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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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正心头蠢动,忽然想起自己虽不过一名俘虏,虽不被人注意,但也绝不可掉以轻心。因此,他急忙也作出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痴迷模样,跟着众人呆呆望着那少女。
那少女眼波一转,轻轻扫了众人一眼。所有人都似被她的目光轻轻抚摸了一遍,身体都随着她的目光而象麦浪一般起伏迎送,心头更都莫名其妙地荡起了无数波澜。那少女轻轻道:“今日能邂逅各位英雄,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众人只觉从耳脉一线开始,直至心窝百骸,又是一番神仙享受,都是连忙连声道“哪里”“哪里”。甚至过了好久,也还有人在如痴如醉地说着“哪里”,而别人居然也没有训斥他停止。那少女和众丫环都忍不住轻轻一笑,众人更觉神魂惊散,当真是连自己之灵已完全不知在“哪里”了。
昭元一面努力作出痴迷之样,一面心头也着实震颤:“若不是我爱过樊舜华,现在还没能脱出她阴影,只怕我这大祭师之灵,也未必能保我坚持清醒。她们绝对是不怀好意,可是却竟然能让这许多本来都怀着敌意来的人,如此地抛开心头介蒂,这可真是可怕。”
自从失意以来,昭元思维上一向是对樊舜华敬而远之,生怕触及,可是在这危险关头,却竟然还是靠她的帮助才度过难关,实在也是令人气短惭愧。当然,这些对这少女的评论和想法,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能露出来的。况且她便再坏,那也是迷自己的敌人,自己怎么也得帮忙促成,那样才有机会漏网脱逃。
那少女轻轻坐在一个绣墩上,两边少女落列,当真是万花拥簇,群星拱月,让人遐想无限。只听一名嬷嬷道:“我家小姐见各位英雄风采不凡,颇有垂青之意。小姐觉前些时日从大漠中招收的勇士大多虽精射猎,但于这近身防卫,却似有些不敷使用。因此,小姐意欲再从各位英雄中招取几位,充任驾前花卫。不知各位可有兴趣?”昭元心想:“好家伙,这么赤裸裸地就来了。但愿他们已被迷得足够深,千万不要察觉。”
然而正如最担心的事从来都会发生一样,虽然众年轻一辈都是眼睛放光,但却还是被一声冷冷的声音喝住。只听雁门飞龙道:“姑娘垂青,我等自然感激万分。然我等之人,性喜自由,不愿充人之役,却只好辜负姑娘了。”
歧山渔隐也道:“老朽有一个问题想问姑娘。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从何而来?到何而去?是否曾经劫持过中原武人?又是否劫持过白知病?”
那老嬷嬷笑道:“不瞒各位,我等实不是平常人家,但所来所去,皆是我等私事。我等不想知各位之所来所去,也还请各位理解我们。而且这招收下人,乃是完全自愿。阁下若无兴趣,绝对无人来勉强。阁下将我们与‘劫’字关联,更是愧不敢当。”
雁门飞龙冷冷道:“各位在此出现,明明就是冲着我们来……”他话未说完,那只说了一句话的小姐忽然道:“我们的确不是冲着你们来,我们本来是有别的事要做的。你这样说我们,实在不是客人之道。”她这话一出,雁门飞龙顿时哽住。他虽然明知这少女话中有“你们也太自以为了不得”的意思,而且称呼上也甚是无礼,可却怎么也发作不起来,似乎潜意识中,也已默认“自己等人根本就不配她来专门针对”。
他手下那些门人见他如此,纷纷道:“师父,我也觉得她们不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她们要针对我们,不用如此明显,也不用花这么大力气”。雁门飞龙目光闪烁,冷笑一声,却也并不制止。那小姐轻轻道:“你无志于此,我们自然不会勉强。但你的弟子们,还有这些年轻英雄,却不是都卖身给了你。他们的去留,似乎不由你而定。”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窃窃私下语起来。但歧山渔隐和雁门飞龙连瞪几眼之后,这些声音便又小了许多。只听那嬷嬷道:“老身看各位青年英雄,似大都是前程远大的官宦子弟。这等屈身仆役,为我们小姐驱使之事,对诸位英雄来说,的确很是委屈。既然各位都如此想,今日便自宾主始,依宾主终,也算是相逢一场。各位请便。”说着向远方一指,便要送客。
这话一出,顿时众人都鼓躁了起来。忽听一人道:“师父,我们就算将来做了大官,还不是为国君驱使?”
这话顿时如惊天霹雳一样,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是啊,被国君驱使,与被这位小姐驱使,孰苦?孰乐?各国国君大都面目可憎,荒淫无耻,又是男人,为什么被他们驱使便是正道,被这天仙般的少女驱使,就成了邪道?伺候国君,还根本就不是自愿,就算要被宰杀,居然还得谢恩。就算退而为民,还不是要交赋税应徭役,做牛做马?而且明明是我们养活了他们,却怎么都象是我们天生就欠了他们一样?难道我们真是犯贱?”
雁门飞龙怒道:“住口!为国做事,亦是为民做事,乃是惠及万民。可是为这女子做事,却是只惠及一人,而且徒折尊严,无有廉耻。”忽听又一人道:“师父,这廉耻乃是国君定的,是以被国君驱使,便是有廉耻。可是……”雁门飞龙怒道:“周越民!你身为鲁国大司礼之子,岂能如此不辨是非?这妖女身份不明,你们跟着她,定然会成为她的爪牙,祸及万民!惠及万民与祸及万民,孰正?孰误?你们已经被她美色迷得连这都分不清了吗?”
他连声质问,周越民甚是惭愧,低头不敢再说。那小姐却只是朦朦胧胧望着这边,极显轻松,似乎这些的争吵完全与她无关。李恒垣忽然喃喃道:“只怕我们当了大官,才真正是为祸万民。”此言一出,人人都吃了一惊,但居然无人出声反驳。
雁门飞龙气得浑身发抖,怒道:“马上回去!马上回去!离这妖女远些!”他连声怒喝催逼,却竟然没有一个人动身。忽听一人道:“师父,小姐说的对,我们虽是您的弟子,却不是卖身给了您。您不愿意,人家也不勉强,但我们如何,好象还是应该由我们决定。”
雁门飞龙怒极,道:“你们若是还留在这里,那便再也不是我的徒弟!你们自己选!”他怒极之下,须髯皆动;可是众人虽然都是大有震动,可一个个脚都象生了根一样,死活也不挪窝。好几人更道:“师父,您说过万事要讲理,这位小姐说的,确实是在理呀!”
雁门飞龙怒极,几乎立刻就要跃身上马而走,却被歧山渔隐拉住。只听他道:“孩子们年轻冲动,迷失方向,我们做大人的不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们不管。不然岂不正中了那妖女之下怀?”雁门飞龙立刻醒悟,停身下来,厉声道:“快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少女拂然不悦道:“我们早就说过,此事是我们的私事。你不是我们之人,我们何必要跟你们说?你们不愿屈就,那就请离开,大家各走各的路。难道我们不说的话,你们就要恃以人多势众,来欺辱我们么?”众人见她不悦,顿时心头剧动,都觉自己有了天大的过错一样。雁门飞龙大怒,道:“你这妖女,嘴巴倒硬!你以为老夫不敢么?”
不料他才身形一动,那几十名弟子立刻都散将开来,齐声道:“师父,您说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的。而且小姐都说了她不是坏人,只不过不方便说而已,师父何必苦苦勉强?小姐风采天下无双,实在不可能做什么卑劣之事啊。”甚至连那擒着昭元、陈自远等人的袁再道李恒垣等公孙门人,也都将手中俘虏扔到一边,要来阻拦这位前辈的冲动,以示回护佳人之雅。同时,众人说话间,“姑娘”“这位小姐”的称呼居然已经直接变成了“小姐”,简直就象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下人一样。
雁门飞龙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歧山渔隐目光闪动,道:“别上她当。若是内斗,那才丢人。”昭元更是心头气苦:“我说一百遍我没罪,他们死活不信。这丫头明明更加诡异,可就这么一句话,却让他们奉为金伦玉音。这世道何其不公平?”
那一开始说话的老嬷嬷道:“看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各位虽然年少,但论见事之明,正气之烈,却已是青出于蓝而甚于蓝。我们一向是坦诚待人,此事需先说清楚,那便是此次招收花卫,乃是服侍小姐和各位姑娘之用。其身份的确乃是下人,并非待若上宾。而且,此次一但招收,被小姐当成了自己人,日后便不方便退出了。这些都还请各位考虑清楚。至于有的英雄心想小姐可能会委身下嫁,这希望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却实是小的可怜。因此,老身直话直说:若是各位的确依如此之心才来的,还请自便。”
众人一听,都是一怔,便有人开始心犯踌躇。可一看那小姐和众少女无比秀美可人的风姿,当真是每看一眼,便是满心满怀的享受,却又实在放之不下。忽听一人道:“小姐能够如此坦诚相告,自然乃是正人,岂会亏待我们?若是真说小姐会下嫁我们,那才真正是虚伪。”
众人眼前一亮,都觉这话在理,一个个顾虑尽去:“要说这小姐会下嫁我们,不要说别人笑我们,便是我们自己,也要骂自己不自量力。不过她侍女不少,似乎还多过男人。若是按照她的说法,我们不便放出,她们肯定也不便放出,那肯定是做下人的娶丫环。她们一个个如此秀美水灵,跟那些普通大家小姐简直没法比,定是体软如酥,令人欲仙欲死。若能娶她们中的一位几位姑娘,又常常伺候小姐,那岂不是比当神仙还快乐?”
那嬷嬷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小姐此次挑选的乃是近身护卫之士,不是大漠射猎之士,是以还请各位先展现些武艺,也好定夺。凡选中之士,便来小姐面前以受赐礼,从此便是自家人。没有选中的,还请自便。”众人一听,都是哄然叫好。歧山渔隐冷冷道:“不知你们要他们怎么展现武艺?”
那嬷嬷道:“当然是他们自己来。我们不过选最好的几人而已,当然是他们有几样绝活就演几样,想怎么比就怎么比。”她话未说完,便听一人跃出道:“我演师门飞龙爪。”说着便拿桩而立,腾身欲演。雁门飞龙怒道:“住手!你们要让她们偷看我们的绝艺么?”
那少女忽然笑道:“真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那跃出之人顿时胆子大了起来,道:“师父,以小姐这等才貌,若真想偷我们的武功,早不知有多少人抢着献上了。”雁门飞龙一时语塞,答不出来。那人大喜,立刻抖擞精神,腾拓跌探,晃影飞形,可还当真是将一套飞龙爪演示得威猛绝伦,只怕连他自己,也一辈子也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打得这么好。
那少女望了望那嬷嬷,似是在问道:“怎么样?”那嬷嬷道:“还不错。不过俗话说货比三家,还请再来几人献艺才好。”正说话间,袁再道也已跃出,拱手道:“飞龙门拳艺不凡,在下佩服。但公孙门人却也还有几样绝招。”说着也自探臂舒拳,或圆或方,时拳时掌,却是公孙门中的一套无影掌法。
那少女又望了望那嬷嬷,见那那嬷嬷又点了点都,便道:“两位都是不错。既然如此,今天我们招五人,两位看来便可充前两个了。早点定下来,也好早点结束……”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躁动起来,人人都觉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