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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319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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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进食完毕,便有人客客气气引他们到市上最大的一间客栈住下,老板伙计个个忙上忙下地伺候。昭元等先用那些献来的银钱赏了一些,又命他们去买些减轻伤风症状的药物,并备办些新的衣物来。

    这一通吩咐后,银钱已是所剩不多。而自己等人的财宝都散失在海中了,连弩箭都不见了,若是无钱,以后可怎么行动?因此,昭元只能略事休息,便得和莫西干等故技重施,四处找人问明赌场所在和基本的规矩,准备明天再打赌场的主意。

    那男子虽然蓬头垢面,身体浮肿,但仔细一看,年纪却也应该不大。他自从在鲸背上昏迷之后,便始终没能醒过来,现在已是全身烧得烫手,还时时说着胡话。昭元一面极力帮他缓温灌药,一面留心分辨。待听清了几句,他心头顿时大震:这人难道就是那个天天在礁石上为阿茜娅吹草笛,后来更疯狂出海要“救”她的年轻人?

    昭元定了定神,想起这人那在海中操纵木板的娴熟,以及他对海盗的疯狂仇恨,心头已是越来越相信。等又多听了几句,更觉这人翻来覆去,说的都是“我来救你”“我不想活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王子?”“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去?”,甚至还有几句自卑透顶、透着自己配不上阿茜娅的话。昭元心头已是再无疑问:“不是他这等痴狂心情,再加上他那等水性,别人哪敢只凭游泳去穿那片后山礁石群?”

    那后山礁石群,昭元是大致看过几眼的。他清清楚楚记得,那里面的水流在众礁石海岸的作用下,比通常的海面简直险恶十倍都不止。莫西干等人在陆地上看着都有些头晕,就别提说下去游或行舟了。在那以前,他们还觉得那里无人看守是一明显漏洞,可看了之后,却都觉那里确实是很难想到还要派什么人看守。因此,这小伙子能几次爬上岸,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年轻人箭法乃是一绝,很可能海盗们也是爱其血勇,想要逼降,才容他活到现在。

    昭元仔细诊了许久,终于替这年轻人勉强稳住病情。他知这年轻人的病不过是忽冷忽热,再加长期虚弱而形成的热伤风,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就不是很担心。但这种病虽然可以压制一下症状,但真正要完全康复,却是急不得的,需要老老实实静养好几天。

    其余众人忙了大半天,总算勉强安顿下来,也都跑来看那男子。那男子用的那种弓,乃是一种弹性极好的胶合之弓,一看就知其制作和操作都非常不容易,极其费力费心。众人一会看弓,一会看那人,总觉那人简直就象是跟这弓完全配着的一样,两者之间似有着某种说不出的联系。但真要说起来,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看了许久,莫西干忽然道:“这个人可能从极小的时候,便被专门训练来用这种弓。你们看,他身上几乎每一块可以帮助射箭的肌肉都被利用了起来,甚至还有腰身等我们很少用到弓箭上的部位和肌肉。他脊柱的弯曲,好象也跟我们有所不同。”众人想起那男子射箭时的怪异姿态,都是深以为然。

    那老船工想了想,又摸了摸那男子的脊椎骨,慢慢道:“如此说来,他很可能是更西方一座大岛。传说那岛上有个地方叫威尔士,其居民多为凯尔特人,以出能射特别远的弓箭手出名。由于趁手的长弓非常难以制作和操作,因此其人往往对其弓爱如生命,而且还得从小就开始训练。长期训练之下,其脊柱据说能有一种很特别的扭曲。”

    昭元想起那男子的射程,也觉若不算铜胎铁背的弩箭,他们几乎可称是最远的射手。而且难得的是,即使其斜向上对天射出的箭,竟然准头也不甚差。其虽与莫西干等百八十步距离内百发百中不能比,但比起自己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依维干笑道:“此人虽然太痴迷太鲁莽了些,但既然有昭元在前面也干过类似的事,便只好留些情面了。这样说吧,这小伙子最起码毅力实在令人钦佩,武艺自成一绝,胆识更是不凡。我要是阿茜娅,便会选他。你们几个呢?”众人都是哈哈大笑,昭元甚是窘迫。那些船工开始还莫名其妙,但经众人说了个大概后,也都对这年轻人感慨不已。

    支努干道:“他碰上了我们,真是天大的运气。嘿嘿,等他伤好之后,一段良缘便要成了。我们要不要去喝喝喜酒?”莫西干鄙夷道:“别扯什么酒了,我看你是爱上了那个金娜厨娘,想去偷偷抢人家做老婆。”支努干大是窘迫,怒道:“你不也一样么?居然还笑我?他娘的,这群海盗真是混帐!我连弓丢了,都没那一大袋吃的丢了难过!”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昭元道:“那金娜厨娘实是天下一绝,便再老十岁,我看你们也心头放不下的。既然如此,看来要再去一趟是肯定的了。反正依维干也先打了后路。不过据说这里就已经能勉强算是那传说中的地方了,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先多看几眼吧?”

    依维干正要回骂,那老船公却忽然道:“你们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喝到喜酒吗?”昭元等都是一怔,奇道:“很难吗?”老船工见他们一幅完全没看到困难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们也都不小了,怎么还这么相信童话幻想?阿茜娅何等尊贵,这小伙子又是何等潦倒?你自己想想,普天之下,有几个父母亲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外乡来的流浪汉?”

    昭元等都是一呆,顿觉这话也是有理,不免哑口无言。莫西干忽道:“可是维拉大人说过了,贫富地位其实不算大问题的。”老船工叹息道:“你不明白老人的心理。这种话,通常是在有别的更大问题拦着的时候,才会说的。这小伙子言语行动都简直象是个疯子,底细全然不知,谁敢赌博啊?再说了,这年轻人也实在是轻狂得有些过份。不错,他确实爱阿茜娅爱得发狂,他的激情没有半点虚假。可是爱情虽然需要激情,但爱情也必须存活于生活之中,而生活却更需要理智,更需要冷静。我说老实话,若我是阿茜娅之父亲,我就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昭元若有所思地道:“我倒相信他经历过这一次后,会学会冷静些的。至于他的财富地位能不能配上阿茜娅……他好象说过他自己是王子的。看他这副气质,倒也不是全无可能。”那老船工忽道:“我说我是埃及摄政王,你们信吗?”

    众人吃了一惊,但也都明白他是在开玩笑,都想:“是啊,我没法相信这老船工的话,别人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流浪汉的话?不要说这老船工,便是我自己来做阿茜娅的父母,我也不愿意,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推托。虽然看他发箭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真疯,但最起码来说,他确实是受了骗而不自知。况且他也没救到阿茜娅,说起来可没人欠他什么。嘿嘿,真要找借口,那可就实在太多了。”

    一时间,人人都象是泄了气的皮球,室内一片寂静。那老船工见众人太过颓丧,也觉不太好,道:“其实我也不过就是以自己的感觉来推测的。这些世俗之眼光虽然很多人都有,但也未必人人都是这样。反正事在人为,说不定阿茜娅小姐要死要活坚持一下的话,他叔叔和管家就不得不同意呢?夜深了,大家也都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昭元等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人人都是默默无语,各自回房之际都想:“看来,年轻人还是容易将世间传统想得太过简单了。我们几个年轻人觉得理所当然之事,老一辈人却大有可能觉得大逆寻常,难以接受。”

    昭元边走边想:“这传统之力,当真非同小可。即使是自己本来不以为意,可是如果其余人都大以为意,自己最终也还是不得不以其为意。只是这年轻人如此痴心一片,阿茜娅又似乎确实是对他有些好感,难道最终还是只能镜花水月?”

    他想来想去,不由得暗暗自嘲:“唉,人们常常说当局者迷,常常笑话当局者,其实万事互相渗透,又有哪一个人不是在当局?谁敢说,自己看的就一定比别人清楚正确?这传统之力,但有人在,便会及心,乃是无孔不入,人人无法自外。虽然各地有别,但大体根本之事,却常常相同,谁能说什么绝对超脱于外?谁能不受其拘泥?看来他们这姻缘,只怕还真难了……唉,我怎么居然还想帮别人的感情忙?我自己不是还和灵儿心结纠缠,在一笔糊涂帐里无法自拔么?我这糊涂蛋居然还想来帮他们,那还不是越帮越忙?自己都不通,居然还敢来妄论别人?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可是世人自己,又有谁不是每天、乃至每时每刻都在行自相矛盾之事而不自知?”

    昭元骤然想起了冰灵,立刻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些天里深藏在心底,丝毫不敢去触动的思念,立刻便又浮上了心头脑海。他仰头望向夜空,只觉群星闪烁,似都在质问他到底是怎样喜欢冰灵的。但同时,这些闪烁的群星又似都在嘲笑他,笑他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形下,居然还真敢去笑别人。

    昭元默默回到房中,冰灵倚在怀中时的话一句句在耳畔响起:“……你要是娶妻子疼我,我当然开心,可是却不能再有别的小妹……”“……我不想长大,哥哥,你也要逼我长大么?”昭元感慨万千,一个以前一直还以为定之确确的想法,却忽然模糊了起来:“她……真的就如宝相夫人和我所想的那样,是对我也藏有男女之情、只是自己不自知么?”

    昭元呆呆地想着,满脑中起了无数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念头,似乎都在嘲笑他自作多情庸人自扰:“她一遍遍说的明明白白,我在她眼中就应该当哥哥。我怎么如此无耻,总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老用‘她不懂得表达’‘她害羞’来安慰和欺骗自己?她虽然面相幼稚,但于大事感觉上其实却是极为清楚的,一般人根本望尘莫及。虽然她未必有别人那些能说得出口的一套套的看人标准,可是选人却从来看得极是准确。难道她经过我那么多暗示,还真能在这件事上全不自知?”

    昭元一想到这里,忽然间悔恨万分,几乎恨不得傓自己几个大耳光:“原来我也和所有自欺欺人的人一样,一觉她的什么想法与自己所想的暗合,便觉她是大智慧;而她如有与自己所想不一致,便以她幼稚为由来蒙自己。昭元啊昭元,这等你一向鄙视之事,却居然怎么给做了出来?而且还蒙自己蒙了这么许久?你算什么大英雄?只怕连狗熊也是算不上。”他越来越觉冰灵的确全是兄妹之义,自己如此对她有非分之想,实在大是亵渎了她心中的纯洁意念。这等的想法,简直都可说是既可笑,又可鄙,甚至还有一些可恨和可怜。

    昭元呆呆地想了许久,脑中已是越来越明白:“她对我丝毫不避男女之嫌,自然是因为她心中根本便无男女之念。她这样待我,我怎么能不这样待她?从今而后,我决不可对她再有兄妹之外的遐想了。她需要童年,我便当真真切切给她以纯洁的欢乐,让她长久体会童年的甜蜜。这同样也是对自己童年的弥补。”

    昭元想到这里,虽不可避免地泛起许多失落,但心头终于还是收于平静。他忽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果觉心中的冰灵在没了一丝一毫成长的压力之后,已越发欢快和无忧无虑起来。他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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