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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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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世,好不好?这样既能全楚国之大政,又能慰我们自己的心灵。我们还能跟原来一样,每天同车聊天,玩新奇之物……”

    昭元忽然一阵暴怒,大叫道:“我不要做什么姐弟,也不要跟你做什么夫妻!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我本来就毫无关系,也根本就不配,又何必硬去增添什么关系?”他狂笑声中,任凭樊舜华的呼喊和拉扯,已自奔跑了出去。

    他尽捡那些偏僻没人的地方跑,楚王和景德太子的对他优柔寡断、只配喂马的尖刻嘲笑,就象在他身后不足半尺处,而且还在狠命追逐他,吞噬他。他一口气直奔到旁边的废弃马厩中,见周围夜色苍茫无限,也无人跟来,方才停了下来,一头伏在内圈一个废弃马槽上吞声痛哭。他本来今天是欢喜无限的,只道自己历经磨难,终于心愿得偿,可是到头来,却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恍惚之中,他仿佛看见那景德正冷笑着对自己道:“我就算死了,也还是比你强!”

    昭元哭了一阵,心情依然丝毫也未轻松。他翻过身来,仰首望天,但见月朗星稀,乳白色的银河也显得更加缥缈。他望了一气,忽然更觉一阵酸苦,见旁边似乎有块压槽石头,一把抓去便要朝自己头上猛砸,心中只想:“便是死了,也是好过这心里悲伤!”

    不料那石头竟然并未他抓起来。昭元心中奇异,稍稍再次用力一抓,那石头才应声而起,竟似有十几斤重一般。昭元将那石头放到眼前细细端详,只见那石头甚小,上面也满是草料积存下来的垢,但外形毕竟还在,似乎有一点点象枚印章。

    昭元心中一动,运起内力,奋力抹去那层层坚硬的土垢槽渣。果然,一枚印章的形象渐渐显现出来,只是其甚是暗淡无光,除了重量奇重外,却也似无甚异处。昭元微一沉吟,忽然运起内力,在上面用力摩擦一番,对着星光月光细看。

    那印章被他运力摩擦之后,居然现出了隐隐约约的奇异光彩。近看之时,更是通体略呈濹绿色,晶莹透亮,其内纹理飞华,稍一转动便似有龙飞凤舞一般。昭元知这乃是无价美玉,可怎么却被弃在这区区一个荒废的马槽中?难道还真是如卞和美玉之遭遇么?

    昭元看着这块美玉印章,心头不禁泛起同病相怜之感。自己虽然贵为楚王,可是在樊舜华心中,又何尝不是被弃如无物?他翻转抚摸,心中更是激愤莫名。等摸到那印章底部,忽然摸到一个字甚是奇异,笔画纵横,似是一个“玺”字。他心头狂跳,忙将那印章翻转过来细细辨认,却见上面龙凤并舞,雕刻得极是传神,中间还有两列字:“承天之玺,传国至宝”。印章通体泛着神秘幽深的光泽,星光掩映之下,那一龙一凤便如要飞起来一般。

    昭元心头大震,知道这就是景德苦寻已久,而商臣至死不说的楚国传国玉玺。他忽然又心头一动:“商臣在与我辩论治国之道的时候,曾经怒骂自己,说是自己‘只配到宫中南马厩中喂马洗槽’,难道他当时便已有意要将这大位传之于我?”

    再看这马厩,明显乃是荒废已久,而且不止数年。显然,商臣说那话的时候,肯定是知道那马厩中其实早已无马的。自己当日想要羞辱他,遭他痛骂自己迂腐,自己也着实鄙视他的思维,却不知他竟然在盛怒之中,还是悄悄将这生死不说的秘密告诉了自己。

    难道是楚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大限将到,故意引自己跟他辩论,好知道自己之志?他始终怒骂自己,自己对他总有厌恶之感,不会去为了讨好欺骗他,自然便会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理念。难道他当时口中虽然不屑,心中其实还是看中了自己的治国理念,是以才在隐语中将玉玺所在向自己暗示?

    昭元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是心惊,又是凄凉:“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他竟然如此不露痕迹地便选了人。我葬他于高阜,无意中倒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只是他认为我能光耀楚国,只怕却又是选错了人。我今天虽然已身居王位,可一心却都在那樊舜华身上,她喜则我喜,他怒则我悲,全然无半点人君之样。老天让我寻着这玉玺,难道不是对我的讽刺?”

    昭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眼望四周,只觉得玉玺虽已在手,周围却反而更加黑沉。四境的压抑都仿佛和那景德一样,一声声嘲笑着他的楚王身份:“我没有玉玺,却还是得到了美人的心,你有了玉玺,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昭元心头麻木,却也不以这些为念,只是闷头而行,便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待到来到一间储酒之偏房,闻到微微酒香,忽然间心头酒意不可遏制,一脚踢开门板,抱了一大桶酒,嘿嘿一笑,边喝边行。

    行了几步,眼见前面一处甚是杂乱,放着些旗帜风燔,再一看,却是前几日为父亲发丧后,留下来不用的东西。昭元望着这些风燔,眼前似乎升起了父亲那有时严厉、有时慈祥的眼神,似乎在无限惋惜地望着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说。昭元神智迷糊,叫道:“爹爹,我跟你一起走!”扔下酒桶便要扑过去,可是那身影却又立刻消失,周围只是夜风习习。

    昭元呆呆站着,热泪慢慢流下,再看那酒桶歪倒在地,酒浆正咕咕而流。他心中悲苦,一把抱起酒桶又死命狂饮,哈哈一笑,忽然在隐约的惊呼声中纵身跃出宫墙,直奔出去。

    昭元不知疲倦地疯狂奔跑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郢都已被他远远抛在了身后,只留下一片淡淡之影。等他跑不动停下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高高封土,却正是爹爹和伯父的王陵。夜色苍茫之中,封土上的招魂燔依然在微微飘扬,昭元的心也似乎要跟那招魂燔而去。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爹爹,孩儿不孝,不能实现爹爹的心愿。孩儿今日活在这世上已没用了,爹爹,你带孩儿去罢!”

    昭元又哭又喊,嗓音已然嘶哑,却是完全无人答理,便连爹爹的幻象也没出得一个。良久之后,他颓然站起,抱起酒桶又是狂饮,一路而行,待到得一条浅浅河边时,眼睛已是几乎睁之不开。他心中一片糊涂,脚下忽然一软,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之后,昭元发觉自己正在一家破床上躺着,身上盖着的是一床洗得发白的蓝布床单。身下虽然也有布铺垫,但下面显然乃是稻草;旁边一对老夫妻正手捧粥碗,关切地望着自己。

    昭元下意识道:“我……”那老婆婆道:“你已昏迷了好几天了,是老头子打鱼时把你从河中捞了起来。当时,老头子一见,还以为是我家狗子喝酒无度淹死了呢,险些自己都不想活了。唉,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什么不好,却怎么要在新婚之夜跑出来玩水,还喝这么多酒?”昭元勉强一笑道:“是啊,晚辈一时间贪玩,没有注意,谢谢两位搭救。”

    那老太婆道:“看你衣衫礼服都甚是华贵,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你现在醒了,早些回去,莫让新媳妇独守空房,也好免得你父母挂念。”昭元摇了摇头,凄然一笑。他忽然想起来一事,一摸身边,却感那玉玺还在身边,心下方才放心下来。

    那老丈笑了笑,道:“你的这块石头可还真沉。当时你要不是在河中还死死抱着个酒桶,只怕也挨不到我来救你了。不过这块石头样式奇特,虽然我们不识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定然是富贵无比。我们想,这或许还是你的什么定情之物,所以就一直放在你身边。”

    昭元苦笑了笑,暗想:“樊舜华说的明明白白,她这次乃是为了全楚王之名,为了楚国安定才肯回宫的,那还不是全了这块玉玺的名?嘿嘿,嘿嘿!”想到这里,不禁又是凄凉,又是落寞。他顿了顿,信口问道:“我晕过去已好几天了?这里离开郢都多远?外面……可有什么变故?”那老太婆道:“这里不过离郢都十几里。你是郢都里的公子吧?老头子天天都要去卖鱼的,这两天听说一切如常,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昭元点了点头,心下暗想:“我先前已挂出敢谏者杀无赦的牌子,已经是自断了言路,只要无大事发生,自然外面也是看不出差别。我在宫中与我不在宫中,又有什么分别?”这念头一起,更是颓然有不想回宫之想。可爹爹那忧郁的眼神和临终前的话,却也在他耳畔响了起爱,令他沉吟半响,终于还是决定回宫。他当下便道:“我在此地叨扰两位老人家已久,现在便要告辞,先在这里谢过了。我这身衣服也值些钱,同时在集市上行走也不甚方便,不如就请老丈赐我一身粗布衣服,我回去之后自然会再来致谢。”

    那老丈还待推辞,老太婆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也不好再留公子。但望公子日后飞黄腾达,我们也有好日子过。”昭元苦笑着点了点头。那老太婆给他找了身粗布衣服,歉然道:“孩子,我们穷人之家,实在是没什么可给你穿的。我那不学无术的狗子又不知在哪儿浪荡,现在还不回来。他年纪身材跟你相差不远,你就先委屈些,穿上这几件罢。”

    昭元连声道谢,换了身衣服,一路神情恍惚地回到宫门。宫外卫士起初喝他退开,但见他亮出玉玺,加上虽然衣服粗糙,但神色间终有一股人君之风度,不敢怠慢,连忙找来小小长官。那小队长倒也见过昭元几面,连忙迎入宫中。昭元一面吩咐不可张扬此事,命那小队长不许跟着自己,一面换了自己那身衣服,转了几栋房屋,便要回到自己房中。但他正要回房,却忽然心念一动,转身又藏入了那储酒偏房之中,一动不动‘。

    待到晚间宫中万籁具寂的时候,昭元见事事如常,似乎全不知自己曾经离宫几日,心中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失落。他呆了许久,终于出来,想要回自己房中。正到画廊之处,忽听一声:“王后,大王在里面等候。”昭元心头剧震,不及细想,急忙跃开藏好。只见前面人影绰绰,几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当先两位宫人拥簇着一位少女现出形来,正是樊舜华。

    昭元心中一酸,便欲转身而隐去,可心头忽然又升起一个念头:“怎么说大王在里面等候?”心头极是奇怪,连忙注目细看。只见那樊舜华道:“你们都退下吧,房外也不可站人。”众宫人躬身称是,远远地退了开来,樊舜华推门进去,掩上了房门。昭元见众宫人都是背对着那门不敢张望,飞身攀上屋梁,倒身贴着窗户之缝朝里望去。

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九回 三年不鸣缘此恨(六)

    只见樊舜华正襟危坐,前面一个华服男子躬身边站到她面前。昭元才一看那华服男子,便觉得好象有点眼熟,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那男子有些象自己!只听樊舜华道:“你今天跟宫妃们饮酒取乐,可曾有什么人说闲话?”那人恭恭敬敬道:“回娘娘:小人遵从娘娘吩咐,模仿大王与那些妃子们饮宴,她们和下人们都没有什么奇特神色。”

    樊舜华点了点头道:“嗯,算她们聪明,知道怎么做人。你此番责任重大,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大王私自出宫。大王留下来的那幅敢谏者杀无赦的牌子,你要好好地用。你每天在里面饮酒取乐便是,其余的事一概不要你管。若是有不明内情的外人来,硬指你样貌有些变化,你便可说是你日夜耽于酒色,为酒色所伤。若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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