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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35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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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想到这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线希望,但旋即又想:“爹爹又何必来找我?我二人现在如此隐蔽,无论是我要找爹爹,还是爹爹要找我,都得费尽心力。即使找到,只怕也反而会引起那大王伯父的警觉,反而不美。爹爹隐居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又有什么不好?此地虽然偏僻,民风也有野蛮偏激之处,但我在此身居备位大祭师之职,人人没将我当外人看,便说是水乳交融,也不夸张。若是找到了父亲,难道又回到以前那种父子少有贴心交流之情形不成?父亲后来虽然对我极好,极力想弥补先前那些年我错过的爱,但毕竟还是难以完全去除小时候的遗憾。我现在已长大,好男儿志在四方,当靠自己在远方闯荡事业,造福百姓。我只要能如此,便是好男儿,也自然可为我屈家积下功德。难道一定要留在父亲身边,守着老本,才算是尽孝的好儿子么?”

    昭元想到这里,心里居然起了莫名的惆怅,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心头一阵郁闷,却也一阵轻松,轻轻叹了口气,便想就在这河边多吹吹夜风,冷静冷静。

    夜色朦胧,月光和夜风都是微微而来,令昭元那由这楚使所引发的心乱又慢慢恢复了平静。他信步而往,望着那淡淡雾气中的杜宇神陵的方向,心头不免又是惆怅起来:“为了爹爹,也为了我自己,我应该尽量忘记爹爹。可是为了杜先生,也为了我,难道我就该忘记杜先生么?我应该忘记琴儿么?我应该忘记鹃儿么?”

    他心头总是似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在支持着自己,也在迷惑着自己。就是这些,真正给了自己对“家”这个字的最深认识,难道自己能够就这样割舍?

    他漫无目的地在灌木和树林中走着想着,忽然一只猫头鹰从他面前无声无息地飞过,几乎把他吓了一跳。等他哑然失笑时,鹃儿的乖巧却又清晰起来,因为它虽然也是一般的无声无息,但却从来不会乱吓自己。

    昭元情不自禁地吹了吹平日里逗弄它的哨声,间或还夹杂几声学着鹃儿的欢叫,便如自己一人扮演了它和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鼻子忽然微微发酸,仿佛它真的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正和自己重温那个曾有一老三小,再加一鸟一蛇的小家庭。

    他的眼睛也湿润起来,呆呆地停了下来,整个人整颗心都象是变成了鹃儿,正在期望着什么,正在渴求着什么。突然,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异动,竟然还很象是鹃儿的叫声。昭元脑中轰的一下,大叫一声“鹃儿!”全身肌肉都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就从灌木中窜出,直向那声音来路冲去。可是他才一窜出,却几乎跟一个正扑向这边的淡绿色影子撞在一起,二人同时惊叫一声:“有鬼!”各自倒跃开来。

    昭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脑中阵阵晕眩,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但立刻又暗骂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便真有鬼,身为大祭师又怎么能怕?真是岂有此理!”等他定了定神,却见那淡绿色的影子,竟是一位中原打扮、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而且她也正惊奇地戒备着自己。只见她秀眉凤目,玉面粉腮,极是清秀,更极是美丽。一身微微紧身的绿纱掩映之下,更显她姿态身形阿娜多姿,秀美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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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六回 阴阳永隔唯此身(六)

    昭元一见之下,情不自禁地便想多看两眼,竟然都忘了去大招呼问候。要知他天天见的琴儿和天昭说起来虽也都是美人胚子,但毕竟实在太过亲密,嘻闹居多,从来没怎么往“美丽”“喜欢”上面想。再说了,她们一个个都还很小,美丽自不甚显,加上她们穿着要么太过朴素,要么颇显古怪,也很少能引人专往“美好”上面去想。而这少女本来就很美很美,而十七八岁的时候,又正是最显美丽清秀之时,再加上那中原的纱衣掩映衬托,那还不立刻将这个朦朦胧胧情窦乍开的少年,给看得神魂颠倒?

    那少女见昭元虽然面貌丑陋可怕,但显然并不是鬼,心下也就放下了大半。但她发觉昭元只顾呆呆朝自己看,顿时微现窘迫之色,低头呐呐道:“你……你……”昭元一惊,立刻清醒过来。他想起自己刚刚那情状,顿时满脸窘得跟猪肝一般通红,简直连舌也都有些不听使唤起来,哪里还答得出话?幸亏他满脸厚厚油彩,那少女也看不出来他的窘态。

    昭元定了定神,拱手道:“在下乃本地备位大祭师,因为思念故友,神情恍惚,险些冲撞了姑娘,特此谢罪。不知姑娘何以来此?”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说得极近中原口音,完全不带此地腔调。那少女见他甚是有礼,而且听声音还是中原口音,自然有些亲近。同时,她见昭元似是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却居然已是备位大祭师,心头更是暗暗有些惊奇。但她惊奇归惊奇,仍是大大方方地道:“小女子是楚国人,来此游玩,顺便想看看珍禽异兽。不想冒犯了大祭师,还请见谅。”

    她声音甚是温柔和美,听在昭元耳中,更是如仙乐一般舒服。昭元忙道:“姑娘言重了。在下还不是大祭师……不过以后可能是罢。在下……在下对此地甚熟,若是姑娘有意游览,在下可以效劳。”那少女一双妙目瞪在他面上,似是在问:“这是你的真面目么?”

    昭元连忙用一方白绫连抹几抹,笑道:“不劳姑娘问,这脸上油彩乃是正式仪式上的祭彩。姑娘……是好人,在下自然不敢不以真面目相待。”说话间,他脸上油彩已抹得快要没有,但还怕不干净,又急忙凑到水边擦洗了又擦洗,这才站起身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少女见他很熟练地就恢复了本来面容,跟常人相差不大,笑道:“先我还以为你是那幅尊容,现在才知道,你原来……原来也是……也是跟我们一样。”她似是见昭元确实象是比自己还小好几岁,可说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样子,但说话却很象大人,也就很是留意。昭元见她对自己多看了几眼,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相貌英俊,顿时如同被捧上了半天云中,忙结结巴巴道:“对了,姑娘喜欢……喜欢什么珍禽异兽?”

    话一出口,他忽然又醒悟到自己的自作多情,又想起自己实在不应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过失态,急忙端正了颜色,居然也摆出一幅庄重的模样来。那少女见他面色一端之下,居然还真有一种威严之态,与他的年纪很是不配,不免微奇。但她毕竟是生长大富大贵之家,阅人无数,知道这等气质是很难装出来的,倒也没有怀疑昭元是假装。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刚刚那鹃鸟叫声,是你所发吗?”昭元笑道:“不错。这么说来,我听到的那些鹃鸟叫声,是你所发?”那少女一笑,道:“正是。原来我们都是在装鸟叫。”昭元心头一动,道:“你是不是想找一头很大的鹃鸟?”

    那少女微微一奇,道:“是啊。我从小喜欢花鸟虫鱼之属,这次听人说这里有一只很大很大的鹃鸟,心里很是喜欢,但开始还不肯相信。可是那人是爹爹故旧之族亲,而且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还真把爹爹给说动了。爹爹赏了他之后,就想顺便和使者一起来看看,也算是玩上一玩。我跟爹爹一样性情,也很想来亲眼见一见。爹爹本来不答应的,说他会买回来给我看;但后来看我……看我可怜,就说反正下不为例,勉强答应了。”说到这里,面上微微一红,微有忸怩之态。

    昭元心头一动:“原来程明是在这上面发了笔小财。”这事虽肯定是跟程明有关,可是他却不知怎的,觉得这少女既然这么明确说了,那就肯定就是如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因此,她和程明之间,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所惧怕的什么关系,自然也就根本不需担心。但听这少女的意思,似乎想买鹃儿,这却是极大难为之事。一来因为鹃儿根本不能买卖,二来它也根本就不在这里。可是如果不让这少女遂心,又怎么能……怎么能让那少女欢喜?

    昭元正踌躇间,那少女忽道:“听说……听说那鹃鸟是在两个小孩身上,不知道你是不……是否认识他们呢?”昭元忙道:“我就是那其中一个。鹃儿后来……后来淘气跑了,我也正在找它,是以才发出那些声音。不过……”那少女奇道:“不过什么?”

    昭元无奈,只得道:“不过鹃儿跟我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却是无论如何不能买卖的。”那少女笑道:“原来如此。本来我们也是想买的,但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想亲眼看看,将它补入爹爹和我编的《禽兽志》而已,未必真需要买到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亲眼看看呢?”昭元大喜,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真是太好了!”心想:“这位樊姑娘可真是能替人着想。光这一点,可就比天昭不知乖了多少倍。”

    那少女轻轻笑道:“如此便多谢了。不知它什么时候回来?”昭元甚是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过我想它是很快会回来一趟两趟的。我就是怕错过它,所以才天天来此一带等待。你……你不如也来帮忙哄它,帮忙留住它,好不好?”那少女秀眉一蹙,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只能呆几天呀。”昭元心头大震,但还是急忙道:“我看它可能就是这几天回来。起码……起码我在这里,它怎么会不回来?”

    那少女想了想,道:“那也好。反正爹爹和我这几天是要在这里采集些花鸟虫鱼的,就顺便来看一看罢。对了,我们想要办这些,还需请你帮帮忙,行行方便。”昭元求之不得,忙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奇异蛇虫……”但才一出口,却见那少女秀眉微微一蹙,心头大惊:“我真笨!怎么能对女孩子夸耀蛇虫?”忙道:“还知道好多的其他等物,还有编成册的医药之书,想来一定能对你有所帮助的。”

    那少女听他满口答应,全无难色,顿时笑逐颜开,微微一礼:“谢谢你啦。”昭元受宠若惊,连忙还礼,又生怕不够,又来一遍深深还礼。那少女轻轻一笑,道:“你是大祭师,这礼我可不敢当……呀,说起来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大祭师,真是不容易。”

    昭元浑身骨头轻得便如能飘上云去,道:“哪里……哪里。姑娘过奖了。”竟是一连说了好几个哪里,才说出一个“过奖”。

    二人互望一眼,都似想说什么话,却又一时说不出来。昭元忽然暗骂自己:“我怎么还没问她名字?”忙道:“在下姓……”忽听远处似乎有人声似乎在喊道:“华儿!华儿!怎么还没回来啊?你没什么事吧?今天收获怎么样?”那少女一怔,笑道:“我爹爹来了!”说着轻轻一旋身,喊道:“爹爹,我在这里!”她这么一转身,昭元见她左手处似扣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心下一动:“怪不得她爹爹敢放她一个人出来,原来她也是有武功的。”但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她爹爹,心头不知怎的很是紧张,几乎想扭头就逃。

    然而不管怎么样,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何况这根本就无法不去面对?昭元终于还是定了定神,摆出最成熟、最庄重的神态,准备迎接。不多时,只见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在几名卫士的拥簇下一路过来。昭元见那老人虽是着便服,但身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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