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宝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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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远的海面上出现一根柱子。这根柱子像从海里长上去的，又像是从天上挂下来的。
西嘟说：“这是什么东西呀？不像是云，从海面一直升到上天上，哪来这么高的东西呀？”
小西噜说：“大概是大树太高把树冠长到云里去了，所以我们只能看到它的树干。”发现西嘟看着这根柱子不住地摇头，也不答她的话，便又说：“要么就是充气的塑料薄膜袋子，就像气垫玩具城门口的长脚娃娃一样，只要在下面充气上面就可以长得很高。”
西嘟和小西噜议论这根看不懂的柱子时，橡皮艇旁边游过去一条大鱼。这条鱼的头尖尖的，弯弯的嘴巴好像一直在微笑。他的背部有一行很大的鱼鳞，身体的两个侧面也各有一行大鱼鳞，腹部下面的大鱼鳞也是成行的，因为这几行鱼鳞太大了，相比之下身体的其余地方好象没有鱼鳞似的。大鱼经过时让人觉得他简直比橡皮艇还要长。
过了一会大鱼又回头兜了一圈，从橡皮艇后面游过来。他对橡皮艇上的人说：“小朋友，你们的风筝快要放不成了，这个方向的风马上就要倒头从前面吹过来。快回头吧，前面有危险。要起大风啦，快点收起风筝调头走。再不调头就来不及了。”
西嘟问：“你怎么知道有大风的？”
大鱼说：“看见前面的那根柱子吗？”
西嘟说：“刚才就看见了。怎么啦，不是很好看吗？”
大鱼说：“是龙卷风。这股龙卷风还刚刚开始形成，所以看上去像一根美丽的柱子。再等一会就是能够翻江倒海的大风了。龙卷风刮过来时风大浪大，最大的船也要进港躲避。这么小的船如果不被大风吹到天上去也会被大浪颠覆。”
俩人一面收风筝一面把橡皮艇调头。大鱼在橡皮艇旁边催促他们还要再快一些。
“听说过龙卷风很利害，破坏力很大。就是没有经历过。”西嘟说：“你是什么鱼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的鱼。”
大鱼说：“看得出你们是喝长江水的人，说话的口音也是长江边上人的口音。啊哈！真正的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听说过中华鲟吗？”
“什么，你就是中华鲟？这么漂亮这么大，太好了。我只是听说过却没有看到过。”西嘟说：“你不是住在我们家边上的长江里吗？怎么到大海里来啦？什么时候变成海里的鱼啦？”
“不要磨蹭啦，让我来帮助你们吧。”大鱼中华鲟说：“龙卷风马上就要吹过来，用我最快的速度恐怕也得游上半天才能离开这个大风圈。快把那根风筝线系在我背鳍上，让我拉着你们游。”
小西噜说：“你不会把我们的橡皮艇拉到海底去吧？上次有条章鱼欺骗我们，差点把橡皮艇弄翻。”
“放心吧，不会欺负你们的。我贴着海面游不会有问题。难道不相信自己同乡的人品吗？或者不相信自己同乡的能力吗？海外游子都是互相帮助的。”大鱼靠到橡皮艇旁边说：“把线系在背鳍的刺骨上。我的背鳍长在靠近尾巴的地方，不要搞错了系到尾鳍上去。如果那样我就游不快了，你们的橡皮艇也会摆动得很利害。”
线头在大鱼背鳍的刺骨上扣好。小西噜指着大鱼的背脊说：“你的长相与其它鱼不一样，背脊上有十三块亮晶晶的是什么呀？而且都长在背鳍的前面。不会是鱼鳞吧？”
“是硬骨鱼鳞，我的两侧面有两排，肚皮下面还有两排呐。现在不谈这个了，快点走吧。”说着，中华鲟在前面把线绷得很直，头也不回，向西北方向游去。橡皮艇后面拖着很长的白色浪花。
那根连接海和天的柱子已经看不见了。大鱼中华鲟还是一股劲地游着，丝毫没有降低速度的意思。小西噜说：“这么费力地游，真不知道鱼在水里是不是会出汗？如果我这么用力早就满头大汗了。真感谢他这样热心帮助我们。”
西嘟说：“鱼对海洋的天气变化很熟悉。如果不是中华鲟的帮助，今天肯定会遭受暴风雨的袭击。橡皮艇一旦被风浪颠翻，恐怕那个没有衣服的章鱼仔球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我想就算我有化石宝剑，人落在水里还是斗不过他的。”
小西噜说：“我们人不是水里的动物，没有鱼鳃是用肺呼吸的，人在水里肯定斗不过章鱼仔球。大鲸鱼麦克先生有时候还斗不过他呢。”
中华鲟拉着橡皮艇又游了一段路，估计已经游出了龙卷风的影响范围便降低了速度。慢慢地游了一会后叫西嘟和小西噜收好钓鱼线，让他们俩自己划橡皮艇。
中华鲟和橡皮艇并排前行着，西嘟首先作了自我解绍，他说：“中华鲟先生，我叫西嘟她叫小西噜。我们的家在长江边上，这次是到海洋里来玩的。我们对海洋的气候不了解，今天多亏您的帮助，才使我们躲过一场龙卷风。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叫遨隆。”中华鲟说：“我出生在长江上游的金沙江里，童年在长江里生长，属于长江鱼。我们中华鲟在青少年时期就移居到海洋里，在海洋里长大，成为从长江里出来的侨民。因为中华鲟的数量很少，所以是海洋里的少数民族。”
“怪不得没有听说过海洋里有中华鲟，就是因为你们太少了。”小西噜说：“遨隆先生，您长得真漂亮，中华鲟都和您长得一样吗？”
“是呀，我们中华鲟有高贵的血统、长大的身材、魁梧的体形、健美的轮廓、美丽的鳞片、古老的家史。”遨隆说：“因为我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所以许多人都忽略了中华鲟在海洋里的存在。根据家史记载中华鲟的族群大不如前。现在如果想成家已经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女朋友了。真希望我们中华鲟能够人丁兴旺。”
“遨隆先生你一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女朋友。”小西噜说：“可是海洋这么大，中华鲟这么稀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找朋友的。”
遨隆说：“到长江口去试试看。在开心的季节里喜欢在那里约会。”
这样闲谈着，不紧不慢地航行了好多时间。似乎听到后面有叫喊的声音。但是他们没有停下来，还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航行着。
又过了一会，后面叫喊的声音更响了：“等一等，请您等一等遨隆先生。”遨隆回头看见是一条白颜色的章鱼在叫他，便停了下来。
等章鱼游得比较近的时候，遨隆才看清楚是谁。遨隆说：“原来是你呀，仔球先生。今天怎么穿了一套白颜色的服装，是去赴约会还是去参加婚礼呀？你以前不总是穿一套红颜色的服装吗？衣服换掉我就认不出是你了。追赶我做什么？我与你是没有什么来往的。”
“尊敬的遨隆先生我有事情求您。仁慈的遨隆先生请您帮帮我。”仔球在离遨隆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点头哈腰地对着遨隆说：“我不是穿的白颜色衣服，而是没有穿衣服。我想请这两位先生小姐把我的衣服还给我。这件衣服就是我的皮，现在皮已经被做成风筝了。”他又转身对西嘟和小西噜说：“对不起，先生、小姐。上次是我不好，冒犯了你们。我不应该捉弄你们，并且还想吃掉你们。我向你们赔礼道歉，下次再也不敢起坏心。上次把船上的缆绳弄丢了，没有办法再还你们。要不再剁掉我一条爪子好了。没有皮的日子实在不好受。”仔球挤在橡皮艇和遨隆先生中间，一会儿向遨隆一会儿向西嘟一会儿向小西噜不住地求饶。
小西噜说：“再敢来吃我们也不要紧，看见西嘟手里的宝剑了吗？现在已经换成了化石宝剑，一下子就能把你的爪子全部斩下来。把你的头也能锯下来。你要试试吗？这把剑连石头也锯得开呢。”小西噜拿过西嘟手里的化石宝剑朝仔球佯攻了一下，吓得他迅速用爪子抱住头讨饶。
仔球把上次想吃他们俩人，结果被扒掉皮的事情告诉中华鲟遨隆。后来又诉说没有皮的苦处。他说：“从那时侯开始，因为身上没有皮，而且又被鲨鱼和鲸鱼麦克追赶，所以只好成天躲在黑暗的礁石堆里，在狭窄的礁石缝里爬过来爬过去。今天凑巧到海面上来晒太阳，看到天上有一只红颜色的风筝，是章鱼形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皮。再看看鲸鱼麦克不在附近，旁边也没有飞鱼，而且天气马上就要变了。我想今天是天赐良机……”说到这里章鱼仔球转了一下大眼睛，好象喉咙突然被塞住了，张大嘴巴不再往下讲。他本来是想讲冲上去把橡皮艇掀翻，把两个小孩当点心吃了再抢回自己的皮。如果这句话讲出来肯定会引起不满。
小西噜说：“讲呀，怎么不讲啦？”
章鱼仔球改口说：“我……我想，今天是我承认错误、改正错误的天赐良机。刚刚想靠近你们时看见遨龙先生和你们攀同乡拉家常。后来就跟在你们后面追。遨隆先生；你的力气真大；拖着橡皮艇还能游这么快。开始还能跟着你游，后来就游不动了，离开你越来越远。遨龙先生你真是游泳运动健将，是真正的大力士。对了，您还有中华鲟的高尚品德。请您帮帮我吧，看在我们都是海洋动物的面上，帮我把皮讨回来。看见您帮助拖橡皮艇，知道您和这位先生还有这位小姐是朋友，他们会尊重您的意见的……”
“好了，我不参和你们的事情。”遨隆嫌仔球太烦，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不客气地说：“不过西嘟先生和小西噜小姐是我的同乡，我们都是出身在长江流域，敢欺负他们你也忒大胆了！”
“不敢不敢，我本来就不敢正眼看你们。何况你们都是出生在一个伟大的国土上。那天肯定是我昏了头才做错事。”仔球着急地说：“实在对不起，伟大的中华鲟、英明的遨隆先生、勇敢的西嘟先生、美丽的小西噜小姐，求求你们把衣服还给我吧，把我的皮还给我吧。哪一天时来运转老天让我也成为你们的好朋友就好了，可惜我现在一个朋友也没有。”仔球好话连篇地求饶，不停地说着好听的话。
“这里没有谁愿意与你做朋友。橡皮艇上的缆绳弄丢了，不会逼你剁下爪子来赔偿。你的衣服还给你。”小西噜从船舱里拿出章鱼皮风筝扔给仔球。她说：“记住，下次再做坏事就要你的命。不过这张皮已经剪掉半条爪子。你的皮原来就是七条爪子，现在只有六条半了。半条爪子已经当作布钉粘在橡皮艇的漏洞上，没有办法再剥下来。要不等我下次到海上来旅游带给你。你的皮上面少半条爪子也不要紧，就当短袖子衣服穿吧。”
章鱼皮在海水里浸泡一下就变得柔软黏滑，并且涨得和原来一样大。仔球当着大家的面把皮衣服穿起来。他一面穿皮衣服，一面嘴巴里面不停地讲着谢谢。穿在身上的皮衣服和原来一样贴身，不过的确有点像短袖衣服，因为被鲸鱼麦克吃掉的一条爪子本来就很短，还有一条长爪子只被皮衣服的袖子遮住半节。
仔球穿好衣服很快掉头向来的地方游。他一面游一面讲：“一群混蛋，下一次落到我的手里，先扒了你们的皮，然后再吃你们的肉。用你们两个人的皮做一套新衣服。还有这条尖嘴巴尖屁股的鲟鱼遨隆，我也轻饶不了你。中华鲟有什么了不起，也不知道在哪条沉船里找来的破碗贴在身体上面冒充硬骨鱼鳞。而且硬骨鱼鳞还没有贴满，只有在上面和下面还有两边贴了四五行。我们章鱼没有鱼鳞就大大方方一块破碗片也不贴，始终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