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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86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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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这昊阳神功之所以绝传,虽然与部族渐渐重于骑射有关,但此功本身练起来太过艰难凶险,却也是其中一因。首先,因为资质所限制,大部分人便最多只能略窥门径,无法深入。再有资质高强的,却又因为练功时暑热难当,练习至三层以后,十分精力中倒有九分要用来苦苦忍受那种酷热煎熬,而且稍一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威。如此内耗之下,其进境自然是慢的可怜。

    而且这等威力奇大之功,大都开始时威力疏为不显,远不及拿同等时间精力去练那些普通之武功。此功更是如此,不练到一定的阶段,简直自己都觉得拿出来便丢脸。练此功者,自身当然多属资质不错之士,多少代来,又有无数大祭师为其添砖加瓦,力求寻得路径,减免难度。可千余年来,练上十年却仍是难窥门径者依然大有人在,久而久之,自然便坚持者少,气馁者多。因此,这数百年来,便月氏本地祭师也多半只是会点皮毛,无人再能练成。

    而昭元身具清凉功法,又得此巨蛇宝血之助,行功之际便能只留一分防大蟒的精神,其余都是全神贯注于练功。他自己虽然觉得极慢,其实早已是比别人快了十倍都还不止。

    又过得两月,大地回春,昭元功力也是越来越强。渐渐地,他运功之际虽然身不觉热,但周围地面却能快速干燥起来;发掌过去,有时竟然能点着干些的苔藓。他发觉那洞外野兽又渐渐多了起来,便尝试着将将那些掉落下来、大蟒又吃不了的,都试着以昊阳热力烘烤。如此一来,他终于又能吃到熟食了。

    正所谓三月不食一类,再食必为极美。昭元一尝之下,顿觉这只加了点岩盐的烤肉实是天下无双的美味:“我现在才吃了一口,便如成了神仙一般地畅快。怪不得先人都说,燧人氏钻燧取火以化腥臊,乃是公德万代的大事。”忽然又想:“我真笨!先前我怎么没想起钻燧取火?这不白白做了几天野人么?”他转头看了看那大蟒,见它居然也象有垂涎之意,便顺手抛了些给它。

    但那大蟒吞了一个之后便不肯再吞,似乎意兴不大。昭元心道:“看来蛇类终是冷血,我人类喜爱之物它却未必便喜。也罢,我这些日子来日日靠它之血过活,现在功力终于能自烤熟食,便不用再吸它血了。它先前定然是一小小之蛇,在此修行数百年,方才如此长大。如此说来,它简直可说九死一生才得成这样,实为不易;我又何必扰它生活?虽然它之血有助练功,但我既然已过了这最开始的艰难凶险之处,又何必长期贪心不足,只知利己而不顾它之痛苦?”

    从此昭元便不再去吸蛇血,那大蟒渐渐也不再对他存戒心,相处也大是融洽起来。昭元练功时不再戒备,那大蟒反而替他守护。由于他现在能够全心运转内息,进境居然也还差不太多,并无太明显的进境变慢的现象。

    昭元每日练功完毕,便与那大蟒相逗为乐,渐渐觉那大蟒虽然乃是畜类,但数百年世故之下,亦通不少人性,比那万蛇之王的小蛇也丝毫不差。再加上它本身无毒,自己又曾多次战胜过它,戒心尽除之下,反而相处得全然坦诚,极是轻松。

    昭元每每想起这些,都觉与它相处,要远比与那些尘世中人相处轻松快乐得多,大有当年卧眉山中的感觉。他想起当日自己等曾养鹃儿,今天见这大蟒如此神异,便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给它取名为龙儿。由于墓中只他一人,寂寞难当,他便每天都对着它说话。这样既少了寂寞,又免了老是自言自语、容易陷入自我暗示的怪圈,还免了长期不说话而导致的语言不灵。现在那帛书他已然练了一半有余,自己也觉功力渐增;入石已已能一两分了。

    这一日昭元练功完毕,便又习惯性地朝后翻转一章预习。只见后面一章开篇便有些小字,大意是你已神功小成,威力渐具。但万物相生相克,练此功者,千万不可与练一种叫冰魄魔功的人硬敌,见到这种人应当尽量忍让。但具体为何如此,又如何反制以避免他们欺人太甚,却又是含糊不清,语焉不详。

    昭元甚是奇怪:“这昊阳神功乃是偏阳偏热无疑,那什么冰魄魔功自然是偏阴偏冷,是以才有相克之效果。阴阳冷热本来相生相克,并未听说一种完全能压制住另外一种的事。难道这上面偏偏就是有这样的克制关系?要是他们蛮不讲理,定要欺人太甚,难道我这一门的传人也只能夹着尾巴满地跑?……嗯,想来定是这位大祭师只是提醒后人注意罢了,要传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一个练我门中武功十年的人,怎么会打不过练那魔功十天的人?”

    昭元想明白了这一道理,便又是信心大复。他又翻了几页,专看小字,却发现似有一段话意思甚是晦涩不明,但却提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之类的东西,要后人珍而重之。昭元心头一动:“莫非就是指那个小玉瓶?这么女人气的东西,难道是他的法器什么的?哎呀,杜先生曾说很久以前的大祭师可能有的是女子,这位大祭师不会就是个女人吧?”

    昭元一想到这里,不免吃了一大惊。但他回转石棺一看,却见那具骨骸臀部并不很象女子骨象,顿时心下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似乎只要这位隔世先师是男人,自己便没有“串门”、“倒插门”,有了某种面子。其实杜先生说过,华夏大地最少曾有一位大祭师是女人,那便是传说中的女娲。对于女娲,各部还不是照样拜得死去活来?自己还不是也常常恭恭敬敬地大献祭舞?

    昭元想到此理,不免甚是惭愧,知自己还是受了些世俗之人的想法影响。他恭恭敬敬对那骨骸拜了一拜,祝道:“师父,徒儿刚才心有俗念,竟妄以男女而论师恩,特此谢罪。”那骨骸既全无动静,自然便被他解释为这位隔世先师已经原谅了自己。

    昭元爬将起来后,望了望那玉瓶,却又莫名其妙地想:“这不会是他夫人的吧?”但慌忙又想:“说不定是他母亲的呢。”这一天他乱起诸念,都是转瞬即逝,就如乱偷人家隐私的小贼一样。到得后来,实在无聊,便干脆又运起清凉心法,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等昭元醒来时,见龙儿已在身边不耐烦,便跟它打闹了一番。闹玩之后,他便照例又来了一遍杜宇所传的大祭师神舞,颇觉筋骨舒适,神清气爽,心想:“这祭舞能邀约鬼神倒也罢了,没想到还是极好的舒展身心之法。看来以后我要常常来上几趟。”

    这一晚昭元端坐而眠,可却似又睡不大熟,一会梦到了这位隔世大祭师,一会梦到杜先生,似乎总有某种稀奇古怪的感觉。那神思渐渐恍惚起来,眼前似又渐渐浮现了些幻影,而且还有些当初在冰洞走火入魔时眼前出现的心魔。可是这一次,这些幻影却似又不是那么“幻”,而是惊人地实在,一点也不飘忽,更加没有了当初那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感觉。

    昭元似乎冥冥中知道,自己又在被心魔侵扰,可却竟然始终无法自行触发醒悟。那幻影越来越是清晰,转动也越来越快,先还是一个鬼一般的影子在舞,可是待到后来,却渐渐地已变成了他自己在以大祭师身份而舞。那舞的每一式每一样都似乎有了新的含义,然而却又似乎隐藏着更多的含义,令他痴迷这想去探索,根本无法摆脱。渐渐的,那个舞影一遍遍地舞着,由一个变成了多个,又由多个融成了一个,似乎预示着什么,诱导着什么。

    昭元忽然间惊醒了,原己竟已是全身散发出惊人的热力,导致老在自己旁边睡大觉的龙儿大是不爽,一甩尾扫了自己一下。昭元心头一动,连忙制住内息发作,安抚龙儿,可是心头却觉得象是有一个极大的秘密就要被显现出来。忽然,他眼前一亮:杜先生教自己的大祭师之舞,根本就是一种指法武功的雏形,而且很可能就是被君万寿垂涎欲滴的渡元指。

    一想到这里,顿时那许多许多的事都明晰了起来:怪不得那大祭师之舞别人都不会,而且又是那么的怪异;怪不得杜先生说,若能沉浸其中,便根本不怕别人偷袭;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即使那么注意防范,却还总是会有“心魔”,而且总是在自己就要“入魔”时,杜先生便会恰到好处地叫醒自己。如此说来,杜先生根本就是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迷住了自己,然后在自己半昏迷时,将他的毕生武功以心魔的方式传给了自己。

    昭元呆呆望着远方,心头起伏万千:“看来杜先生知道我年纪小,对敌经验不足,若是直接传我,我肯定会被君万寿等人诈出来,还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但这武功是他平生心血所集,若是失传,那又该是如何痛心?既不能落于笔墨,又不能落于意识,那么便只能以意识的反面来传我了。那大祭师之舞可能还不是真正的神髓,只是特地留于正道思维中的一个引子,让我日后能时时想起那些与之似象非象、无法言传描述的幻心魔影。这样,即使我被君万寿讹诈,无论怎么问,我也觉不出来、说不出来,更加写不出来。而我将来若是武功有成,内息渐通,那便一定能在某个时刻,发现这些其实是一套武功。”

    昭元想着杜宇的这一片深藏的苦心,想起他平日对自己的教导和保护,想起当日他惨死血魔和君万寿之手后,居然还要被挖尸确认,心下怒火顿时飞涨,几乎恨不得立刻出去跟君万寿生死而搏。然而杜先生的话却又再响起:“……这乃是当年冤枉文宜的报应……你千万不可因此事而为我报仇……你们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杜宇说过,只有在为救蜀民才能杀君万寿。可是即使能杀了一个君万寿,那又怎么样?君万寿本身武功高强,自己现在肯定还不是他对手,只怕根本就不是杀他,而是被他杀。况且这大位的诱惑简直就是无限的,他势力庞大,如果不连根除掉其势力,又怎么能不保证他手下人窥视大位,日后有样学样?

    要知这等以前没享受过的新君,往往就如新官上任一样,老百姓对他们的畏惧,有时甚至比对贪饱了些的老贪官还要大得多。自己就算一次能侥幸刺杀君万寿成功,难道还能将一个个新的君万寿都杀死?万一自己失败身死,那么不但百姓多受其苦,杜宇这武功劳失传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能够逃脱不死,以君万寿的决绝心性,百姓中因其疯狂追捕自己而冤死的,又岂会在少数?

    这一切都似如毒蛇一般噬咬着昭元的心灵,似乎都在暗示着他应该去纠合一股真正的势力,然而才能一劳用逸。可是这个想法只要一起来,立刻便会被他如碰魔鬼一般逃避。这过去的岁月中,他实在已是受够了万般身心折磨,尤其是那些樊舜华,公孙门的诸位师兄,以及那位以色相诱人的小姐的轻蔑和侮辱,无不使他痛如刀割。而且要命的是,现在着落在他身上的血魔迷雾,已极是根深蒂固。现在这个时机回去,大家肯定还没忘记,无数人因为追捕自己而突然消失于玉门。那个时候,只怕全中原的武人都会来追杀自己审讯自己,还谈什么招募人马?自己不愿被杀,那么是不是就要杀人?自己不愿杀人,是不是就要被杀?

    昭元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再去面对他们,因为他们怀疑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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