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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彼岸浮城-第11章

小说: 彼岸浮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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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不答反问:“有找到吗?”局长面色一顿,转眸去看身旁的张继,只见张继摇了摇头道:“现场地毯式搜找,并没任何可疑的标记。”

    “那人带回来了吗?”

    局长接过了话:“已经在外面了。”

    高城莞尔:“好戏开场!”

    我不太明白高城所谓的“好戏”是什么,但见张继喊了徐江伦一同出门,很快就出现在墙上的监控屏幕内。徐江伦点了秦亚丽的名,带着她出了房间。

    局长对着对讲机说话:“把画面切进来。”

    立即四方屏幕一分为二,左边仍然是杜向远与马涛所在房间,而另一边则似警局办公厅,警员们正在忙碌中。某张靠近走廊的桌前,一位刑警正在对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问话。这时秦亚丽被徐江伦带着进入了画面,经过那张桌子时,秦亚丽下意识地低头,脚步微顿,但很快就掠过,被领到一位女警跟前,似开始做记录。

    徐江伦并没停留,往镜头这边走来。视线转向左,发现同样是三人格局,气氛有了绝地变化。在秦亚丽出去后,张继就拉过她那张椅子坐下,冷冷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面前两人。杜向远还好些,依旧垂着眸,而那马涛就有些坐不住了,腿反复交叠了放下。

    耳旁传来高城的沉音:“换次序,让杜向远先出。”

    局长立即对对讲机下命令,于是徐江伦进门后喊了杜向远的名字。同样的流程,徐江伦将人从审讯室带出,很快进入右边画面,最后仍是到女警那,这时秦亚丽已经不在。

    接下来就微妙了,徐江伦不知道干嘛去了,竟迟迟不出现,然后唯一被留下的马涛坐立难安。张继那气场我之前领教过,一般人都熬不过去的,果然马涛忍不住了,站起身一脸忐忑地询问张继:“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换来的是张继那手中的册子重拍桌案,并怒声呵斥:“坐下!”

    马涛浑身一颤,一脸惊恐地坐回原位。

    张继翻开本子:“姓名?”

    “马涛。”

    “年龄?”

    马涛吞咽了下口水:“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张继抬头,阴冷而视:“之前是例行传话,现在是疑犯通审。”马涛惊骇:“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疑犯?”

    “是与不是由证据说话。你尽管满口雌黄,监控已经拍到你了。”

31。好戏上演() 
心头一突,监控!现在大多数公寓小区都已安装探头监控,电梯内也有,当晚谁到过吴炎家,只要查一下监控录像。还有别墅那边,保安措施应该更齐全。

    立即我就意识到这中间出了问题,否则案子早破了。

    室内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张继那句模棱两可的话,让马涛从椅子里惊跳了出来,“不可能!我是前一天去的!”

    一声嗤笑从旁传来,高城转首而走,“走了,去看看另两位吧,这个太没挑战性了。”局长再看了眼屏幕,也不由失笑。

    马涛或许撒了谎,但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他已经说真话了。

    也不晓得高城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前一后被徐江伦带出来的秦亚丽和杜向远我本以为已经释放了,没想两人又被分隔开在两间屋内。在我们迈入秦亚丽屋子时,她下意识抬头,目光流转到高城那时顿了下,偏转开后似又忍不住悄悄瞥过来。

    余光里留意到高城的脸色黑了几分,来自异性的注视看来令他不郁。我暗暗幸灾乐祸,高城这人,在初见时可能也有过此类赞叹,可等接触那恶劣的脾性后,就只剩磨牙了。

    可以说,他充分演绎了“表里不一”这四个字的精髓。

    眼下诚如他所言,一场好戏上演。

    “你好,秦小姐是吧,我是吴先生的律师高城。这里有份他的遗嘱是关于你的。”

    秦亚丽原本有些俏红的脸一下变得刷白,她的目光落向高城手上刚刚在门外问局长随意要的一个文件袋。高城好似没看到她脸色变化般,径自拉过椅子坐下,佯作去解文件袋的扣绳,解到一半时停下,平静坦坦:“在宣读遗嘱前,还请秦小姐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亚丽把怔然的目光从文件袋上抬起,眼中浮了疑惑。

    高城面无表情:“秦小姐的戒指遗失多久了?”

    我微微一怔,条件反射去看秦亚丽交握在身前的手,只见她的两手交叠在一起,可面色却很不自然:“我不懂你意思,并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高城勾唇浅笑了下,“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么美丽的手该有饰物衬托。”秦亚丽暗舒了口气,随而嘴角微弯,但高城下一句却是:“吴先生的遗嘱里提到有笔款项”他有意顿了顿,文件袋解开从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满布了字。

    由于我站在他身侧,所以一低头就看清了上面内容。哪里是什么遗嘱,就是吴炎这个案子的文字记录。可秦亚丽坐在另一头,在她慌乱地飘了眼纸后,脸色顿变成惨白。

    我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在这张纸的案头,吴炎两字是用着重黑墨打印的,即使她隔了些距离看不清纸上的内容,但那名字一定能分辨出来。高城突然笃定而问:“戒指卖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秦亚丽惊惶地瞪着他,而让她更吃惊地还在后面。

    高城以徐缓的语调,不紧不慢地道:“捡来的终归不是自己的,戴在手上也会硌疼。当你以五万高价卖还给吴炎时,可有想过,他会将这些都写进遗嘱?”

    “不,我不是卖给他的,是交换秘密!他”秦亚丽在脱口而出时意识到什么,顿然止声。只是为时已晚,不该说的已经说了。高城没了继续演戏的兴致,将手中的文件袋一推了起身,“你该庆幸,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32。一根烟的时间() 
在走至门边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见秦亚丽已经翻出那个文件袋里所有的纸,然后从我的视角看过去,除去高城拿出来的那张有字外,其余的都是白纸。略转视线,不再去看她后面的反应,门在身后被关上,个中究竟自有刑警会去审问。

    但似乎,高城又将她排除在凶手之外了。

    目光射在我脸上,听到他以恩赐的语气说:“可以让你提一个问题。”

    我抬眼,“你怎么知道我心有疑惑?”

    他眸光一敛:“授课时间结束,给你机会不懂把握,继续疑着吧。而你这很没质量的问题,我不屑回答。”

    “”我磨了磨牙,“高城,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在古代,你这属于大不逆!尊师重道一点都不懂。”

    我索性把脸瞥转,眼不见为净。但他却仍不罢休:“怎么?还说不得你了?”

    两声干咳从后传来,一回头就见局长与徐江伦面色尴尬,我不由赧然,原本反驳的话也缩回去了。高城却只飘了眼他们,仍对我道:“允许你再问一个,别再浪费我给你的机会了。”

    刷刷两道视线都射向我,从那热度就能感受到,心底犯疑的不止是我。

    略一迟疑开口而问:“你刚才最后对秦亚丽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高城貌似失望地摇头,“夏竹,你还真是一块朽木。戒指、秘密,这些浅白的疑点你问出来,至多算你阅历太浅,但至少能解你一时之惑,可你却偏偏选了个无意义的问题。假如我说随意糊弄下那女的呢?”

    我平静而笃定地回:“你不可能是在随意糊弄她!”

    高城闻言眸光一敛,定视着我问:“为什么?”

    “答案已定,无论是动机还是你的脾性,都不会说无意义的话。”

    默了一瞬,高城冷不丁地问:“你很了解我?”我摇头,坚决说:“不。”他的眉宇微蹙了下,不过很快舒展:“好了,考核结束。还不算太笨,透过现象看本质,知道抓住问题的关键。不过这个答案,我希望是你自己来解。”说完就转身而走,留下清撩的话:“走吧,该是见一见我们的杜先生了。”

    盯着他扬长的背影,很觉气闷,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等于是,“丢了鱼饵下池塘,等鱼跑来了他又收走了线”这么可恶。

    以为高城会使用对秦亚丽同样的手段去诈问杜向远,可他在进门后就靠在门上点了支烟在那吐烟圈,一点都没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反观杜向远,只在门开时,微微抬了下眸,随后又沉浸在失落的情绪里。

    三位证人,若说马涛市侩,秦亚丽贪婪,那么这个杜向远是唯一一个真正为吴炎一家发生惨剧感到悲恸的人吧。并非是刻意的假装,而是当你站在他面前时,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沉浓的悲伤气息。只是,高城说他也撒了谎。

    不由去看烟雾缭绕背后的人,不止是我纳闷,旁边陪站的也都一脸莫名。终于高城那根烟算是慢条斯理地抽完,然后,转身开门

    我们都愣了,他还真走出去了。这就算完了?抽根烟的功夫?

33。情景重现() 
正疑惑时,听到门外高城对局长说:“带上他一起去东港吧。”随后噙着笑给了我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这次让你发挥特长。”几度去看身旁的人,都一直状似慵懒地斜靠在车座里,半阖着眼。抵达东港已近黄昏,杜向远与我们并不一辆车,先一步抵达了。

    下车时就看到杜向远怔忡地凝着眼前的别墅,一回头见高城别有深意地抿唇,眼底沉浮着浅浅的讥讽。与他待的时间长了,他的神态大抵能揣摩一二。

    于秀萍的别墅前拉了警戒线,并停着警车,由张继打头走在最前,一行人相继迈入别墅。如果说曾经看到的照片让人印象深刻,那亲历现场带来的视觉冲击将更加强烈。地上用白石灰勾画了三个人形,应该是陈尸处。

    正在我目光环转时,听到耳旁高城在说:“你的主场你做主。”以为他这话是对张继在说,可一转眸却见所有人都看向我,因为高城低了眼帘,目光落在我身上。若有所悟他在意指什么,我重新移转视线向三个人形画框,最后落定在靠近沙发处的那个。

    可能除去高城,在场没有人知道我此时脑中呈现的是什么画面,循着那微妙的感觉,我一步一步迈向其中一扇门。推门后,视觉更强烈,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距离,然后,于秀萍就背坐在那张梳妆台前。当我坐下时,盯着镜中自己的脸,似乎与于秀萍重叠了。

    心口突然发酸,悲从中来。但我不知悲从何起,因为只是代入者,不是本人。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我下意识地回转过身,目光环转而绕,最终落定在那张清俊的脸上。只是眼前一幕令我震惊,他看我的眼神满是愤怒与戾气,突然他从身背后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大步向我走来。我想尖喊:“不要。”却似有什么卡住嗓子,只能惊骇地起身而跑,一切凭着本能地从他另一方向绕过,夺门而出。

    别墅大门就在前方,我边跑边呼喊:“爸!妈!”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并没出来。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回过头看到他举着刀一脸狰狞地追过来,这时我已瘫软无力,除了悲切地哀求:“不要杀我”(依旧发不出声),眼见他几个跨步就追到跟前,愤怒的眼中一闪而过悲意,刀子却毫不留情地刺落。

    “啊”条件反射闭眼,恐惧地嘶喊脱口而出。

    一刀、两刀、三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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