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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九彩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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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而且,那个想法曾经变成了事实。
  大约在十年之前,幻橙曾经杀过哪吒一次。
  现在想来,即便有茅山领导层的周详策划和出其不意的优势,能够成功完成也是在有些不可思议。
  尽管如此,对她来说,这个被告知为“哥哥”的生物早已死了——在几天以前,不管是她本人的确信,还是其他人的佐证,这都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情。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死掉的就是死掉的,绝对不可能再活过来,如果活过来,那只能说明并没有死掉。
  这是废话,诚然如此,但如果不只是说说,而是确实发生的事情,那就绝不能以通常的无聊废话视之。
  哪吒以隐晦的方法表示过,茅山领导阶层因为阴暗的理由把他囚禁在秘密地点。对这种说法,从来不惮以最坏恶意揣测人类的幻橙姑娘并不怀疑,只是她很奇怪哪吒是如何活下来的。
  虽然当时她因为陷入昏迷,没能亲眼看到对方咽气,可那种伤势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她十分确信,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存在,也无法生存下来。
  为什么哪吒会活下来?这不是个感慨一下就可以置之脑后的问题。但很遗憾,幻橙虽然也有各种推测,却无法就此得出切实的结论,因为隐藏这些事的,恰恰就是那些一直让她“物尽其用”的“领导阶层”。
  假以时日的话,女道士有信心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并以此还原事件的因果,可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她无法,也无暇,在这些事情上投入精力。
  “也许直接问会告诉我吧?”
  这样的想法就连幻橙自己都大吃一惊,同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白叶的身影。
  “又被污染了吗?引人堕落的力量果然异常强大呢。”
  如此形容好像有些过分,可是那种好像宁静黄昏般的温柔和安全感,就像最强烈的毒品一样,一旦品尝就很难割舍。她已经被这种东西诱惑过,并且直到今天都无法挣脱出来,她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注定破碎的梦境。
  “你曾经后悔过吗?我的妹妹。”
  哪吒停下来问道,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适合解决问题的地方。
  “后悔?”
  扫视了四周了无人迹的破旧房舍,幻橙转过身,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身旁的兄长。
  “从来没有,尤其在那些和你有关的事情上。”
  “可我后悔过,在那些和你有关的事情上后悔过,假如我没有向太乙那傻老头要什么亲人,就不会……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修正这个错误,没错,就是现在。”
  然后,幻橙就看到了,不久之后另外两个男人所看到的——九阳织羽。
  假如有人说,法器御者的实力全看所役使法器的级别,那当然是无稽之谈。但不能否认,这是非常重要的参考因素。甚至可以说,那是限制法器御者实力提升的最大因素。
  显而易见,天级法器能够媲美最强大的技艺……是的,媲美,不是等同,只是媲美,因为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一个决定性的不同。
  所谓的“最强技艺”,是可以同时传授给成百上千人,尽管练成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有多少练成的就是多少人。可天级法器就不一样,相对于能否成功役使,能不能,或者,怎样搞到一个,才是最大的问题。
  以法器御者同业之间的心态来说,所谓的天级法器,就是种你一直有,我就一直没有的东西。
  自古以来,为它弄到朋友翻脸、兄弟成仇,乃至家破人亡、门户断绝的例子,实在是举不胜举。
  而即便是那些有幸拥有天级法器——甚至像幻橙这样,拥有许多天级法器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类似困扰。
  “能够媲美第一流的技艺,听起来很不错,可是那些超一流的技艺又怎么样呢?说具体一些,假如我们用天级法器,对抗天谴一击,万魂宴,甚至诛天剑阵的四极并发,结果又会怎么样?”
  几乎每个寄望身登顶峰的法器御者,都提出过的问题,这并非吹毛求疵,或者人心不足,而是一个异常实际的问题——能不能打赢……不,能不能活下来!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只会从师长,或者随便什么类似身份的人口中听到四个字,很泄气的四个字。
  九死一生!
  而极少数人——那些被认为真的有潜力爬上顶峰的人,他们会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多了解一些勉强可以称作鼓励的东西。
  能够超越天级法器的力量,并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
  诛天剑阵的四极并发,那种只有张天师一个人能用的姑且不说。
  雷动曾经数次挑选才智之士传授“天谴一击”,可时至今日只有林千绿勉强能够施展。
  九幽门从来没有什么术法只许掌门一人修炼,可古往今来,能摆下完美“万魂宴”的阴魂术士,也只得一个韩虚。
  就算跳出神州大地,在整个秘密世界之中,能够压制天级法器的力量又有多少?
  “况且在天级之上,还有‘禁忌之器’的存在,那足以让我辈对抗任何力量!”
  虽然能达到“禁器”级别的法器,怎么算也不会超过五指之数,但终归是个希望……没错,九阳织羽就是其中之一。
  伴随着九只三足乌的纹饰逐一亮起,那曾经被等同于太阳的光芒,再次照耀四方。
  幻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宛如绝望的灿烂光芒,就在昨天,眼前这个人就曾经向她展现过同样的光辉,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一”与“九”的区别。
  那或许是相当壮丽的场面,树木,房舍……凡是被“九阳天光”照射的事物,好像全都变成了“炸弹”一样的东西,在自身灰飞烟灭的同时,狂暴的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女道士在期间穿梭着,并适时的做着反击——用符咒,那是她从白叶哪弄到的。老实讲,她用得不错,攻守的战术和使用的时机……各方面都远在白某人之上。但这些都改变不了这些符咒本身威力的局限,所以幻橙只能在徒劳的攻击中,不断积累自身的伤势。
  这其实是非常出色的战果,以中级符咒对抗禁器,能拖延近二十分钟,已经足以自豪了,可这样的拖延终究有一个极限。
  “真有不少有趣的零碎,那个姓白的小子给你……不,看你离开时那小子的表情,这些符咒是你偷来的吧?”
  看着随着身边七色光幕消散,而被炸飞老远的幻橙,
  “没办法,谁让你老妹我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正直之士呢。”
  女道士站起来,随手掸了下身上的尘土后,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嘿,管别人要就是欠人情,自己偷就不会了?真不愧是我聪明的妹妹啊。”哪吒用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美的语调说着,“不过刚才那是最后一张了吧,不要再闹了,接下来……”
  “没错,哥哥,正像你说的,玩闹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像我预计的那样结束了,现在已经是反击的时间,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怎么样,在你下一次攻击的时候,我会躲开,然后进入你身后的死角,一拳打在你的后心上。”
  “你在说什么梦话。”
  “要相信自己妹妹的能力哦,我啊,一定可以做到。”
  似乎不想再听自己妹妹“胡言乱语”,哪吒冷笑着挥了挥手,比之前更加耀眼的“九阳天光”从四面八方照向了幻橙。然而在这片光芒的中心,女道士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因为我已经……”
  接下来的声音却是从哪吒身后传来。
  “……写好了。”
  勉强侧了下头,哪吒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被一卷黑色竹简环绕的幻橙,就站在自己身后,正抬起手,一拳打向他的后心。
  那个黑色的竹简……果然是“有穷天书”?这就是从远方的国度占回来的便宜吧?不坏嘛,终于也弄到个禁器,没被缈月那个笨蛋搜走,是因为放在那个姓白的小子家里吗?
  是了,记得那东西的功能之一就是“有限的必然”,所以才能做到这种事吧?
  不过那又如何?我的好妹妹,你并不会那种可以一击至我于死地的体术,少许伤势……你该不会只做到这种程度吧?
  好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幻橙无名指上那枚碧绿的指环突然炸得粉碎。
  “昔有猛士,浴血沙场……”
  阴魂灵术!?
  哪吒的脑海中闪过了那总戴着惨白小丑面具的身影,人总归有另一面吧?在幻橙无法看到的角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同一时刻,女道士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后心,把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力量“传”了过来。
  跟着,哪吒的血喷了出来,从每一个毛孔中喷了出来。那一瞬间,这个男子好像化为了一座不断喷洒红色液体的人形喷泉。
  血,当然不可能无限喷洒出去。
  于是眨几下眼的功夫后,他倒在了自己的鲜血之中。
  幻橙站在到在血泊中的哪吒身旁,默默卷起了黑色的竹简,她身上那件橘红色的大衣,已经被对方的血染成鲜红。
  她看着哪吒,深深的吸了一口满是血腥味的口。她这笨蛋哥哥所受伤,已经让他无法继续战斗的伤势,但并不致命——对他们来说,并不致命。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白叶家的发生的种种,虽然仍旧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问题,但女道士的“杀心”被稍稍抑制了,她没有把那道“护身符”的力量完全诸如哪吒体内。
  “这次好像有手下留情啊,我的好妹妹。”
  哪吒笑了起来,落败的现实,严重的伤势,锥心的痛感,似乎都对他毫无影响。
  “如果你答应就此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幻橙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哪吒,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答应你,你就信吗?”
  “我愿意赌一赌。”
  “赌一赌?你想赌一赌?如果我和你说,我是故意被你打中的,你还想赌吗?”
  “现在还说这种话,故意被我打中?你……”
  “假如我告诉你,我一早就知道你去找的是什么,并且始终相信你能找到它;假如我再告诉你,在很久之前,我就对它了如指掌,还曾经用你盘算中的办法破解困局;我的好妹妹,你觉得我会不会为了‘两个有限必然之间的空隙’,故意让你打中?”
  哪吒张开右手,掌心托着一枚内嵌了数不清的咒言、符文,淡金色圆球。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女道士重复着她昨天才刚刚说过的话,当相比于昨夜的震惊,此时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真的不明白吗?”
  似乎是故意,哪吒重复着昨夜缈月的回答。
  “你……你和缈月……你们……”
  “没错!就是我们!”
  哪吒用力握紧了右手,就像之前一样,在惨叫声中,女道士捂着胸口跪在了兄长的血液中。
  “现在,我聪明的妹妹,你还想在赌一赌吗?”
  “为什么不赌!”
  幻橙死死盯着自己的兄长,之前眼睛里那种复杂的神色,已经被冰冷的怨恨代替。
  “你以为你的伤势能禁止我多久?只要……”
  女道士的话被哪吒的笑声打断了,就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哪吒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能禁止你多久?告诉你,可爱的妹妹,为兄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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