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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僧帝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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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想呀。奴婢是听说,那些个北狄人各个凶悍,契丹也是因此不敌的,殿帅虽然没有完成爷的心愿,可是,那一战也让北狄人不得南下,咱们多少也是占了些便宜,再加上,这一番大战也能看的出来,吴家老三跟吴家老大老二不是一条心,爷日后可以做些……”

    “不用说了,我懂,可是,眼下北狄做大,不是又给了吴家机会不是?”赵乾元眉头依旧锁着。

    魏复礼又接着道:“也不尽然,咱们不光有吴家老三这个突破口,而且,还可以利用北狄势大,咱禁军应当与吴家军一同守边,如此便可以防着他们了。”

    “嗯,办法可以。”赵乾元眉头终于疏解,“眼下,那吴家老大到了什么地方?”

    “这……”魏复礼不太好答了,可他还真的是机警,“爷,吴家军虽精,可不够多,眼下他应该还在河套。”

    ……

    河套,便是有个大河套着,这大河水势浩大,此地,自然就是沃野千里。

    魏复礼说的消息是早前了,此时的吴敬城已经率军越过了大河。只不过,在往前,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吴家军尽出精锐也就十万人,而眼下吴敬城率三万大军,已经是此番出兵的极限,一路上攻城夺寨,还要留兵驻守,到眼下,他身后只是跟着一千骑。

    不过,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像样的仗打,契丹军是风声鹤唳,早无战心,再加上,此处本来就有不少的汉人,听说吴家军到来,都箪食壶浆,犒赏王师。

    不光如此,还有……

    “表哥,你这脸就不能稍微的活一些?”

    “我又没死,自然是活的。”

    “不对,你这脸分明是张死人脸。”

    “那就死的吧,也没什么。”

    “你就不能对我这个表妹笑笑?”

    “这……”

    “算了。”

    吴敬城骑着高头大马,而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也是骑马,只不过这女子就有些不同了,并非是剑袖短裳,而是一身的大袖裙装,一般只有的装扮来骑马,那就有些不搭调,可是这个女子体态婀娜,语气温婉,任谁也不好意思说她不该如此骑马。

    只是眼下,这女子戴着个帷帽,让人看不出她的样子,可口中却喊吴敬城表哥,也真的是有趣。

    其实,还真的是表哥表妹,只不过这亲戚有些远了。

    这位表妹名叫吴瑶,实为契丹西院宰相之女。契丹总共有两个院,南院,西院,这都是因其国土地形来分的,黄龙府那里是南苑,西边这河套,便是西院,大王自然都是契丹皇族,可是,契丹人狂野飘荡,于治国方面没什么经验,当年又有许多汉人闯关东,河套之地又自古就是汉人的地方。

    所以,用汉人治国也很正常。

    吴瑶父亲吴笙,跟一字并肩王吴大力确实是亲戚,但两家以前很少来往,属于相当远的那种亲戚,而且,吴笙是耕读传家,吴大力却是一个粗人,出身军旅,那就更加的少见了,可是,当吴大力成了一字并肩王,而吴笙又凭着自己诗词文章做了西院宰相,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明着不能来往,这背地里就……

    更兼,大家是亲戚,此时就是血浓于水嘛。

    吴敬城一路杀来,能如此的顺利,其实跟吴笙有极大的关系,一早就已经定计了。

    而这个吴瑶,她今年已经是二十六岁,却依然小姑独处,今番见了吴敬城,其眼中、口中之意,还不明白吗?

    自古,表哥跟表妹,再好配的没有了,可惜,吴敬城这个梁王,好似就是不会笑,看了吴瑶半晌,把人家表妹都给气笑了。

    可不会笑,也没啥,表妹的心里依旧有这个表哥……

    “表哥可还要往前吗?表妹我敢断定,若是往前,有机会遇到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确实是个豪杰,若非有个变数,没准还真的让他成了契丹中兴的功臣。”

    “表哥是不往前了?”

    “往前不智。”

    “哈哈,我觉得,表哥才是真的大豪杰,知进退。”

    “表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难笑给你看的。”

    “哈哈哈……”

    草原上,留下了清脆爽朗的笑声……

    吴家拿下了河套,相比于辽东方面,那这绝对算是大捷了,可惜,这是吴家的,中京的天子是不会高兴的,吴家势力越来越大,日后如何压的住?

    但,不光是天子如此考虑,还有人在殚精竭虑,此人便是唐襄龙。

    这一日,唐襄龙来到了自己的恩师家大门前,上面挂着两个字,杨府。

 第一百零三章 变法!虽万千人,吾往矣

    “哈,襄龙来了。”

    “给老师请安。”

    “客气什么,来,坐。”

    “多谢老师。”

    杨府坐落于中京郊外,距离白马寺不远,中京之人都知道杨府里住的是谁,那便是十几年前因为上书立太子一事被贬的大学士杨慎。

    大学士杨慎当年因此事致仕,甚至当时朝中一时无两的扬党也土崩瓦解,那这里便有一件怪事,一般的官员致仕,那后面还有一句呢,就是告老还乡,你得回老家才对。

    可是,杨慎却依旧在中京住着,这实在是让人看不懂了。杨慎本是霸州子,霸州望族杨家,杨家不光出了个杨慎,而且,他还有个堂姐,嫁给了一字并肩王。

    要说这杨家也是真个厉害,在大齐的地面上,呼风唤雨,相当了得。

    但这一日,唐襄龙来找自己的老师做什么呢?

    话说,这老师……莫非唐襄龙也是个扬党吗?

    “襄龙,你之前给我的东西,我看了,好!真的好!只是不知,陛下有没有这个魄力施为。”

    “老师,学生以为,此时是个机会。”唐襄龙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的说了,“眼下北地战事已经接近尾声,表面上来看,我大齐大获全胜,甚至叫灭了契丹的北狄不敢南犯,可是,明眼人都看的清楚。殿帅死了,吴家军披坚执锐,锐不可当。这便是吴家赢了,陛下输了。老师以为如何?”

    “没错!哈哈哈……”杨慎一听,扶须大笑。

    此时的杨慎,也是老的不像话,须发皆白,话说,他岁数上倒是没有一字并肩王来的大,可是两人若站在一起,一定会觉得他更老一些。

    恐怕,便是因为成天用脑琢磨东西,就让人老的快些……

    唐襄龙接着讲下去,“即如此,那陛下就不能再输。吴家夺了河套,千里沃野,实力倍增,陛下就一定要找别的法子来与之相抗。学生写的那东西,便是个好法子,而且,学生以为,若能成型,定然叫大齐江山换一番气象。”

    杨慎听后笑道:“我徒有此志,为师高兴。可为师也要说一句,那便是,千古而下,主持变法之人,大多不得好死,我徒可有向死之心?”

    唐襄龙没有多话,只是站起身来一拜,“圣人言,虽万千人,吾往矣。”

    “好!好!好!”杨慎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一招下人,“来呀,拿酒!我要与襄龙大醉一场!”

    “学生舍命陪老师!”

    “哈哈哈……”

    这一日,老少共饮,书生意气,酒酣耳热。

    第二日,便有一封折子到了赵乾元的桌前。

    “……将丁税取消,只征田亩之税,以此可称为摊丁入亩……”

    赵乾元看到这个折子是当今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唐襄龙所奏,自然相当用心,而在看到这里之后,眉眼挑动,显然被折子里的东西所震。

    摊丁入亩,摊丁入亩,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何其难也?

    可是,若真的如此,那么……吴家军不就没了优势?

    想当年,自己在危难之中,也是没办法才答应了那么多的条件,让力哥招兵的时候可以放开手脚,吴家军兵士再不需耕田,整日里只要勤加训练,之后才有了所向无敌的吴家军。

    也就是说,如果施行了这个摊丁入亩的法子,那么吴家军的优势就荡然无存。赵乾元不是不知道吴家军此时的处境,在招兵方面,本来就很难,特别是辽东。

    这个法子出来之后,那再去吴家军当兵,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那么……辽东防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去禁军,那个燕王吴敬亭什么都讲不出来,便是梁王或者自己的那位哥哥,同样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也有几个缺点,其一便是,梁西道、梁东道两地,恐怕会人丁减少,要知道,这两个地方是北方防线,眼下虽然契丹国败了,而后起的北狄又暂时无力南下。

    可这都是暂时的,若是这两地丁口大量减少,那防线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这个法子动的可是税赋。

    税赋的重要,赵乾元如何不知?

    这位当今圣上,他很早就想改一改税法,可是,这个东西不太好动呀。

    眼下的天下,表面上是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但背地里,跟以前的历朝历代都差不多。

    大齐跟以前的朝代没什么两样,重农抑商,税赋多从农民手中获得,而眼下,都太平了有数十年,便出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来。

    耕者有其田,这是最好的,可眼下,许多的耕者没有田,那田是别人的,有的大户有上千亩田,有的却连一分都没有。

    连田都没有的人,能交多少税?

    可丁税大家都一样,那么,自然就产生了不公平。

    大户交的税跟贫户交的税差不多,这谁受得了?日子还如何过?

    这些事情,赵乾元也不是聋子瞎子,他是知晓的,若是不按照人头,而只是按照田亩来交税,那么确实可以让这等不公得到改善,也可以让许多大户没那么的嚣张。

    可是……

    这法子哪里是那么好搞的!

    那些个大户,他们是个什么德行,赵乾元如何没见过?

    当年帝国内乱,自己这个太子受过多少的窝囊气?

    就不说自己了,便是自己的父皇,內帑都空了,想借些钱来,可是自己的姥爷,也就是当时皇后的父亲,竟然都不出钱,说什么自己平日里只是有些小本经营,当时的太子赵乾元看到姥爷说的是情真意切,都被感动了。

    可直到自己跑出京去才知晓,自己的姥爷豪奢的骇人听闻,甚至是家里专门养了一种瘦马,也不做暖床之类的活计,只是接痰……用她们的樱桃小口接。

    最后结果如何?

    乱军杀进了洛城,姥爷一家死无全尸,呵呵呵……

    从那时起,赵乾元便知道人心是个什么玩意,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那些个越是有钱的家伙,他们就越是抠门,你想从他们的手上弄出些钱来,就好像要剜他们的肉一样,就算是这些个钱,被他们给埋在地里,甚至一辈子都不动,不用,那他们都是高兴的,就算正常的花用都不做。

    记得读史的时候,末代的唐朝就是如此,有的大户家中明明有的是银钱,堆积成山,可是,却把这些个东西都埋入土中,绝不使用。

    甚至有一个唐皇颁布法令,任何人家中不可以储藏银铜,只能有一部分日常花销用,其他的都不准,否则就要杀头。

    说穿了,此时的大齐,其实这税就有些收不上来。

    那眼下,又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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