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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94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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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只觉自己所作所为简直就完全是自取其辱,脸上早已是从额际红到脖根,道:“多谢姑娘不介怀,但在下心中有愧,却是难以言传。在下还有任务出使列国,这张面皮还望姑娘成全。”他见花月影点了点头,又道:“通使之务繁忙,在下即将远行,可能无法来为姑娘观礼了。若是那日不能来,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原谅。”

    花月影知他是没脸再来了,便道:“公子不需如此。我既然知公子不过是为求释一疑,而且现在又已清楚,自然也就没事了。公子不来,妾身……”昭元摇摇头道:“姑娘虽说不介意,在下却实是没脸面对自己。在下通使之事尚急,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说着也不待她回答,翻身跃回窗外,同时返身一指轻轻拂了一下那小丫环之穴,但却并未让她立即醒来。

    昭元就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而去。自己这张脸,这次简直就已丢得不可能更干净完全彻底了,哪里还敢再去送礼观礼?他飞也似地逃回自己馆内,蒙头便睡,生怕自己再去想这件事的一分一毫。

    次日一早,他便命人给晋司礼卿和魏家送去名帖,说是自己此行已毕,明日就要又行出发,还请他们见谅。到得下午,果然两路都有人来回应,大多都是些套话。但魏颗家又私下有人来,恳请他留下过礼再行。但昭元生怕再去见那花月影任何一面,自然坚称不应,只留下了一封金银珠花,说是权作花红之礼。魏家见他去意坚决,自也无奈。

    次日诸事齐备,晋司礼卿和魏家等人直送至十里之外,直到日已近午,才依依话别。昭元回头见后面已几乎完全看不见绛城,心下终于轻松了不少,只觉连日来的烦恼终于再也与自己无关了。由于送行时间太长,这日却是连六十里都没走到,错过了第一个宿头,却又没到第二个宿头。其时已是是初冬时节,无论城里城外,都是片片枫叶零落。天气甚凉之下,雾气也是隐现。但好在昭元本来就有所防备,人人都带有卧具,便在路边一处叶子几乎掉得精光的枫林里,权充一宿。

    待从人渐渐睡熟、雾也越来越浓时,昭元忽然取出一包衣物,在脸上涂了又涂,解开一匹马的缰绳便朝回飞奔而去。此马本是拉车的,并非是善于驱弛,他飞奔了个把时辰才又到了晋都之外,远远望见城门早闭。他早有所备,立刻将马藏在一处有水草之处,自己飞速换上那套宽宽松松的袍服。这样一来,他整个人立刻显得苍老了许多,但腾跃身手却丝毫没有妨碍。

    昭元如飞般悄悄掠过城墙,一路躲躲藏藏,又潜近花月影之室。他观察良久,忽然先到周围临近的女眷室中,将众人都于睡梦中补上晕穴。然后他又在一处隐蔽处,又好好将自己修饰了一番,这才慢慢来到花月影房中。

    此时大雾弥漫,昭元忽然口中模仿望帝之音,用传音入密之术先道:“琴儿,琴儿,我来看你来了,我死的好惨哪。”说话间双手一拉,那窗户已是慢慢而开。

    花月影忽然一个翻身起来,却见黑暗之中两扇窗户竟已慢慢无风自开,外面乳白色的浓雾中,一个宽袍大袖的黑白人影从窗外飘将进来。她顿时吓得脸色刹那间全然惨白,几乎就要尖叫。昭元一面戒备,防她真的喊出声来,一面暗运寒功。外面的雾气更是滚滚涌入,室内已其寒彻骨,如堕地狱。

    昭元脸色惨绿,阴恻恻地道:“琴儿,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却害死了我命,还挖出我的尸体侮辱。你对得起我么?”说着身体已是足不点地,浓雾之中平平飘过那窗而入,目光炯炯直瞪花月影。花月影一头钻进被子,全身瑟瑟发抖。昭元向她慢慢伸出手去,阴恻恻地道:“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

    昭元手渐渐前伸,已隔着被子碰到了花月影的身体。他暗运内功,虽是隔着被子,却依然是一股刺骨凉气直透她身上。花月影全身颤抖,忽然啪地一下掀开被子,在床上跪了下来,失声哭道:“杜先生,我没害你,我没害你,你不要来找我啊。”昭元心头已如翻江倒海,却极力抑制住自己,冷冷道:“那是谁害了我?是谁害了我?”

    花月影泪流满面,道:“是……是君万寿他们啊,他们请血衣人来害了你啊。”忽然又住口不言。昭元忽在脸上一抹,一把撕下自己身上斗蓬,道:“琴儿,你看看我是谁?你还不说实话?”

    花月影眼中露出极惊异的神色,但立刻便又恢复了常态,冷冷道:“你去而复返,又想装疯卖傻么?”昭元微微一笑,道:“先前由得你否认,现在却由不得你了。没有卧眉山中岁月,你怎么知道杜先生和君万寿?这下总不是巧合了吧?”花月影脸色煞白,却冷冷道:“很不幸,这偏偏就是巧合。我小时候邻居有姓杜的一位老大爷,跟你现在打扮一样,他……”

    昭元冷笑一声,忽然伸手点了她哑穴麻穴,立刻便觉出她在自己点穴之时已有反抗之力。他轻轻叹息道:“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了,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琴儿。可我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傻瓜了,没那么好哄。你先跟我出去再说。”他霍地一下将花月影挟在臂弯处,整个人立刻便从浓雾中隐没,但却没忘将那些门窗又都带好,以免被人起夜发现。

    他不停地飞奔,偶尔看了看花月影的神色,见她满脸都是凄凉悲伤之色,却丝毫无半点向自己乞怜之意。昭元想起当初卧眉山中之岁月,想起琴儿对自己那沁入心灵的关怀和爱护,心下微叹,不自觉地将手轻轻松了些,让她不再有紧挟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待到到了城中一个极荒僻的角落,四处都是枫林,他才终于将花月影放了下来,点开她的穴道,静静望着她,并不说话。花月影不敢和他目光相对。昭元看了她一会,柔声道:“琴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苦衷的,我一点也不怪你。但你要说明白,我才能帮你。”

    花月影忽然间泪流满面,尖叫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昭元叹了口气道:“琴儿,我知道你是爱魏颉的。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道这样做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你不但葬送了别人的幸福,还连你自己的终生幸福也完全都要毁灭。你现在虽然说是不要我来,却不知道我来了,才真正是你的幸运。”

    琴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昭元伸出手去将她轻轻扳过身来,柔声道:“琴儿,别怕。当初是你照顾我,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有很大的本事,我能帮你解决那些让你无法自拔的问题。你要是想哭就先哭一会吧,这里这么偏僻,又是浓雾之中,谁也不会听见的。”

    琴儿一头扎进他怀里哭道:“我没有害杜先生,我没有害他,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昭元叹道:“我相信,你不用说我也一百个相信。你心地善良,绝不会害任何人的。即使是这魏家之事,也一定是被人逼的,对不对?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能抓住他。”

    琴儿泪如雨下,樱唇微微而动,但却终于没有说出任何字来。昭元道:“那个逼你的人,是不是想要魏家家破人亡?”琴儿根本不回答,只是不住地抽泣着,脸上淡淡的脂粉已被冲开了道道泪痕。昭元心头万念腾起,慢慢道:“不是这样?那是不是想让晋国国力衰弱无将可用?是不是你先嫁入魏家,以后还要继续迷惑韩家、赵家他们?是谁要这样做的?是秦国,还是齐国,还是楚国,还是晋君自己?”琴儿泣不成声地道:“你不要问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

    昭元叹了口气,任凭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不再追问。他本来是因为那个小丫环的一句话“……鬼……”而想起的这个计策的,准备无论结果如何,就此一试便止,却终于还是给试出来了。他本以为今夜一试之后,无论是不是琴儿,都会立刻就真相大白,可现在虽然试出了她就是琴儿,自己却反而更加迷惑难明。

    为了明白一切,昭元甚至不惜直接问是不是楚国有秘密使命要她如此做,同时还想到了晋君可能的疑忌,自然都是为了不漏一个可能。只要她听到这些时神色微有变化,自己就能先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琴儿极其激动之下,却只是悲声哭泣,根本没有任何变化。昭元本来从来不怕人不说实话的,总觉自己有手段能让其说实话,但现在面对这个从小相依为命、对自己如亲姐姐一般照顾的琴儿,却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所曾想过的任何手段。

    昭元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她头上额上秀发,轻轻道:“琴儿,我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你走后的日日夜夜,我们天天都在想你,怕你有意外,怕你给坏人欺负。你知道吗,你在的时候,天昭不听话,还总是想跟你比大,老喊你名字。可是你走了之后,天昭却天天想你念你,天天盼琴姐姐能够回来陪她。我……也非常非常想你。这些年来,我,还有天昭,我们也都受了好多好多苦,跟你一样的。我慢慢说出来给你听,好不好?”

    昭元既知自己绝无法对琴儿用任何所曾想过的办法,于是便想用自己先行诉说的办法,引她自己情不自禁地说出苦衷。可是当他真想说起的时候,想起当年三人,不,四人在一起的情形,鼻中竟然也不自禁地越来越酸,几乎真的掉下泪来。

    琴儿哭道:“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昭元道:“不是我逼你,是我自己说给你听,好不好?”琴儿骄躯颤抖,忽然擦了擦眼泪,道:“你能不能装作什么也没见到过?你能不能就当你已离开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能不能就当过去的琴儿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魏家的二夫人花月影?你说好不好?我求你了,好不好?”

    昭元怔怔望着她,叹了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受伤害。”琴儿尖叫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就是伤害我?你干扰了我的幸福?”昭元缓缓道:“我知道你的幸福不是这样的,因为你最喜欢的还是魏颉,是不是?”

    琴儿全身便如僵硬了一般,忽然间又是泪水哗哗而下。昭元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大半猜对了,轻轻道:“魏颉一点也没有说错,你从来爱的都是他,对不对?那天大雨中来偷偷看我和魏颉的人就是你,对不对?”琴儿面色惨白,无力地点了点头。

    昭元望着她那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道:“就算魏家的事我可以不管,我也绝不能不管你的事。我绝不能眼看着你既葬送自己的幸福,也毁灭魏家的亲情。”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阵激动,双手将琴儿双臂紧紧按住,让她离自己半尺,正正对着自己,并用力耸动着她的肩头,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姐妹,我绝不能亲眼看见我的亲人往火坑里跳。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那个自身难保的亡命之小孩了,我是大人了,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无论你是多么的为难,我都能帮你解开,无论是谁敢来逼迫你威胁你,我都能让他永远付出代价,永远再不敢看你一眼。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琴儿痴痴看着他,见他竭力表现之下,已全然是一幅自己当年完全想不到的大丈夫模样,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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