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诱魔惑-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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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虹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我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了那村子。
我不知道这种谎话是不是很过分,可是我觉得如果我是孙灵溪的话,我也宁愿听这样的一个谎言……起码,我以后就会有等待的目标,可以为了谁而好好的活下去。
即便,我认为孙灵溪既然想起来了一切,就一定会知道,初翼已经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正因为她知道这点,却还能如此充满希望,这令我敬佩起她来。
她不是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了,初翼的生命中能有如此一个精彩的女人来过,也不枉他这苦楚的一生。
而我与初翼的承诺,我决定要一直坚守着。
我也不会忘记他,永远不会。
我会每天回忆一遍与他相处的短暂时光,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我都会每天在脑子里重播一遍。
我要完完整整保留住他活过的证据,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对了……
我们还顺便去吃了十三里堡的老孙头肉饼。
虽然游历了这么多地方,果然,我最喜欢吃的还是这个肉饼。
可是吃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何哭了。
可能是因为想起了与初翼的初遇。
那个笑起来会脸红的少年,是那么美好,却又那么遥远……若不是我烧毁了他的穿越资格证,他如今一定还在某个遥远的平行世界中奔忙着吧?
太多愧疚,太多抱歉,我想对他说,如今却已经晚的只有苦笑的地步了。
只是,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消失无踪,我相信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以某种形态重生了,继续活着。
而这次,他一定不再会被欺负,不再受到别人的白眼与排挤。
我坚信,这绝不仅仅是我美好的想象而已。
万毒教 201 毁灭人间的法阵将要开启
201 毁灭人间的法阵将要开启
娄狱。人间。上皇历癸亥年。八月十六。晴
路过孙家的时候,我与奚虹一致认为应该去告诉孙淼有关碧萝的阴谋。
冒着被轰打追杀的危险,我与奚虹这两个曾经将孙淼的婚事搞砸了的罪魁祸首,厚着脸皮敲开了孙家大门。
孙淼并没有对我们臭脸,反倒很是和气的将我们一行人都请进那孙宅里,好酒好肉一番好生招待,搞得我们十分不自在且愧疚无比。
望着孙淼那已经截去左臂的空荡荡左袖,我的罪恶感就更大了,我总觉得孙淼是因为我们才被碧萝害的,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碧萝与翠蔓那两个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全都是欺骗吗?若只为魔剑的话,碧萝没必要与他培养那么多年的感情吧?
我不禁在想:会不会是碧萝真的爱上了孙淼,想要让他多活一些日子,才拖到他婚礼的时候才一怒之下下手的?
谁知道呢……如今空泽剑都已经在我的手上了,被魔族抢劫过的碧萝翠蔓两姐妹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孙淼看起来比我初遇他时精神好上太多了,他红光满面,容光焕发,虽然少了一只胳膊,精气神却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席间,孙淼的妻子李玉兰一直坐在孙淼的身侧陪伴着他,他们两夫妻看起来感情很好,李玉兰的身子也微微发福了些,从孙淼不时瞄向李玉兰腹部和他那一脸幸福的表情来看,孙淼的妻子似乎已是有喜。
我看到他们两夫妻和和美美的样子,实在不想再提碧萝那个扫兴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奚虹,他似乎也和我持同样想法,他对我摇了摇头,轻轻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饭吃完了,奚虹为了补罪,留下了许多对凡人来说有些用处而且能轻松驾驭的法宝什么的,孙淼他们欣然收下。
这顿饭,吃的很好。
而且我又吃到了超级无敌美味肘子,真是大饱口福。
吃完饭后,又与他们夫妻寒暄了几句,我们一行人便继续上路向天河谷而行了。
孙淼也像是心照不宣一般,从头至尾也未曾提到碧萝半个字。
或许,这样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吧!
娄狱。人间。上皇历癸亥年。八月十七。多云
我们几个今天终于到了天河谷。
天河谷的路真是九曲十八弯,需要通过一条弯弯绕绕岔路很多的河道,河的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桃林,结着诱人的桃子。
可惜风九泽说,那些桃树林是施了法术的,只要登上岸就会迷失在那桃林中,所以我就失去了一次无公害大桃子吃到饱的机会。
据说从前要是进天河谷的话,都要蒙住眼睛或是被打昏,而现在世界都快毁灭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保密措施了。一路上,风九泽与屠燚划着小船,胤安与奚虹作为划船替补,龚千烟则躺在姜少轩的怀里,沉沉睡去,燎央围着我嘘寒问暖说了一路的废话。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燎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真的搞不明白……他看起来像个白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与我**才跟着我们一起走的,但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对我这个身体有多大的兴趣。
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隐瞒和阴谋,而他到底是不是彭鹿的舅舅这点我倒是从彭鹿口中证实了:的确是。
但是彭鹿还告诉了我一个让我不得不对燎央戒备的消息:彭鹿的这个舅舅与彭鹿的关系并不好。在彭鹿将整个村子烧起来的之前,彭燎央就一直欺负她,而当她毁了整个村子后,听到他这个舅舅最后留给她的话则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轻饶你”。
而且彭鹿说,彭燎央对彭鹿的母亲,也就是彭燎央的亲姐姐十分黏腻和依赖。因为年龄差距很大,彭燎央对姐姐的感情近乎于病态,扭曲成了类似于母子之情的感情,所以他这个舅舅才会总吃自己侄女的醋。
这令我不禁猜测:彭燎央会不会是因为彭鹿害死了他的姐姐,所以在策划着什么报复彭鹿的阴谋?
为了自己的安危,我很没出息的在船上无聊的时候主动告诉彭燎央:“彭鹿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打我的主意了。”
燎央点头微笑:“我知道她死了。”
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自己手中,那是一条已经死掉的黑色的蠕虫。
我还是没办法完全免疫虫子,看得我一阵恶心。
燎央告诉我,那虫子是他多年前,在彭鹿很小很小的时候,偷偷以巫术将虫子的生命与彭鹿的魂魄关联上的,只要彭鹿灵魂一灭那虫子就会死去。这样的虫子他还有一个,另一个关联的是彭鹿的肉身,如今还好好活着。
我听得心惊胆战。果然,燎央这家伙绝对是个变态!他就这么盼着自己的侄女死么?而且灵魂与肉身他都监视着,很明显是想要彭鹿形神俱灭才肯罢休吧?
燎央倒是一直微笑着,说那只是玩笑而已,他笑的牲畜无害却让我觉得背后发凉。
我才不会像个白痴一样相信他的鬼话。
况且,再傻的人恐怕也没办法相信他把这两个虫子一直带在身边二十年,只是为了“开玩笑”。
终于,在那河道里绕了好久,我们才终于能登岸,去天河谷。
但进了天河谷后却发现天河谷里面一个神裔都没有了。
山谷里空空荡荡,看起来像是有好一阵子没有住着人了,到处透着凄凉的味道。
''
但我却觉得凄凉空荡里,还有着浓浓的死亡味道。
果然,后来我们八个在天河谷中央的祭坛上,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场景。
祭坛旁到处都是黑红色的血,有少许蝇虫在那些血迹旁逗留,但很显然,那些血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不是一个好的觅食场所。
蝇虫们多数还是聚集在了祭台中央的那数百具尸体上,那些尸体身上都穿着祭祀袍,死相各异。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死无全尸。
我自认随着奚虹东跑西颠的这些日子里,恶心的事儿已经见得够多了,但看到一大片的尸山,看到那些一坨坨在尸体中欢快蚕食的蛆虫,还是恶心的差点把昨天吃的肘子吐出来。
就在我们以为这天河谷被人类攻击了,已空无一人的时候,有两个少女瑟缩着从一个隐蔽的山洞里爬出来,跑向我们,哭着扑到了姜少轩的怀里。
她们看起来像是饿了好久了,眼眶都凹陷下去了,我把从孙家打包来的食物给她们吃,她们两个狼吞虎咽的吃完,跟我们大致的说明了一些这些神裔的死因。
让我没想到的是,杀死谷中所有神裔的家伙不是人类,而是谷主屠即。
谷主似乎是等风九泽他们等的不耐烦,想要用其他的神裔来完成那个灭天阵法,其中女娲和祝融后裔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没有神力的仅带了一丁点神血的神裔。结果自然是那些神裔都失败了,然后就都被谷主杀了,而后谷主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听完这一切后,我们全都沉默。
这些人……也算是被我杀死的啊。
要是我不执意拖着那几个神裔到处跑,事情也不会弄到如今这种地步……他们这些神裔或许,就不用死了。
我果然如凌琨所说……是这个世界的祸害么?是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么?
我的心情变得非常低落……
奚虹放了一把火将那些尸体烧了。
屠燚、风九泽、姜少轩沉默的望着那燃烧着的尸山,眼神很是茫然。
也是啊……他们多年来恐怕都指望着光复神裔而活吧?
如今神裔都差不多死光了……他们还能为何而战?
我很是愧疚,看都不敢看那几个神裔一眼,闭上了眼睛。
在我痛苦愧疚的时候,龚千烟的小手摸索了过来,她默默抓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她什么也没说,我却从她的手心中感受到了安慰与温柔。
人……真是种神奇的动物。
其它几个神裔也并没有责怪我,虽然这令我更为愧疚。
我是祝融神裔、奚虹是女娲神裔、龚千烟是共工神裔、风九泽是伏羲神裔、姜少轩是神农神裔、屠燚是蚩尤神裔,那两个劫后余生的少女刚好都是刑天神裔,这下七神裔凑齐了,大家决定最后再试一次那个阵法。
此时,对这些神裔的愧疚让我将魔剑的事抛到了脑后,我不希望他们白白死去,我希望可以做些什么。
明天一早开始,不知是成是败。
我的祭司服很美,希望它不会变成我的丧服。
万毒教 202 失败了
202 失败了
娄狱。人间。上皇历癸亥年。八月二十。雨
屋外的雨下的很大。
天河谷里的房子都是竹子制的,潮冷之气源源不断从屋外涌进来,我裹着毯子躺在床上,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中或许有湿冷这一点,但更多的是因为前几天的那次法阵的开启。
我看着手腕上当时因开启法阵而放血划破的刀口,现在它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身上其它的地方,却都因为法阵失败的反噬,到处布满了伤痕。
那些伤痕像刀伤,但更像是撕裂之伤,若要用贴切的形容来形容它的话,那应该就是“煮了太久的土豆外皮裂开”了吧!
浑身都很疼,更难受的是它们并不能用任何药物治疗,此时,我只能依靠自身的愈合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