便操演士卒,察看军情。如此一来,群臣便不会不安了。”

    樊舜华点了点头,道:“朝政大事,你还是很明白的,我也不担心什么。后宫之事,我会小心在意的,不会委屈了你那个宝贝妹妹的。”她顿了顿,忽然一笑道:“还有你那个死活不忘的许姬。”

    昭元笑道:“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想起来。这明明是你心中有什么鬼,死活不肯忘记,怎么还赖我?”樊舜华本已消退的红晕又起,啐道:“胡说。”但想昭元既已能连续开玩笑,那么情形就好了许多。虽然昭元心中肯定还是暗藏苦痛,而且还是那么常人不能忍受的苦痛,但到底他自己也是非常之人,遇过非常之师,受过非常之教,体过非常之苦,做过非常之事,能忍人之不能忍。因此,也许他确实可以在消痛之时,还能面上一切如常,两不相误。

    昭元见樊舜华微微出神,便又笑道:“我不好的时候,你生怕我走。我一好起来,你却又恨不得早点赶我走。唉,我真是命苦啊。”樊舜华气道:“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象个一国之君的样子么?再说了,是我净受你的气,明明是我命苦,怎么是你命苦?”昭元微笑道:“怎么是你命苦?”

    樊舜华羞红更甚,一伸手就想揪他耳朵,但立刻又醒悟过来,急忙放下,口中气道:“快滚!”昭元叹了口气,道:“姐姐之所以命苦,全都赖我一人。若不好好补偿,我怎么能滚呢?”说着又道:“我本来还想现在就出猎的,但想起还是该告诉群臣,那就只好再在这里赖一宿了。”樊舜华没好气地道:“你自己的寝宫干嘛不去?”

    昭元忽然幽幽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在这里么?”樊舜华听他语气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深沉幽怨,顿时醒悟过来:他虽然是有些调笑亲密之意,但更重要的是,他也想借自己来压磨他心中的那个影子。况且若是他今晚就出去,别人肯定以为他训虞丘之后,想要离开虞丘和众臣眼皮,自个去偷偷淫乐。再说了,这也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越来越高了。

    樊舜华想到这些,心下欢喜无限,便道:“不是不喜欢,但是你不能老说坏话。”昭元松了一口气,道:“我……再也不说坏话,也不做坏事,保证还是四脚朝天,老老实实。”

    樊舜华想起每夜他的委屈模样,禁不住就想笑出声来,扳起脸道:“什么四脚?我看是四蹄,四爪还差不多。”昭元忙道:“是,是四蹄,四爪。”樊舜华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道:“这才乖嘛。还不快出去等着?”

    昭元知她要沐浴,只好忙不迭地出去。樊舜华沐浴之中,想起这一长谈的惊心动魄和几经反复,想起自己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那独一无二的地位,心下羞喜交集。忽然,一个羞人的念头起来:“我难道真是希望他一点坏话也不说,一点坏事也不做吗?”

    这一夜二人都是各怀心事:昭元为喜下实忧,樊舜华为忧下实喜,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同床异梦。次日昭元便当朝宣称要亲自出猎,亦猎亦军,巡视东部疆土。群臣已先受过虞丘之说,知道伎俩已被大王识破。虽然众臣不知大王所说的不好色究竟是真是假,但起码出猎演军时,大王周围都是男人,怎么也好过整日泡在锦绣丛中。因此,此事提出来的时候,倒也真没几人肯去阻拦。昭元不愿多带人马,只带了百十名亲兵牙将随行,但战马战车却是精心挑选。这自然是希望让自己能尽情驰骋舒怀,忘却旧事。

    人少而精,昭元又加意驰骋,自然行程极速。不上五日,一行人便已至云梦泽深处。这云梦泽乃是一大片断断续续、或连或不连的湿地湖沼,周围亦有些平原,但尚甚是荒凉,人烟不多。其方圆近千里,盛产水陆山兽,乃是历代楚王田猎之首选。加上此地四面都是楚军屯兵要塞,历代楚王行猎之时,都要调动军马,以行猎为名大行演练。因此,昭元此行,也确实有察看军情之用。

    昭元少年时,亦曾被被擒押解于此,如今重游旧地,纵马驰骋,不禁感慨万千。当年自己被人所擒,全无法反抗,甚至被一个小女孩戏弄威逼,可谓狼狈之极。而现在的自己,却是以楚王之威兵猎此地,其强盛从容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虽是对比强烈,似乎是地下与天上之别,可论起心中悲苦,却似比当时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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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九回 云梦泽中竟有港(四)

    这一带虽然人烟尚不多,但周围早已是楚地鱼米之乡,加上今年未遭水旱,粮米倒还充足。昭元察看之际,即亲自调动府库,命地方吏民将库中积存粮米之物抽调数成,以济西部之荒。同时,又于阅兵之后,命取一万之兵,三月后启程去新平之地戍守轮换。种种之事的繁忙程度,其实也不比朝堂中少多少。

    昭元眼界开阔数日之后,那许许多多在樊舜华面前,尚且极力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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