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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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小草和槐树,锦华联想起自己的名字,不也是草木吗?万物土中生,阳光雨露润,尤其是树木花卉,没有阳光的话根本不可能生长。
奇怪,这里的草木没有阳光也长得不错啊?不对,这里有光,不是月光,但这光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这里没有鬼差把守呢?
卞城王这才细看她的模样,本就羸弱的锦华现在更是瘦了一圈儿,眼窝也陷了一点,脸上颧骨比以前更明显了,这丫头,不知多用功去看这些她不喜欢的书,都是为了她所爱。卞城王不禁有些心疼想说“锦华不必这么辛苦,让木小卉来追你吧。他是男子,自然该担当起一切来保护你”,可是话到口头又咽了下去,同时咽下了对锦华的心疼,他一定要助锦华登上九重天。
然后是帮锦华解答树上的费解之处,锦华领悟能力强,其实只要她稍作思考也能理解书中含蓄晦涩之处,只是她好累啊,就赖着卞城王来给她解释了。所以卞城王解答地也很轻松。
该解答的都解答完了,卞城王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事:“锦华念书很久该习剑了吧?”
“嗯,啊”一会,锦华终于面对这个头疼的问题,目光闪烁,言辞支吾,拖延道:“卞城王也说了,这书房怎能习剑呢?”
她一个转身坐在了书案后,轻盈的身子似飘落在书案上,叹着:“山中五甲子,寒尽不知年。地府也是如此,不能出去,尽管我现在不怕日晒,但是没有令牌就是不能出去,在阴间任何一处习剑都会被抓到去问刑啊。”
美好的睡眠很快,珊瑚卷帘已闪着五彩霞光,相互弹着“叮当”声叫醒了做美梦的锦华。锦华“腾”地一下起床,对着这些如她一样小调皮的珊瑚珠一个亲昵的弹指:“小家伙坏我好梦,就不许我多睡一会啊?”
对着这些与自己心灵相通的珊瑚珠吐吐舌头后,锦华才不觉想到珊瑚珠是依了她的心思才准时叫她起来的啊,那她刚才不就是在骂自己是“小家伙”吗?哎,真是的,这脑袋瓜。不想了,看书吧。
神只箓、道德经、周易、武曲经这些都是参加竞仙大会必读的基础书,分别考察成仙历史,身心精进悟道修炼,五行八卦人身中正,筋脉骨骼武学基础的典籍。
其中神只箓是记述历史的,是锦华所喜爱,早已是倒背如流举一反三了,而其他几本,锦华觉得索然寡淡、味同嚼蜡,只是泛读了一下,还没翻阅完就置之不理了。而现在让她去精读细读,那还真是让她叫苦连天啊。可是一想到这是穿越九重天的必读书籍,和木小卉拉近身份距离的桥梁,她愣是咬牙逐字逐句地念着,不懂之处则勾画出,待合集一定数量后去问卞城王。
锦华摆明了不乐意习剑,但是她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的问题是找到一处可以习剑的地方。但她很想走出地府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可是真的。
“锦华武曲经背熟了吧?”卞城王审核道。
锦华点头“是”。
卞城王略笑:“很好,现在休息一下,别看书了,去忘川河源头打水煮酒。”
不知卞城王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锦华站起捂住嘴想作呕了,诧异歪歪头问道:“卞城王,那忘川河里的水”
“忘川河源头的水不一样,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卞城王扔下命令就出去了。
难道用那虫蛇鼠蚂蚁的水来煮酒也是一种修行?或者卞城王有是让我去散散心?锦华不得而知,就照卞城王所说的去做提着桶去了。
第四七七章 换一个称呼()
“怎么如此说呢,你哪里错了啊?”锦华见他如此心急如焚抓耳挠腮的模样像是歉意满怀亏欠满心。她推测猜度他的心思,其实不必推测和猜度,他无非就因为疼惜怜爱锦华生生等他整整一年。联想至此,锦华那晶莹皙白水润娇嫩的脸庞不禁点缀出星星点点灿烂如星光的得意微笑。
木小卉原打算将抱歉的一整套词汇全部说个便,可看着这弱柳扶风笑靥迷离纯真的地府仙人,木小卉把他准备的词汇都积压在心底了,以后再说吧。担心锦华此刻听到自己道歉和表白心意的话一激动就飘飘然地如花蕊落地了,或者会害怕怯羞第躲入地府从此再不出来。到那个时候我可麻烦了。
到了这个时候呢,木小卉已经对锦华的口口声声“伏邪上仙君”听得耳烦了,他想要更亲更近,所以要改变,于是佯装跟她商讨:“锦华,这相见就是缘,你总是喊我的名号,我觉得不太合适,看你我一直都称呼你闺名,不如你就也称呼我的名字吧,说好就这样啦。”哪里是商讨啊,完全是霸道地命令。
锦华这一生在人间长大在地府学习,这身份资格次序等级高低等词汇在脑海里几近是扎根地拔不出来了,现在让她以地府鬼差的资格来喊木小卉这位高级别上仙的大名,那还真是为难她了。她于是道理一坨坨地:“伏邪君实在是折煞锦华了,锦华只是阴间一微不足道的鬼差,怎可违逆直呼您的名讳呢?这是犯了大忌会被量刑定罪的”
“行了行了别来那些官腔话,”木小卉手摆着然后放背后,重心靠左斜站着,右脚点拍着地面,活脱脱一人世痞子样,说起话来则是半谈条件半威胁,不过语气到还是那么乖张邪痞挑逗:“不喊我名字也可,那就把我给你的三生石还来。”
锦华微微抬头望着卞城王淡然一笑,轻轻眨眼,希望他懂自己的困惑。锦华这笑这眨眼都多此一举,因她一出现在公堂时卞城王就知道她的请求,反倒是这眨眼笑被陆判看见,他连忙低头不知他作何猜想。锦华没有注意到陆判的快速举动,可卞城王警觉地注意到了,一声叹息:但愿陆判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事,不要作何猜忌。
之后卞城王来到书房,看到双手托腮愁眉苦脸的锦华。锦华一见他来就迎了过去:“卞城王”对于书上的不懂之处是喋喋不休,轻扭着身子不乐。
突然明白了:“那只桃花笔是木小卉从你身上折下来的?”她的小嘴张得不能再大了。
桃树弯腰点头表示“是的”。
锦华急的呀,羞怯死了,都不敢看这棵桃树精了。她都要哭了,抱着桃树,搂着桃树羞答答的:“好桃儿,妙桃儿,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可别把我和木小卉临别时的事说了出去啊。”
桃树将桃花笔还给了她,用叶片拂过她的脸颊,并点点头,向她保证绝不胡说。锦华这才放心地撅起嘴:“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桃儿,现在我们做个朋友吧,我从来都没朋友,好想要个朋友。”
桃树爱惜地点着头,锦华近乎狂欢地跳起来:“我有朋友了,桃儿,以后你听我说说话好吗?我有许多话都不知对谁说好。”
锦华虽有卞城王对她亦师亦友,但终究有些话不便对一个男子说,现在有棵桃树做她的倾听者,她也高兴之极。
桃树也乐意,拍拍她的桃木剑,点点她的头,告诉她“你该练剑了”。
“这么催着我,我知道啦。”锦华嘟嘴。
锦华这回认真起来了,拿起桃木剑横摆在胸前,左手伸出中指食指,像模像样地当起师父来了,喉咙声音变粗圆了:“桃儿,这道家剑法的基础中最为广众熟知也是最难攻克的就数‘斗转星移’阵了,每个初学者都必须练习其中的基本招式,打好根基。”
啊呀,锦华这才知道自己说了心里话被他人笑话了,实在丢人啊。她捂着脸跺着脚:“讨厌讨厌。”
倏地,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桃树:“刚才的话你如果说出去,我就把你给伐了,全部做成桃木笔!”凶巴巴的,可就是吓不着人。
可桃树依然笑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伸出一条小枝桠给锦华看,锦华看那枝桠没什么特别,就上面被人折了一截。
锦华“哈哈”第幸灾乐祸朝它吐吐舌头做鬼脸,笑着:“是谁欺负你了?要我帮忙吗?”
桃树的那条枝桠伸进锦华的袖子里,刁出那只桃花笔,就是木小卉送锦华的桃花笔,在锦华面前抛着那只笔,一上一下的,锦华不得其解。
桃树精完了下树顶,表示点头赞同。
不得而知,要不试一下!锦华熄灭了那煮酒的灶火,脚腾空往那光圈飞去,手摸着那光圈里面,是空的!那这就是个洞了。锦华就钻着这个洞一路往上,她有种越来越忻悦夷愉的快感,有种油然而生的味道倾心而来,是那熟悉的桃木味。
似乎到顶了,可周围却紧绕着自己不能动弹,她摸摸旁边,是木头的毛糙粗陋感,怎么会被木头给环绕了呢?不会是遇上树精了吧?
锦华在里面扭动着,不想这轻轻一扭就从桃木里出来滚落在地了。她刚从黑暗中出来,还不习惯外面的红日习习,闭上眼,缓缓睁开看四方才发现:这不是桃止山吗?刚才那棵困住自己的桃树在弯腰向自己道歉呢。桃树本属矮乔木,但看这棵桃树枝繁叶茂莽莽苍苍,可与苍松翠柏一争高下了,枝桠上的花朵有花苞的、初开的、盛开的、开败的,竟在同一棵树上齐放,果然这桃树成精了。
锦华为自己的这一串联想而紧皱眉头,站了起来环顾四方也没看到光芒发出点。四周没有光,脚下也没,难道——
锦华抬起了头仰望,正如她所猜想,那九丈高的等有一洞口,似乎封闭了,但是环绕洞口的那一圈却呈一光圈照耀着这忘川河头。
这是阳光!肯定是,因为这里有阳光,才有草木生长,因为这里有阳光,地府阴差和亡魂才不愿靠近。而锦华已不惧阳光照射,所以她来到这里无恙。
锦华就对它不客气了,双手环臂佯装凶煞道:“刚才是你困着我了吧?”
桃树的枝桠都在点头,一条长枝桠还伸到锦华头山来抚摸她。锦华看它挺可爱,就摆摆手:“好痒啊,别弄了,我不怪你。我问你,阴间忘川河源头的阳光是你透射过去的吗?”
桃树弯腰点头。锦华这下明白了:桃树阳性,而这成精的桃树可以透穿阳光到阴间,所以才有忘川河头那不同寻常的一切。那卞城王叫自己去忘川河头煮酒——他早就知道这个秘洞,通往凡间的秘洞!煮酒只是个幌子罢了,让我来凡间才是他的本意。
锦华享受着阳光的照耀抚恤,默默说着:“卞城王,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这么费尽心思。我一定在此好好练剑,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拿起桃木剑,锦华念着武曲经上的口诀,但一时不上心,她手执剑站了一会,始终使不出一个动作,所以这练剑就暂时搁置了一会。她无奈地让剑回鞘,坐了下来,靠着桃树,自言自语道:“桃树啊桃树,我怎么才能练好剑上九重天和木小卉朝夕相守呢?”
依偎着桃树的锦华一下子忘了这棵桃树有了灵性,能听懂她的话了。见桃树的一条长枝桠捂着树干,树干前后左右地弯曲着,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锦华心中有点激动,感觉心在往上窜,催着她这个人往上飞。可锦华要冷静一下:既然这里有阳光进来,那么是否可以通向凡间呢?
桃儿倒是一点不介意:“万物土中生,我这样的树精就算再修炼个万年也离不开这泥土啊。再说了,这桃止山如人间天堂,我也不想走呢。”
“这