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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28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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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界本来就不完美,又怎么会容许绝对完美之事出现?猛兽不群,猛禽不双,也许世界上本来就该是最好的配次好的才对,本来就不允许一个最好配另外一个最美的。即使跟别人相比有无数缺点,但每一个男人都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是“综合起来”最好的男人,就跟每一个女子都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综合起来”最美的女人一样。宋文昌文采与自己相当,虽然俊美,但武功跟自己差的远,地位更是远没自己高。若以自己看男人的标准来说,显然不能说最强的。可也正因为如此,只有他娶了宫云兮,才能既不亏待了宫云兮,又避免了为国家惹下大祸。他不过是一名才子文人,不掌实权,便沉溺一些,又有何害?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去破坏?

    昭元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阵苦涩:原来这个世界上,强的并不一定就是好的。自己比宋文昌不知尊荣威风多少倍,可自己却偏偏不能如他那样尽情追求人生快乐。可自己要是不能得到最好的生活,那么自己一心要最强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并不醉心权术,并非那种一触大印就浑身激动、比得到什么都快意百倍之人,那么要这楚王尊位,不是自寻烦恼么?

    可杜先生告诫过自己无数遍,自己就算再勉为其难,也应该去当权,至少绝对不能让那种权欲过分熏心之人执掌大权。因为这种人之所以如此快意,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一旦执掌大权,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因此,他们一旦大权在握,立刻便会荒淫无度。如今杜宇是逝去了,可自己难道就可以以这为理由,堂而皇之地把他的话忘个精光?

    昭元双目无神望向梁上,只觉这个世界真是无比的讽刺:许许多多的事,最想得到的人,却根本就不能让他得到。自己既然觉得那些人不应该得到权力,那么自己却也不应该得到宫云兮。这虽然讽刺,但却似乎也极是公平。

    唯一能够打破这个平衡的,就是自己真的就去荒淫无度。这样的话,这一切的禁忌,就都不再是禁忌了。可是自己这破家后的几次重生,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心神,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只思行乐,全无顾忌?

    昭元越来越觉,这世界根本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矛盾,而自己不但无法左右逢源,反而还受到矛盾两方面的同时夹攻。自己既受了日日苦思要保住权力的苦,却又没有得到,也更加不敢去得到权力所能给所有者带来的享受。那么自己究竟能得到什么?一个千百年后的虚名?不,自己连这个都得不到,因为这件事自己根本连公开都不敢公开。那么自己生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受苦,别人受乐么?是只为了做好人而死时,那最后一刻的心态安详么?

    昭元忽然心头一阵郁闷,几乎无可忍受。他坚信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想自己过得能好些,若说绝对没有,必然是无比的虚伪和无耻。他自己,更是一向也不忌讳直言于此。可是如今自己身在大位,正是最有能力让自己过得无比之好的时候,却又为什么不能面对一下自己的私心?难道自己只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观念,就亲手去放弃一生中可为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宫云兮?自己难道真是犯贱?

    昭元呆呆想着,痴痴望着,就象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白痴。终于,他还是做了那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决定,即将重新回归那虽然痛苦、但却光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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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 七十 回 冰火九重心已死(五)

    他忽然一拳砸在床上,咯喇一声脆响,床上立刻现出一个大洞。床上之被被他内力震裂,已是片片飞散,满室飞舞。他忽然疯狂地将整张床都击成粉碎,将那些团团飞舞的木片布片抓起又撕扯得更是细碎,撕了又扔,扔了又撕。他每一下都用了全力,每扔一下,身体都被自己的去势带得要打旋,似乎全身有无穷的精力需要发泄似的。为什么要这样?他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无边痛苦,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才能稍稍宣泄。

    良久,空中已经不再有能被撕成更小的碎片了,地面上更是落满了细细的木屑和布片。昭元呆呆地站在屋中,忽然间想放声大哭三声,却又想放声大笑三声。他慢慢坐到一个角落里的幸存下来的一把椅子上面,只觉自己心中,终于已呈现出了渐渐平静下来的趋势。

    昭元是大祭师出身,对这心理把握乃是受过极深熏陶的。他曾经蒙杜宇专门传授过极秘密的“大祭师遗忘法”,知道在这种极度悲伤和郁闷的情形下,能够尽力宣泄,就是平息心灵的无比重要的第一步。因此,他虽然人已几近疯狂,却还是能本能地寻找宣泄对象,同时又不毁房砸窗。他的心情果然慢慢在回复,那些先前就象是要炸裂开来的痛苦,现在已经渐渐消失于无形,甚至都有些可笑:是啊,没有了宫云兮,自己难道就不是自己了么?

    可是一想到这个名字,昭元就又立刻心头一阵翻涌;那好不容易就要消失的情绪也突然间起来,几乎就要压制不住。他不敢再想这个名字,心头只是以“那人”来代替,慢慢按照望帝所传之大祭师遗忘法,再次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渐渐的,昭元脑中出奇的空明起来,因为他已经新进了一层境界。现在的他,已经能一点点地刮去“那人”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痕迹了。本来心情之事最是无可捉摸,谈不上“刮”什么。但大祭师遗忘法确实神妙,昭元自己又是心志坚毅之人,现在更已是心冷如死人,自然完全不同。因此,他竟然真的能如同刮去实物一般,一点点地抹去那些记忆。

    昭元脑中慢慢转动,极力回想起已经被眼前“那人”的影子,掩盖了太久太久的伊丝卡和冰灵。果然,他心情更是平静起来,抹去“那人”的努力也变得越来越实在起来。只是,现在的每一抹,也更加令他心痛。

    为了抹得干净彻底,昭元忍住心头的隐痛,半点都不漏下。他一点一点,一幕一幕,仔细回想自己和“那人”从第一次相遇,到今天分别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丝心情,甚至有些平时自己并没想到、也很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细节,也通通不放过。他冷冷地告诉自己,她与自己所有的关系,其实都是她与宋文昌的关系;她对自己所有的感觉,更都是对那宋文昌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才最能有助于刮除心灵记忆。

    他生怕有一丝漏下,生怕日后反噬己心,只求其细,不求其快。因此,无论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摆脱一切,他也依然只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来,半丝也不掉以轻心。直到外面忽然敲了二鼓,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想了一个多时辰。他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人”的痕迹这么多,也这么深,这么隐秘。自己到底要想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所有潜藏,永远摆脱?

    昭元忽然惊觉,知这其实是情思的某种反扑,要让自己丧失勇气。若是不能一次性、而且干净彻底地尽快摆脱这种畏难思维,长期这样想,反而会加深自己的思念,以至入狂。

    他当下不再这般细想,而只是先想大事,从上而下一层层来翦除。凡遇到模糊处,就先除容易想到的要害,日后再行慢慢压服那些隐藏的微微情思。这等办法本来也是可行,只是不如一次性全不细细搜出来得干净彻底,还需日后长时间提防,而且一遇异常,便仍然可能死灰复燃。但现在身处两害之间,燃眉之急就在眼前,却也只好先顾眼前再说。

    不料他这方法正正击中了要害。正所谓主干一去,其枝自散;那些本来纷繁杂乱的思绪,为了避免长久之后的散落命运,居然都主动跳出来垂死抗拒。这样一来,倒省得他再去一点点苦苦寻觅了。

    等到夜至三鼓的时候,昭元心头终于完全平静。他已经不再惧怕脑海中出现“宫云兮”三个字了,因为这三个字只要一起,自己立刻就会想到她是宋夫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心中已经全无吃醋和感伤之意了。

    遥想当年,樊舜华不过是喜欢一个已经逝去的影子,自己就已经无可抑制心中的激愤,甚至抛家去国。那个时候,自己的自制力实在不值一提。可是如今,这个比樊舜华还要美丽得多的宫云兮,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实实在在要做臣子的夫人了,其刺激的程度岂是当年能比?可自己却居然能在半日之内就将其彻底刮除,甚至连发泄的过程也还是受到了自己潜意识中的控制,这从定力上来说,实在不可谓不是极大进步。

    昭元淡然一笑,知道自己无论是功力还是心力,都已比三年前有天壤之别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自己都的的确确已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了,而且是一位经过了生死心灵洗礼的英雄……当然,也许还将是一位一生寂寞而又孤苦的英雄。

    昭元忽然哈哈一笑,似乎在笑自己迂腐。她宫云兮再怎么美丽,也不过就是一女子而已。自己身为楚王,后宫多少美色相伴,自己岂能说得上什么寂寞和孤苦?自己这就回去先趁这名声好好荒淫几天,然后再行真正振作。那时地位美色均有,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娶了她又有什么好?难道自己还真的去为她天天沐足么?那种事不是英雄做的,那种事只有宋文昌那般的无壮烈之血,只知风花雪月的文人才能做得出来。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是大祭师出身!自己怎么能与这等人为伍?

    昭元心目中,宋文昌和宫云兮的形象忽然又低了下来,与他先前所想截然不同。他根本不去想这其中的矛盾可笑之处,只觉自己似已突然间看清楚了两个人的真面目,心头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感。

    昭元慢慢打开房门,自行到从人之处叫醒他们,命他们给自己准备好静室、热水和新换的衣服,同时,也替自己去收拾一下那已经一团糟的房间。他慢慢洗浴着身体,只觉洗掉的不仅仅是自己口边的血迹,更多的是自己这一切的荒唐过去。他从仆人们战战惊惊呈上的衣服中,选了一套最为豪华、甚至都有些俗气的衣服穿上,回头一看那洗过的水,忽然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昭元立刻便起身回到了自己之房间,只见房中已经是干干净净,并且重新摆好了床被之物。房中除了什么都灿然一新之外,简直就象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若无其事地想要解衣就寝,可是不知怎么地忽然害怕起那被褥来了,以至于连束发金冠都不卸,直接就全幅衣冠不伦不类地平躺床中。自己为什么不敢脱衣?他完全不知道,只是心头浮想连翩。但无论如何,自己真的已摆脱了对宫云兮的刻骨思念,却是毫无疑义的。

    他忽然一阵气盛:我却怎么如此害怕?若是真正害怕,那反而显得是没有忘记了。君子坦荡荡,我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说有时想起她,便是再面见她又怎么样?我难道就不敢明天直接再去她家,好好地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她?

    昭元一想到这里,顿时雄心万丈,只觉自己连这样的事都能毫不避忌地想将出来,那她的确是再也不能影响自己了。可话是如此,自己到底明天去不去呢?按说自己只是向东周的公事衙门告别,并未正式向她们告别,临行再去正式告别一下,也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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