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诱魔惑-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时舞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马上就到了。”
其实她才不敢跟奚霓动手呢,一切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
奚虹身手那么好,奚虹的姐姐保不齐也是个高手,加上那女人疑似精神极不正常,万一死在她手里就惨了。
悄悄捅了捅身旁初翼的腰,祝时舞小声与他嘀咕:“喂!你是摆设吗!想想办法啊……”
“呃……什么办法……”
祝时舞扶额:“笨哪!当然是逃走的办法呀!”
“欸?!我以为你真的要和她打架呢……”初翼苦着一张脸,“呃……我……没办法……”
“真是的!指望不上你了!”祝时舞低骂一声,随后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吩咐初翼,“一会儿……走到前面那座桥上后,我数3、2、1,数到1你马上用你那招又下雨又发雾的法术,然后咱们借着那法术跑路!”
“能行吗?”初翼没什么自信。
“不管了……”又走了几步,两人踏上石拱桥中心,祝时舞停下了脚步:“3——2——1!”
初翼只得听她指挥,在她数到1的时候,他迅速转身,捏手决,闭目,以极快的速度念出咒文:“东海有水,息炎润苍。山中之雾,沉妄净枉。天来之水烈焰熄——水走雾行!”
一大片茫茫白雾与暴雨阻住了奚霓的去路,奚霓心呼不妙,踟蹰了几秒后一咬牙冲进雨雾中。小心钻出这碍事的浓雾,再向前看,哪儿还见祝时舞和初翼的人影啊!
前方是旧镇废墟,去过那条路的奚霓知道那儿是一个山谷,里面是死路一条。
她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就这一条路,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念动云进风掠之咒,奚霓移到了前方几里之外小路的终点,端坐在石头上一边擦拭脸上的水,一边等着那两个人的来临。
“……”
见奚霓走远,祝时舞与初翼小心翼翼从桥底下爬了上来。
藏在河水里看来是明智的,河水还顺便将他们刚才被泼的一身泥冲干净了。也不知道那疯婆子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上当,二人一刻不敢耽搁,不顾浑身湿透,迈开大步向镇子里跑去。
“呃……今晚上住哪儿啊……”初翼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问。
绕了一大圈,他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祝时舞叹气道:“钟楼!”
“那……师父呢……”
祝时舞:“不管了!我可没脸再去借纸笔贴告示,先凑合睡一晚,明天起早找他,若是整个龙泉镇都找不到,咱们就把他这一箱子东西偷走,另立门户!”
“……”初翼无言以对,只能继续加快步伐向镇子里跑。
跟在后头的那两匹叫月舒和影离的白狼被突然折回的初翼和时舞吓了一跳。它们两个眼见祝时舞越来越近,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跳到路中央,对着祝时舞呲牙低吼。
祝时舞见是那两头狼,拔出背后方才砍死犬妖后血迹还没擦干的大斧,黑着脸举着斧头一声大喝:
“滚!!!”
见她看到它们俩连脚步也没放缓一些,祝时舞的表情又如修罗厉鬼一般,再嗅到她斧头上的血腥味……两匹狼发憷了,狼狈的夹着尾巴跳进一旁树丛。
“今天晚上总是被傻狗烦,我都有点讨厌犬科动物了!”把斧子重新别好,祝时舞皱眉抱怨。
不时回头望望,奚霓似乎没有追上来。
两人一路跑回小镇头的钟楼,爬上钟楼顶后,才松了口气。
这钟楼之上是一方平台,也是完全用青砖砌成的,平台长宽各有十米左右,周围有一米高的护栏,地势高不会有野兽来犯,晚上藏在这里的确还算安全。
喘着粗气跌坐在地,初翼担心地问:“呃……刚才,奚霓看到了我们的布告,会不会到这里来找我们?”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我们先找个阴暗点的角落藏好……”祝时舞四下扫了几眼,指着一个完全照不到月光的角落道,“就那儿了,初翼你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清理一下。”
初翼爬起来,朝那个角落而去。而来到角落后,阴影中的一个人形物体令他吓了一跳:“呃?!时舞!有个脏兮兮的人!”
“赶他走!”祝时舞一脸的理所应当。
“可、可是……”初翼凑近,仔细辨别了一下对方的相貌以后,大惊失色:“这……是师父!!”
“啥?!”祝时舞连忙跑过去,一看,这人不是奚虹是谁?!
看他睡得那么香,再想到因为他她和初翼受了多少苦,祝时舞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想踹奚虹。
但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下。因为她想到,既然奚虹也会跑到这里露宿,而且身上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恐怕他也是遇到过什么危险才耽误了吧?
“算了……有那么个姐姐也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出于同情,这一脚……留着好了。睡觉!”
祝时舞苦笑,一屁股坐在了熟睡的奚虹身边,抱膝而眠。
看这两人睡得如此安心,初翼微笑,脚步轻悄走到另一边的角落里,抬头看着月亮。
能过上这种有趣又混乱的日子,也不失为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他此生,还能多求些什么呢?
也快……走到尽头了吧?
那日在落霞山,对流星许的愿……能实现吗?
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银色长发,初翼停止自己的天真想法,并讥笑自己:
“我真傻,那种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龙泉镇 021 我是文盲我自豪!
耳中尽是脚步声与言语声,吵得人睡不着。
清早被吵醒,祝时舞揉揉眼睛,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胳膊,却发觉身上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脏兮兮的红袍。看那上面特殊的纹样,必然是奚虹的衣服了。
而奚虹则在不远处赤裸着上半身打坐凝神。
“……初翼呢?”见钟楼上没有那白发正太,祝时舞有些奇怪。
轻缓吐出一口气,清晨的吐纳完毕,奚虹睁眼:“去购物了。你们何时感情这么好了?一醒就急着寻那小子。”
“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嘛,他可能是这世界上我唯一能聊到一块儿去的人了。”毕竟目前还只有他起码对自己的世界有一点点了解,有些共同话题。
起身,伸了个懒腰,祝时舞抓着奚虹的衣服挥了挥:“干嘛这么好心还把你的衣服给我盖?你光着身子不冷吗?还你!”
唔,奚虹还挺细心的嘛!她昨夜与初翼躲在桥底时浑身湿透,夜里还真有点冷。
奚虹站起,讥笑道:“给你盖?!我只当你是衣架而已。再者,那件衣服扔了就好,初翼便是买新衣服去了。”
祝时舞听话的将衣服丢在地上:“OK!扔了,听师父的。”她就知道奚虹没那么好心。
奚虹倚在围栏上,瞧着地上的行人对祝时舞说:“你要是饿了,就下去买些吃的吧。龙泉镇的庆典从现在便开始了。”
怪不得这么吵……祝时舞也扶着栏杆向下瞧,下面集市上的摊位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卖的东西也变成吃的、用的、玩的、调情的应有尽有。各色行人穿梭其间,或笑或嚷好不热闹。
“噢!好像很有趣!我肚子也饿了,可是……”想到钱袋空空,祝时舞凑到奚虹身边央求:“师父~再给徒儿些银子吧。”
奚虹大方挥手:“银子不是一直在你背的箱子里么?你随意拿就是。”
祝时舞惊了,大呼:“银子在箱子里?没在你身上?!”
“废话!要是在我身上,我昨晚上至于那么狼狈的睡在这里吗?”
想起这个他就生气,昨天累的要死好不容易走到了龙泉镇,却满镇都寻不到两个徒弟,身上又没有带大钱的习惯,只剩几个铜板客栈又住不了,他才只好到这钟楼顶上来过夜。
“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银子在箱子里呀!”祝时舞不服气,打开木箱翻了起来,将那些奇奇怪怪的驱魔道具翻了个遍,她也没找到银子在哪儿。
“你眼睛长了是干嘛用的!”奚虹不耐烦,走过去敲了敲木箱有背带那一面的底,“你没看到这里有个抽屉吗?上面那么大的‘钱’字你不认得?!”
祝时舞顺着他指的一看……呃,的确是她眼睛不好使了,居然没发现那里有个抽屉,但是那抽屉上的字,和她所认识的‘钱’字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祝时舞泪眼汪汪,有些委屈:“师父……我不识字。”
心酸呐!心酸!想不到她上了十几年的学,自认学习成绩优异,居然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文盲……她第一次质疑自己为什么要浪费大好青春去上学。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穿越,她一定会从小当个伐木工人练斧!上毛学,有毛用啊!
奚虹见她似乎感到很挫败,连忙道:“……我话重了,其实这也不怪你,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
前半句还算是安慰,后半句听的祝时舞火更大了。
“哼!随意拿?好!”祝时舞用力拉开装银子的抽屉,大把抓起抽屉中碎银往自己钱袋里塞,直到将那小小的荷包塞得鼓鼓的才罢手。
“喂……这也没什么太贵的东西,花不了那么多吧?!”奚虹皱眉,脸上有些心疼。
“我饭量大不行吗?!再说,我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都破的不能穿了,我要多备几套换洗衣服,这些钱都未必够呢!”
祝时舞报复般的扬了扬钱袋,跑下了钟楼。
她离开不久,初翼便捧着一叠衣物回来了。
“呃?时舞呢?”上来扫了一圈不见祝时舞,初翼感到奇怪。
“……”
奚虹心生不悦,不答话。这两个徒弟是怎么搞的?!怎么与他说的第一句话都是问对方在哪儿?!不行不行,照这苗头下去可不行!看来他得想想办法了……
初翼没注意到奚虹脸色不太好,兴高采烈捧着一深色布包来到奚虹身边。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衣服。那堆衣服中有一套白的两套黑的,将自己的白色衣物与奚虹的黑色衣物分开,初翼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身上崭新的白底青边对襟长衫笑道:
“有新衣服穿感觉真好!”
奚虹展开属于他的那两套一模一样的罩衫、衣、裤,衣服为黑底红边的棉布制,式样比较普通,稍微特别的地方是襟上绣着六枚红白两色的太极图。
“呃……”见奚虹盯着那几枚太极刺绣瞧,初翼以为他不喜欢,有些慌了,“师父,那个……我是看那几个太极图与您眼罩上的太极图能做个呼应,而且这些天似乎也只见过你穿那套红衣,所以自作主张挑了红边的,如果不喜欢这颜色,我马上去换……”
奚虹摇头:“不用,我很喜欢。”
初翼这么细心,他多少有些意外罢了。
奚虹将新衣穿戴整齐后,旧的红衫仔细叠好,放在了木箱底下,而后把刚才被祝时舞翻乱的宝贝们放回箱中。
初翼有些好奇:“那件红衣,师父非常喜欢吗?”
奚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那两件多出来的换洗衣物用布包包好,绑在木箱背带上,之后问初翼:“你身上还有零钱吗?”
“有,刚刚和成衣铺的老板讨价还价,余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