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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彼岸浮城-第112章

小说: 彼岸浮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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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发觉她越往深处走时又禁不住蹙眉了,她难道不记得上回教训了?雾障与迷林,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她进得去出不来。果然,她迷失在里面。看着她胡乱地瞎走,他很是气闷,再眼看着她跌趴在地上逐渐昏沉时,心头隐动。

    步伐在迈开时就顿住,盯着那黑暗中一动不动的身影,心中逐渐清晰。

    她在跟他玩心理战!

    反省自己可有暴露,在确定没有后,那就是她用自己做赌注,赌他没有真的离开,赌他不会见死不救。既然有这一层在里面,那么她就必然留有后路。

    当看到她一点点撑起身时,他的嘴角上扬了弧度。有规律地穿梭丛林,步伐虽然蹒跚却沉定,身骨挺傲,这是胸有成竹的表现。天光发白之际,她走出了迷林,回到了老地方。

    第五天,她等天亮后去林口剥了他曾煮给她喝过的驱除瘴气的树皮,默默地起火熬煮。却在熬好后,连汤带那树皮都吃了下去,又再将采回来蘑菇煮熟了全部吃下。他站在远处,将这一切都默看在眼底,心中明白,真正离别的时间到了。不过她倒是成气候了,居然敢跟他玩心理术,还差一点上了她当。

    有种看着自己羽翼下的鸟儿,丰满了翅膀将独自飞离的感觉。

    在她初次登船后,他就猜到了她会干什么,所以就默站在那个岩岸,等着她再划船回来。不过她也真是笨,给她留了船和浆,也能折腾那么久才会控制方向的,智商堪忧。

    头有些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徐江伦那石音阵当真是厉害,几乎就毁了他所有神智,若非当年他曾对自己下过心理暗示,尘封了那两年记忆,恐怕心理线的引头就真的消失,而一切都难再恢复。即使靠着心理术,以及从锐和寒那边得来的讯息拼凑,又慢慢重组了所有的事,可却留了后遗症。

    从醒过来起,就疼过不下五次,一次比一次疼。是必须得回楚城一趟了。

    思绪翻转间瞥及那处小船绕了回来,心头微舒,头疼也不那么厉害了。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那张脸上,恨不得把时光绵延得无限长直至凝固这样就可以望着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而在她背转身时忽然发现仅仅五天,身背就成伶仃瘦骨的,一丝刺痛从某处泛开。逐渐远去时,他心中默想:小竹子,你我都有各自心中的秘密,在秘密未解开前留在原地等我,再见时我不会再放开你,哪怕是已经消瘦了的灵魂。

    又等了片刻,湖面上已经不见小船踪影了,谢锐与落景寒对视一眼,一同走向那道身影。

    落景寒走近后轻唤了声:“城哥。”

    但高城一动不动,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风化了,许久许久,开了口,语气是释然的:“至少,我没有舍弃她,不是先离开的,对吧?”

    落景寒错愕,他有些不太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印象中城哥是自信的、孤傲的、沉稳的,而不是这般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温柔地凝注远方。

    谢锐推了把落景寒,见他兀自呆怔着张大了口,摇了摇头问:“城哥,现在可以去把我们的船拖过来了吧。”听到高城轻嗯了声,他就一把拽了落景寒转身而走,嘴里嘀咕:“做事了,别跟傻子似的。”

    可两人只走出十多步,背后就传来砰的一声,疑似重物砸地。

    同时回头,瞳孔瞬间变大,惊喊出声:“城哥!”谢锐如箭一般冲了出去,落景寒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头剧烈猛跳,跑到那处时,只见高城双眸紧闭,脸色发黑。他惊急地问:“怎么回事?城哥怎么会突然”

    剩余半截话缩在了喉间,因为他看到谢锐摊开掌上刺目的血迹,他问:“哪来的血?”

    谢锐面色赤寒地指了高城的耳朵,落景寒移转视线,发现两道血迹分从两边耳朵引流。谢锐沉鹜地道:“徐江伦的石音阵太强了,它根本就震伤了城哥的耳膜神经,我就说要尽快回去,都不肯听我的。”

    落景寒心神大乱,想过各种可能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看着城哥颓倒在他们身前,他急吼出声:“那还等什么?带城哥走啊!”

    夏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不久后,又一条船从孤岛驶出,而她沉进心底的那个人在一条飘摇的路上,与她越离越远了。

    题记

    我畏惧水的深度,却又迷恋水的味道。

    是让我窒息却又止不住的靠近。

    我想穿过夹层去最深的海底探究,

    却又害怕那令人无法呼吸的心痛。

    想到这里,我又怀念起你。

181。白玉佛() 
“小夏,还不走?”

    我抬起头,朝门边的老李回道:“把资料整理完就走。”老李憨直地点头:“那行,记得锁门。”等老李离开后,我又埋首进眼前的电脑中,一页一页边浏览边做记录。

    等完成后点了保存档案,这才关机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晚上九点了,又是一个加班夜,习惯了。

    门窗一一锁上,我才踏着步子走出派出所。

    走进附近的一家拉面馆,老板娘笑着迎过来:“小夏,才下班啊?还是一碗牛肉面吗?”我浅笑着点头,坐进位置里,拿桌上的茶水过洗着碗筷。差不多只需等十分钟,热气腾腾的面就上来了,老板娘知道我的食量,不会盛很大一碗,汤水要多,牛肉片也多加了。

    我舀了两勺辣酱在面里搅拌后,就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很喜欢这种舌尖被辣得发麻的感觉,因为鲜味会在最后进入味蕾,一碗面下来连汤水都喝下了,摸了摸肚子,满满的饱腹感。

    从拉面店出来,时间已近九点半了,往租屋的方向走。

    夜深人静,独自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斜影拉长,只闻自己鞋跟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单一而寂寥。到了巷口处没有迟疑就迈进了黑暗中,这里没有路灯,两侧是高高的墙壁,从这里走,穿过巷子就到租屋了,能够快那么五分钟。

    从巷头到巷尾,大约百米左右,虽然是条笔直的路,但中间会有几个岔路口,各自通往别处。我的脚步是有规律的,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心率平稳。

    不是因为身怀技艺而胆大,而是这个小镇民风淳朴,来这一年多也没遇着过什么严重的案子,至多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件。今儿加班就是镇上一户人家遭了贼,被偷窃了好些财物,同事去现场采集了好多证据回来,我得把资料整理好了做成档案,等明天交给组长老李。

    五分钟后,我走出了巷子,没有回看身后黑暗。

    这一年,我学会了不去回首。

    向左一转第一间就是租屋,平顶民房,当初租下它除了空间很大外,还喜欢它有个院子,我给种了好几盆绿植。每天早晨都会在院子里吐息半小时才会去上班。

    等梳洗完躺下时,已经过十点了,结束一天平静的生活,安稳入眠。

    隔日刚走进派出所就被老李召去了办公室,我将整理好资料的u盘一同带了进去。但老李并非是来催我交资料,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坐下说话。

    “小夏,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刚接到上级通知,市警厅有领导要到咱镇上来考察,需要一个细心的人从旁协助,我琢磨着你办事最稳,耐心又好,就打算安排你担任这一职,你觉得如何?”

    我微怔,问:“组长,这具体要做什么工作?我是文职呀。”

    老李一拍桌子道:“就是要文职。你想呢,警厅派人下来考察也至多是个形式主义,咱这小竹镇能有什么花头啊,其他人办事毛躁,我不放心。”

    听着也没什么难度,估计主要就是负责招待,然后提供资料给领导看而已,我踌躇了下点头:“行,那我去整理要用的资料。”起身时多问了句:“那领导怎么称呼?”

    老李:“名叫梁正,据说已经是警厅二把手了,大家都唤他梁哥。”

    在我资料还没全部准备好时,就被通知市警厅的领导已到了。我与一干同事都站到了门口去迎接。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外,下来一身材高大的男人。当老李迎上去唤男人“梁队”时,我微觉讶异,之前听老李说梁正是市警厅二把手,想着怎么也得有个四十来岁这样,没想还如此年轻,至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倒是那方正的脸,我脑中联想起了另一人。

    “小夏?”感觉手背被轻触,我回过神来,抬起眸就见老李一脸尴尬地看着我,而那梁正已经走至面前,正面无表情地打量我。

    心中一咯噔,怎么当着警厅领导的面跑神了?从几人的神态一判断,我唇角牵起礼貌的微笑,对梁正伸出右手:“梁队你好,我是夏竹。接下来会负责为你提供各种档案资料检查的协助。”余光中看到老李暗嘘了口气,就知道自己判断正确了。

    梁正默看了我两秒伸手与我交握,只一瞬就松开,浅声道:“希望合作愉快。”

    我往后微退一步,让他先行,目光落在他侧后脑上,从刚才那交握的一瞬可判断此人心性必然沉稳,处事当是果断之人。心头微凛,直觉这次警厅下派考察或许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因为是小派出所,也没什么会客厅,故而老李把自己办公室给让出来给了梁正。在我将一打资料搬进去后,梁正就吩咐我先做别的事,有需要会喊我。接近中午时门才从里面开启,老李本欲上前提议去镇上吃饭,但梁正环看了一圈目光射向我:“进来一下。”

    一看这形势是有工作要做了,老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推门而入。

    梁正从办公桌后面扔过来一个文件夹,手指敲了敲桌面问:“这个案子资料是你做的吗?”我翻开看了看,点头:“是的。”这正是昨晚我加班整弄的入室盗窃案资料,是有什么问题吗?

    梁正问:“陈氏夫妻口供里为什么没有被盗窃财物的具体明细?”

    “因为陈氏夫妻只说被偷走了抽屉中的三千块现金,其余并未有遗失。”

    “家中没有任何首饰金器类吗?”

    “口供中说没有。”

    梁正阖上桌面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下了决定:“下午去这户人家走一趟。”我点头起身道:“那我去通知之前给陈氏夫妻做笔录的同事和你一道过去。”

    “不用,就你跟我。”他顿了顿,说了两字:“暗访。”

    午后,我与梁正来到了镇上陈氏夫妇家附近。严格论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面接触案件,之前虽然一直与各种琐碎案子打交道,但都是坐在派出所电脑前整理档案资料。

    我不太明白梁正提议暗访的动机,是怀疑陈氏夫妇隐藏了什么没说吗?一般家里遭窃,不管能不能把财物追回来,也不大会隐瞒损失吧。不过从某种心理上分析,凡事无绝对。

    虽然我到竹镇一年了,但基本是工作与家两点一线,又大都起早摸黑,所以镇上的人基本还都不熟识。心道这可能也是梁正带我一起暗访的原因,否则换成同事小丁过来,基本走到街上没人不认识他。

    梁正并没去搭讪任何人,只是点了根烟站在街对面抽着,眼睛有意无意地飘着陈家大门。就在这时,陈妻走了出来,路旁一位大婶与她打招呼,两人停了下来就唠起了嗑。大婶的嗓门很大,我们站在街对面也听得很清楚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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