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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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如痴如醉地解着丝结,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那丝结,而是始终早贪婪地偷看着宫云兮的小脸。他从未能离得这么近细细看她,在窃窃偷看她那瑶鼻樱口细眉修目的轮廓时,忽然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她现在紧闭双眼,要是自己趁机亲……亲近她……”可是这念一起,却立刻又是缩了回去,似乎是因为觉得这等趁人不备的想法,根本就不应是自己所为。可实际上他却知道,自己已经从根本上被她的美丽完全慑服了。最起码,自己虽然明知若真要偷偷而动,她绝对无法防备,可却根本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然而昭元却依然觉得,自己和宫云兮之间的距离,终于已越来越近了。自己已经能够微微地感受到她那若有若无如兰似馨般的呼吸,那么她也一定能感受到自己那紧张莫名的呼吸了。她脸上似乎越来越红,可是却并没有朝后微避。昭元心襟荡漾,已不知道自己之手是不是还在解结,脸已轻轻靠了过去,似乎已经微微碰到了她的一丝秀发。
可就是这一丝秀发,却竟能令他的头嘎然而止,再不能前进分毫。昭元手中的丝结也动了一下,那自是宫云兮也已感受到了他的亲近。这柔柔的一丝秀发,竟然如同是二人之间无可逾越的天堑,无论昭元想怎么努力,也都无法前进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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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八回 仙踪忽现太华庄(六)
昭元轻轻地转动着头脸,让那丝秀发在自己脸上轻轻而摩,就象是在寻找那梦幻中的感觉。那丝秀发轻轻的,柔柔的,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让嘴唇去轻轻摩它,便如是在亲吻它一样。他几乎都想闭上眼睛,细细品位,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找回了那种无法描述、但却无限美好的梦中之吻的影子。不知不觉间,他已越来越是靠近宫云兮,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和她不能再近了,却又丝毫没有贴着她身体的任何一处。
宫云兮感受到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头越来越是慌乱无限。开始的时候,她本来想要狠狠瞪他一眼的,可却又想,他毕竟还没有太靠近自己。后来他已经极靠近自己了,连脸上的热力都已能彼此感受到,可这个时候的她,却又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他的那幅如痴如傻的神情正正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可怎么办?
她甚至能够只凭那丝秀发,就知道昭元是在偷偷亲吻着自己的秀发。为什么能这样肯定?她不知道。虽然昭元只在自己的一面,可她却觉自己全身都似已被他给包围起来了一样,前面不能进,后面也不能退,已经只能站立不动,盼着他不要让自己更加无法自处。
宫云兮为什么还是没有瞪自己?昭元心潮大大跃动起来,全身也已越来越热。无需任何人告诉,他已经明明白白知道,她对自己绝对也是深深的喜欢。可是这种喜欢究竟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就趁这个机会偷偷亲她一下,她会怎么样对自己?自己会吃一个耳光吗?还是她会永远认为自己是轻薄好色之徒,从此就再也不理自己?
昭元只觉脑中丝结比手中这个丝结更是难解,甚至根本就不敢想去解开它。他隐隐觉得象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说一个耳光,就是十个耳光、一百个耳光,也一样是自己大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头却还是怎么也不敢去尝试。
渐渐地,昭元发现自己已经不只是在轻轻地亲吻那丝秀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已经在偷偷地舔了起来。他满脸通红,急忙缩回微微伸出的舌尖,想要远离一下宫云兮的臻首。可是眼前人儿似乎还没有嗔怒之状,要就这样移开,却又全然舍不得。昭元再一次慢慢地转动着颈项,让自己头脸的每一处都能体验那秀发的抚摩和温柔。不知不觉间,他又停了下来,但这次却是在贪婪地品味着她轻轻度出的微微呼吸。
昭元忽然脑中一阵糊涂:“自己在月氏时,都已经被她打过好几个耳光了,难道不是她该欠自己好几个吻么?”想到这里他全身皆热,心头一片混乱,似乎也知道这实在是不通,但却还是慢慢低下头去,渐渐已沐浴到了宫云兮粉脸的那种微微的清香。
那绝不是任何脂粉的清香,因为任何脂粉之香,都只能发于外,及于外。而这种清香,却象是发自内心的,也更直沁入了自己的内心。宫云兮觉察到了吗?她反感吗?昭元不知道,也根本就不愿意知道。
宫云兮觉他竟然如此轻狂,知道他现在已经想偷偷亲吻自己,顿时大急。可是自己身体已离他如此之近,又怕稍微动一下,就挨到他身上去了,那可怎么办?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她已只能慌乱地一遍遍问着自己,芳心中已全然不知所措。
昭元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已经与她的气息同进同出,彼此都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可是却又丝丝合拍。她感觉到昭元已经在贪婪地吸着自己身上的淡淡幽香,就象是恨不得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生怕漏掉了一点,心头更是狂跳不已。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阻止他。她似乎很清楚,如果还不阻止他,那么结果会是什么,可是她却依然能够安慰自己:“他毕竟还没有。”可是当这个“没有”真的变成“已经”了的时候,自己再去阻止还能来得及吗?自己还会再去阻止吗?
昭元全身都如同已无力气一般,但却能依然前进。忽然间,他觉自己之唇轻轻碰到了一样极是滑腻香软的东西。二人都是全身一震,如被电击,原来却是他恍惚间竟吻到了宫云兮的瑶鼻。昭元耳边忽然响起了隐隐的笑声,虽是一闪即逝,若幻若无,但却已如惊雷一般惊醒了他,逼他不得不清醒。
昭元急忙抬起头,却听宫云兮梦呓般轻轻道:“解……解开了吗?”昭元一看手中之结,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只是自己之手一直握着它们,没有让它们分开。他满脸涨得通红,松开双手,呐呐道:“解开了。”但那批风一松,立刻就是在风中乱飘。昭元急忙又再行拿住,慢慢从她身上揭下,但却一时间不知道朝哪里搁放。
宫云兮觉出他离开了自己,心头也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但终于还是重又睁开了眼睛。二人静静相对,都不说话,只敢偶尔互相偷看一眼,彼此心中都是无比甜蜜。昭元结结巴巴道:“这……这披风放在何处?”宫云兮脸上晕红无限,却并不说话。
昭元见她没了批风,更是显得腰如束素,玉体玲珑,那神仪仙姿简直都有种让自己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心下赞叹更甚。他情不自禁地将那批风轻轻拥在怀里,体念着披风上的幽香,似乎觉得那就是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忽然一个声音银玲般地传了过来:“傻瓜,放在你自己身上批着呀!”昭元一听就知是仪姜的声音,心头更是大吃一惊,知道她们二人肯定悄悄潜伏在侧偷偷观察自己。如此说来,先前那一声隐隐约约的笑声,也八成不是什么幻觉。昭元想到这里,顿时脸红得几乎就要发紫,似乎想要说什么话遮掩,却又根本就不敢说半个字。
正窘迫间,两个人影已转至前来,正是范姜和仪姜。只听范姜笑道:“我们去找遍全庄了,可是嬷嬷们都不在。”仪姜嘻嘻笑道:“是啊。不过这笨笨的小子好象不辱使命,居然也解开了嘛。不知道下次小姐是不是会结得更紧一些,来考验考验他能力?”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桌旁。范姜侧头看了看二人情形,稍稍俯下身体,轻轻吹了吹桌椅上又飘落的微微雪花,对昭元凶道:“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服侍小姐坐下?”昭元忙不迭地就要扶宫云兮坐下,但手上才一动,便又不知那披风放在何处。
范姜一下将批风从他手中抢过,道:“哼,要给也只能给丝巾。整个批风都给你,这便宜就太大了。”仪姜笑道:“对呀,他今天便宜本来就占得太大了,要不是……要不是……反正不能给他拿着。你看他那样子,抱得那么紧,都恨不得把自己粘在披风身上了。”
二人说笑间已在玉椅上铺上锦垫,扶着满面通红想骂自己二人、但又无法骂不出来的宫云兮坐下。范姜笑对昭元道:“你现在太晕了,就让你在这冰椅上清醒清醒再说。”宫云兮道:“怎么会一个嬷嬷都找不到?”范姜眨了眨眼睛,笑道:“反正就是一个也没见。”
宫云兮知她们多半是根本就没去找,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偷偷在旁边看自己的笑话,更是满脸羞红,气道:“那还不快去烹茶?”范姜和仪姜齐声道:“是,小姐。”仪姜道:“只是我们都去了,谁来服侍小姐呀?是不是还是他呀?”范姜道:“对呀,这次我们应该烹多少时候才好啊?”
宫云兮羞极,气道:“快去!”范姜和仪姜伸了伸舌,都是立刻就又转了出去。宫云兮偷眼看了看昭元,见他也正看着自己,想起方才他偷吻自己却未遂的情形,忽然间脸上又是一阵大红,慌忙低下头去。昭元也觉甚是尴尬,呆了半晌,讪讪道:“不知这茶房有多远?烹茶需要多少时候?”
宫云兮轻轻道:“也不远,后面的一处岩洞之内就是茶室。公子莫非是想要效仿山林高人,现煮现品么?”他二人本来在刚才已都是你呀我地称呼了半天,现在被这二姜一闹,都有些怕她们又在旁边偷听偷看,便也都谨慎了许多。昭元忙道:“不,不,还是这样的好。”心想:这里到处是冰雪莹白,纯洁无限,怎能有个黑乎乎的茶炉大冒其烟?
宫云兮轻声道:“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茶呢?”昭元见她那羞怯怯的样子,心下更是爱意弥漫,难以抑制,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宫云兮羞答答道:“今日适逢天雪,若是用融雪烹茶,公子不会介意吧?”昭元喜道:“融雪无尘,纯然天成,自是无上烹茶之选。”宫云兮低头道:“我先前还担心……”昭元见她欲语还羞,心下微奇,道:“担心什么?”忽听范姜的声音接道:“先前还有些担心茶是笨茶,这么好的无上之选也烹之不开。”
昭元和宫云兮脸上都是通红。只见范姜和仪姜各自端着洁白的美玉盘,一盘上面是两只晶莹剔透的玉杯和一盅细细的茶叶,另一盘上面则是一柄盖着盖的细颈玉壶。仪姜将玉壶轻轻放在中间,道:“公子啊,九龙壶隔绝内外,用这样的热度来烹泡,茶怎么也会开的。”
范姜也将托盘放在桌上,但却并不动手将玉杯放到二人面前,只是道:“还请小姐舒缓玉手,再便宜他一下。”宫云兮面色一红,却是装作没听见。昭元连忙自己伸手要拿,却被范姜一下打了回去:“这一对凤凰杯是小姐的珍藏,是不是让你碰还不知道呢。”
宫云兮玉脸羞红,却也无奈,只好伸出素手将二杯取过,轻轻摆放在自己和昭元面前。范姜端起托盘,笑嘻嘻地道:“可要记住了,你面前的是凤杯,小姐面前的是凰杯。小姐和公子今天亲自烹茶,自知泡茶要慢条斯礼,需一丝一毫都做足,方能显其中真味,千万急之不得。不过小姐天生聪慧,公子不该笨时也不笨,虽是初次被泡……初次烹茶,想来也必能比我等更得其中神髓。我等先告退,待需要时,自然会来。二位慢慢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