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来种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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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殷殷心里一惊,呀,难不成是谁把孩子遗弃在这附近,“大姐,你听到娃娃的哭声了吗?”
楚文秀点点头,率先跳下牛车,牛鞭子放在车沿上,裤腿别得高高的,打算在麦田里头摸索起来。
大姐虽然没有说完,但殷殷明白过来,大姐何止是听见了,她还要把孩子找出来呢。
太可怜了,光听小孩子幽怨凄厉的声音就让人很难受。
两个人在成熟的麦田里地毯式得疯狂搜索,终于循着小娃子的声音,来到了一方旱井旁边。
小娃娃四脚朝天倒在旱井中央,嘴唇干瘪了个不行,整个人看上去严重脱水,生命体征快要消失,也不知道小娃子哪里来的声音在支撑得喊叫,“爹爹,娘亲,我要喝奶奶呀!”
“杀千刀的!是、是谁把孩子扔在旱井里的呀!真是作孽!”
平日里文文静静的楚文秀免不了破口大骂。
这是殷殷第一次听见大姐骂人,骂得好叫一个锋威威,不过,骂得实在是太对了。
连殷殷也帮衬着狂骂,“是呀,是谁呢!太缺德了!报了官府,得坐牢!”
“弟媳,我跳下去,到时候我托举着孩子,你先把孩子抱出去,再拉我上来。”
文秀对殷殷说道。
殷殷点点头,然后文秀就跳下去,好在麦田用来蓄水的旱井不深,像文秀这么大的个头小去,也只是到了胸口上,不过对于小小身板的杭殷殷就有点够呛,对于下面的小娃娃这样的小不点,那可是致命的!
三两下的功夫,文秀就把小娃子抱起来,托举给了殷殷。
殷殷这边使劲抱住,生怕小娃子再落在旱井里头去,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殷殷相信一定是小娃子的亲生父母嫌弃小娃子,所以狠心将小娃子抛弃入旱井之中。
待殷殷小心翼翼拉着文秀出来的时候,再认真看一眼小娃子,殷殷大叫起来,“哎呀!”
“咋了?”文秀也把目光聚敛在小娃子身上。
那小娃子应该有五六岁大,可小娃的头颅足足比同龄人大上好几倍,与周身四肢发育的尺寸严重不成比例,额部向前突出、眶顶受压向下,双眼球下视,眼球向下转,头皮静脉扩张,更重要的是颅骨骨缝分离!
“这、这是严重的小孩脑积水呀!”
深深吃一惊的殷殷这才意识到,看来这个弃儿的父母亲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遗弃他的吧。
“弟媳,啥是脑积水呀?”
文秀不懂医理,可看到这个娃娃比当初自己弟弟妹妹五六个岁大的时候还要上好几倍,也知道是有问题的。
“大姐,要不抱回去再说吧。”殷殷看向大姐。
文秀用力点点头,“成。顺道儿一路上问问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
牛车离开不久,山民张大草挑着扁担来旱井看他的亲生儿子,这儿子一出生下来,就得了严重的头颅肿胀病,辗辗转转去了好几个县城省城,家里的积蓄全部用光了,张大草不堪重负,选择亲手将亲生儿子扔在旱井里,让儿子自生自灭得了。
张大草已经把犬娃扔在旱井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他生怕儿子没有死成,就挨着旱井边,喊道,“犬娃呀,犬娃呀,爹爹来看你来了。”
要是前两日,旱井里的娃儿一听见张大草的声音,一准就会回应,“娘亲,爹爹,我要喝奶奶呀。”
但是今天,旱井愀然无声,张大草顿时眼泪迸射出来,跪在旱井旁边,咆哭道,“犬娃呀,是爹爹对不住你,来生你投个富贵家吧,爹爹不配做你的爹爹呀”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会像张大草这般完全丧失了人事?
张大草多吃来到旱井边看儿子犬娃,心中很是矛盾很是痛苦,他一边希望儿子活下来,一边又希望儿子死。
张大草哭了一阵子,再往井里猛得一瞧,发现犬娃不见了,顿时寻思着犬娃一定是附近的野狼给叼走,一想到这里,张大草又跪在旱井抹眼泪,一个大男人哼哼得哭叫着。
殷殷和文秀总算驱赶着牛车回到她们一大家子所居住的破窑房子前。
楚文涛抱着小妹楚文喜,慌慌张张得从破窑跑出来,哭着小鼻子,对她们二人道,“大姐,大嫂,诸葛诸葛大”
还没等楚文涛说明,文秀高兴了一下下,“不就诸葛大哥嘛,看把你这小子吓成这样?”
“还好意思说我家峰儿!”
尖锐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刀刺破了众人的心。
一位凶神恶煞的老妇从家里走出来,狠狠瞪着文秀,“该死的尽会勾引我家峰儿的下流胚!我老诸葛家的大黄牛,也是你这个小骚蹄子可以借的?”
第14章眼泪夺眶()
“原来是诸葛大娘呐,哦,大黄牛我借完了,现在就还给你。”
眼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老妇,正是诸葛峰的亲娘诸葛张氏,对于这位诸葛张氏,楚文秀自然是多番忍让。
殷殷也带着不屑得眼神瞪着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妇,心里盘算着:这样的毒妇若是不知悔改,总有一天会栽在自己的手里。
文秀虽是忍让的语气,可她的眼神直直的,还挺犟,犟得跟老诸葛家的大黄牛一样,诸葛张氏心里仿佛燃起了一大片烧山火,指着文秀嘴皮子骂道,“你这个蹄子,拜托你赶紧嫁了吧。别天天来纠缠我家峰儿!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家峰这一辈子都不会娶你的!楚文秀,你瞧瞧你住得这家破窑,像什么?你们姐弟就跟破要饭似的,天天住在这里,也不嫌弃碍人眼!”
“你才要饭呢!诸葛大娘!诸葛峰大哥肯借大黄牛给我们上县城,我们才敬老,叫你一声诸葛大娘的。别倚老卖老!”
杭殷殷怒气铮铮,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她一直很相信这样的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若再犯;斩草除根!
“嘿呀这是死瘸子楚文轩新讨来的媳妇儿吧。看来牙口还挺伶俐的呢。”
诸葛张氏哼哼讥讽得笑着,“文轩媳妇,我看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就你家破瘸子你有什么好稀罕的,不就识几个破字呢,还不如我家诸葛峰呢,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好歹手健脚全,哈哈哈,真是太可惜了呀,你这个样子,跟活寡妇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就冲我来!干我文轩弟弟啥事儿!我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我家弟弟惹你还是犯你了!与你什么仇什么怨?!”
说她楚文秀什么的,楚文秀都不要紧,反正这辈子她就没怎么打算自己嫁出去,反正都25岁了,是村里头的老姑娘了,谁还来肯来娶自己,可是文轩弟弟他不一样,他还有远大的抱负,敞亮的前程,诸葛张氏说谁都可以,就不能说楚文秀的亲弟弟楚文轩!
楚文秀被说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放你娘的犬屁!我家文轩相公的腿终于一天会治好的,也一定会飞黄腾达的!诸葛家悍妇,你等着瞧吧你!”
也许是殷殷太过激动,她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就呜哇哇得大哭起来。
总算诸葛张氏将注意力集中在殷殷怀里的娃,诸葛张氏很是高兴得狂笑一番,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哟,真是出大新闻了!大家伙们快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来,快出门看看呐!楚家新讨的新娘,已经有孩子了,哈哈哈,还不知道是勾搭哪个村的男人,生产下来的野种呢,哈哈哈,这可是我们小渔村今年头一出稀罕事呀。”
“哟,是吗?”
“哎哟,天呐,这孩子瞧着估计有五六个岁大吧。”
“成亲还没几天,就抱着娃儿回家了。”
“就是呢,也不知道这个新媳妇儿是啥时候背着楚文轩偷汉呢。”
“这楚家新媳妇不是湖边村那边过来的人么?”
“奸夫一定是湖边村的人呐。”
“有没有去禀报村大,看村大大人怎么说吧。”
“这样下流,定给浸猪笼。”
所以说呢,乡下山沟多的是什么,多的是喜欢倒打一耙的七嘴八舌的大舌妇,这些大舌妇聚集在一起,就犹如那千军万马、百万雄师呢,如果叫她们打仗的话,一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为这个国家立下汗毛功劳的!
此间的小渔村更是有一个另外的名号,人称大舌村,村里,稍微一个风吹草动,就立马会有一道道口水铸成而起的高墙铁堡分分钟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给淹没。
见所有污秽的如同那惊涛骇浪的言语打压向殷殷,站在殷殷身边的楚文秀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保护她,“大家别说了!这件事情跟我家弟媳没有关系!”
“什么,跟你没有关系?”诸葛张氏狠狠白了文秀一眼,然后抿嘴讥笑,“这么说,是跟你有关系了?”
话音刚落,诸葛张氏挥挥干枯的手,活像一个女将军,“大家听听,大家听听,我就说呢,楚家的文秀这小骚蹄子准没安什么好心眼儿,瞧着是个正经的,里子肮脏不堪着呢。如今也是20有5了,哪里还守得住寂寞呀,准是去贝母渔场工作,困了,跟谁家男人睡觉觉,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她已经不是大黄花闺女了!”
“娘啊儿子不准你污蔑文秀,文秀大大这么一家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何苦为难她。”
突然跑出来的诸葛峰挺起壮硕的胸膛,挡在楚文秀的跟前。
见儿子这么护着她,诸葛张氏那个怒火中烧,“儿啊,你可千万不能被文秀小蹄子给骗了,你看看她们姑嫂二人从外边弄来一个婴儿,也不知道是谁的,我看呐,准是她们不干不净的,儿啊,为娘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跟她们楚家人来往,你偏偏不听,刚才你又把咱家大黄牛借给她,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
“文秀,快点带着你弟媳,弟弟妹妹进去吧。我娘她不讲道理的。”诸葛峰忙拦住了诸葛张氏。
诸葛峰一席话大让文秀心里感激,擦了擦眼泪打算进去。
“儿啊,你这么傻呀,说不定那孩子就是文秀骚蹄子跟哪个奸夫生下来的野种,你护着她做什么。”
诸葛张氏快要气死了。
索性,诸葛峰跺跺脚,“娘啊,如果你硬说文秀有奸夫,那么这个奸夫就当做是儿子我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呀你。”诸葛张氏狠狠打了诸葛峰一巴掌,“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这传出十里八村的,你还想不想讨媳妇了!”
“娘!是你逼我的!这一辈子,我就认定了文秀!如果你再污蔑文秀儿子就儿子就跟文秀私奔!”
血气方刚的诸葛峰终于忍受不了大年诸葛张氏的威压,他真的好辛苦,撑不住了。
里屋关上门的文秀眼泪夺眶而出,看得殷殷好生心酸。
第15章宛如冰川()
眼睁睁得看着儿子诸葛峰跑入里屋,完全不管不顾她这个做娘亲的,诸葛张氏干脆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哎呀,天呐,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孝子呀,哎哟喂,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等会我就跳井,等会儿我就跳井。”
“呵,要跳就跳,别死在我家门口就行,我老楚家也是书香之家,也是你的血可以玷污的?”
一袭干净书生青衣明眸皓齿的楚文轩,肩膀上还挂着一方书包,淡淡得眇睨着坐地的诸葛家老妇。
诸葛张氏的脾性,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