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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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索性将正门开于此处。门可纳贵气屏邪气,贵宅之中又多贵人,这来来往往之下,自然便能压下秽气,心想事成。”
那黑衣人怒道:“胡说!”昭元笑道:“莫急,还有第二个办法。”那黑衣人不觉道:“什么办法?”昭元正色道:“阁下亦是贵人。若是阁下肯从这狗洞中钻上一回,定然贵气大盛,全院生光。”那黑衣人终于明白昭元说来说去只是在耍自己,而自己居然还被耍入了套,目中顿时露出凶光。他全身忽然发出了极轻微的响声,显然是在运一门极奇异的内功。
昭元凝神而备,心下虽不惊慌,却也不敢丝毫大意。他见对方防备甚严,只怕自己就算成功潜入,也一样可能会被对方所方的假身份所迷,反可能导致判断失误。因此,他才不惜出言激怒此人,激他全力出手,不做隐藏。那样的话,自己或许能从他武功中,知道些许真实。
那人目中凶光越来越盛,昭元凝目而望,忽然脑中一闪:“好凶狠的目光!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此念才一闪,那人已是横掌劈下。昭元正要以凌空指剑相接,那人忽然一步跨出,身体竟然已在自己面前,掌力外威已将昭元压得呼吸一窒。昭元吃了一惊,屏住呼吸,翻手一掌直切其手。那人似是知道厉害,间不容发之际抽回那掌,却啪地横腿扫来。
昭元忽然不闪不避,以腿对腿硬扫回去。那人吃了一惊,但要回避已是不及。二人之腿相触,都是身形一晃,但那人立刻已脸色煞白。那人变招极是迅速,忽一手护住下膝,回身一指直取昭元一目,竟是高手相搏中少见的绝命狠辣之招。昭元不敢怠慢,翻身回纵避开,右手一股剑气已直击其那已受剧震的腿,不让他有机会舒缓腿上经脉。那人知他用意,飞腿踢出直袭昭元肋间,却是以退为进,令昭元不得不回防。
二人一言不发,刹那间已是翻翻滚滚交手数十招。那人功力虽然比昭元略逊,但招数却极是狠辣新奇,不时有许多各门各派的成名绝招使出,令他眼花缭乱。百招过后,昭元居然还是丝毫看不出他的真正所属,只觉他的内功颇为邪异,极难捉摸。每一相接之下,都能非常明显地感到那人的诡异和防备,而且短时间内难以深透其经脉,自然也就谈不上以脉象推测什么。
又斗了一气,昭元精神渐长,忽然深吸一口气,全身衣衫渐渐鼓胀开来,冷声道:“我功力胜你,你招数胜我,我却不愿再以己之短击你之长。你既不能胜我,还是趁早别过的好。”他武功实在那人之上,现在又已聚起全幅真气,马上就可能是全力一击了。但那人心下狂怒之意丝毫未减,就此离去,如何甘心?出招之际,反而越来越是疯狂。
昭元见他似有神智微狂之象,对自己威胁全不在意,心下也自一动:“难道他这人特别容易受激?这种人可大多不是什么奸人。”他想起自己先前激那人出手时,所用言辞确实太过尖刻,而此人一把年纪,武功能到如此之高实在不易。自己若是全力一掌将他震成重伤,自然颇有些可惜。
昭元想了想,忽道:“小子先前口中尖刻,有所冒犯,还请前辈不要介意。我们今日就算平局如何?”那人却眼中凶光丝毫不泄,出招丝毫不缓。
昭元见他全不理会自己,心头不禁微怒。别说他们想劝动两国大战,本身便已是自己敌人,现在互搏之下,便杀之亦是不冤。却怎么连自己主动给他台阶,他都还不肯下?昭元想到这里,便凝神静气,要待一个机会给他一个好好的教训。
忽然似乎有一样极轻微的声响从院中传来,象是有人传音而入,但功力不济之下,语音微有外泄。那黑衣人立刻缓手侧耳细听。昭元一指险些戳实到他咽喉,连忙收手戒备。那黑衣人忽然收手向昭元一揖,冷声道:“后会有期。”便直跃入墙而去。
昭元心下越来越是奇怪,但也并不追赶,只是静静思量那人的武功。要知天下武功虽然繁杂,但真正练到如此高境界的人,那绝对是天资、勤奋、明师和高手师兄弟切磋样样都少不得。自己这样的,实在乃是特例,根本算不得数。如此想来,绝对就是那么有数的几派中,才有可能出得这等人物。可是这些派的武功都是以精心培养和指点著称,并不以武功本身神秘取胜,实在也没有这样既刚猛,却又阴狠诡异的武功套路。
昭元想了许久,越来越觉这些人身份神秘。他知自己要再想暗探,只怕已是毫无可能,索性便想:“不管如何,兵来将挡便是。要和自然可和,实在要战,谁也没办法阻止。再说我也半点不怕他晋国,现在理太多作甚?此事也是急不得,还是等我回国以后,慢慢再命各国游探留心探查为好。”
昭元正自垂头丧气,忽然想起自己师祖公孙龙见识渊博,或许知其来路也未可知,只是他老人家不知回来没有。若是回来,自己这趟本来也是要去洛阳的,自然是两便。只不知当年自己被人怀疑被迫离开,现在再行回去,到底怎样见那些师兄弟?他们会作何感想?师祖若是已回来,见到自己这样回来,又会怎样高兴?
昭元想起当年自己四处流离的景象,想起王孙满和众师兄等人的昔日风采,心头更是感慨万千。不知一别多年,他们可有几多变化?他想来想去,这许多人事都纠缠在一起,脑中已是一片鼓胀,索性便不再想。但走了几步,却又觉回去也难以睡着,不如还去那茶摊看看。若是那茶摊还开着,自己也好消磨一下心情。
昭元满怀心事,慢慢踱回那晚市,却见市面上已比自己先去时更是冷清。那间茶铺还在,人气居然还旺了些。而且自己原来坐的那张桌上,已多了一个半伏在桌上、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其前面还摆着几个茶杯,正咕咚咕咚地大喝特喝。再看旁边,还有几个人围站在他旁边,还不时对他指指点点。
昭元心下暗笑:“这等清茶,怎么可以如此牛饮?”但转念一想,知这年轻人定是酒醉之后被人拉到这里来醒酒的,便也不甚奇怪,又找了个地方落座。那摊主见他居然回来,似乎也是有些想不到,连忙又来招呼。那些看热闹的人见那年轻人酒意似已略略被制,似乎也觉没趣,便都渐渐离开,只剩下这三人互相而对。
昭元看了几眼,知这年轻人应该是喝闷酒才成这样的,本身并非什么酒鬼酒徒。他知烦恼之事确实还是发泄之后才好轻松,若是一味闷在心中,只会越来越糟,便也丝毫并不阻拦。那摊主来来回回地服侍,不时为那年轻人多斟茶汤之类醒酒物,还不时向昭元苦笑,请他原谅自己不能来转意服侍。
昭元见他稍微有闲,笑道:“店家,看来你今天真是走了好运了。天色都快夜雨了,你这摊居然还没法关。”那店家笑道:“遇了公子,自然好运。但这摊之所以开到这么晚,却就是为了等这一位公子的。”昭元微觉奇怪,道:“难道你知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
那摊主道:“也不是每天都来,但是这些天来确实是经常来。他一来就先在那边的摊上喝闷酒,最后醉得不行了的时候,就会被人抬过来醒酒。”昭元看了看远处一摊,想起先前自己确似见过这个年轻人在那里一人独酌,只是当时全没在意而已。昭元看了看这年轻人,见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而且似乎也颇有武功,当下道:“这人似乎也是贵介公子,又有武功,就算偶有烦心事,却怎么会拖这么久还不能解?”
那摊主道:“年轻人如此,还能有什么原因?公子也是年轻人,自然能够理解他求之不得的心情了。”昭元心头一虚,忙道:“他这般英武人才,家世也必显隆。他如此钟情,当也不是为什么小妾之流。难道也有什么姑娘家会不愿意为他正室么?”那摊主皱了皱眉,缓缓道:“偏偏还就是有姑娘不愿意。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魏颗将军的长子魏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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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五回 疑是故人来无常(一)
第六十五回疑是故人来无常
昭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立起,一把将那摊主抓得离开地面。他眼睛只一扫摊主神色,便死死盯在那年轻人身上:“你说什么?他……他是魏颉?”
那摊主吓了一大跳,忙道:“公子别抓我,公子松手……”昭元这时心势稍平,歉然道:“对不住。这人……”那摊主见他不是对自己恼怒,惊魂稍定,道:“的确就是啊。这么多天了,小的绝不会弄错的。”
昭元呆呆望着那年轻人,简直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俊美尤胜少女、一向温文尔雅的魏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昭元一点点走近,仔细看他那披头乱发下隐隐约约的面容,果然依稀还是能看出那俊秀无比、也熟悉无比的骨象轮廓。再看他腰际,似乎还挂着一方小小玉珮,正是自己当年愤然离开洛阳时,留给这位好朋友的唯一纪念。
昭元几乎再也无法抑制心头激动,儿时的记忆澎湃潮涌,令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那摊主见他如痴如狂,怕他发疯之下砸了自己之摊,连叫了好几声“公子”,他几乎都已要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个魏颉狠狠捶醒,让他好好认清楚自己,并问他究竟因何而伤心,究竟为什么而失去了男儿气概。
昭元定了定神,终于死死压住心头冲动,一步步退回自己座位坐下。那摊主见他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道:“公子,您……没事罢?”昭元用尽全身力气,极生硬地点了点头,道:“没……没事。”
那摊主看了看他神色,道:“公子莫非与这位魏公子认识?”昭元勉强道:“不是认识,而是久已心仪。魏颉公子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变成这样?”那摊主一怔,忽然就象是恍然大悟一样,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公子也是如此英俊,想来确实是会对魏公子特别关注的。”
昭元微觉奇怪,随即明白自己是在扮宋文昌,这摊主肯定以为是两个美男相忌。他不免心头想笑,可一见魏颉的样子,却是十倍百倍的悲哀涌起,情不自禁地长长叹了口气,道:“魏公子不光是相貌出众,更是文武全才,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一介文……文人,哪能跟他比?我不是嫉妒他,而是可惜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摊主道:“公子太谦了。不过魏颉公子的确是太可惜了……”昭元想起白天见魏颗时他愁眉深锁的样子,心想:“难怪今天白天,魏大将军那样烦恼。”想到这里,便道:“什么姑娘眼光这么高,连魏颉都看不上?便她是公主,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那摊主苦笑道:“一说起这个来,我们这里的人就人人摇头。此事流传其实已很广了,只是公子新来,却还不知道。他喜欢的姑娘不是别人,就是他爹新进的小妾。”昭元吃了一大惊,看了看魏颉,道:“子恋父妾,这等事他也能做得出来?我看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那摊主道:“公子眼力极高,看人看的是一点没错。只是此事也的确是千真万确,而且若是说起来,就更是让人难办。这事的由来,其实是魏颉公子先认识那位姑娘,心下生了爱慕。但到后来,那位姑娘却主动要求做魏颗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