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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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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怒视了他一气,目光渐渐平和,道:“起来吧。言者无罪。”王品源这才站了起来,一时间却还不敢说话。昭元转过身去,呆呆望着樊云山远去的方向,忽然一声长叹,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本来便无争位之心,如今一想,更是觉得争位风险太大。这于我们便也罢了,若是导致天下百姓遭殃,于我之心何忍?我曾师从蜀王年余,学其德政,今又见樊云山父女确实并非坏人,这些话实不可不听。”

    昭元说罢此话,心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轻松,似乎卸去了什么重担,但却也失去了什么希望支柱。他转身望向樊云山离去之方向,心头越来越是失落,喃喃道:“这一去,可要到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王品源奇道:“什么她?”昭元面上一红,忙道:“我……是说蜀王望帝。”王品源察言观色,知他言不由衷,也不点破,只是道:“莫非便是那让位给臣子的杜宇?”昭元道:“正是。我在边荒蒙他救护教导,实乃我之再生父母。他在之时,日日教我凡事以天下人为重,而且以身作则,宁可自己身死,也不肯回去与那乱臣贼子争位。直到死时,他仍一心盼那贼子知道他死后,能够平和待民。我虽然年轻识浅,又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教导?”

    王品源目光闪烁,道:“原来望帝之死别有隐情,看来我等的疑虑倒确实是真。”昭元奇道:“什么疑虑?”王品源道:“当日望帝名震天下,行尧舜之德,禅位臣子,天下无不称颂。后来望帝忽然身死,虽然那新王如丧考妣,为他修了座傲视群陵的王陵,可我们却从一开始就觉得似有蹊跷。现在看来,望帝当时只是逃离,而且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他顿了顿,又道:“公子,望帝悲天悯人,便对敌人也不例外,最后不惜一死为民解脱,自是令人感慨钦佩。可公子知现在蜀国国政民生如何?”

    昭元道:“如何?”王品源道:“只怕是大大有违望帝初衷。那君万寿之行,简直就是变本加厉,更甚于他疑心望帝未死之时。”昭元不答。

    王品源又道:“要知一人之品性,其实本来都是有善有恶。处心积虑要追杀望帝之人,自然恶多于善,是为恶人。善人恶人之间,思考也自不同。恶人先前假装为善,其恶之本性受到压抑,一旦得遂所愿,其恶发将出来,那便比不压时还要厉害百倍。望帝自己乃是善人一个,便以善人之心度恶人之腹,以为那恶人最多不过是疑心自己未死,才会虐待百姓。其实恶人疑心他未死之时,心中毕竟还有一点担心,不敢过分骄奢淫逸,生怕望帝挟民心复位。待亲眼看见望帝身死,自然便是了无牵挂。这个时候,他想起先前自己十几年不得安心享乐,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享乐,而且自己业已年老,时日无多,那还能不玩命享受?”

    昭元一听也觉有理,暗想:“当日那贼子看到先生身中数掌、绝无活命可能,居然还不放心,后来还非要扒开坟墓亲眼看过,可见他心中忌讳确实极深。以他这种心性,后来要大肆享受,疯狂恣欲,也是可以想象。”

    王品源又道:“说到我们这边来,那便是公子和樊云山都是宅心仁厚,以为自己不去争位,一味退让,天下便会太平。这不也跟望帝一般心思么?”

    王品源察言观色,知道昭元与那樊云山之女交好,况且又知樊云山所言也有道理,公子心中定然不肯认为樊云山乃是恶人。因此,他便干脆换了一种方式,反而大赞起樊云山来:“樊云山看到那商臣忽然转好了点,太子也是不错,于是便以为他们从此将改恶从善,能为天下之福。可是以属下之观察,那商臣此次转变非常突兀,先前并无什么大事能让他有如此转变。是以这情形到底如何,令人生疑。”

    昭元一想,也觉得这甚是有道理,不觉道:“确实可疑。但樊云山老谋深算,怎么会也顾及不到这一层呢?”王品源道:“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立场决定一切啊。他说起来毕竟还是要成为商臣亲家的,先前他说的那些不肯答允云云,我看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试想就算那商臣不去逼他,满朝上下人人皆知他女儿乃是本来的太子妃,谁敢去与他结亲?他等了几年,眼见女儿年纪渐大,却仍是无人敢来,心下自然也是着急。再加上商臣忽然转变,他改口便有了面子和台阶。这时候若不再顺势改变,难道要女儿在家丫角到老不成?何况他虽然心中生疑,但定然对自己女儿甚有信心,以为以自己教导,自己女儿成了王后之后,即使那太子不甚贤德,她亦可起从旁劝诫之效。因此,他才不顾这个疑问,急急送女儿来成婚。他刚刚那番话似乎正义凛然,全无私心,但他翻滚官场数十年,若是全不为己,又岂能争得这般高位?在这事上,他的私心立场太自然,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还没觉察到,方才能有那番让公子深以为然的慷慨大话。虽然他说这话时,确实以为他自己没什么私心,但毕竟利害关系已经植根于潜意识中。他的高明之……所言所说,看起来似是没私心,其实私心却已是深藏不露、冠冕堂皇地实现了,甚至都已不需要他自己去明白、去觉察。”

    昭元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王品源又道:“所以说,这商臣突然悔悟,未必是什么好事,或许不过是偶然的什么变故而已。他一旦克服心理障碍,以他当时天涯追杀主公的凶残手段,回想起这些时日的委屈,那还能不变本加厉补将回来?那伪太子乃是他之儿子,父子连心,耳闻目睹之下,自然也与他狼狈为奸,一鼻孔出气。”

    昭元摇头道:“我看那太子确实是人中龙凤,乃是一脸正气,未必便如你所说。”王品源道:“公子明鉴:当日那君万寿未害望帝之时,勤政爱民简直连望帝自己也还不及,所以望帝才会选中他。又如当年那商臣害主公之前数日,与主公可真是好到了极点,似乎一切恶习都一朝皆去,焕焕然乃是一个全新之人。可后来他害主公之时,其手段之狠辣,实可谓天下无匹。有这二人在前,公子千万不可轻易以己之心,来度他人之腹。”

    昭元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这个虽也是有道理,但……但……”他虽然心中对那太子深有嫉妒之意,但毕竟心胸也没那么窄。既然自己亲眼见过了其风采,要再说其是卑鄙猥琐,确实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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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八回 恩仇几死又几生(一)

    第十八回恩仇几死又几生

    王品源见他不肯深信,想了想,道:“或许是属下有些看走眼了。但无论如何,公子你是绝不比那伪太子差的。何况那伪太子是否卑鄙狠毒之人,现在难以知晓。而公子自小亲历民中疾苦,亲身劳作,文武双全,却是已定的事。若是治理百姓,自然公子才更让人放心。”昭元苦笑道:“什么不比他差?但凡同时见过我二人者,除了你是我属下之外,哪一个不说我与他天差地别?”

    王品源泉面色不变,续道:“那些人是何人?不过就是那樊云山一方的人。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她女儿、他家的仆人,个个都能从那伪太子身上得好处。因此,他们所说的话,就算不是谗媚,至少也和属下扯了个直。可为什么公子只要信他们,却不信属下?再说那伪太子自幼即居深宫,熟谙礼仪,行事间只要不出什么差漏,旁人自然便会觉得他处事有决断。而公子从小并未受此濡染,身在异地他乡,却能凭一己之力居于大祭师之位,那是何等的艰难困苦、来之不易?”

    昭元苦笑道:“说到这大祭师之位,也并非全由我一人之力而得的。望帝之德,亦是主因。”王品源道:“公子不可妄自菲薄。望帝虽然德行高隆,但对于那族中人来说终是外人,其身死后,便无根基势力留下。他族中有多少人巴不得当这尊位?纵然不能跟他争,可是他身逝之后,难道还要客气?你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外人,更何况乃是个小孩,若不是你先前即能建立起威望,便有再硬的人支持你,你也是难以真正占住这位置。这中间的艰难困苦,又岂是居于王父余荫之下,群臣本来便畏服的那个伪太子,所经受过的?”

    昭元心头剧烈翻滚,简直就觉得这王品源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是只有这几句话最好听。要知昭元自从见了那太子之后,便一直觉得自己每样都不如他,心中久有自卑之意。现在忽然听王品源如此说,虽然知道他是自己属下,说话肯定会有所偏向,但也还是觉得受用。因此,昭元也就没有一味摇头,极力否认。王品源见昭元已有被说服之象,忽然低声缓缓道:“公子……是否还对樊老儿的女儿樊舜华颇有好感?”

    昭元顿时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这思慕樊舜华的神情实在是早已被他看穿,只得道:“本来确实如此。但她本来便与那太子有了婚约,她自己也喜欢那太子,我早已不再对她有何幻想了。”王品源笑道:“公子差矣。当初先王只是说她将是孙辈楚王的王后,可并未说她便是这伪太子之妻。这王位本来是主公的,太子正位自然也就是公子的。说起来,这位樊小姐,其实反而正该是公子的妻室才对。”

    这言一出,昭元直听得心中狂涌,头目一片发黑,几乎都有了一种晕眩之感。他虽对樊舜华一直爱意拳拳,但是毕竟一直潜意识里就觉自己与她相差悬殊,是以一直只是悄悄思慕。象那些娶她为妻之类的“亵渎”想法,最多也就是朦朦胧胧,深藏在心间而已。平日里只要一经想起,立刻便会强行转念去想别的,似乎觉得只要这样一想,便是亵渎了她,将她拉得低了。可是这一次,自己的属下竟然当面将这个自己一直在梦想,但却又一直不敢想、不敢说的念头直说了出来,而且还居然甚是顺理成章,这心头怎能不大大震撼?

    王品源看了看昭元情形,知自己所说正中其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续道:“公子说,那位樊姑娘自己喜欢那伪太子,这也有失片面。那位樊姑娘与那伪太子也不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她见那伪太子,也只是昨天今天的数面而已。她眼见那伪太子衣衫华贵,面目端正,随行众多,威风凛凛,想到他便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一个十几岁的怀春少女,自然会心中喜欢。而公子则大大不同。公子衣冠异于常人,而且与她相遇在远乡,是以在她脑中一开始就是别部大祭师形象。她觉得你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加上路途无伴,才对你有所关注,但从来也没有去往情爱上面想过,也因此才与公子你如此毫不避忌。再到后来,她见了那伪太子风采,自然就更只是把心思放到了他身上,对公子有所疏忽。公子因此而推,觉得她心中定也以为公子不如那伪太子,也就在所难免。”

    昭元心头惭愧,低头不应。王品源道:“其实那伪太子的这些。都只是外在之势,而真正难的,从来都是内在之气。公子若是有了这些衣冠随从和权势,与那伪太子易地而处,那么那位樊姑娘喜欢的,自然也就是公子了。这倒不是说那樊姑娘势利什么,而是因为世人初一见面,本来就都喜外表,乃是人人皆然。便公子和属下,亦是如此。公子可还记得樊姑娘还曾说过,公子与那伪太子有些相象罢?”

    昭元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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