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伤痕-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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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都是误会,我能解释。”娃娃脸拼命向后退着,但又不敢直接起身逃跑。
“解释什么啊——我来给你解释,”花钢狞笑着,“松井彦上联络你,想支持你了,不想支持我了。所以他就让你干掉我,是吧?”
“你现在干掉我也没有用啊……”娃娃脸颤颤巍巍地说。
“是吗?”
花钢突然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从他枪口里射出,打碎了娃娃脸的头盖骨,又从他的后脑冲了出去。
娃娃脸的手还伸在空中,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但身体却已经僵直地倒下了。
花钢对着娃娃脸的身体又连开了七枪,打光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随后他又换上一个弹夹,走到方才的垃圾堆边,看老谢是不是还在那里。但是这一会,老谢早已经爬起来跑得没影子了。
“算你运气好……”花钢自言自语地笑笑,但他一回过头,正看见一个年纪很轻的、几乎可以用“男孩”来称呼的人举枪对着自己。
“你是娃娃脸的手下吗?”花钢看着那孩子问。
那孩子摇了摇头。
花钢见他摇头,想了想,又问:“那你就是罗可的手下了,是吧?”
那孩子点了点头。
“罗可把娃娃脸的消息卖给老谢,让老谢去找娃娃脸麻烦,然后你在楼下等着杀,娃娃脸,是吗?”花钢笑着,有一种看穿一切的满足感。
那孩子又点了点头。
“你走吧,看你样子也没打算杀人。”花钢看着那孩子说,“你今天赚了,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那孩子还是有点似懂非懂。
“你手上是什么枪?”花钢看看那孩子手上的枪,说,“五四式,很好,我们两个枪是一样的。现在我把我的枪给你,你就当娃娃脸是你杀的,怎么样?你回去能找罗可要一大笔钱。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那孩子犹豫半天,开口说,“我叫大洪。”
“很好,大洪。”花钢走到大洪面前,把枪给了他,“走吧,再不走警察就要来了。”
说着,花钢也不管大洪会不会从背后开枪打自己,径直走开了。
而大洪看见边上娃娃脸的尸体,愣了一会,也赶忙跑开了。
警笛声远远地响了起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阴霾下午显得格外警醒。
在不远处的中心街,耿建归的尸体刚刚才被收拾走,地上留下了一滩褐色的血迹。但始终没有人发现他落进下水道的那只眼球,那只眼球便一直带着放大的瞳孔看着阴霾的天空。
一小时之后,花钢把娃娃脸的死讯公布了全城,并说是罗可的手下大洪杀的,以此归罪罗可。松井彦上觉得蹊跷,但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就里,他不知道花钢是不是发现自己和娃娃脸的谋划了。但无论如何,松井家族准备转而支持娃娃脸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而在江海区,罗可亲自给安全回去的大洪开了一瓶红酒,让他开始负责掌管手下的小年轻和未成年人。
而此时此刻,在旬州城西的郊区,孙野安、沈陌、蒋际飞和卢镇云四人也终于精疲力竭地从车上下来了。他们好容易才躲过娃娃脸的追杀,当然更得益于娃娃脸为了刺杀花钢撤掉了绝大多数暗哨。
沈陌点了一支烟,又给卢镇云点了一支。
“今天应该还会发生不少事情吧。”沈陌问道。
“按现在的情况,要么花钢死,要么娃娃脸死,但是对我们而言都一样,只是要抓的人换个名字而已。”卢镇云抽着烟,叹了一口气。
而另外一边,蒋际飞则还在盯着孙野安。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事情要做。”孙野安只是摆摆手。
“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来帮忙,你就带我去找智宣师伯。”蒋际飞揪住了孙野安。
“行,我带你去找他,你真的想去找他?”孙野安看着蒋际飞问。
蒋际飞坚定地看着孙野安,这眼神都已经是回答了。
“行,我告诉你智宣道人在哪里——我见过他,我真的见过他,只是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孙野安点了一支烟,“你要听这个故事吗?这还得追溯到抗日战争以前。”
给读者的话:
新书推荐:丁小喵《五行之岛》,欢迎书友支持。本节故事到此结束,下一节开始,将追回到第一章的开始!敬请期待!
第七十九章 尸潮袭城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娃娃脸、耿建归、花钢和罗可之间的四角混战最终以娃娃脸、耿建归被杀而结束,如血的现实面前,成王败寇没有丝毫回转。而另一方面,孙野安则答应蒋际飞告知智宣道人的所在。那么究竟智宣道人现在何处,这一路走来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七十五年前。
天空被席卷而来的黑云铺满,有如入夜了一般。狂风和飞散砂石的交杂之下,常人根本睁不开眼。
凄厉的叫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站在城楼上放哨的日本兵们各个都战栗不已地拿枪对着远处,他们不知道是开枪还是不开枪,因为眼前走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也弄不明白。在他们为中心的五百米范围内,放眼望去全是腐烂程度不等的僵尸。日本兵在城楼上架起了探照灯,灯光扫过之处所见都是死尸一般的肢体。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是当地游击队装神弄鬼的偷袭战术,而是真正的鬼怪来袭。城楼上的日本人惊叫起来,纷纷拿起步枪、机枪开始向下射击。这些爬上来的僵尸似乎丝毫不畏惧枪弹的杀伤,尽管浑身被打得满是弹眼、乃至于肢体破碎,还是继续向前行走着。有的甚至连脑袋都被削去了大半,也还在向前走动着。
这些僵尸聚集到城楼下面之后,最前面的便开始撞击被粗木梁封死的城门,而后面到的则开始往前面到的僵尸的头上爬,这些僵尸一个接一个地向前爬着,有如堆人墙一般越来越高。指挥官开始下令向城楼下扔手雷,炸散聚集在一起的僵尸。还有人提议用工程炸药,但是因为害怕炸坏城楼便作罢了。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爆炸火花在城楼下的僵尸堆里迸出,腐烂的肢体和汁液四处飞溅。
这些僵尸似乎是在天阴下来的一瞬间突然出现,以至于一下子就冲到了如此近的位置,连迫击炮也无法发挥作用。'旬州城里的日军也没有火炮阵地,单靠手雷、机枪、步枪一类的武器,难以对这些僵尸们产生有效的杀伤。何况现在根本不存在杀伤的问题,能做到最好的仅仅是击退他们而已。
实际上,这些僵尸,大多都是死在日军枪口下的士兵、平民,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屠戮,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僵尸。日本现在所面对的,实际上也正是这几年来他们自己所造下的杀业。
僵尸堆成的人墙越来越高,城门也开始顶不住越来越沉重的冲击。城楼上的指挥官见状,只得绑起红心的白头带,拔出武士刀,准备做玉碎之战。
这个时候,整个旬州城里的人也大多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每家每户都从橱柜里掏出一碗稻米摆在门口,随即便封闭了所有的门窗,躲在桌下、床下等待着尸潮的冲击。他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这样的风暴之中生存下来。天昏地暗之中,他们甚至连蜡烛都不敢点,只能如鼠蚁一般伏地求生。
而此时,在松井保津的办公室里,智宣道人依旧挟持着松井保津。副中队长下令全员出动应对突然来袭的尸潮,只剩下十几个宪兵还拿着枪围在松井保津办公室。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井保津半身酸麻,只能勉强站着,他在智宣道人的挟持之下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发生了什么事情?”智宣道人冷笑一声,“松井队长,你的中队现在所遭遇的,正是你们当年犯下的杀业,整个旬州地界上死在你们手上的人,现在都回来找你讨债了。”
“你什么意思?”松井保津听不明白。
“我在来你们这里之前,就已经引动了‘伤痕’,”智宣道人的声音里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味道,“如你们所知,‘伤痕’左右着人间一切邪魅凶煞的力量,全旬州枉死之人的尸身,现在都被这股力量控制,来向你们复仇了。”
“我的部队,曾经以一当十,打败过国军三个团的夹击,杀掉了两个团长、三个副官,你们靠这一点僵尸,就想和皇军作对!”松井保津冷笑道,“你们这些支那人是如此的愚蠢!”
“哼。”智宣道人笑道,“是死是活,你看着吧。”
这时候,守在外面的宪兵也开始逐渐靠近办公室。他们不打算就这样看着自己的长官被一个土道士挟持着,准备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两个在前面分散智宣道人的注意力,另三个绕到办公室另一边,从智宣道人背后开枪。
但还没等另三个人跑到位置,三声细微的窸窣声中,三支破空而来的银针就打中了三个跑动的日本宪兵的颈部。那三个宪兵还在跑动之中就浑身酸麻失去了支撑力,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还因为这样的翻滚,径直摔断了脖子。
另外七个人在惊惶中四下寻找,才发现另一个须发糁白的道士正站在办公室外的院墙之上。这道士和办公室里的智宣道人打扮相似,只是稍微年轻一点,显然是智宣道人的同伙。整个中队的人都已经出去抵御僵尸了,竟没有人发现这个道士潜入。然而这个道士直立在院墙狭窄到只有一指宽的墙尖上而岿然不动,也确实证明他轻功过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发现的。
几个宪兵端起枪就要向那道士射击,但那道士一扬手扔出一道黄符。一瞬间,几个宪兵手上的枪的子弹都弹出了枪膛,卡在了枪机之上。宪兵的枪上都没有装刺刀,这几人便从腰间抽出刺刀大吼着向那道人扑过去。
那道人一倒身,以令人吃惊的柔韧性和稳定性跳落在地上,拂手之间就缴下了冲到他面前的两个宪兵手上的刺刀,还将两人绊倒在了地上。
第三个宪兵拿起刺刀劈面朝他砍去,他一侧身躲过,抬手对着那人脸上扇耳光一样打了一掌。那个宪兵的半边牙齿都被这一章打得脱离了牙龈,眼眶也被强大的掌力震破,飚出鲜血。道人趁着这人被打懵了,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扔了出去,照着头砸到了第四个冲上来的人。
剩下三个人见这么短的时间内,道士就打倒了四个人,顿时又惊又惧,但当下也并无一处可以逃遁,便大吼着拿刺刀冲了上去。那道士也轻步而上,打着回转绕过三人凌厉的势头,只伸指轻点了三下,便封住了这三人半身的经络,让他们毫无抵抗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道士打倒了这几人,见四下里再无别的日本人了,便推开了松井保津办公室的门。
智宣道人看着这个道人进来很是吃惊,有点责备意味地说道:“智化,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道人正是七十五年前的智化道人,他看着智宣道人,见他安然无恙,不禁笑道:“我收到你的飞书,就过来了。我才练成,百日神行法,到这里只用了两盏茶的功夫。”
“这可不是玩的!”智宣道人很是生气,“这周围不是日本人就是僵尸,你我凡胎肉体,纵使体力强健,一旦受伤后果也不堪设想。你不在玄云观守住师父的基业,来这里冒险,你……你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