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诱魔惑-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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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办法放下她不管。
仙剑派禁地之中不可施法,风九泽是有耳闻的,所以他一定要离开这里,找到一柄武器,来施法离开。
白紫秋认定风九泽一定没办法动,而她小看了她徒弟的执念和毅力。
禁地之外便是剑冢,专门丢弃一些铸造失败的剑。风九泽随便捡了一柄满是锈迹的三尺剑,使劲全部力气,忍耐着如同全身上下被撕裂般的剧痛,挥剑。诵咒,强行催动体内灵气,施放风掠云进之术。
而此时风九泽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诵了什么咒文,会将自己送到哪里去,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离开仙剑派,只要离开仙剑派,随便去哪里都行。
风九泽艰难地完成了法术,一阵白光之后,他自剑冢消失。
留下的,只有那一道触目惊心的鲜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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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江洲。青城县
从含光门中离开的屠燚和燎央,此时已经来到了千里外的江洲,他们的目的地是南疆州的昆仑山,而要去昆仑山,就必须要经过江洲才行。
据传,天柱已经冲破了昆仑山,而人间的朝廷正在努力打压着消息,不敢让平民过于惊恐,并暗派高手去摧毁天柱,但没谁能得成功,因为那天柱只要一有人靠近,它就会自行吸取人身上的灵气,甚是凶邪。
而来江州之前。燎央曾独自去过一趟永裕城,二人短暂分别数日后,燎央跟上了屠燚的脚程,再度汇合时,燎央的身边多了一柄赤红色的长剑。
那长剑血般鲜红,剑面很宽,较一般的剑也厚上许多,剑身上有一道黑色凸条,模样有些奇怪。
屠燚好奇那是什么,燎央也没隐瞒,直接告诉他那剑是天阙门祖师帝曦制出的“止戮”剑。
至于他为何要专程去拿那柄剑。他没有说原因。
屠燚 对剑也是没有什么兴趣,便也没多问。
二人行走至江洲青城县时,正赶上县城中心不知为何聚拢了一群凡人,他们围绕成一个圈,叽叽喳喳不知在吵些什么。
屠燚与燎央对视一眼后,径直走了过去。
当二人走到人群周围时,看到地上有几枚血脚印,而当他们两个挤进人群包围圈的最内侧,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血人时,皆惊呼出声:
“风九泽?!”
只见风九泽倒在血泊之中,身上除了腰间围着的一块蓝布外什么也没穿,但他的皮肤也几乎没怎么露出来,因为他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而那些绷带如今都变成了鲜红色,分不清原来的颜色是什么。
燎央连忙从包袱里掏出一枚止血丹,塞进风九泽口中,而后小心翼翼检查起他哪里有问题,但这一检查,却是更加焦头烂额——风九泽全身上下都有问题!
屠燚大怒,拔剑指着那些围观的凡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他**的把风叔害成这样的?!给老子站出来!”
见屠燚拔刀相向,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倒是也有几个胆大的散去前无辜的告诉了屠燚真相:这男人从天而降,之后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出现时就浑身都是鲜血,并没有人对他如何。
看样子那些凡人也不像有能力将风九泽害成这副模样的人,毕竟若是因为神裔身份而被害的话凡人都会烧死或是直接乱棍打死,又哪里有必要给他治伤和绑上绷带?
找不到凶手,屠燚气得快要发狂了,他挥着手中的金刀愤愤砍着街边的一棵古树,砍的时候他没控制好情绪不小心用了一下神力,结果一下就将那古树砍倒了。
那几人才能合抱起的古树轰然倒地,砸在了临街一户人家里,将其屋顶生生砸穿了。
屠燚才不去理会会不会因此砸死人,凡人死不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砍完树后狂躁地在风九泽和燎央身旁打转,不停问燎央:“风大哥怎么样了?风大哥没事儿吧?!你能救他吧?!”
燎央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伤得很重。都是剑伤,并且有好多都是穿透性的,我不是医师,我除了能喂他吃些止血药外……不知如何是好。”
一听这话,屠燚急得都快哭了:“**!这荒郊野岭的,想必就算有医生也是庸医,风大哥怎么办……”
此时,有一个虚弱的男子声音打断了屠燚的吵闹:
“此处就我这么一位‘庸医’,还差点被你小子用一棵古树砸死。”
这声音分外熟悉,屠燚兴奋地转身望向声源处……只见一身着棕黄色长衫,束着低低马尾的青年正向他走来,手中还提着一只大药箱。
见到对方那熟悉的面孔,屠燚顿时欣喜若狂:“姜大哥!太好了,有你风大哥就有救了!快救救他!”
姜少轩气色有些不太好,也瘦了许多,他咳了几声,吃力地提着药箱大步走到风九泽身前,仔细检查起来。
确定了伤情之后,姜少轩利落的从药箱内取出了几根银针,手法迅速而熟稔的封住了风九泽全身的经脉。
姜少轩没工夫与这两位熟人叙旧,扎完针以后,他连忙吩咐屠燚和燎央:“小心些将风兄抬到我家去,要快。”
屠燚和燎央没敢耽搁,燎央担心用人力会令风九泽伤势更重,施了一段风掠云进之术,以云雾之气将风九泽轻轻托起,缓缓操控着那风力将其带入了姜少轩诊所中的病床上。
姜少轩将风九泽全身的血脉都封死了,为的是不让他继续流血,封上血脉之后风九泽也会陷入假死之中,而若是阻止血液流动超过一刻钟,风九泽恐怕就会真的死掉,所以,要尽量在那一刻钟内让风九泽的伤口不再流血。
但姜少轩也犯了愁,他到青城县时来养病的,身边并没有带多少效用超绝的灵药,如今倒是有胤安曾送给他的九尾狐族金疮药,但那药虽然可令伤口迅速愈合,但却也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就愈合。
方才心急之下封了他的血脉是怕他流血致死,但如今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却令姜少轩犯起了难。
姜少轩从药箱之中取出一黑色小瓷瓶,犹豫着要不要用那药。
见姜少轩一直凝眉站在风九泽身边,盯着一个小瓶子看,并不着手治疗,屠燚急急催道:“姜大哥!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姜少轩为难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小瓷瓶亮给屠燚看:“这是一只凶虫身上的液体,在天河谷的时候祝时舞送给我的。她说这药只要涂在伤口上便能立即令伤口愈合,但同时也要承受数倍的疼痛,我不知道……风兄能不能忍受那疼痛。”
屠燚一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急得直跺脚。
燎央望着风九泽沾满泥土的脚板,开口道:“他伤成这副德行了,却也能够出现在这青城县大街之上,我相信他不是怕疼的人。止血要紧。”
姜少轩迟疑了片刻后,吩咐燎央将绷带拆开,吩咐屠燚去烧热水,而他则打开那小瓷瓶,将里面装着的碧绿色液体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风九泽的伤口上。
而那液体果然如祝时舞说的那般有效,一抹上那液体,风九泽的伤口就用肉眼看得清的速度迅速愈合起来。
当所有伤口都疾速愈合了之后,姜少轩惊叹的看着风九泽那光滑的没留下一丝痕迹的身体,不由感叹那液体的神奇。
把封锁住风九泽经脉的银针一根根拔下之后,姜少轩屏息,等待风九泽的反应。
方才封锁住血脉后风九泽的全身都变得惨白,而如今,他的皮肤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的手指动了动,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如野兽咆哮般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座青城县,声音凄厉痛苦,让人光是凭那惨叫声就能猜到发出声音的人有多痛苦。
惨叫声过后,风九泽的眼睛猛地瞪圆。惨叫声发出的同时,他身上每个毛孔都因为那剧烈的疼痛而渗出了汗珠,每条筋都因为那疼痛而绷起,每块肌肉都因为那疼痛而不住颤抖。
风九泽的手将身下被血染脏的锦被死死揪住,这是为了转移疼痛,他紧咬牙根强忍着,再没发出一声惨叫,只有浓重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折腾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期间屠燚一直用热毛巾为风九泽擦拭着身体上的血污和汗渍,后来风九泽也不知是疼痛感消失了还是已经习惯了那疼痛,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也安静了许多。
平静下来之后,风九泽才勉强看清楚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都是昔日的老熟人,很是惊讶,却因为脱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沉睡了过去。
见他转危为安,其余人松了口气退出了房间,给他一个安静的睡眠。
……
站在庭院当中,姜少轩的紧张感一消失后,便脸色发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他咳到最后竟咳出血了,屠燚与燎央才发觉姜少轩的异常,连忙关切地问他这阵子都过得如何。
姜少轩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路过一镇子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染上了病。似乎是一种巫蛊之术,我的神裔之力也派不上用场……恐怕,再过一个月就会死。所以我才来了这山清水秀的江洲,希望能将这病养好。”
既然医术一等一的姜少轩自己都如此说了,看来就真的是不治之症了。
屠燚与燎央皆沉默不言,虽早已看惯了生死,但此时当熟识的人生命垂危却无能为力之时,一切话语都显苍白。
若帮不上实质的忙,不如什么也不要再问,什么也不要再说。
见他们二人沉默,姜少轩却温柔一笑:“不用太在意,虽说行医没能行到底,但能遇到你们这些同路人, 你们走上一段路,姜某此生也已无遗憾。比起我的病痛……谁来帮忙搬走这棵树?!”
姜少轩指着院子中间几乎将整个院子填满的那棵古树,有些恼怒的盯着屠燚。
“我这就把它们都变成劈柴!”
屠燚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连忙操起手中金刀,以神裔之力开始劈砍起那倒地的古树来。
姜少轩坐在院角落的石凳上看着屠燚,无奈苦笑:“还是老样子,神裔之力总是用在这些没必要的地方。”
“说起来,你们几个为何会在这里?风九泽又为何会伤成那般模样?”姜少轩扭头看着燎央问他,方才光顾着忙活风九泽的事,几人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燎央摇头,严肃地眯起眼睛:“姜兄安心养病吧,何必在意这些问题呢。”
姜少轩一怔,而后明白了燎央的好意,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姜某真的有时间安心吗?”
“……”燎央没有回答,遥望着西方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姜少轩抬头注视着燎央,声音温柔,语气却无比坚定的开口道:“若不嫌弃,还望能带上姜某一起。姜某时日无多,就算死……也不该寂寞的死在这种陌生地方。”
燎央凝眉看着姜少轩,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惆怅:“我们此行一去非生既死,怕是用不到医师了。”
姜少轩很是坚持:“收殓师姜某也定能胜任。”
燎央无奈苦笑,点了点头:
“拗不过你,不过,怎么也要等风九泽苏醒才行……”
此时,令院中三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只见风九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众人大声道:“不用等了,即刻上路!”
燎央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