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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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来玷污了些,总要清扫的。”
昭元忙道:“我出身洛阳河间药铺,十年前曾随家父到这里游过些时日的,还给了些银两给这里的乡亲。不信……”那双成立刻抢白道:“不信就去问那些十年前的村人是么?你当我们都是傻瓜子?”昭元道:“不信我可以把这里所有原来的地名都说一遍。”说着将燕子岭、门口堰、黄牛洞、四里塘、风月林等的方位都都如数家珍地报了出来。
那些人见他如此顺溜,都有些迟疑。一名嬷嬷低声道:“小姐,似乎有几个是对的。”昭元心头升起了希望,小心翼翼道:“在下这次来,实在不是想来参选的……不不不,我本没有想来参选的,可是后来发现小姐光降这里,立刻就真的想要参选。还有啊,听说这里曾有强盗烧杀,为防万一,我才略微改了改容。可后来见到小姐时就已经后悔了,但要擦已经来不及了,当时真是悔青了肚肠啊。这不,我心仪小姐的风采,却又自伤容貌太差,晚上就又来了,而且还只敢偷看。唉,这相思之苦,真是一言难尽哪。”
他越说越觉这话还勉强能说通,不免越说越是情真意切,简直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小玉笑吟吟地道:“真的么?你要是真的这么爱慕小姐,虽然沐足的福气你是排不上了,但好歹小姐会饶你一条小命。对了,你想不想留在小姐身边啊?”昭元张口就想说“想”,不料一看那嬷嬷手中尖刀,忽然吓出一声冷汗,道:“想是想,可是在下实在自伤容貌……”
小玉鄙夷道:“原来是来假的。曹嬷嬷……”昭元吓了一大跳,忽道:“我想!我想!我天天……今天梦里想,就怕小姐不要我。小玉姑娘,我怕小姐不要我,不如你要我好不好?”小玉顿时满脸飞红,怒道:“胡说!”就想踢他。
双成嘻嘻笑道:“姐姐,人家是等着你踢他呢,小心踢中他的嘴。”小玉更是羞不可抑,可追了几下追不到,因为双成老是藏在小姐身后,还怂恿那小姐也来对付她。小玉无奈,忽道:“小子,我不要你,她要你的。还不快去求她?”
昭元立刻道:“双成姑娘……”双成立刻也是红到了耳根,道:“闭嘴!”昭元果然听话地闭嘴。那小姐微微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不管跟你们哪个,嬷嬷们总是要让他六根清静的,你们怕什么?”小玉恨恨地看了看昭元,象是恨极了他,忽道:“你等着!”已是一扭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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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三回 芙蓉何以奉红妆(六)
双成忍住笑道:“小子,惹翻了她,你可麻烦了……”忽听外面那小玉的声音嚷道:“小姐,姑爷的飞鸽传书来了。”那小姐眉头一皱,道:“都跟你们说过无数次了,他现在还没资格做姑爷。”双成抿嘴笑道:“小姐,谁让你刚才不帮她的?不过你要是帮她呢,她虽不嚷,我可就要这么嚷了。”那小姐气极,就要揪她。双成早有防备,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口中却还喊道:“曹嬷嬷,先把他挪出去,我们慢慢来审。”
昭元拼命要暂缓,就是在悄悄蓄力,寻找一丝一毫能让自己稍微舒展胸腹的地方。众嬷嬷小心翼翼地将铁床慢慢朝外移,每移一点,昭元就得顺着滚动一点。三位少女远远隔着窗楞见他甚是狼狈,都是抿嘴而笑。双成道:“只要不脏了闺房,那就百无禁忌。实在不行,还可以派人四面去查访嘛,我就不信查不出半点什么来。这人气质不象太普通的人,山南驿的驿主没准认识,明天不妨传他来。”
终于到了那门槛,这却不得不有一点麻烦。那些嬷嬷们犹豫了一会,似是要用几把巨型铁叉先来叉住他颈、腰、臂、腿、踝等几个要害部位。但犹豫来犹豫去,她们最终却还是向小姐请示,说是觉得只有先将昭元击昏,才最保险。
昭元眼见那小姐就要点头,心头大急,再也顾不得是不是能确保把众人震晕震麻,猛然一声狮子吼发出。众嬷嬷果然都被震得一呆。昭元运足全身力气,猛然一下将那沉重铁床掀起少许,头部堪堪缩回,立刻便已全身脱出。
他身体才得自由,立刻便是一头撞向那墙。只听扑的一声巨响,室内粉灰乱蓬,那一堵看起来似乎平平常常的花墙,居然硬是没被他给撞穿,反而是他自己用力过猛,头骨痛得几乎爆裂。那些嬷嬷们见他所行受阻,都是怒吼连声,拉开架式扑了上来。昭元深吸一口气,突然双臂平伸,竟然不闪不避,直直送给她们抓。
那些嬷嬷都是吃了一惊,待觉不对已是来不及。转眼间,八人被昭元双臂神力一带,已是失去平衡,紧接着其中四人又已被昭元迅疾捷伦地抓起,一个对一个地朝后扔去。众人惊呼声中,昭元已是跃出了香闺之门,却见外面已是无数家丁火把云集。昭元目光一闪,突然朝那远处的小姐扑了过去。众家丁大惊,全都哗拉一下抢先过去挡住他。昭元冷笑一声,身形陡然窜至一口大水缸旁,一把举起那大缸便朝众人头顶砸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小姐香闺旁的一切东西居然都似是暗有钢铁内衬,连这水缸也不例外。众人惊呼抢接声中,昭元连跃几跃,已是离众人七八丈远了,逃跑途中似还听那小姐正气急败坏地发令:“快追!快追!”
然而昭元既然已经脱出,这里又是他本来极熟悉的家乡,再要追他,谈何容易?不要说这百十号家丁,便是再多十倍,他武功也低至此时的一成,也依然会难以擒到。不一会,昭元便已将那些火把甩开了百把丈远。
昭元知后面的人已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具体方位了,他们只是在顺着势继续追,自己其实已经可说是真正脱险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这小姐、还有这个芙蓉山庄起了深深的戒备,满心都觉得只有尽一切可能逃到最远最远,才能真正安全。
昭元一路拼命飞奔,简直便如足不点地一般他足足奔了一二十里,这才找了个地方稍稍缓了一缓,揉上几揉自己头、颈等被她们狠狠伺候过的部位,也让脑袋清醒一点。他一面喘气一面回想那小姐香闺,越想越觉得那里一切都透着诡异,简直就象是专门为自己这一类人准备的。她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她真的是玉小姐?
昭元仔细回想这一切的一切,却总觉得她那股莫名其妙的眼神,还有那种稀奇古怪、若有若无的亲近感,是非常难以装出来的。如果说她就是那玉小姐,难道这位玉小姐已经到了能随意控制自己心神的地步了?这又怎么可能?可如果不是,这……这又怎么可能?
昭元一遍遍地想着,始终无法得出什么结论。他忽然又想起了最后的那声“姑爷”,心头顿时一颤:“对呀,如果是那玉小姐,就肯定不会有姑爷。”想到这里,他果然似是安心了点。可这又是什么道理?自己怎么会如此觉得?难道不会是小玉故意开小姐玩笑么?
昭元叹了口气,无可回答;回想刚才的一幕,简直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发生过。他想了许久,终于拿定主意:“不管她是什么人,总之是我最好别惹的人,我总尽量离她远点就是了。这小姐若不是那玉小姐,见之也无趣。若是那玉小姐,我自然更要避而远之。这个最起码的原则,我还是明白的。天下这么大,难道还能缺我逍遥之地?”
可说是这么说,这元小姐惊人的风采,却又实在难以让他完全摆脱她的阴影。尤其……尤其是她沐……沐……什么的时候,当真是既神似又形似,既神非又形非,枉自己神魂颠倒了半天,居然始终也还是无法真正分清到底是还是不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行除了丢人现眼之外,到底干了些什么?这简直就是连想一想都羞惭欲死的事。
昭元一面揉搓按扭、恢复那几个部位的活力,一面仰望夜空,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该干什么。终于,他气渐渐平了,心头也略略平静了些。这时他忽又想起双成说可能要查问驿站的事,急忙辨明方向,便欲绕道赶回驿站早早离开,给她们来个死无对证。
心头有比较急的事,自然也就有了方向感。昭元行了一阵,看看天色其实还早,便也不再那么赶忙了。忽然他陡然一个腾跃,翻身跃往另外一侧,心头砰砰乱跳:“是哪个家伙在这里设了个陷阱?”但很显然,猎人在无路之处设陷阱捕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自己这骂未免底气不足。但既然现在心情不好,对这让自己虚惊一场的事,自然要骂一骂才开心。
昭元骂了两声,正准备离开,忽然心头一动,又回过头来仔细看了看。接下来,他还将耳朵贴地,小心地拍了几拍,越拍越觉有些奇怪。他在卧眉山时常常学设陷阱捕捉一些山兽,自然对各类陷阱适合捕何种野兽颇为熟悉。问题是,这陷阱竟是出奇地深,远远深过捕捉这一带野兽的需要。作为一个猎人,难道会去主动干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难道几年不见,这里出现了什么新的、特别能蹦的野兽?
昭元呆呆望着着陷阱,忽然心头一动,更是大虚:“莫非就是用来捕捉我的?可就算那小姐有鬼神难测之机,难道还真能算到我逃脱后将从这里经过不成?只有兽类才有比较固定的道路啊,人嘛……人嘛……难道她还真把我当禽兽来看?简直是岂有此理!”
昭元想到这里,未免既觉愤慨,又觉丧气。无论如何,自己是偷窥在先,别人可没引诱自己什么。不要说别人心里把自己当禽兽,就是当面指着鼻子骂禽兽,自己还不是一样只能老老实实听着?这等愤慨,自然只能是背后发发,平衡一下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心理。
但若说是抓捕自己的,自己现在也仔细看过了,周围怎么死活也没人埋伏协捕?很显然,对于自己来说,只要一时无人协捕,这陷阱便再深些,也还是不可能困住自己的。难道自己就这么自作多情,以为那小姐就是专注于自己?莫非自己是内心里很想这样么?
这自然是令昭元颇为惭愧,但他还是怀疑这周围应该更可能有人埋伏极深,只不过自己无法发现而已。他想了想,忽然大张旗鼓地四面大搜了一趟,令那些埋伏之人不敢抬首。然后他突然极迅速地缩身一蓬草内,手中一块大石便要加力掷出,准备作出有人坠井之状。
忽然,他似觉得远方有些什么动静,心头顿时一动,那石也就不再掷出。过了一会,山边忽然现出两条一前一后、但都极快的身影,而且似是男在前、女在后,但却又不象是小儿女夜间偷情之态。昭元仔细看了几看,越来越觉他们似是追捕与被追捕的关系,心头更是大大惊奇:“怎么这世道都是女人追捕男人,而且还把男人撵得四处逃命?”
那二人越奔越近,昭元忽觉得前面那人似是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忽然,一个念头窜上他脑海:“这男子似乎是在朝这个方向跑,莫非这陷阱是他所挖?那可就当真奇了。”
那男子轻功不及那女子,眼看距离越来越短,神情更显张惶。同时,他也不停地左右突然横跃,简直象极了羚羊避狮虎追捕的招数。但那女子轻功当真是妙到极点,不但裙袂飘逸如仙女,既快又美,更还就象是能始终能先预料半拍一样,对他的迫近之势丝毫不缓。昭元忽然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