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尘贯-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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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童等着二老的反应。
小陶父亲应该是警惕性很强的,农村人进了城,往往具备这样的敏感心态,也难怪。
过了一会儿,小陶父亲说:“怎么没听说她的朋友有出国的?你家是哪里的?”
楚江童憨憨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噢!我家是古城边的袖子山镇!小陶没告诉你就对了,她的朋友刚出国,一年后才回来!”
小陶的父亲又问:“那就让他自己给小陶打电话吧!”
楚江童心里有点急,真没想到,这个老人如此戒备,将手机放进了衣兜里。
楚江童一看,真傻眼了,只好告辞。
他知道,如果不用她父亲的手机,给她打电话,那旁边的陈凤娇就会非常警惕!
只能这么做了,楚江童悄悄双掌运功,嗖——
将小陶父亲衣兜里的手机轻而易举地摸出来,又故作礼貌地向他道别,小陶的父母,则一脸无法释然的警惕。
唉!这年头,农村人也一样,已经不再憨厚朴实了。
出了小区,仔细品咂一番小陶父亲的语言特点,翻出了电话薄:“小曼啊!你娘不太舒服,老是呕吐恶心,你快回来看看!”
小陶接起电话,陈凤娇果然在一旁认真地听,当听到是她父亲的声音时,便去了卧室。
挂了电话的小陶,急得团团转。
陈凤娇一会儿出来问道:“怎么啦?大妈有事吗?”
小陶说:“是的!我得回去一趟,娇姐,你在这里!我晚上就回来!”
陈凤娇扭一下腰,劝道:“小陶!别紧张,没事的,我跟你去吧!”
小陶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回去好些:“不用啦,娇姐,我让单位的救护车去就是!”
匆匆出门,本来想用单位的急救车,但转念一想,先回家看看再说,免得弄得四邻八舍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幸亏,小陶没有叫急救车。
楚江童站在小区门口。
就在小陶停车的一瞬间,他噌地上了车,坐在了小陶的旁边。
小陶吓了一跳。“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楚江童将小陶父亲的手机递给她:“将手机还给老父亲,别说是我拿走的,抓紧出来,我在广场上等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小陶疑惑地问道:“刚才我爹的电话,是你打的?”
楚江童点点头。
广场上,喷泉已经结冰,假山之上,倾泻着晶莹得冰溜子。
小陶目光清澈,洁白的肤色,越来越迷人。
楚江童说:“离开陈凤娇!”
小陶疑惑地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与我在一起?”
楚江童拢一下长发:“必须离开他!”
这样说,小陶自然不会接受,她嗤地一笑:“她会害我?你什么意思?凭什么?”
两人这样单独地、近距离在一起,已经非常非常地少了,也许,机会越来越少。
怎么才能说服她呢?小陶不会相信鬼神,纵然是她真的见过,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俩人之间的感情与信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唉!不信任自己该怎么办?只好用自己最直接的方式:“陶小曼,听着,我与你已经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只说一句,陈凤娇会杀了你,真的,她已经不是普通的人!”
说完,不再顾及小陶的表情反应,释然地向着自己的车走去。直到此时,才感觉到,有点恨她。
没想到,小陶居然追过来,这倒是自己所期望的,然而,自己错了,小陶追过来,恰恰是要表白自己的内心苦衷。
“小陶,你听我说,陈凤娇……”
楚江童还没说下去,小陶便打断了他兴冲冲的话题准备,让他失望至极。
小陶语气平缓而自然,好像正在叙述别人的一段往事。
“楚江童,也许,你看不起我,也许,我在你的眼里,是一个水性杨花,唯利是图的下贱女人,随便怎么想吧,无所谓……”
楚江童望着小陶,不做辩解,听听吧!
“我走到今天,其实应该是快乐的,与众多的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一样,从无到有,但是你知道吗?过去的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己很踏实,很安全,仿佛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屑于对我做什么,好像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那么,它还会伤害我吗……”
楚江童静静地听着。
小陶接着说:“我在这个不被重视的城市里,生活的很平淡,甚至可以称做很无奈。父母在农村里累死累活的一年,所得的全部收入,却比不上田镇长一桌酒席的花费,唉!这个比例,并非对我产生多大的诱惑,而是产生了不可原谅自己的痛苦与惆怅……”
楚江童扬起头,望着飘淡如丝的白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表达愿望和沉默幻想,矛盾纠结,如线如麻。
小陶继续说道:“楚江童,你知道吗?我有女人所特有的外在条件,因此,我可以得到暂时的虚荣与满足!凭什么,不去充分利用自己?短时间内获取的利益,抵得上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啊!你可能会嘲笑我,骂我低贱,但是,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护士,一没钱,二没关系,再怎么努力,又能得到什么?”
她顿了顿,突然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空中刺眼的阳光。
“当我依赖自己唯一的优点,达到自己的愿望之后,却突然醒悟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生活,真正需要这种生活的应该是我的家人!哈哈,很可笑是吗?一点儿也不可笑,因为每个人,都不可能自私到只求自身荣华富贵,只求生活的美好,有很多时候,是为别人去做,有时,只有亲人在享受到你送去的荣华富贵时,才能让你感到那一份荣耀是多么地逼真和必要……”
楚江童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假山石。
小陶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没有感觉到。
也许,这就是残酷地现实,矛盾迭出的生活。自私是每个人必然的本质,但这自私又从来都不可能孤立地存在。
陈凤娇在“家”里等着。
小陶回来时已很晚,看得出,她因为向人述说过某件事而兴奋着。
陈凤娇用手机为自己拍了几张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眼睛全是红红的,脸色白得可怕。
小陶唯独对她,一点儿防范也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陈凤娇决定先不伤害她。
第一四一章 鬼嫂临产
女鬼陈凤娇半夜突然离开。
她的身影并未在摄像头中出现,新来的几个保安,轮流值班,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监控录像,纵然如此,也没有发现“鬼”的影子。
但此时的陈凤娇,已闪身进了传达室,一个保安猛地抬头,与陈凤娇美丽的眼睛对碰地瞬间,产生了非分之想,但随即,他的双手却被陈凤娇抓在胸前。
年轻保安兴奋地要死,醉眼望着这个惊艳无比的女人。
陈凤娇笑着,突然,眼睛里窜出一团火光,随即牙齿嗖地伸长,狠狠地撕向他的脖子……
啊!年轻保安疯一般地喊叫——
随后,另外两个保安冲出来,只看见年轻保安坐在地上瞪大双眼:“鬼!鬼!……”
陈凤娇已经离开。
受伤的年轻保安被送进医院,因为抢救及时,并没有死亡。但是,因为过度惊吓,不会说话了。
天一亮,小陶便睡意朦胧地喊:“娇姐,起床啦!”
一缕黄茸茸的阳光,射进房间里,让人的眼睛有些受宠若惊。
陈凤娇不在,喊了几声,又去各个房间寻找,没人。打她手机,关机。
小陶上班后,拨通了楚江童的手机。
楚江童惊讶而欣喜:“她不在我这里,怎么?你们吵架了?”
小陶匆匆挂了电话:“这个女鬼!”
这是随口骂的,她哪里会知道,这个陈凤娇此时正是一只野鬼?
半夜,楚江童悄悄躲在鬼灯峰下。这里,曾经有三个野鬼经过,并且议论着这个美丽女鬼陈凤娇,但那三个野鬼已被自己消灭了。
陈凤娇是自己独来独往吗?现在的她,又受谁指使?
佳勃这几日便要临产,眉月儿和老婆婆几乎寸步不离左右,生怕出什么意外。
楚江童时常出现于她们草房的附近,暗哨一般。
雪停后,山间异常寒冷。
楚江童仔细品咂着小陶那富有埋怨口气地话,陈凤娇应该真的离开了,她又会去了哪里呢?
不行,她一定又有新的任务,暂且放下了小陶这边。
越是如此,越要提高警惕。
楚江童预料的果真没错,陈凤娇又有新的任务,而且就在今夜。
陈凤娇只身来到蟾藏崮山上,等待那个新的接头鬼出现。鬼鬼祟祟的攀上了山路,四处搜寻,并没有看见她要见的野鬼——上司。
过了一会儿,只好击掌为号,寒风浸骨,冻的颤抖不止,正当埋怨着,欲要离开时,突然,一阵黑风刮过。
陈凤娇吓得慌忙跪倒,等待上司的光临。
一个头戴黑纱,一身黑袍的鬼,站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边,不说话,手里握着一根黑黑的冰铁棍。
陈凤娇跪地不动,口中哆哆嗦嗦地说道:“鬼士,您来了!请安排新任务。”
那黑衣鬼士娘生娘气地说:“哼!让你杀几个人,都这么费劲,还指望你做点什么?好了,现在,跟我一起去焚烧山坡上的草房……”
陈凤娇问:“鬼士,那草房里住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杀他们?”
黑衣鬼士说:“不准乱问,只管去做,记住,这是立功的机会!”
陈凤娇尾随那黑衣鬼而去。
此时,眉月儿的草房里已经熄了灯,可能刚刚睡下。
楚江童正在山坡上炼功,目光正对着眉月儿的草房。
就在这时,古柏树无风而晃,晃得异常疾促,仿佛被谁故意推搡了一把。
楚江童闪身跃下山坡,躲在古柏树后搜寻。
古柏公公嘁喳着说:“小心,有鬼来袭!他们快到了!看南边的山石后!”
楚江童静身而待,没想到,这俩鬼从一侧经过,还没有发现自己。
女鬼正是陈凤娇,一身黑衣的野鬼却看不清。
俩鬼悄悄向着眉月儿的草房摸去。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佳勃喊着:“眉月儿,肚子一阵比一阵疼,是不是要生了?哎哟……”
她俩睡在一屋,亮起了灯。
两条鬼影赶紧闪身躲到草房后。
佳勃这边的动静,惊醒了隔壁的老婆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佳勃,佳勃,怕是要生了,我去准备热水!”
楚江童屏息而听,但自己是一个男人,哪能闯入产房?只要看住这俩恶鬼,就行!
老婆婆在院子里生火烧水,一次次颠去佳勃屋里。
果然,佳勃哭叫起来,一声声,在寂静的山野间回荡。
机会来了!黑衣鬼命令陈凤娇:“快!趁她们正在慌乱中,格杀勿论!”
黑衣鬼将一把弯刀递给她!
陈凤娇哼哼冷笑几声,接过弯刀,挥舞几下,顿时,脸色变得奇丑无比,牙齿参差,眼珠通红……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眉月儿似乎早有防备,生活在这山林野莽间,无论何时都会警惕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