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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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这月桂烛台还有驱鬼避邪的妙用,常年靠近可以驱散身上污浊阴晦之气。这对于锦华大有裨益,因为她是追魂阴差,常年与各种罪恶阴魂打交道,身上各种恶气缠身,若不及时除去,那么她的魂灵会被慢慢侵蚀吞噬进而演化成一具没有魂灵的鬼形体,如同人间的行尸走肉。
“累了就休息一会吧,别这么焚膏继晷了。”卞城王的声音柔和安定下来,眼眸也恢复了浅笑自然,安抚着被他吓坏了的锦华。
锦华只顾委屈地点着头,看着卞城王站起离开书案,挥挥衣袂,脚步无声荡在书房内。他手掌轻飘地一抚前面的空气,就见透影墙上浮现一道月半门,他走出后,门随之关闭,再度幻化成青白玉墙。
又只剩下锦华一人了,她可以暗自说着自己想说的:“卞城王怎么不多和我说句话啊?说说木小卉也说说他自己啊。我好无趣。那就睡个好觉吧。”
锦华转身向另一面墙,心诀念着,青白玉墙上就出现一卷珊瑚珠帘,那是采自东海瀛洲附近的珊瑚珠。在瀛洲仙岛海底历经万年孕育而成,集仙道之时运,灵妙通人性。这也是卞城王为锦华准备的,还教她运功用连心指抚摸过这些珊瑚珠,于是珊瑚珠就可随锦华的心境命令而变换色彩光芒。锦华甚是喜欢,还想拿他们做成手镯项链呢,但是卞城王严令禁止。
“好。”锦华见卞城王不信自己所说,也就不再疑惑刚才的事了,权当是偶然巧合吧。
这时她无心习字看书,眼神全落在了对面青玉书案背后的卞城王身上,他现在身着便装,墨绿的袍服宽袖长裳,头上纶巾和翠玉束发锦,儒雅翩翩,从容闲适,悠然自若,淡笑时脸上纹路浅浮,尽显温文和煦,平易近人,就如同凡间一个不惑之年的教书育人先生。
卞城王平时是以官服示人,所以这样和蔼的姿态只有锦华见过,他就是在这样的姿态下给锦华指点书中迷津,释疑解惑。每当此时,锦华都会情不自禁地向喊声“爹”或“先生”,因她在凡间是孤儿,受尽凄楚孤苦压迫欺负,却能在冰冷的地府感受到人间不曾有的温暖。
这些文房神物,鱼子纹砚台,古榕毛笔、四渎神墨都是神界之物,凡间和阴间是严禁使用的。但卞城王全为锦华备好,也是因这些神物可以驱散锦华身上的过多阴气,帮助她维持魂灵元丹的稳定牢固。
可这要是让地府上级或天庭知晓,那就是滥用职权觊觎天庭之罪,将会被革职查办,而卞城王没有后台,没有交际圈,谁会为他出头圆场呢?为了锦华,他冒得风险太大了。也因此,这些神物只能用在书房里,也因此,这书房只有卞城王和锦华可以出入。
锦华自知要对这个书房的一切守口如瓶,但她很想报答卞城王的无细不至关怀入微的照顾,再三想过,却只有恨自己无能。泪滴又要潸然了,她饮回去,去仍旧有一滴落下,轻微的一声弹在纸上,如针尖着地般轻细。
所以卞城王让锦华专职这点烛熄烛还有擦洗月桂树的工作,目的就是如此。锦华很感激卞城王对她的厚爱,如亲人一般。记得这月桂烛台是天庭赏赐给地府之物,再由阎王赏赐给十大阎罗王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是卞城王兢兢业业却不懂曲意逢迎,因此得不到赏赐,于是他拿出殿内的镇殿之宝“迷雾探心镜”去向阎王请示:自己酷爱读书,愿以“迷雾探心镜”来换取月桂烛台。
这让其他阎罗王目瞪口呆:何事让卞城王不惜如此代价以镇殿之宝换取月桂烛台?
不管整个地府如何惊讶,卞城王还是以高昂的价格换得了这月桂烛台。但这之后却无人见到他使用过。只有锦华在他的书房内每日见到并靠近它,锦华明白卞城王更本不需这月桂烛台,他完全是为了自己。
既然卞城王明显说了让她闭嘴,她也就听话地转了转眼珠儿答道:“我保证不说盘古泪了。”朝后来一个鲤鱼小翻身,坐回自己的檀木书桌继续阅读。
锦华的言辞均在情理之中,卞城王听着点头示意,浅笑表示赞同,但回答却是再简洁不过:“祸从口中生,孽从笔下来。靳玙已为盘古泪而付出沉重代价,锦华你怎么还不知缄口?”
但此刻锦华已经无心念书了,只因“盘古泪”三字萦绕耳畔,散漫于脑海。她猜想卞城王肯定知道更多详情,却语出未半而缄口,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吗?
卞城王放下手中的桃木笔,脸色沉重阴霾:“靳玙写了盘古泪一事,触怒了神界不少上仙,所以他的踪迹成迷也属正常。”
第四九五章 大男人要手绢干什么()
所有的,都自然流露着她对木小卉的倚赖附着眷恋,抬眼呼吸情深语细都是妙不可言的。如果不是刚刚那无心触了雷区。一切都会更美妙地走下去!木小卉慨叹惋惜。
“不给你擦黑泥脂粉了还不好了,别生气了,”木小卉给她真诚道歉,但是架势不减,言语时昂昂下颔,唇边勾勒出一抹恳切的笑:“你不会真要去量刑吧?你自己也明白地府的十八层样样刑罚那么重,还不知死活地去受罪,是起自己还是气我啊。”
锦华扭头斜敲着他:“我本就是一小鬼差出身,这魂灵和身形都不足为道,即使把我判到阿鼻狱又有谁在意啊。”
“不要怄气啦,我变个好玩的给你看看,把你的手帕给我吧。”木小卉嘻嘻第靠近来。
锦华心底怎会不害怕地狱刑罚,但心里头明白他不会让自己受无量苦经无量劫,所以佯装怄气一下就是吓唬他。而木小卉的要求成功悄悄转开了锦华怄气的思维焦距,她诧异错愕惊讶第上下打量着高大魁梧骨骼清奇的上仙,将信将疑道:“手帕,你用来干什么?”
“别啰嗦了,拿来不久知道了。”木小卉心急地牵她手腕,不慎把自己手上的淤泥全黏住在锦华袖子上,白袖子变黑了。
锦华嘟噜着拉开衣袖,燥怒对他:“拿给你就是,你还是把你这污浊的手弄干净吧。”
木小卉遵从圣旨去洗手了,不一会儿出现在锦华眼前:“行了,手绢可以给我了。”
“真是无聊。”锦华不情愿地从衣袂中拿出她心爱的一方绸缎手帕。
卞城王虽是十大阎罗王中博闻强识汗牛充栋之人,但向来惜字如金,如此性子略显自恃清高,自然不得上级阎王的欢喜,所以在十大阎罗王中排名第九。而锦华深知卞城王从善如流却寡言少语的秉性,并不因此对他有偏见,反而觉得他高深莫测隐秘奇异,是其他那些观人眉眼行事的阎罗王所不及的。锦华从心底对卞城王生出一种敬仰崇敬的情结,甚至,还有点依赖。
卞成王本来昨晚就要将此事告诉锦华,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但是昨晚他只希望锦华想着木小卉而开心,所以什么也没告诉她。
现在锦华听卞成王这么一说,是跟竞仙大会有关的,是跟木小卉有关的,她就心中有数了,点点头,抿嘴“嗯我会努力的”,要勇往直前,搏他一搏,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木小卉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吧。”
锦华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锦华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意料到他有这举动的卞成王不感意外,只是和煦笑笑:“伏邪君怎惊着了?”
锦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木小卉的情绪变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卞成王这一决定却颇感意外。她丈量着事件的主次轻重,还是更在意木小卉的有意离开,好似木小卉在玩闹的样子,所以先拒绝卞成王的命令再跟木小卉说个清楚。
锦华在看木小卉啊,心里甜滋滋的都流露在眼眸中的水汪汪里了:木小卉你来了,是来做什么呢?有话对我说吗?昨天我们
与木小卉面对面想着昨天的桃花雨,锦华红着脸向卞成王再次解释:“属下锦华来迟,还请卞成王责罚,另外还请卞成王安排任务。”
卞成王看了看木小卉不乐的绷着脸,心中忍不住笑他年轻,但表面还是严态:“锦华是伏邪君指定的侍奉丫环,本王也无权安排你的任务。”
于是锦华拱手婉拒了:“卞成王,感谢你看得起锦华,但请恕锦华无能,担不起此重任,还请将此重任交付贤能者吧。”
卞成王从公案后走出,站于公堂中央说道:“锦华你过来。”让她走进一步。
锦华很自然地上前几步听他说道:“锦华,今年的竞仙大会只给地府三个名额,你的条件还不够。若我要极力举荐你的话,你就必须有资历,让你在北殿坐公堂一月就是极好的履历,就可名正言顺地以地府第一的资格获得名额,懂了吗?所以你要抓住机会。”
木小卉自然不能对情敌失了礼节,让他笑话,就回了拱手礼:“晚辈木小卉见过卞成王。”
再看卞城王,他笑容自然和谐沉稳,令人倍感舒适亲切,完全不似阎王对木小卉那般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掇臀拍屁的恶心丑态。之前木小卉调查过,东岳大帝对卞成王赞誉有加,有意提拔,却最终没成,想必是卞成王没能讨得阎王欢心且性情些许孤傲没能融入其他地只中,被孤立了,亦或是才能被压制了,很多肯能。总之可惜了。
不过现在结婚思考的好好的,一想到锦华就将这些重要事给暂抛脑后了:卞成王对锦华怎么那么好?
却不想卞成王先开口问他了:“伏邪君请上座,敢问伏邪君是否来听审?”其实卞成王不是不知木小卉的心思,他这样问只是不想让木小卉羞。
才一晚不见啊,就念着想着到了北殿也就是卞成王殿公堂。锦华这天算是第一次睡晚了,不知是昨晚被木小卉给溺的还是这一直以来被卞成王给宠的。远在还魂崖听月阁的木小卉已经到了卞成王殿公堂,却不见锦华来。
木小卉早已通知了阎王,要来卞成王殿听审几天,所以就急着来见锦华了,昨晚他可没怎么睡好,锦华在他心里闹呢。
他先见到的是穿着便服的卞成王站在公案之后,灰色梁冠深蓝直裰白色交领黑色衿带,相貌是没得说的:羽扇纶巾、峨冠博带、温文尔雅、相貌堂堂。木小卉看对卞成王的第一映像就如卞成王在锦华心中的那样。只是木小卉不愿承认:卞成王他类如而立之年的事业有成潇洒俊逸、博学多才的气概品端真的很让人望洋兴叹。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但是不用担心赖床,因为珊瑚帘会准时打开,透出亮光来叫醒锦华,提醒她该上班了,不对,该值勤接任务了。锦华赖了一会床,睡足了,睡好了,翻个小筋斗起身跳在地上,对珊瑚珠撇撇嘴:“真是的,让人家多睡一会嘛。”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只是走出这书房后,锦华就脸变色了,在舒服那个内是清纯可爱求知若渴的小女孩,除了书房就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地府阴差了。不过现在她穿的是木小卉给她换的白衣蓝裳的月华裙,让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