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尘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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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姚书记摆摆手:“罢了罢了,喝一回好酒,哈哈,唉?你下车!”
“怎么啦?”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这时姚书记的手机响了,望一眼楚江童,红通通的脸色异常放松:“田镇长,我今天不太舒服,你们去吧!好!采访没成,还是要吃饭的嘛!”
挂了电话:“你小子,白费了我们几桌酒菜!”
“姚书记,白费的时候恐怕不止这一次吧!”
“又在乱说,下车!今天必须由我的司机去送你!”
夜里,爸爸并没有太生气,而是伤心。妈妈有些遗憾,埋怨楚仁贵不该为她买这么显眼的衣服,而且连**都依稀可见。爸爸中午的酒还没解,红红的眼珠子都在笑:“你不懂,现在的女生魅力潜规则。”
背了一句时髦的现代顺口溜出来:
冬天穿短裤,夏天穿皮袄
男生走女步,女生胸臀翘。
……
一人一鬼,在山上对练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身上便热潮滚滚。眉月儿的功力果然长进飞快,已经修炼成金露大法的第二阶段——金木之露。
手中的xiaohun簪不仅能长能短,而且可以变幻得柔软如缎,缠住一棵树干,手中发功,树干咔嚓一声,折为两截。
“眉月儿姐姐,好深的功力!”
“小童弟弟,难道没有感觉到,你的灵悟之气,又升了一级?对!清隽灵悟,已经快炼成了!”
“不会吧!我没有感到有所长进!”
“没错的,你的剑法已经柔韧有余,而且可以吸纳阳气阴气了。”
又是一个深夜,恰值子时。
辞别眉月儿,携剑往山下走去。
不觉脚步轻柔,踩地无声,有时只要轻轻一跃,便能在灌木丛的枝上行走:难道,果真快炼成“清隽领悟”了?
走了一会儿,停步,望着不远处那黑漫漫的古城,几日前的拼杀如在眼前,那些黑衣暴徒已经彻底覆灭,他们的上峰纵然再有企图,也恐怕鞭长莫及了。
白日与姚书记喝酒时,向自己透露了一个消息:政府已经斩断异邦的诡计,他们的阴谋虽说蓄日已久,但仍然没有摆脱灭亡的最终命运,也许,这就是正义与邪恶较量的最终答案。
那一车炸药,其中的隐情,恐怕直到此时,田镇长仍然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当然,他们想掩饰掉这个弥天大谎,却并不难。因为这个田镇长和他背后的钟秘书长,有棵大树为其庇荫。
正在想着几天前的事。
对面山坡上,有一团蓝紫色的火焰,轻轻盈盈地向着山下跃动,一会儿,便去了古城里,消失了。
嗯?鬼火?去古城干什么……
带着诸多疑问,赶忙向着古城方向走去。奇怪的是,刚才的鬼火消失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一排排的板房里,鼾声正浓。一抬头,却看见那团鬼火已经去了村子。
村子里只有零星的几声犬吠,并不猛烈。
记得自己在袖子山镇读书时,一次夜起小便,就看见过一次鬼火,不过与这次的不太相同,远远的山岗子上,鬼火又小又明亮,是个圆圆的小火球,异常自在和轻盈,向山下跳跃着,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是熄灭,老师曾经用科学的知识去解释。
若干年过去了,鬼火的事时常听人说起,目击者也不少,而这夜的鬼火,却又大又长,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火苗子。走走停停,甚至在原地跳跃一番,好像人手里举着的火把。
村子里,是鬼火还是鬼在举着火把?
遂赶紧顺着村道向村子里疾去。
黑黑一片,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今天喝酒太多,出现了幻觉?不会的,在山上练功,出了许多汗,酒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一股执拗,继续在村子里悄悄寻找。
灯光几乎全熄了,山村的夜,黑得出奇,因为城市中的夜,有很多反光体,纵然是深夜,也不是太暗。经过小岁岁家门口时,却看见她家院子里亮着灯。这么晚了,她家怎么还亮着灯?
这时,却听见大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个人走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 神秘鬼火
啊?田玉堂!
曾经听爸妈闲聊时,说田玉堂时常关照岁岁妈,没想到,是这样“关照”她。怪不得,岁岁妈这段时间衣着讲究起来。田玉堂在门口轻声道别:“回去吧,小桔,明晚我再来!”
岁岁妈含羞一笑:“俺等你!路上慢点!”
田玉堂在村子里有好多情妇,有钱有势就是这么任性。只要他看中的女人,不用费多少功夫,就被搞到手,太多女人,将感情看的很淡,只要给她钱,便向你敞开自己。
由此联想到小陶,与田镇长在一起,也没有摆脱掉世俗的利欲熏心吧!但是她的现在,却过得很好。
突然,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村子里的狗吠声绞作一团。
不好!刚才的鬼火一定又出现了,而且喊叫声一定是田玉堂。
来不及多想,顺着村街向前跑去。
远远听见胡同里一阵急乱的脚步声。
田玉堂拼命地向这边跑来,双手捂着脑袋,此时已经来不及喊叫,变成了抽抽嗒嗒地哭声。
楚江童一闪身,放过田玉堂,然后横剑挡在路中间。
田玉堂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可是,也没有等到追他的东西。不好,必须去追上田玉堂。追了一百米左右,只见胡同里,有一堆黑乎乎的的东西,看不清是人还是衣服,走到跟前,俯身一看,果然,只是一堆衣物。人呢?这是刚才田玉堂穿着的衣服,一股焦糊的毛发气味,扑鼻而来。
咦?没有着火的东西啊?一堆衣服完好无损。
突然,听见小岁岁的家门口附近,再次发生一声惨叫。
田玉堂——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恐怖中,却往往忘记了往自己的家逃跑,而是向刚刚离开的地方返回,总觉得,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田玉堂正是凭借这种错误的直觉又返回了小岁岁家,偏巧,又被那恐怖的夜行物挡住了。
那鬼火呢?为什么看不见火光?
村里的狗叫声猛烈而惊慌,好像被什么利器所击,有的狗索性边后退边可怜巴巴地狂吠。
踅回小岁岁家门口时,惨叫声已经变为急促猛烈地拍门声,一个白光光的身子,几乎贴在门板上。
院子里静而黑着。
田玉堂的身后,有一股呛人的气味,但没看清有什么东西。
尤其是山区的农村里,对于鬼火的传闻仍然不少。过去老人们只听说和目睹过鬼后追人,却没有听说它害人。因此,鬼火在人们的心目中,并不是多么可怕。
老人们说,鬼火腿脚飞快,无论你跑的多快,都能追上你。其实,这是因为鬼火是人体骨骼中的磷,自燃后,非常轻,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随风而跑,我们跑的时候,也带动了它。为什么,有老人说,只要将鞋子倒着穿,鬼火就追不上了,应该就是因为你倒穿了鞋子,跑得慢了,呼不起风来的缘故。
这发生在古城边村子里的鬼火,却叫人捉摸不透,不仅形状怪异,而且很像闲逛散步的人一般,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会儿又露面了,真是神出鬼没的。
正当田玉堂光着身子拍打小岁岁家的大门时,楚江童已经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墙边悄悄观察周围,四周黑}的,根本没有任何亮光。那么,刚才,让田玉堂发出惨叫声的又是什么东西?那又为什么把他的衣服扒光了?
小岁岁家的大门关得死死的,院子里原本亮了一会儿灯,突然熄灭了,这深更半夜的,胡同里有这么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谁不害怕?
楚江童以剑挑起田玉堂的衣服,仔细查看一番,并无异样,剑光一闪,衣服落到田玉堂的肩上。他打了个冷战,急忙回过头来,躬下身子,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四下里瞧瞧,什么人也没有。
楚江童看得真切,田玉堂的头发被烧焦了,眉毛也被烧没了。
难道,鬼火袭击了他?
“田玉堂,刚才你看见什么了?”楚江童突然出现,“是我,别怕!”
“啊——”田玉堂被突然出现的楚江童吓得双手抱头,当看清是楚江童时,遂连连粗喘几口气,“哎哟,我的亲娘哎——楚兄弟,吓死我了,刚才我去河边看了看机械,回村时,就是到了这里,有个火蛋——忽地向我头顶飞来,我跑它就追,而且还把我的衣服也给扯下来了,你说这是——是鬼火吗?
“当时,烧到你头发时,很痛吗?”
“痛,很痛!好像有个火球在烧我……”
将田玉堂送回家后,独自在村里转了一圈,那鬼火也没再出现。
这夜的鬼火奇遇,很让人纳闷,因为鬼火即磷火,磷的含量不高,不是瞬间高温,不支持长时间燃烧,所以一般鬼火不会引发火灾。更别说烧伤田玉堂的头发和眉毛了,而且,他的衣服也被剥光,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鬼扰乱世间?
第二天,村子里便议论起这夜里发生的鬼火。
田乔林听说侄子被鬼火所伤,便倒背着手来看看。田玉堂的几个光头纹身的朋友全来了,弄得跟搞庆典似的。河边的机械暂歇半天,田玉堂叠搭着一张脸,感到很没有面子。好像这种遭遇根本轮不到他去经受,应该安排给任何一个村民——然后,他腆着肚子去解析和点评。
事实上,鬼火就是盯上了他,而且还不止一次地侵扰着村子。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田乔林家的老宅子突然起火,浓烟滚滚,将整个村子披上一层黑压压的灰色。田乔林吓坏了,他倒不是怕这场大火的猛势,而是由此联想到这场大火背后的威胁!鬼火——又盯上了自己。
为什么,这鬼火专偏偏与他们田氏家族作对?难道,是田氏家族压不住邪恶的鬼怪之事?
村人好不容易帮着将大火扑灭,田乔林的老宅子却化为一片废墟,房梁黑秃秃的,檩子横七竖八,柴草碎瓦,混乱不堪。
老伴望着一院子的混乱,吓魔怔了。
田之程握着高档的杯子,四处察看,派出所长在墙根房旮旯里积极寻找线索,大胆怀疑,正在破案,他的爱好就是将任何人当作第一嫌疑。
田之荣好久以来,应该是第一次到楚江童家。
画案上有十几幅已经完成的画作,叠放着,画廊老板今天要来取走。田之荣的鞋跟的脆亮相声为宁静的画室平添几分温情诱惑。
“小童,鬼火不是磷的自然现象吗?为什么会引燃房屋,还灼伤人?”田之荣换了一身相对收敛的服饰,质朴的有点突然,语气中,少了往日的清傲,颜容却不减丝毫美艳,“那天,很谢谢你!”
“噢?你的枪伤痊愈了吗?”楚江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一定是鬼火引燃的房屋,等等派出所的破案吧!”
田之荣在画室里徘徊,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俩人如此认真地对视,仿佛又回到从前,或是再没有从前,才刚刚向着人生的起点迈出第一步。
“小童,能不能让我帮你卖一部分画?”田之荣用心地说。
“之荣,真正的友情,并不是用互相帮助来作交换,也不是以互相利用来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