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就和斗府、斗越椒有关联?”
才一想到这里,昭元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脑袋也有些晕了起来。本来这只是一个瞎猜,但他一想到那玉小姐所曾说过的话,诸如“势力极大”之类,便越来越难以撇去这份疑心。除了她,又有谁能让这等高人甘当自己家仆?难道她还是斗越椒的女儿不成?
昭元越想越觉诡异,总觉得是既极象,又极不象。按理说,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应该更加戒备斗越椒,也更加恨斗越椒才是。可是他却怎么也达不到什么恨的地步,甚至连先前还时时想的万一不对就宰斗越椒的念头,也弱了不少。他脑子里,更开始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觉得,斗越椒多会知进退,会知道保持他的臣子本分。
直到昭元退回客栈,思前想后,依然始终难有一个答案或结论。他一气之下,便干脆不再想:“反正不论是何人,我已知其大致所在和其武功,自然不惧。”
这件事算是了了,可如何找个好理由,以让自己从酒色中奋起,倒还颇费脑筋。昭元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还是最好应由臣下进谏才好。可是现在众臣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昏庸,对自己冷了心,却还怎么办?难道自己再去弄些什么迷魂术,去“托梦”给那些人,暗示他们来进谏不成?
按说此法本来也并非全无可能,但那人要敢冒掉脑袋的危险来进谏,说什么也得是耿直之人才可。可这等之人往往意志坚定,天然就有很强的抵御迷魂术的能力,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即使以雪莲圣母那样厉害的身手,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都没能对昏迷中的自己灌顶成功,自己才只知一点皮毛要对这些硬骨头下手,那却谈何容易?
http://
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三回 芙蓉何以奉红妆(一)
第六十三回芙蓉何以奉红妆
昭元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立刻便是心下大畅,酐然入梦。到了白天,店伙来催了几次,都被他撵走,待到睡足醒来,却又已是傍晚。他静静思索,想想这些办法还是和樊舜华商量一下才好。于是才一到夜间,他便又潜入了宫内。
樊舜华知他要来,早早已遣开了众宫娥彩女,是以这一次入寝宫比昨天要顺利得多。二人照例又入帐内说话。樊舜华道:“我想来想去,不如就由我父来劝谏。他是国戚之身,或许好自圆其说一些。只是他已告老,要召他来还需些时日。”
昭元微笑道:“本来丈人……丈人老爷来也好,但毕竟是我倒有个办法,想来请教一下姐姐。”樊舜华听他叫“姐姐”叫得甚甜,但说到“丈人老爷”时候虽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丈人老爷”,心下暗笑,便道:“什么办法?”昭元道:“群臣不谏,乃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我这等所为。若是要让他们再能惊动,或许可用以进为进之计。”樊舜华一呆,道:“你要更加荒淫么?”
昭元道:“正是。一来这样会快许多,二来也能识别些真正不怕掉脑袋的忠臣,日后好依为肱股。三来,说不定还可安抚一下令尹。”说着悄悄将自己昨晚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道:“若是我忽然更加荒淫,受谏而退,他当会少许多疑心。”
樊舜华听他昨夜亲身涉险,虽是轻描淡写,但自己素知令尹本人及属下都是武功高强,还是禁不住阵阵后怕。昭元见她如此担心,笑道:“不用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不会意气用事的。要说危险,这些年来我所经历的每一样都比这要险上百倍,不也还是回来了么?”说着轻轻拍了拍她,又道:“当我姐姐,可不能比我还胆小哦。”樊舜华微觉害羞,道:“不是我胆子变小了,是你现在艺高人胆大了。”昭元微笑道:“我看是二者都有。”
樊舜华忽然脸上一红,扳起脸道:“不许乱说。”昭元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岔开道:“我想不如就命朝官传令,准备广选天下秀女以充后宫,说是务必要超过我祖父楚成王。你看如何?”樊舜华道:“这个当然好了。你这些年只发荒淫令,自然人人只会有惊异和气愤,却是绝无怀疑。”昭元道:“那就好。那个假楚王,不如现在就叫他过来?”樊舜华道:“待会是我跟他每日见面赐药之时,就在你的寝宫之旁。”昭元道:“我知道。我先去那里等着。”
二人相视一笑,分头行动,昭元不一会就已先到了那里。过了一气,果然那假楚王先行进来,静静等候。昭元见他酒气逼人,心下暗笑:“他倒还真是卖力。”又想:“我和他终还是有些不同。要少些麻烦的话,我还是需得先记住他的面貌,日后再一点点变。哼哼,想不到先前是他极力要扮我,现在却是我极力要扮他,真是假作真来真亦假。”但忍不住又想:要真说起来,自己本来也是个假楚王,却又怎么好去自称“真”楚王?
昭元正在暗自好笑,樊舜华已自进来关好了门。那假楚王立刻拜倒在地,道:“娘娘。”他的拜礼很是隆重繁琐,也极是恭敬,显然是樊舜华特地强调过他每天必须如此,以时时对他保持心理压力。樊舜华知昭元已在其内隐藏,便道:“你起来,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但你却不能惊呼出声。”话音未落,昭元已闪身而出,现在那人面前。
那人立刻大是惊奇,随之而来的更是惊恐之色,但昭元出来前已先点了他哑穴,却是丝毫叫不出来。樊舜华道:“三年前我命你扮演的楚王,就在这里。”那人脸上惊恐之色更甚,啪地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昭元一把将他提起,笑道:“你起来。说起来你也是有功之臣,只要明白事理,寡人并不杀你。”那人连连点头,以示自己绝对知趣。昭元一笑,见那人已明白处境,不再太过惊慌失措,便点开了他穴道。
樊舜华冷冷道:“你知道立刻心惊磕头,自也是个乖觉之人。想来你自然也知道,对于这等之事,你本来的命运应该是什么。本来你享受了这几年的生活,便是现在杀你也不亏。但大王仁慈,不愿杀你。你当知道怎么做了?”那人躬身道:“是,是,小的知道只有紧守这张嘴,永远忘记这件事,才能有平安一生。”
昭元随手拿过一托盘金银,在他面前一晃,道:“这些是给你的赏钱,但却不是现在领。”说着双手轻轻一错,那铁盘立刻翻卷上来包住上面的金银,似乎柔韧性极好。但昭元再随手一掰,却听啪的一声,那铁盘竟已立刻断了一角,又似是刚硬无比,全无延展之力。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道:“小的知道头没这铁盘硬,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樊舜华道:“大王会给你易容送你出宫。你出去后先呆些日子,再到我父亲那里取你赏钱,从此名义上就做我父亲的一名家丁。我父亲会将你派往极远处,说是经营钱庄,但实际上是让你逍遥自在。你每两年到我父亲那里领你的毒性解药,每次是两年的量。你以一游手好闲之人到如此衣食不愁之地步,说起来乃是大造化,当要好好珍惜。你也看见了大王的手段,当知无论是谁,都绝然伤害不了他,但他却能随时来取你性命。”那人连连磕头谢恩。
昭元见他神色,知他是不敢再起异心,便又嘱咐了一番需注意的细节,对其进行易容。然后便令其穿上内监之服,再由樊舜华派遣心腹看管,准备日后送出宫外带往家中。昭元则迅速换上袍服,回想他的神态口音,只略加模仿,便是惟妙惟肖。
樊舜华先命自己的亲近宫女进来听使唤,见她们果然没有认出来,顿时大是放心。昭元趁着夜色在内监彩女中来回走了几回,那些人也都丝毫没有觉察。昭元便传下令去,说是宫中寂寞,老面孔居多,需广选天下秀女以充后宫。
次日那令还未行遍朝廷,无人前来,昭元自然去与三年前一样酒色宴乐。虽然日子隔久了有些不习惯,但他到底是肇始之人,才过一会,便又是得心应手。那些彩女们侍奉多年,早就知道,宫廷中若是不该知道的事,那便决不可去留心。莫说昭元本来就处处留神注意,实在没什么破绽,就算是真有破绽,她们也已觉得奇怪,也丝毫不敢上到脸上口中,心中更会拼命想要忘记。昭元放纵了一日,见无任何异状,自然大是放心。但他回来时路过自己悬令之门,见那几个自己手书大字正灿灿生光,不免又甚是惭愧。昭元想了想,问起先前赵季等旧侍之处,便径直前去。
那些旧侍久已被疏远,今日大王忽然来看望,自然都是喜出望外。昭元屏退他人,对他们说了说自己出外又归来之事,但具体在外做了什么却是绝口不提。赵季等自被疏远那日起,就觉楚王有些不对劲,早就是心中有疑。但问题是从那以后他们再也见不到楚王之面,却也无法查证,便也只能自怨自艾自己辛苦了一场还是无法得到重用。如今昭元自己说出了其中原委,众人自都恍然大悟。
昭元先赏了他们几颗珍珠宝石,又好好安抚他们,说及日后便不委重职,也当赐予重金。这些人自是个个欢喜无限。赵季说宫内秘洞已被封好,但云夫人兰夫人这二位太夫人之具体陵墓,却依然没有确认找到。昭元听了,叹了口气,甚是失望。
待别了众人,昭元便名正言顺去和樊舜华长谈了许久,直至深夜也还是不想离开。他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和樊舜华说起话来很是轻松舒服,乃是真正有一种母亲般的感觉。最起码一点,她不但不需自己去担心照料,还能时时提醒自己帮助自己,同时又没有丝毫当年的压力和仰视之感。说起来,这纵然不是母亲般的感觉,也已有些搭边了。
昭元一口气说了无数的事,一直到深夜实在已无别的话可说,才只好停口。樊舜华却也并不提醒他该回去,总是不论他的话多么可笑,也都还是陪他。他虽然疑心樊舜华对自己也有类似的亲近感受,这才会不赶自己走,但却终于还是不好意思继续呆下来,只好离开。
要说这一国之王与其王后深夜相聚,但却又各自分离,实在乃是极奇异的一件事。但此事从三年前起就一直如此,因此在众内侍眼中,却是毫不以为怪。不过还有一件意料不到的事,就是昭元名义上虽是荒淫数年,却无一次真正长夜之寝,更无一男半女。因此,宫内宫外倒是颇有人暗疑,觉得他很可能不能人道。樊舜华虽然颇知众人所疑,却也因为害羞,没有把这告诉他。
昭元辗转反侧熬过一夜,便又踞坐于种鼓之间,虽然面上轻松,心中却是急急期待着有人来进谏。不料等了整整半日,却依然半个人都没来。昭元大失所望,召来传令内监问话,。那内监面带喜色地向他禀报,说群臣虽大都是默默无语,但无一人出言反对。
昭元甚是懊恼,但脸上却不得不作出高兴的样子来,勉强赏了那名内监。他又坚持了一会,依然是人影都没有,心下不免大是丧气:“我明明已特地嘱咐看门内监,说是若有人一定要来进见也是可以,却怎么还没有?难道我大楚之中,竟无一人敢于劝谏?这道令难道还真要令行全国,选上几百几千宫妃不成?这下骑虎难下,可如何是好?”
昭元虽然面上越来越轻松高兴,心中却越来越懊恼。按说由国丈来亲谏,也不失为一下台良策,反正自己已走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